第5章

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

「工作時間，你提她做什么？」

程宴舟十分不滿江隨舟提我。

「死者腳拇指畸形，也可能是天生，并不能憑此就來斷定她從事芭蕾行業(yè)，因跳舞導致趾骨畸形?！?/p>

「而且....」程宴舟冷哼一聲，「說不定這是她知道我負責這個案子，想用這個方法來博取我的注意力呢？！」

「畢竟像她這樣不擇手段的人，有什么下賤法子使不出來？」

我內(nèi)心悲涼。

到現(xiàn)在了，程宴舟還不信我已經(jīng)死了。

「程宴舟！」

江隨舟紅眼怒吼出聲。

程宴舟自知失言，不再說話。

忽然，外面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女警員推門跑進來：「程...程法醫(yī)，剛醫(yī)院來電，說...說徐醫(yī)生被人推下樓流產(chǎn)了！」

程宴舟臉色一變，連工作服都來不及脫，拔腿跑了出去。

去年我車禍命在旦夕。

同樣在工作的程宴舟接到電話，只淡淡哦了一聲。

等我快出院，他才來醫(yī)院看我一眼。

我想跟上去。

身后江隨舟輕嘆一聲。

「溫柚，我當年是不是不該就這么輕易地放手？」

我來不及多想，被警員那聲：「推徐醫(yī)生下樓的是程太太的媽媽！」

立刻跟著江隨舟飄去了醫(yī)院。

8.

我趕到醫(yī)院時，程宴舟把哭泣的徐依依護在懷里，指著我媽罵道。

「就是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才會教出溫柚那樣的惡毒女兒！」

我媽在兩年前瞎了眼，她又不善言辭，被程宴舟這么罵，結結巴巴解釋。

「小...小程，我...我沒推——」

「宴舟，我們的孩子沒了！」

徐依依哭聲打斷我媽的話，在程宴舟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彎唇。

程宴舟臉冷得厲害，惡狠狠瞪著我媽。

「你來我家做什么？！」

我媽被程宴舟嚇得一個激靈，背佝得厲害，身子都在發(fā)顫。

「小...小柚，好...好久沒聯(lián)系我了，我.我怕她出事，所以...才去你們家找你的?！?/p>

程宴舟一邊安撫徐依依情緒，一邊對我媽放狠話。

「溫柚那種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該！」

一直佝僂著背的媽媽，聽見程宴舟這話，驀地抬頭「看著」程宴舟。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小柚，她是你妻子?。　?/p>

「我可沒把她當妻子看！」

聽見這話的我媽，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小柚...你騙媽媽...你過得根本不好！」

我想去抱媽媽，卻忘了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手穿過媽媽的身體。

無能為力。

「你哭什么哭！」程宴舟對我媽怒喝道，「我的孩子沒了，你必須負責，這事我們沒完！」

趕來的江隨舟，把我媽攙扶起來。

「程宴舟，你冷靜點，阿姨是長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