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現(xiàn)場打臉啪啪響

      求之不得 飛鳥 137988 字 2025-04-27 13:3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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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頂天宮”酒店的大門,像一張沉默巨獸的口。

      張野邁步踏入,周遭空氣的溫度似乎都升高了幾度,帶著一種人工調(diào)控的暖意,混合著金錢的味道。

      巨大的水晶吊燈從極高的穹頂垂落,散發(fā)著碎鉆般的光芒,光線投射在能倒映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晃得人有些眼暈。

      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端著細(xì)長的香檳杯,臉上掛著標(biāo)準(zhǔn)化生產(chǎn)的微笑,眼神卻像雷達(dá)一樣快速掃描,捕捉著獵物,交換著無聲的利益信號。

      空氣中彌漫著至少十幾種昂貴香水的混合氣息,還有一絲淡淡的、來自某個角落的頂級雪茄煙氣,構(gòu)成一種名為“上流”的、令人胃部輕微不適的甜膩結(jié)界。

      他那一身純黑絲絨禮服,本意是低調(diào)的奢華,但在這種恨不得把“我有錢”三個字刻在臉上的環(huán)境里,反而像一個突兀的黑洞,沉默地吸收著周圍所有的浮華光線,也吸引了無數(shù)道目光。

      好奇。

      探究。

      輕蔑。

      審視。

      幾句刻意壓低的議論,還是精準(zhǔn)地鉆進了他的耳朵。

      “那就是張野?”

      “穿得倒挺像樣,居然真的敢來?!?/p>

      “呵,敢不來嗎?王總親自下的帖子,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看著吧,聽說王總給他準(zhǔn)備了‘驚喜’,今晚有好戲看了?!?/p>

      張野面無表情,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仿佛那些議論只是惱人的蒼蠅嗡鳴。

      他那雙黑沉的眸子,卻如同最高精度的掃描儀,不動聲色地掠過全場,將那些精致面具下的貪婪、算計、虛偽,一一記錄在案。

      這里的空氣,比他那間剛交了三個月房租的出租屋里的陳年灰塵,還要令人窒息。

      他走向自助餐臺區(qū)域,那里相對偏僻安靜,視野卻開闊,適合當(dāng)個合格的觀察者。

      長條餐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擺滿了各種造型精美、但看起來就不怎么頂餓的小點心,還有堆成金字塔形狀的進口水果。

      他隨手拿起一只盛著橙黃色液體的厚底玻璃杯,杯壁冰涼。

      還沒等他決定要不要嘗嘗這看起來像芒果汁的東西,一個略顯油膩,帶著刻意熱絡(luò)的聲音就在旁邊響了起來。

      “喲,這不是最近網(wǎng)上大火的張野先生嗎?久仰久仰!”

      張野側(cè)過頭。

      一個穿著花哨格子西裝,頭發(fā)用發(fā)膠梳得一絲不茍,油光锃亮,能反射燈光,年紀(jì)約莫四十上下,臉上堆滿商業(yè)假笑的男人,正端著一杯紅酒,用一種自以為很懂行的眼神打量著他。

      是楊子。

      張野有點印象,前幾天刷短視頻時見過這號人物。

      一個賣家具起家的老板,最近不知道搭上了哪條線,削尖了腦袋想往娛樂圈鉆,整天在網(wǎng)上發(fā)表一些驚世駭俗的言論博眼球,沒什么真本事,但特別喜歡對新人指手畫腳,擺出一副“老前輩”的譜。

      “有事?”

      張野語氣平淡,連個多余的表情都欠奉。

      楊子似乎沒料到他會是這種冷淡的反應(yīng),臉上的笑容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卡頓,像是老舊電腦死機前的畫面凝固。

      隨即,他又迅速調(diào)整好表情,掛上那種更顯虛偽的、倚老賣老的姿態(tài)。

      “呵呵,沒什么大事,就是看見張先生一表人才,想過來跟你交流交流。”

      他裝模作樣地呷了一小口紅酒,眼神帶著一種挑剔的審視,從張野的頭發(fā)絲掃到皮鞋尖。

      “年輕人嘛,有才華是好事,值得鼓勵?!?/p>

      “但也要懂得謙遜,要懂得尊重前輩,知道嗎?”

      “這個圈子,水深著呢!”

