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們根據(jù)姓氏字母順序分院，"潘西·帕金森咬著指甲說，"那我會在你后面，卡珊德拉。"
新生們擠在禮堂外的走廊里，嗡嗡的交談聲此起彼伏。萊奧靠在冰冷的石墻上，目光掃過人群。不遠處，羅恩·韋斯萊正對哈利·波特說著什么，時不時發(fā)出刺耳的大笑。
這時，德拉科正在和哈利介紹著他自己，高爾和克拉布。
羅恩在聽見德拉科·馬爾福的時候發(fā)出一聲嗤笑。
德拉科·馬爾福瞬間瞪了過去，手指緊緊攥住魔杖，克拉布和高爾在他身后像兩座憤怒的山。
萊奧嘆了口氣，朝那邊走去?？ㄉ旱吕肜∷?，但他已經(jīng)穿過人群，來到德拉科身旁。
"別理他們。"萊奧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聲音不大但足夠讓羅恩聽見，"純血統(tǒng)的尊嚴不需要用口水戰(zhàn)維護。先用實力打敗他們一次，再用成績打敗他們第二次，他們就永遠閉嘴了。"
羅恩的笑容僵在臉上。哈利好奇地打量著萊奧，而赫敏·格蘭杰則皺起眉頭，似乎在評估這句話的邏輯性。
德拉科驚訝地眨眨眼，灰眼睛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為什么要幫我？"
"我沒幫你，"萊奧平靜地說，"我只是不喜歡看人當眾出丑。沃雷家的家教。"
他轉(zhuǎn)身回到卡珊德拉身邊，發(fā)現(xiàn)她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他。
"怎么？"萊奧問。
"沒什么。"卡珊德拉移開視線，"只是好奇你什么時候成了馬爾福的守護神。"
"不是守護神，"萊奧低聲解釋，"是投資。德拉科的父親在魔法部很有影響力，而父親說過——"
"'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但可以是有用的棋子'。"卡珊德拉接上父親的名言，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你確實在認真聽父親講話。"
禮堂的大門突然打開，麥格教授嚴肅的面孔出現(xiàn)在門口。"排成單行，跟我走。"
新生們迅速排好隊伍。萊奧站在卡珊德拉身后，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薰衣草香氣。穿過高大的橡木門，眼前豁然開朗——
成千上萬支漂浮的蠟燭照亮了宏偉的禮堂，四張長桌旁坐滿了學生，他們的面孔在燭光中閃爍。頭頂是一片璀璨的星空，魔法天花板完美復制了外面的夜空。
"是施了魔法的，"赫敏·格蘭杰小聲對哈利說，"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讀到過。"
麥格教授在教師席前放了一張四腳凳，上面擺著一頂破舊不堪的尖頂巫師帽。帽子上的一道裂縫像一張歪斜的嘴。就在所有人疑惑地看著它時，裂縫突然張開，帽子開始唱起歌來：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萊奧只聽了半耳朵分院帽的歌，他的注意力被教師席吸引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坐在正中，銀白色的長須在燭光中閃閃發(fā)亮；旁邊是裹著厚重頭巾的奇洛教授，他時不時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一下；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他漆黑的眼睛像兩潭深不可測的墨水，目光正掃過新生們，在萊奧和卡珊德拉身上停留了片刻。
"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麥格教授展開一卷羊皮紙，"漢娜·艾博！"
一個面色紅潤、扎著兩條金色發(fā)辮的女孩顫抖著走上前，戴上帽子。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邊第二張桌子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漢娜跑過去加入他們。
"蘇珊·博恩斯！"
"赫奇帕奇！"
萊奧注意到卡珊德拉的肩膀微微繃緊。雖然她表面上保持著沃雷家特有的冷靜姿態(tài)，但熟悉她的人能看出她的緊張——比如她左手正無意識地轉(zhuǎn)動著右手腕上的藍寶石手鏈。
"赫敏·格蘭杰！"
棕發(fā)女孩幾乎是跑向凳子，急不可耐地把帽子扣在頭上。
"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長桌爆發(fā)出歡呼聲。赫敏滿面紅光地跑過去，途中差點被自己的長袍絆倒。
"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帽子剛碰到他的鉑金色頭發(fā)就尖叫道："斯萊特林！"
