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凡之徒 邱金L 123252 字 2025-05-27 20:4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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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鳥鳴聲在一座山谷中響起,聽起來給人一種神清氣爽悠然閑雅的感覺。

      隨著鳥鳴聲探去,只見這是一片森林。

      這片蔥郁的森林四面環(huán)山,被挺拔的大山包裹在其中,猶如世外桃源一般。

      伴隨著鳥鳴之聲,山谷中隱隱約約的聽到有孩童的嬉笑聲忽近忽遠的傳了過來。

      這小孩大概七八歲的年紀(jì),只見他在山林中悠閑自得的嬉笑奔跑著,不時還回過頭來沖著身后的一名老者嬉笑道:“師父,你快點啊,追我啊……嘻嘻?!?/p>

      小孩身后的老者步履蹣跚,氣喘吁吁的追著前面的小孩,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野娃子,你慢點,等等……師父……”老者一邊擦拭白發(fā)間的汗珠,一邊朝前面的小孩揮著手臂。

      但見這名老者后背高高的凸起,背著一個碩大的駝背,身子和肩膀都縮在這駝背之中,近看去樣子極為難看。

      然而老者似乎在調(diào)戲著前面奔跑的小孩,他的跑步模樣似乎有些別扭,蹣跚的腳步像是故意裝出來的,老者每次腳步的踏下并不是很快捷,但是若有細心觀察的人,則是能夠發(fā)現(xiàn)。每一次老者腳步踏下,在剛觸碰到地上的青草草尖時,身形便是豁然反彈,剎那間便前進將近一米左右的距離,頗為詭異。

      片刻之后,這一老一少來到一棵大樹下,一屁股坐了下來。

      小孩回頭壞壞的一笑,稚嫩的俊俏臉頰露出些許驕傲。

      “師父,以后上山采藥啊,砍柴啊,做飯啊統(tǒng)統(tǒng)包在我身上了,您老人家就安心享福吧!”語畢,小孩便語重心長般的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像是大人安慰小孩。

      “哈哈哈哈”老者聽后,狂然大笑不止,下巴間雪白的胡須也是跟著這幾聲大笑輕微抖動著。能聽出來,老者的笑聲中有欣慰,有歡喜,也有溫暖。

      “野娃子,你可知道師父為何要帶你來這里嗎?”斟酌幾口葫蘆里的甘甜美酒后,老者轉(zhuǎn)頭看向一臉驕傲的小孩。

      “是我?guī)煾竵淼?,不是師父帶我來的,師父可沒有野娃跑的快!”小孩左手抓一把草坪上的嫩草,輕輕遞入口中,一邊咀嚼著一邊看向老者,嬉笑道。

      “哈哈哈哈……,是是是,是野娃帶我來的這里,那你知道我們來這里是要做什么嗎?”老者捏一捏小孩的鼻尖,慈祥般的笑道。

      “不知道!”小孩撓一撓腦袋,皺皺眉頭,回答道。

      “師父要給野娃取個名字了,野娃子長大了,也該有個好名字了!”老者眉宇間輕皺,莊重的說道。

      “為什么起個名字要來這種地方啊,其他地方不可以嗎,再說了,我覺得野娃也挺好聽的”小孩將嘴里嚼的細碎的碎草吐出,明媚的眸子間眉宇下沉,極其不情愿似的說道。

      “因為這里神清氣爽,寂靜無聲,便于思考?!崩险呗晕⒂行╆幊恋难凵襁h遠的眺望著遠方。這眼神中似乎夾雜著讓人費解的神秘和惆悵,眉宇間仿佛隱藏著些許讓自己有些隱隱作痛的東西。

      “好吧,師父,野娃是您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野娃頓了頓,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稚嫩的臉上不免有些羞紅。

      他又機靈的改說道:“不不不,是您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萬事都由您說了算,您愿意叫野娃什么都行。”

      “噗呲”

      老者被野娃的口誤給逗得笑了出來,但是又礙于顏面,沒有大聲笑出來,強忍著喉嚨里喉結(jié)的顫抖。閉目養(yǎng)神中,老者緩緩睜開渾濁的雙眼,眼前一亮。

      “步凡”

      老者又是輕聲低吟,右手緩緩彎起,捋一捋下巴的胡須,贊美般的順勢點了點頭。

      小孩聽到步凡二字后眉頭上揚,嘴角撇了撇,似乎略感疑惑,問道:“師父為什么叫我步凡?。俊睂τ谶@個陌生的名字野娃似乎顯得并不是那么在意,他也只是一時好奇,便張口問道。

