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白鷺身前磕頭。

鮮血浸染我的額頭，眼神呆滯不停重復(fù)一句話。

“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放過他們?！?/p>

砰……砰……

地板被額頭沾染血液，除了江裕和白鷺，所有人都背身不看。

“顧姐姐，不……不要求丑……八怪?！?/p>

小孩出聲頓時引得白鷺不滿。

她溫柔笑意的臉倏地冷下，換上受驚害怕的表情縮在江裕懷中。

“阿裕，我怕?！?/p>

江裕頓時變臉，眼底狠厲手起刀落。

“不要！”

鮮血刺進眼眶，我眼睜睜見他倒在地上。

卻無能為力。

我艱難地蠕動著身體，掙扎爬行到尸體邊，眼睛猩紅轉(zhuǎn)向他。

“為什么！你不是說只要我道歉就放過他嗎？”

鮮血刺進眼眶，我眼睜睜見他倒在地上。

卻無能為力。

我艱難地蠕動著身體，掙扎爬行到尸體邊，眼睛猩紅轉(zhuǎn)向他。

“為什么！你不是說只要我道歉就放過他嗎？”

他眉心微皺，冷漠開口：“不就是一個妖，死就死了?！?/p>

“嚇到白鷺就該死?！?/p>

白鷺在他懷中瑟瑟發(fā)抖，遮擋住眼睛的手偷偷露出。

“阿裕，我好怕。”

“不怕，妖怪已經(jīng)被我除掉?！?/p>

江裕把她往懷里按了按，額頭緊貼著她的身體。

柔情蜜意，我低頭自嘲。

曾經(jīng)他是我的保鏢，擋住一切，滿心滿眼都是我。

容不下旁人。

如今他成為我的噩夢來源，滿心滿眼都是白鷺。

容不下我。

“江裕，你從未想過娶我，是嗎？”

答案早就浮現(xiàn)，只是我不愿相信。

他面色冷淡。

“我娶的人只有白鷺，你只不過是緩兵之計?！?/p>

盡管心中早有預(yù)備，可還是好痛。

我緊閉眼睛，拼命控制眼淚卻忽略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還記得當(dāng)年的承諾嗎？”

抬眸，我眼眶血紅。

對視那刻仿佛回到相識那天，他遍體鱗傷倒在樹叢。

我用盡半生修為將他救回，還助他走上高級捉妖師。

他牽著我的手發(fā)誓：“待我成功，必會帶著巨額彩禮迎娶你?！?/p>

曾經(jīng)與現(xiàn)在的身影交錯，他卻牽起她人手。

風(fēng)光婚禮，他做到了。

只是新娘不是我。

江裕頃刻點怒。

“顧梔，你配提承諾嗎？”

“妖都該死，你冒領(lǐng)救命之恩害得白鷺的臉被毀，相比之下你不及白鷺一絲痛苦?！?/p>

轉(zhuǎn)身牽住白鷺的手離開。

我望著離去的背影，以及身后的尸體崩潰大哭。

從何時，他和我之間變成了矛和盾。

大概是捉妖宴，那個我最不想回憶起的地方。

周圍都是熟悉面孔，只有一張陌生面孔。

一張乖巧具有誘惑性的美人。

后來我才知道那是江?；筐B(yǎng)在外的金絲雀。

白鷺看起來柔柔弱弱，對任何人都是微笑面對。

但我卻在她的笑容中察覺出一絲敵意。

“長得這么漂亮了，早知道我當(dāng)初就該追求你?！?/p>

朋友打趣。

江裕冷臉不語。

他側(cè)身將厚衣服給我披上溫柔說道：“屋內(nèi)冷，你身子骨弱小心受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