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我冷汗直流,百肢千骸都要碎了。
我蜷縮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顧硯之抱住阮淺淺,
“你懷孕還受到了驚嚇,怎么下床了?團(tuán)團(tuán)是我兒子,我來想辦法!”
我心臟被揪地生疼,
突然想起那個沒保住的孩子,
顧硯之放著自己親生孩子不要,上趕著給狗當(dāng)?shù)?/p>
心下的疼痛比身體上的更甚,
我不由地蜷縮起身子。
顧硯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沈時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別裝了,今晚我回家陪你行了吧,馬上跟我去輸血!”
見我沒有動作,
顧硯之不耐煩地拽起我,
“我沒空跟你做戲,淺淺這么虛弱,還要給你跪下,你看不到嗎?”
我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軟軟地趴在顧硯之手臂上,
顧硯之察覺到了不對勁,
“沈時微,沈時微?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看到我身下的一片血跡時,
顧硯之慌了。
“醫(yī)生……醫(yī)……”
“硯之哥哥,你別急,女人都有那幾天的,我看時微姐姐剛輸了營養(yǎng)液,應(yīng)該不會暈倒。還流那么多血,哎呀,不會是……”
顧硯之不明所以,
“不會是什么?”
“時微姐姐不會是……故意沒用衛(wèi)生用品吧。”
說完捂住小嘴巴,
“你想讓硯之哥哥心疼你,也不用這樣呀,多惡心呀……”
顧硯之松開了環(huán)抱我的手,
任由我躺在地上。
“沈時微,我真是看錯你了!”
阮淺淺得意一笑,
“硯之哥哥,我……我頭好暈……我恐怕支撐不住了……”
阮淺淺說完就要倒下,
顧硯之趕緊把人抱在懷里。
看向我時,眼里沒有任何溫度,
“沈時微!想不到你這么有心機(jī)!”
“把她帶過來,堵住嘴!”
黑衣人走過來,
我還想掙扎,
“卸了她的兩條胳膊!”
咔咔的骨頭聲響起,
我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2
我是被一盆涼水澆醒的。
“沈時微,你不要裝了,
意識還沒清醒,就聽到尖銳的咒罵聲。
“她跟個廢物一樣,孩子孩子不會生,輸個2000ml的血還不醒,要媽媽說,你趁早跟她取消婚約!淺淺可是阮家千金,認(rèn)親宴就在這兩天了!”
掀開沉重的眼皮,
顧母正在病床上喋喋不休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