      “因為師父撿到你的時候,你是用帆布包裹著。”老者摸一把胡須,故作深沉。

      “那為什么不叫我帆布,而是步凡呢?”小孩的世界都是天真的,總有讓人撓破頭皮心癢癢的千奇百怪問題從他們嘴里涌現(xiàn)出來。

      “因為這樣叫起來既點明主題,而且又押韻,形即是意,意即是形,懂了嗎?”老者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緩緩說道。

      “形即是意?意即是形?我用帆布包著就叫步凡?”野娃瞥了一撇小嘴,摸摸自己的腦袋,嘴里嘟囔著。

      想不通就不再想,這是小孩子們的邏輯。

      “好吧,師父,步凡就步凡吧,師父以后就叫我步凡吧!”

      老者起身,將步凡順勢也拽了起來,拍了拍步凡身上散落的碎草,左手將酒葫蘆往腰間一挎,說道:“時辰不早了,走吧,回去吧?!?/p>

      “嗯”步凡點了點腦袋,隨手拉著師父腰間的葫蘆便是跟了上去。

      “回去師父給你講個故事聽?!崩险呔従弻㈩^揚起,雙手交錯于身后。

      兩人照著原路返了回去,行了片刻之后,山腳下一座小木屋出現(xiàn)在了眼前。

      老者拉著步凡的雙手朝著小木屋走了進去。

      “步凡,為師跟你說過,你是為師在山腳下采藥時撿來的,你還記不記得?”片刻之后老者嘴唇微動,開口說道。

      “嗯,記得?!辈椒泊鸬馈?/p>

      “你三歲剛會走路的時候,就開始讓你修煉武魂,挑鐵桶,捏落葉,這些看似簡單的東西,卻是修煉武魂的根基?!?/p>

      “你可知道為什么要讓你小小年紀(jì)便開始修煉武學(xué)嗎?”

      “不知道?!辈椒裁X袋,回答道。

      “八年前,我上山采藥,行至半山腰的時候,見一人影急速落下,而后便尋著人影下落的方位找去……”老者喉嚨翻滾著,咽了咽口水。然后繼續(xù)說道:“尋找片刻之后,便是見一個美艷動人的女子懸掛在山巖上的一棵小樹枝上,在小樹枝即將折斷之際,我冒死將這女子救下……”

      老者有些激動,眉宇下沉,取下腰間的酒葫蘆灌入口中,繼續(xù)說道:“女子的衣衫滿是血跡,奄奄一息,但是懷中的嬰兒卻是沒有半點傷痕,全身被帆布包裹的甚是嚴(yán)實?!?/p>

      “那后來怎么樣了啊師父?”步凡越聽越是好奇,急切的問道。

      “我將女子傷口處的血止住,但是還是為時已晚,她身上的劍傷大大小小不下二十處,劍劍都是要害,而且又從懸崖上跌落下來,全身骨骼盡斷,能撐到此時也已經(jīng)是奇跡了,哎……”老者緩緩閉上雙眼,惋惜輕嘆,沉下去的腦袋緩緩搖了搖。

      “女子臨終前將懷中嬰兒托付于我,讓我將這孩子撫養(yǎng)長大,并且再三囑托我,不讓我告訴這孩子身世,不許他報仇,我在女子面前發(fā)過毒誓不會告訴他這些?!眹@息間,老者緩緩閉上眼睛,眼角邊的淚珠被擠落下來,劃過臉頰,滴落在袖間。

      “我本以為世間俗塵早已與我毫無瓜葛,便就此隱于這世外人間潛心修煉,怎奈還是要趟塵世間這趟渾水,也罷,也罷,此乃天意,此乃天意呀!”

      “凡兒,這個嬰兒今年已經(jīng)八歲了,他便是你?!崩险咿D(zhuǎn)過頭看向步凡,說道。

      步凡聽到這句話后,猶如晴天霹靂在腦門上打響。

      他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嘴里不自禁的喃喃自語道“帆布……布帆……步凡……”登時便明白了一切。

      步凡知道這是自己的身世,而非師父所講的故事,此刻的步凡雙手死死的用力環(huán)抱在一起,嘴唇微咬,指尖狠狠的鑲進衣袖間幼嫩的臂膀里,一絲絲殷紅緩緩蔓延開來。牙齒緊緊咬著手腕邊的衣袖,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著這份歇斯底里,內(nèi)心有多恨,唇齒間衣袖便是被咬的多緊。