      他咂咂嘴,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不是你隨便搞兩首怪里怪氣的歌,就能站穩(wěn)腳跟的?!?/p>

      “你看你今天這身打扮,”他指了指張野的禮服,搖著頭,“雖然料子看著還行,但跟咱們這個場合的氛圍,還是有點……嗯……格格不入啊?!?/p>

      “太扎眼了,不夠穩(wěn)重,不好,不好?!?/p>

      他連說了兩個“不好”,仿佛張野穿成這樣是對這個高雅場合的褻瀆。

      張野差點被這蠢貨的邏輯給逗笑了。

      這傻缺是真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物了?跑這兒來對他進行“時尚點評”和“人生指導(dǎo)”?

      他晃了晃手里那杯橙黃色的液體,看著杯中液體漾起細(xì)微的波紋。

      “哦?”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弧度。

      “那依楊總您的高見,我今天應(yīng)該穿什么來比較‘融入’?”

      “穿件印滿二維碼的文化衫?”

      “胸前印付款碼,背后印點贊碼,方便各位前輩掃碼支持,提攜后進?”

      “噗……”

      旁邊傳來一聲清晰的、沒憋住的低笑聲,雖然很快被掩飾過去,但在這相對安靜的角落,格外刺耳。

      楊子的臉,“騰”地一下就漲紅了,從脖子根紅到額頭,像是被人當(dāng)眾狠狠掄了一個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疼。

      “你!你這個人怎么說話呢!”

      他提高了音量,試圖用氣勢壓倒對方,找回剛才丟掉的面子。

      張野卻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欠奉,直接轉(zhuǎn)過身,端著杯子打算換個清凈點的地方。

      跟這種傻逼多說一個字,都感覺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你給我站?。 ?/p>

      楊子見他要走,更是惱羞成怒,下意識地伸手就想去攔張野的胳膊。

      就在這時,一道嬌嗲的女聲恰到好處地插了進來,像是一勺蜜糖滴進了滾油里,瞬間改變了現(xiàn)場的氣氛。

      “哎呀,楊總,張野先生,你們這是在聊什么呢,這么熱鬧呀?”

      一個穿著裸色緊身曳地長裙,將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面容精致嫵媚,但眼角眉梢透著一股精明算計的女人,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

      是蔡靜怡。

      藍(lán)星新生代四小花之一,以性感大膽的風(fēng)格和層出不窮的緋聞著稱,據(jù)說為了維持這張臉和身材,背后沒少挨刀子花銀子。

      張野記得,她的觀眾緣似乎兩極分化嚴(yán)重,尤其在女性群體里,風(fēng)評相當(dāng)差。

      蔡靜怡走到兩人中間,目光先是在張野身上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好奇,又似乎夾雜著點別的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然后,她極其自然地伸出手,輕輕挽住了楊子的胳膊,姿態(tài)親昵,同時對著張野露出了一個甜得發(fā)膩,堪稱模板化的笑容。

      “張野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了,你的那兩首歌,我都有聽哦,真的非常有才華呢?!?/p>

      她這話像是發(fā)自肺腑的夸贊,但那雙精心描畫過的眼睛里,卻看不到半分真誠,只有公式化的客套和審視。

      “楊總呢,也是一片好心,想提點提點你嘛?!?/p>

      她輕輕拍了拍楊子的手臂,安撫著這個還在氣頭上的男人,聲音愈發(fā)溫柔。

      “畢竟楊總是前輩,經(jīng)驗豐富,大家以后說不定還要合作,都是一個圈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和氣生財,對不對呀?”

      她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表面上是在打圓場,化解尷尬,實則巧妙地給楊子挽回了面子,暗示了楊子的“前輩”地位,順便還拉近了自己和楊子的關(guān)系,最后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識大體、顧大局”的道德高地上。

      一箭三雕,心思玲瓏。

      張野心里冷笑一聲。

      來了。

      王建國派來的棋子?

      還是單純想借著這個風(fēng)口浪尖的機會,過來蹭一波熱度,順便踩他一腳,向某些人表忠心?

      他面上不動聲色,只是用一種近乎漠然的眼神,淡淡地看著蔡靜怡在那里盡情表演。

      “是嗎?”

