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說到做到。重活累活他全包了,每天下隊他都讓我跟在他身后,不讓我拿重的工具。
村里人看了都笑話他,說他像個耙耳朵,他也不理會。我反倒成了跟在后面打下手的。晚上,
他點亮煤油燈復習,我就在旁邊借著他的光,從最基礎的題目開始復習。上輩子做生意,
因為沒學歷我受盡了白眼,這輩子我不想重蹈覆轍。而李家的熱鬧,根本不用我去打聽。
每天村口大槐樹下,都跟說書似的:“哎呀,你們是沒看見,昨天李家那新媳婦,
把屎盆子直接扣在了李老太婆的被子上!”“我的天!真的假的?李家新媳婦兒這么惡毒?
”“那還有假!那李老太婆本來就是個刁的,罵媳婦兒是個懶貨,連個尿盆都端不穩(wěn)。
她直接就罵老太婆是個老不死的,活著浪費糧食!那話臟的,我都不好意思學!”“嘖嘖嘖,
真是造孽哦。這白淺淺,看著挺機靈的,怎么這么惡毒。還是人家陳晚好,都是一家姐妹,
你看看她把陸知青家收拾得多干凈?!薄斑€能怎么著,嫌婆婆屎尿多,伺候得不耐煩了唄!
不過聽說一開始李家求娶的是陳晚,那白淺淺自己上趕著嫁過去搞得雞飛狗跳,
真不知道圖啥!”我聽著,只覺得白淺淺只是一尊活菩薩。上一世,我在李家整整五年。
老太婆的刁難和刻薄,李二平的爛泥扶不上墻,這些苦,我早就吃夠了。
白淺淺既然搶著要去,就讓她自己好好嘗嘗吧。不過看來她也快吃夠了。
我和陸明遠剛從地里回來,就看見白淺淺堵在我們家門口。她一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