馬爾福得意洋洋地走向銀綠相間的長桌，克拉布和高爾緊隨其后——他們幾乎和德拉科同時被分到了斯萊特林。
"潘西·帕金森！"
"斯萊特林！"
潘西蹦跳著跑向斯萊特林長桌，朝卡珊德拉拋了個飛吻。
"哈利·波特！"
整個禮堂瞬間安靜下來，接著爆發(fā)出比之前更響的竊竊私語。"那個哈利·波特？""真的是他嗎？"
哈利局促不安地走上前，戴上帽子。萊奧看到他的嘴唇在無聲地念叨著什么。似乎過了很久——
"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長桌的歡呼聲幾乎掀翻天花板。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大喊著"我們有波特了！"，而哈利則如釋重負地跑向他們。
"卡珊德拉·沃雷！"
禮堂里響起一陣輕微的騷動。幾個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坐直了身體，顯然對這位沃雷家的繼承人早有耳聞。
卡珊德拉昂首挺胸地走上前，姿態(tài)優(yōu)雅得像只白天鵝。就在她即將碰到分院帽的瞬間，萊奧的魔杖在袖中輕輕一抖——一個無聲的水牢咒。
清澈的水流憑空出現(xiàn)，繞著分院帽轉(zhuǎn)了一圈，沖走了上面積攢的灰塵和蛛網(wǎng)，然后迅速蒸發(fā)在空氣中。整個禮堂一片嘩然。
"那是個無聲咒！""一年級新生？不可能！"
卡珊德拉轉(zhuǎn)頭瞪了萊奧一眼，但他能從她眼中看出一絲藏不住的笑意。她優(yōu)雅地戴上現(xiàn)在閃閃發(fā)亮的帽子。
"嗯..."分院帽的聲音只有卡珊德拉能聽見，"很有天賦...強烈的野心...哦，還有這個，對知識的渴望...但最重要的是...斯萊特林！"
帽子最后一句喊得整個禮堂都聽得見。斯萊特林長桌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德拉科甚至站起來鼓掌?？ㄉ旱吕瓘娜莸刈呦蜚y綠色的長桌，在達芙妮·格林格拉斯身邊落座。
一個又一個新生被叫上去。萊奧注意到羅恩·韋斯萊被分到了格蘭芬多，而那個圓臉的納威·隆巴頓也是——盡管分院帽糾結(jié)了將近一分鐘才做出決定。
終于...
"萊奧·沃雷！"
禮堂里的交談聲突然增大。萊奧平靜地走上前，感受到無數(shù)目光刺在背上。當他坐上四腳凳時，麥格教授猶豫了一下才把分院帽放在他頭上。
帽子遮住了他的視線，一股陳舊羊皮紙的氣味鉆入鼻腔。接著，一個細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嗯...非常有趣。不是純血統(tǒng)，更像麻瓜，卻有很強的魔法波動...聰明，是的，非常聰明...還有這個野心...哦！這是什么？"
分院帽的聲音突然變得驚訝，幾乎是在他腦海中尖叫起來：
"你怎么會這種阿尼馬格斯，這種生物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這怎么可能...我該把你分到哪里？"
萊奧的心跳漏了一拍。系統(tǒng)從未提及他的穿越會被分院帽察覺。
"保持安靜，"他在心中回應，"把我分到斯萊特林。"
"啊...是的，我看到了。那個金發(fā)女孩...你的選擇早已做出...很好，那么..."
"斯萊特林！"
禮堂里的反應比萊奧預想的要熱烈。斯萊特林長桌傳來整齊的掌聲——不如對卡珊德拉那么熱情，但也沒有冷落。德拉科的表情很復雜，像是在糾結(jié)該不該歡迎一個曾經(jīng)羞辱過他的人；而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則優(yōu)雅地點頭致意。
萊奧走向斯萊特林長桌，在卡珊德拉身邊坐下。她假裝專注于面前的銀制餐具，但萊奧注意到她的肩膀放松了許多。
"無聲水牢咒？"她低聲問，眼睛依然盯著餐叉，"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
"上個月，"萊奧同樣小聲回答，"在你午睡的時候練習的。"
卡珊德拉輕輕哼了一聲，但沒再說什么。她的膝蓋在長袍下不經(jīng)意地碰到了萊奧的，但沒有立即移開。
最后一名新生被分到赫奇帕奇后，鄧布利多站起來宣布宴會開始。空蕩蕩的金盤子里突然堆滿了食物：烤牛肉、烤雞、豬排、香腸、培根、牛排...
"那個咒語確實很厲害，"達芙妮隔著卡珊德拉對萊奧說，"無聲咒已經(jīng)是N.E.W.Ts水平的內(nèi)容了。"
萊奧謙虛地笑了笑。"只是湊巧成功了。"
"別太謙虛，"達芙妮的藍眼睛閃爍著興趣，"我敢打賭斯內(nèi)普教授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
萊奧看向教師席，果然對上了斯內(nèi)普漆黑的眼睛。魔藥學教授的表情難以捉摸，但萊奧確信他看到了對方微微揚起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