      他的語氣平淡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蔡靜怡見他油鹽不進,像塊又冷又硬的石頭,眼底深處快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但臉上的笑容依舊維持著完美的弧度。

      她往前又湊近了一小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一股濃郁到有些嗆鼻的高級香水味混合著脂粉氣,霸道地?fù)涿娑鴣怼?/p>

      “張野先生,我知道你可能對楊總剛才的話有些誤會,但大家都是為了你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甜美的笑容突然僵住,隨即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壓抑的驚呼,整個人猛地往后踉蹌了一步。

      一只手閃電般捂住了自己的臀部側(cè)后方,臉上瞬間布滿了紅暈,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羞憤和委屈。

      “你……你干什么!”

      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幾滴晶瑩的淚珠恰到好處地懸在眼角,要掉不掉,泫然欲泣。

      那演技,不去拿個影后都屈才了。

      旁邊的楊子像是瞬間被注入了興奮劑,立刻抓住了這個反擊的絕佳機會,勃然大怒地伸出手指,幾乎要戳到張野的鼻子上。

      “張野!你!你他媽的居然敢當(dāng)眾騷擾蔡小姐!你還是不是人!簡直是禽獸!”

      周圍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部聚焦到了這邊。

      震驚。

      鄙夷。

      興奮。

      幸災(zāi)樂禍。

      各種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不少人已經(jīng)悄悄舉起了手機,對準(zhǔn)了這邊的“爆點中心”,準(zhǔn)備記錄下這難得一見的“大瓜”。

      蔡靜怡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身體因為“屈辱”而輕輕搖晃,聲音哽咽。

      “我……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說句話……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演得真像那么回事。

      張野看著眼前這出排練好的、拙劣不堪的鬧劇,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憶起剛才那一瞬間的慢動作。

      蔡靜怡靠近時,她自己的那只垂在身側(cè)的手,隱蔽地、快速地、在她自己的裙擺遮掩下,用力地掐了一下她自己的屁股。

      動作極快,角度刁鉆,力道十足。

      如果不是他從一開始就保持著高度警惕,精神力遠(yuǎn)超常人,恐怕這會兒,蔡靜怡已經(jīng)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坐實他“咸豬手”的罪名了。

      呸!

      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潑臟水的方式搞臭他?

      順便讓自己扮演一個楚楚可憐的受害者,博取同情,吸收這波突如其來的巨大流量,再向那個王建國邀功請賞?

      真是……既愚蠢,又惡心透頂。

      他正準(zhǔn)備開口,用最直接、最不留情面的方式,當(dāng)眾撕破這層涂滿蜜糖的虛偽畫皮。

      一個清脆悅耳,卻又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仿佛剛睡醒般的慵懶和戲謔的女聲,卻搶先一步響了起來,像一顆投入渾水的小石子,瞬間打破了現(xiàn)場凝重的氣氛。

      “哎喲喂,這兒是怎么了?大庭廣眾,光天化日……哦不對,是燈火通明的,就上演強搶民女……啊呸,是流氓騷擾良家婦女的戲碼了?”

      圍觀的人群像是被無形的手分開,自動讓出了一條小道。

      何苗苗施施然走了過來。

      她今天穿了一襲裁剪極其簡約,卻處處透著頂級質(zhì)感的銀白色曳地長裙,沒有過多繁復(fù)的裝飾,卻將她襯托得如同月光下走出的精靈,肌膚勝雪,清麗絕倫。

      一頭海藻般的長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頭,臉上似乎沒化什么濃妝,只是略施粉黛,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艷壓群芳。

      她手里正把玩著一個最新款的超薄智能手機,屏幕還亮著,鏡頭好巧不巧地正對著剛才事發(fā)的方向,似乎……正在錄像?

      她走到近前,那雙顧盼生輝的漂亮桃花眼,先是饒有興致地上下掃了眼還在那里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蔡靜怡,又用眼角余光瞥了瞥旁邊還在怒發(fā)沖冠、扮演護花使者的楊子,最后,目光才不緊不慢地落在了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張野身上。

      四目相對。

      張野從她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清晰地捕捉到了一絲狡黠,一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維護?

      何苗苗晃了晃手里那個還在錄制狀態(tài)的手機,對著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的蔡靜怡,笑意吟吟地開口,聲音又甜又軟,話語卻像淬了毒的針尖。

      “蔡小姐,你這……是屁股突然抽筋了?還是裙子買小了,勒得太緊,自己不小心給掐到肉了呀?”