      “凡兒,你娘臨終前,為師發(fā)下毒誓,此生不會告訴你身世,哪里長大,哪里便是家,但是,這八年來,為師內(nèi)心一直在譴責(zé)自己,為師忘不了你娘那雙血淋淋的雙手,忘不了你娘看我的眼神……八年來為師將你視為親人,你也確實是為師這世間唯一的親人,凡兒總有一天會長大,終究還是會盤問,為師不想帶著欺騙過一生啊……這份欺騙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崩险呃蠝I縱橫的眼眸中透露著懺悔,顫抖的唇齒間吐出的字眼字字用盡力氣。

      “我娘被何人所害……她為什么不讓師父告訴我身世……又為什么不讓我去報仇……嗚嗚嗚嗚!”步凡一邊哭泣,一邊問道。

      “事已至此,為師也不再瞞你什么了?!崩险邚男渑壑谐槌鲆槐痉褐S血跡的簿冊,顯然,本子上的血跡已經(jīng)久遠。

      “你父親乃赤炎城炎陽王洪山手下百萬洪家軍總教頭步凌風(fēng)。”舉起酒葫蘆,老者借著酒精的麻醉繼續(xù)說道:“你父親步凌風(fēng)為人正直,待兵如手足,洪家軍中多半人對你父親忠心耿耿,這洪山卻是起了戒心,擔(dān)心長此以來洪家會漸漸毫無實權(quán),便對你父親動了殺心,便設(shè)計陷害你父親以偷盜鎮(zhèn)國寶刀——神兵“赤炎神刀”為罪名將你父親殺害?!崩险呔従徴酒饋砺阶呦蜷T口,輕聲嘆息

      “哎……你父親為證清白,沒有抵抗,最終含冤而終,洪家軍數(shù)次造反,都被鎮(zhèn)壓了下來,你父親死后第三天洪山派人暗地里將你步家大宅燒毀,步家上上下下五百一十九口人命統(tǒng)統(tǒng)死于非命,你娘冒死抱著你逃離出來,怎奈身中數(shù)劍,走投無路間便帶著你跳了崖?!崩险邔⒉椒布沂麓致哉f出,搖頭輕嘆,仿佛沉在自己心頭十年的巨石一下落了地。

      “洪山……洪山!”步凡臉色鐵青,仇恨的眼神中仿佛冒著熊熊烈火。

      步凡擦掉眼角里的淚珠,大步走向門口。

      “咯吱”

      步凡雙膝重重跪在了地上。伸出左手對天啟示道:“我步凡今日對天啟誓,若不將洪山那狗賊千刀萬剮,碎尸萬段,飲其血,斷其骨,斬其首,我誓不為人?!?/p>

      “此誓言天地可鑒,神明共勉,我步凡今日滴血為證!”,說著便從腰間布袋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挽起衣袖,將匕首狠狠刺向右手小臂。

      這一下刺的極深,匕首剛刺進小臂里擁擠的鮮血有如噴泉般四射,步凡左邊臂膀滿是破爛補丁的衣袖上早已鮮血淋漓,半邊臉龐也是被鮮血爬的密密麻麻。

      然而這還夠,步凡將嵌在手臂里的匕首緊緊捂住,然后向著手腕處猛地一滑,一道約有一拿長的血印現(xiàn)了出來。

      這道傷口劃得又是極深,步凡一條小臂頃刻間被鮮血沾滿,鮮紅而又滾燙的血液自匕首掠過之處蔓延開來,頃刻間便將步凡的胳膊染了個鮮紅。

      這八年時光里,步凡孤獨寂寞,心智卻比其他同齡人成熟得多,仿佛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一樣。所以剛才的舉動在老者看來也不足為奇,但是仍是一驚。

      老者急忙搶上前來,撕下一片衣角給步凡包扎起來。

      老者一邊幫步凡包扎傷口一邊抬頭瞧向步凡,只見他稚嫩的臉龐毫無血色,蒼白的有些嚇人。他知道步凡此時需要靜下心來,他知道有些東西需要自己消化,旁人永遠無法代替。便不再勸說些什么了。

      此時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步凡依然如雕像般長跪在地上,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心如刀割。他有時一個人的時候時常會想,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什么樣子,也會跑到小溪邊對著自己的模樣仔細打量,盼能夠想出自己母親的樣子。但是此時方才知道,自己以后再也見不到母親,見不到父親了。

      步凡望著夜空下緊緊連在一起的兩顆顆最亮的星星,心中說道:“媽媽,爸爸,你們看到我嗎?我好想你們……”說著,眼睛里的兩行淚滾滾而下。

      如此又過了很久,步凡眼神開始有些飄忽起來,下肢已經(jīng)麻木的失去了知覺。體力極度透支,又加之失血過多。眼睛一黑身體一晃,昏了過去。


      更新時間:2025-05-27 20:4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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