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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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金水一套招式打完,時間也所剩無幾。

      “馬大人,雖然只有三天,但還是多謝你的教授之恩。”

      林言對著馬金水鞠了一躬,隨后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

      馬金水望著林言的背影,嘆了口氣。

      見林言走遠(yuǎn),他自語道:

      “我知道你也是貧苦的孩子,但這世上誰又不可憐呢?一個能讓人入品的武道功法,怎么可能就只值五兩銀子,還叫我費心費力?!?/p>

      之后,馬金水就將林言忘掉。

      林言這家伙比自己想的要刻苦,天賦也有,但沒到讓他起收徒念頭的那個地步。

      比起馬金水的感慨,林言看著自己面板上新出現(xiàn)的技能,幾乎是要壓制不住興奮。

      【白猿身(殘0.09%)】

      雖然林言沒有學(xué)會樁功和呼吸法,但面板仍然將白猿身這個功法收錄了進(jìn)來。

      不過這功法后綴了一個殘字,似乎將這殘缺的白猿身進(jìn)度拉滿后,他才算是真正入門這個功法。

      正是因為見到面板的變化,林言才在最后的時間停下,讓馬金水再完整打了一遍,以此為兩人短暫的師徒關(guān)系畫上句號。

      激動過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林言思考起面板收錄的條件。

      之前種田是原主本身就會的技能,而基礎(chǔ)書法是在林言認(rèn)識了大部分趙國文字之后收錄。

      現(xiàn)在這個白猿身則是林言基本能打所有白猿身的招式后才收錄進(jìn)來。

      沒錯,林言已經(jīng)基本記住那些動作了。

      這兩天,他不顧身體傷痛,每天晚上在月下舞拳,只睡約莫一個時辰。

      白天,他除了吃飯趕路,就是在練拳。

      馬金水正是看到林言身上因為過度鍛煉出現(xiàn)的淤青,所以知道這孩子也是個貧苦的孩子。

      若是家庭優(yōu)越,又何苦拼著損傷身體的代價,也要多學(xué)多練,想要將這門功法入門呢?

      林言知道自己機會不多,只能拿命拼,拿命掙!

      他是最底層的農(nóng)夫,五兩銀子都需要一家人積攢一年,他不能浪費。

      好在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雖然只是殘缺功法,但只要出現(xiàn)在面板上,那就是有希望。

      林言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身體雖然因為這幾天的過度勞累酸痛不已,但他的內(nèi)心是充滿希望的。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然而,林言沒高興多久,在距離林家村不遠(yuǎn)處,他看到村子里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好幾個房子冒出滾滾濃煙。

      這濃煙遠(yuǎn)比做飯的青煙粗壯很多,就像是整個房子被點燃了一樣。

      突然一個不好的想法在林言心中出現(xiàn)。

      村里莫不是遭了匪。

      林言愣神之時,一個馬匪看到了他,向他這邊襲來。

      林言轉(zhuǎn)身還沒走出兩步,馬匪就咆哮著向他這邊沖來。

      似乎是見林言年紀(jì)小,馬匪沒有一刀將他斬了,而是將他捉住后,拖回了村子。

      “三當(dāng)家,抓回來了?!?/p>

      抓住林言的馬匪,對村中央坐著的一個疤臉漢子說道。

      在疤臉漢子面前,是林家村的婦孺。

      這群婦孺畏畏縮縮,其中年紀(jì)比較小的一直哭個不停。

      留下的婦女也年紀(jì)不大,林言沒有在其中看到自己娘的身影。

      “將他們捆在一起,準(zhǔn)備走了。”

      疤臉漢子瞥了眼林言,指了指人堆。

      抓住林言的馬匪隨即將林言丟進(jìn)人堆,然后用幾根長繩將這些婦孺綁起來。

      林言看到了正在哭泣的十娘,挪到十娘身邊。

      “哥!他們把爹娘殺了?!?/p>

      十娘抽泣著小聲說道,生怕驚擾到遠(yuǎn)處的幾個馬匪。

      “誰殺的?”

      林言壓制著心中的恐懼與怒火,小聲地問。

      十娘看向為首的疤臉漢子,也就是這群馬匪口中的三當(dāng)家。

      林言仔細(xì)看了這疤臉漢子兩眼,將此人的面目記在了心里。

      馬匪們將這群婦孺綁好,像是牽著牛羊一樣將他們牽在馬后。

      走在路上,林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甘。

      明明生活正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他也慢慢接觸武道。

      結(jié)果命運卻給他當(dāng)頭一棒,林家村就這樣被馬匪劫掠,根本不給他反抗的余地。

      等怨恨的心理消散,林言又覺得這一切似乎那么合理。

      北方戰(zhàn)事不利,稅收年年加重,各地叛亂不斷。

      匪患也是必然會發(fā)生的,只是早晚的問題。

      他只能怪自己是最底層的農(nóng)夫,沒有一點抗風(fēng)險的能力,一不小心就陷入了萬劫不復(fù)的命運。

      若是他是武者,住在縣城,府城,這種事發(fā)生的可能就會降低。

      林言想著,成為武者的渴望就愈發(fā)強烈。

      馬匪把年級大的村民都?xì)⒌?,只留下婦孺填充山寨人手。

      把這群婦孺帶去山寨后,馬匪們將婦女分了做奴婢。

      像林言這樣十多歲的半大小子則被一起帶到了一個隱秘的院子。

      “今天以后,你們就跟著劉師傅打鐵,半個月后,若是幫不到劉師傅的忙,你們知道下場?!?/p>

      三當(dāng)家說完,陰險地笑了笑。

      不用明說,林言知道自己這群家伙的命運,無非是變成孤魂野鬼。

      這群孩子剛短暫休息了一會兒,有一個青年從屋里走出將他們喊了進(jìn)去。

      將心中的怨恨收起,林言就跟著進(jìn)了這個打鐵的作坊。

      作坊內(nèi),一個大鼻子老頭忙碌地打著鐵。

      老頭雖然有點胖,但肩膀很寬,手臂上也有明顯的肌肉。

      見老頭沒有開口,青年就帶七個孩子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

      等了一會兒,劉師傅忙完手里的工作,抬頭看了一眼這群懵懂的孩子。

      “我就是劉師傅,一個臭打鐵的,和你們一樣被抓上山來,以后你們就給我打下手。”

      隨后,劉師傅給眾人分派了任務(wù)。

      這群孩子才來,劉師傅也沒讓他們做什么復(fù)雜的活,只是讓他們給爐子添柴,將物料放進(jìn)去。

      林言和這群孩子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劉師傅和青年忙碌。

      青年說是劉師傅的徒弟,但劉師傅并沒有給青年太多的好臉色,甚至話都不愿多說兩句。

      林言還沒開始干活,山上的幾個匪眾送來了飯菜,眾人開始吃飯。

      讓林言沒想到的是,土匪給他們的伙食很好,有菜有肉,米飯管夠。

      吃完飯,已經(jīng)入夜。

      青年帶著孩子們進(jìn)了一個屋子,八個人擠在一起,睡通鋪,蓋茅草。

      而劉師傅單獨有一個房間,不用和孩子們擠。


      更新時間:2025-05-06 10:5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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