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近些日子,京城名筆「攬云山房」出了本新書,一經售出便搶售一空。于是乎,
京城流傳起一個巾幗英雄女扮男裝救國的故事。名門閨秀把繡了一半的鴛鴦帕扔到一旁,
連夜讓丫鬟照著描述,裁了件月白勁裝。繡樓里不再是「愿得一心人」的嘆息,
取而代之的是「何日跨馬守山河」的憧憬。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
折扇劃出凌厲的弧度:「諸位看官!那女將軍夜闖敵營,三千玄甲軍跟著她踏碎邊關月!」
二樓雅間的公子們忘了碰杯,連跑堂的小廝都端著托盤聽得入神。早市上,
菜販揮著沾滿泥的手比畫:「聽說那女將軍啊,用算盤算出了敵軍糧草缺口!」
······弟弟中的毒乃世間奇毒,沒多久就毒入肺腑。太醫(yī)院的柳大人擅長針灸,
也唯有此法可以緩解一二,但終究是時日無多。如今的他即使在榻上,也裹著厚重狐裘,
青紫的唇瓣顫抖。見我進來,他拼盡全力也只是從手邊滾下一枚翡翠扳指。
他伸出染血的手想要抓住什么,
喉間發(fā)出瀕死的嗬嗬聲:「為什么......明明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