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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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失戀

      我與女友北京相識,是同事,期間經歷了很多事,但最終我們在一起了。

      我硬生生把她從未婚夫的手中奪了過來,我對她說,你弱弱的,交給哪個男人我都不放心,除了嫁給我。

      我們牽手之后,我正辭職回到天津老家,進入我十分喜歡的公司,我對她說,等我。

      一個月后,她突然對我說,你回來吧,你不在身邊,心里空蕩蕩的。

      那晚,我坐在樓下的花壇邊,吸了一宿的煙。

      我是浪子,老媽對我的評價是,沒耐性,在哪個公司都干不長。

      進入這家公司后,我開心給老媽打電話,老媽說,這次可別辭職了。

      我說,您放心,我再也不辭職了。

      她讓辭職我回北京,這是個艱難的決定。

      第二天來到公司,遞上辭職報告,前一晚吸煙太多,導致嗓音沙啞,人事看到辭職信,一臉驚訝問,說走就走?

      我沙啞說,說走就走。

      返回北京,我們在一起三個月,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光,直至分手。

      團長并不是哪個軍團的團長。

      那天,單位發(fā)了很多福利,我難以一次搬走,給他打電話過來幫忙,他來了,看他那身穿著后,我愣了。

      我這人平時不愛笑,除非忍不住。

      他問,笑什么?

      我說,你這打扮,怎么跟馬戲團團長是的,粉色襯衫,斑點七分褲,老北京布鞋。

      他說,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注意。

      我說,單位發(fā)的福利,有一箱酒,晚上開喝?

      他說,喝,不過我要晚點回來,有點事。

      我說,行。

      一個人憋在房間里久了,會瘋的。

      晚上七點多,團長還沒回來,我吸著煙,想起那些在一起的日子,壓抑難耐。

      每個人對痛苦的反應,是不一樣的,有人會抱頭痛哭,有人會大吵大鬧,有人會沉默以對,我屬于最后者。

      在不傷害他人的基礎上,沉默者的痛苦是很難排解的。

      那只有傷害自己。

      我下意識看向手中的煙,煙頭泛著深紅的光,我猛吸一口,在紅光大勝時,把煙頭狠狠扎向手臂。

      嗞......

      有人問過我,當時疼不疼,我說,不疼。

      對方并不相信,可確實不疼。

      手臂上的疼痛,相比于心中的痛苦,只是兒戲。

      直至煙氣散盡,我才拔出煙頭,看著手臂上半厘米深、黑漆又血紅的傷口,我突然笑了。

      不過如此。

      如若愛情必將經歷痛苦,必要經歷絕念,那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對自己發(fā)誓。

      事后證明,所有男人的誓言都是謊言,情緒到位了,連自己都騙。

      團長很晚才回來,心累的自己不知不覺睡著了。

      熟睡中,團長推開門,打開燈,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他倚著門框,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說,聽說你還沒睡呢?

      我揉揉惺忪的雙眼說,恩。

      那晚我們第一次喝酒,房間太小,就擠在不太寬敞的樓道里,幾個涼菜、一箱啤酒,喝至半夜。

      團長說,你酒后夾煙托腮的樣子,實在是......

      我說,怎么?

      團長說,有一種要死的感覺。

      我說,挺好。

      團長說,你們?yōu)槭裁捶质郑?/p>

      我說,不是說過了,7分鐘。

      團長說,拉倒吧,這世代男人的身體早就被摧殘成泥,7分鐘簡直是王者。說實話。

      我搖頭說,要是知道原因,就不至于想不開了。

      團長說,孔子曰,結束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開始新的感情。

      我說,孔子還是個感情專家,可我不會追妹子。

      團長說,我教你。

      就這樣,兩個單身狗開始互相探討追妹子的方法。

      我說,你咋也單著?

      團長有些惆悵說,放不下她。

      我說,你自己都放不下,竟然還來安慰我,實在可恥。

      團長說,我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我說,‘喜歡上’和喜歡‘上’是不一樣的。

      團長說,總感覺我們很像。

      我說,哪像?

      團長說,帥。

      我說,自欺欺人。

      他看到我手臂上的傷,皺皺眉,我收起手臂。

      團長說,很費解,你有多愛她?

      我說,如果我和她一起墜入地獄,我會干掉閻王,讓地獄春暖花開。

      團長說,地獄畢竟是地獄,哪來的春暖花開。

      我說,沒有愛,才稱為地獄。

      團長說,地獄當然沒有愛。

      我喝了一口酒,拖腮不語。

      他突然也不說話了,直愣愣看著我,片刻后才說,你的愛能讓地獄春暖花開,牛逼......

      團長問,你以前失戀后也這樣?

      我說,沒有以前,這次是初戀。

      團長的酒噴了我一臉,接著又咳嗽很久,以此表示對我那出乎意料的回答的尊重。

      團長說,你丫挺的多大了,還初戀!

      我說,二十六就不能初戀了?

      團長說,能......沒追過妹子?

      我說,有妹子追過我,但沒接受。

      團長說,為什么?

      我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詐騙。

      團長說,你活得太認真了。

      我說,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團長再次看向我的手臂,說,那只能傷害自己。

      九六追來視頻,我接通,手機顯示時間,凌晨12點25分。

      她說,大叔,嘿!

      我說,嘿你妹,咋還不睡。

      她說,這才幾點,睡什么睡,干什么呢?

      我說,干酒。

      她說,一個人?

      我說,跟個朋友。

      她一臉花癡問,帥嗎?

      我說,我和他長的很像。

      她十分失落,說,那就沒意思了,真丑。

      我說,我掛了。

      她說,別啊。

      團長說,這妹子真不會說話,叫過來,我教訓教訓她。

      我說,是個小孩兒,九六年的,今年才十六。

      九六說,誰小孩,我哪小了?

      我說,哪都不小。

      九六挺挺胸,故意露出上本身,說,當然不小。

      我說,看把你驕傲的,D杯就了不起了。

      團長急忙過來看,說,我去,這妹子還真俊。

      九六開心大笑。

      我說,不聊了,你丫早點睡吧。

      九六說,好,不過我這周不能去找你了。

      我說,那改天。

      九六說,等我消息。

      掛掉視頻,團長說,這妞長得真帶勁,怎么認識的。

      我想半天,說,想不起來了。

      團長說,認識多久了?

      我伸出五根手指,團長說,五個月就想不起來怎么認識的了?

      我說,五年,我們第一次面基,是她十三歲生日那天。

      團長說,你丫真禽獸。

      我說,沒有。

      團長說,不信。

      我說,拉倒。


      更新時間:2025-05-02 18: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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