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很快拿來一托盤食物，聞著香噴噴的味道，卯卯在旁邊直咽口水。

有個(gè)吃飯氣氛組，樓燕綏比平時(shí)還多吃了一點(diǎn)。

等到樓燕綏休息，大太太才牽起卯卯的手，帶她一起走出去。

“卯卯，你可不可以多來陪哥哥說話？”

“可以呀?！泵浩鹑夂鹾醯南掳停孕诺卣f：“阿娘說我話可多啦！”

大太太笑說：“你陪哥哥玩，巧克力，奶油蛋糕，想吃什么我都給你買，好不好？”

什么？！

竟有這種好事哇！

……

黃昏時(shí)分，樓大帥歸家。

他一進(jìn)門，外套都來不及脫，便先迫不及待地問：“卯卯來了沒有？”

副官走在后面，稀奇地看他。

新姨太太進(jìn)門，大帥卻先問一個(gè)小娃娃在哪？

會客廳后冒出一個(gè)毛絨絨的小腦袋，“樓叔叔！”

“哎！”樓大帥頓時(shí)眉開眼笑，朝她張開手：“卯卯，來給叔叔抱抱。”

卯卯也舉著手，開心地朝他跑了過來。

樓大帥正值壯年，肩膀?qū)掗?，沒有其他中年人的大腹便便，身軀像山一樣偉岸精壯。他輕而易舉地把卯卯舉高過頭頂轉(zhuǎn)了一圈，用自己的胡子去蹭她柔軟的臉頰。

卯卯被蹭的咯咯笑，“癢、癢！”

“小卯卯，有沒有想叔叔？”

“想啦！”卯卯關(guān)心地問：“樓叔叔，你的傷好了嗎？肚子還會疼嗎？”

樓大帥笑呵呵地說：“好了，不疼了?！?/p>

“對了?！睒谴髱洶迤鹉槪砬橛悬c(diǎn)嚴(yán)肅：“既然你進(jìn)我家門了，那就是做我的女兒，不可以叫叔叔，要喊我爸爸?！?/p>

卯卯馬上想起來。

阿娘也跟她說過這件事的，只是卯卯忘了。

她脆生生地改口：“爸爸?！?/p>

樓大帥又喜笑顏開，用胡子去蹭她的臉，“哎，卯卯乖女兒！”

門外，又有一個(gè)穿著軍裝的青年大步走進(jìn)來。

他長得與樓大帥很像，只是年輕許多，臉上也沒有胡子，長眉英挺，五官周正俊朗，身姿挺拔如松。乍看之下有些眼熟，卯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瞧。

女傭喊了一聲大少。

樓鳳舉很快注意到了那個(gè)偷看自己的小眼神。

他眼尾掃過去，看到一個(gè)小孩被自己父親愛不釋手地抱在懷中，不由得挑眉：“爸，哪來的小孩？”

樓大帥笑瞇瞇地給他介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卯卯，以后就是你妹妹了?！?/p>

“是她？”

樓鳳舉多打量了幾眼。

不久之前，樓大帥遇襲，復(fù)盤那次襲擊時(shí)，樓大帥提了好幾次，躲藏期間遇到一個(gè)可愛的小女孩。

小孩長得確實(shí)可愛，眼睛烏黑圓潤，臉頰嫩的仿佛一掐就能出水，像個(gè)奶油泡芙似的。家里只有一大群硬邦邦臭烘烘的弟弟，還是頭一回多出一個(gè)香香軟軟的妹妹。

卯卯朝他露出一個(gè)甜甜的笑臉：“哥哥。”

樓鳳舉樂了。

別的不說，這聲哥哥確實(shí)好聽。

“既然叫我一聲哥哥，也不讓你白叫?！?/p>

他摸了一遍軍裝口袋，從里面摸出一枚子彈。

子彈不大，卯卯的小手剛好握住。她困惑地看著手里硬邦邦的東西：“這是什么？”

樓鳳舉痞笑道：“拿好了，以后有不長眼的，哥哥幫你一槍崩了他?！?/p>

卯卯滿頭霧水。

但是哥哥給的禮物，她高興地道了謝，鄭重地放在白天裝過餅干的口袋里，等到晚飯時(shí)見到阿娘，特地拿出來給阿娘看。

“哥哥給我的！”

一枚閃著寒光的子彈，把夏小香和其他人都嚇了一大跳。

“快快快，收起來?！毕男∠悖骸皣?biāo)纻€(gè)人！”

卯卯乖乖放回口袋里。

她一個(gè)小孩子，不知道這枚子彈的承諾有多重，大人卻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