      她故意頓了頓,微微側(cè)頭,仿佛真的在好奇,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周圍一圈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剛才離得稍微有點遠(yuǎn),剛好在拍點現(xiàn)場的素材,準(zhǔn)備發(fā)個朋友圈什么的,好像……不小心拍到點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呢。”

      蔡靜怡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慘白如紙,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何苗苗手里那個亮著屏幕的手機。

      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怎么會剛好在拍視頻?!

      她到底拍到了什么?!

      幾乎是在何苗苗話音落下的同一瞬間,張野也開口了,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冰冷質(zhì)感,清晰地傳遍了周圍每個人的耳朵。

      “是啊,我也覺得挺奇怪的?!?/p>

      他目光轉(zhuǎn)向面色慘白的蔡靜怡,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和厭惡。

      “這位小姐,你剛才離我那么近,你身上那股香水味濃得,我差點當(dāng)場打出三個噴嚏來?!?/p>

      “我這個人吧,有點輕微的潔癖,不太喜歡別人靠我太近?!?/p>

      “尤其是……”

      他微微停頓,目光如同手術(shù)刀般,在蔡靜怡那張精致卻略顯僵硬的臉上掃過。

      “尤其是身上帶著一股劣質(zhì)硅膠和不明填充物味道的人。”

      “噗嗤……”

      站在張野旁邊的何苗苗,這下是真的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清脆的笑聲像銀鈴一樣。

      她趕緊抬起一只手掩住嘴巴,試圖保持淑女形象,但那雙彎成了月牙兒的漂亮眼睛,卻毫不掩飾地暴露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張野和何苗苗。

      明明是今天才第一次正式見面。

      此刻卻仿佛是配合了千百次的搭檔一般,一個手握“實錘”證據(jù)進行威懾,一個言語誅心,直接掀桌子打臉,配合得天衣無縫,默契十足。

      周圍圍觀的人群也不是傻子,看到這戲劇性的反轉(zhuǎn),再結(jié)合何苗苗的話和張野那毫不留情的嘲諷,哪還有不明白的?

      看向蔡靜怡和楊子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恍然大悟、玩味和毫不掩飾的鄙夷。

      “搞了半天,原來是碰瓷啊……”

      “嘖嘖嘖,這手段也太低級了吧?當(dāng)大家都是瞎子嗎?”

      “何小姐都說拍到了,這下可丟人丟大發(fā)了。”

      “我就說嘛,跟楊子這種貨色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鳥?”

      “那張臉一看就動了不少地方,還硅膠味兒,哈哈哈哈,張野這張嘴也太毒了!”

      蔡靜怡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像是開了染坊,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發(fā)抖,又羞又怒又怕,還有一種陰謀被當(dāng)眾戳穿的巨大恐慌。

      她求助似的看向身邊的楊子,卻發(fā)現(xiàn)楊子也早已面如土色,額頭冷汗直冒,眼神躲閃,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哪里還顧得上她。

      “我……我沒有……你們……”

      蔡靜怡嘴唇哆嗦著,想要辯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

      何苗苗優(yōu)雅地收起手機,施施然走到張野身邊,微微仰起小巧精致的下巴,看著他,聲音嬌嗲,帶著點小得意,像只偷吃到魚干的貓。

      “喂,我說,你這次可是欠我一次哦?!?/p>

      張野側(cè)頭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確實有點意思。

      “謝了?!?/p>

      他言簡意賅,惜字如金。

      “哼,光動動嘴皮子說謝謝有什么用?!?/p>

      何苗苗不滿地撇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邊,蔡靜怡再也承受不住這如同實質(zhì)般的羞辱目光,捂著臉,發(fā)出一聲近似崩潰的尖叫,猛地推開擋在前面的人群,提著裙擺,狼狽不堪地落荒而逃。

      楊子也脖子一縮,灰溜溜地想趁亂溜走。

      “楊總?!?/p>

      張野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根針,準(zhǔn)確地扎在了楊子的后背上。

      楊子的身體猛地一僵,腳步頓住,卻沒敢回頭。

      “以后想出來指點江山,麻煩先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p>

      張野說完,懶得再看那個僵硬的背影,端起手里那杯一直沒喝的橙黃色果汁,仰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壓不住心頭那股被挑釁后的躁意。


      更新時間:2025-04-27 13:3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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