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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骨匕刃口狠狠鑿進堅硬的黑色巖石!伴隨著刺耳的“嗤啦”聲和飛濺的石粉,一個歪歪扭扭、卻帶著赤裸裸血腥氣息的符號——“貳”,深深烙印在巨大的“默城”界碑之旁。骨匕上沾染的、屬于“黑角”頭領(lǐng)的粘稠血漿,隨著刻劃的動作被涂抹在新鮮的刻痕里,留下暗紅刺目的印記。

      陳默松開手,骨匕“當啷”一聲掉落在腳邊冰冷的巖石上。他拄著那塊粗糙的鐵矛頭,布滿血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深陷的眼窩里,燃燒著兩簇名為“占有”與“計數(shù)”的冰冷火焰。兩個了。這是“默城”建立后,倒下的第二波敵人。用他們的血,澆灌這冰冷的巖石。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掃過礦洞底部這片被死亡浸透的空間。巨石下那灘模糊的血肉散發(fā)著濃烈的腥氣,入口處尸體喉嚨上的弩箭尾羽在昏暗中泛著冷光。角落里,石頭依舊昏迷不醒,瘦小的身體蜷縮著,仿佛承受著無形的重壓。

      【能量點:0.1點】

      冰冷的提示在意識深處浮現(xiàn)。入口界碑上那巨大的“默城”二字,如同兩塊無形的磁石,正極其緩慢地汲取著某種力量。雖然微弱,卻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陳默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踉蹌著走向入口處那具被弩箭貫穿喉嚨的尸體。每一步都牽扯著全身的傷痛。他需要回收弩箭!那是他目前最致命的武器,只剩下最后一支了!

      他蹲下身,左手抓住那支深深嵌入尸體脖頸的合金弩箭尾部。入手冰冷粘滑,沾滿了半凝固的暗紅血漿。他咬緊牙關(guān),手臂肌肉賁張,猛地向外一拔!

      “噗嗤!”

      一股暗紅的血沫隨著弩箭的拔出飚射出來,濺在他破爛的褲腿上。弩箭的三棱倒刺上,掛著幾縷破碎的筋肉組織。

      陳默毫不在意,用破布仔細擦掉箭桿上的血污,將這支救命的弩箭小心地插回冰冷的金屬箭匣。箭匣里,只剩下孤零零一支了。他撫摸著弩機光滑冰冷的合成材料握柄,感受著那精密機械帶來的掌控感。這是他的獠牙,必須謹慎使用。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那具尸體身上。襤褸的麻布衣,沾滿污垢和血跡。他毫不避諱地摸索起來。腰間掛著一個同樣破爛的皮囊,里面只有幾塊硬得硌牙、散發(fā)著霉味的黑色面餅碎屑。沒有水囊。倒是在胸口內(nèi)側(cè),摸到一個用獸筋串著、緊緊貼著皮膚的硬物。

      陳默扯斷獸筋,將那東西拿到眼前。

      是一枚骨哨。

      比拇指略大,通體呈現(xiàn)出一種陳舊的、如同象牙般的淡黃色。骨質(zhì)致密,打磨得異常光滑。哨身雕刻著幾道極其簡約、卻充滿蠻荒氣息的螺旋紋路。哨嘴細長,吹口處被打磨得圓潤。整枚骨哨散發(fā)著一種原始的、野性的氣息。

      【檢測到微弱物質(zhì)能量反應(yīng)……物品:未知獸骨制品(蘊含微弱精神印記)。初步評估可轉(zhuǎn)化能量點:0.1點。是否吸收?】

      精神印記?陳默的瞳孔微微收縮。這骨哨……不僅僅是哨子?是“黑角”的信物?還是某種……圖騰?

      他掂量著這枚溫潤的骨哨,感受著那微弱的能量波動。0.1點,很誘人。但吸收掉它,很可能就毀掉了“黑角”身份的憑證,或者切斷某種未知的聯(lián)系。留著……或許有用?

      短暫的權(quán)衡。他選擇了保留。將骨哨用一塊相對干凈的破布包好,塞進懷里。這是線索,是了解敵人的鑰匙。

      做完這一切,巨大的疲憊和傷痛如同潮水般再次將他淹沒。他拄著鐵矛頭,艱難地挪回巖壁下,背靠著冰冷的巖石坐下。胃袋的絞痛和喉嚨的干渴如同兩條毒蛇,瘋狂撕咬著他的神經(jīng)。褡褳里那點粟米,是最后的底線。

      他需要水!干凈的水!還有……治療!

      目光投向角落昏迷的石頭。這個被他強行捆綁的“眼睛”,此刻更像一個沉重的包袱。但那雙在黑暗中燃燒過暗金火焰的眼睛……那精準到詭異的指向……價值巨大!

      他掙扎著爬過去,再次檢查石頭的狀況。呼吸依舊灼熱急促,脈搏微弱。那只被燙傷的手指紅腫潰爛得更加厲害,邊緣甚至開始滲出淡黃色的膿液。感染!在這缺醫(yī)少藥的環(huán)境里,幾乎是致命的!

      陳默沉默地看著。他需要石頭活著。至少現(xiàn)在需要。

      他再次拿出那個裝著抗生素的硬紙盒。摳出一粒白色的藥片。然后,他掰開石頭干裂的嘴唇,將藥片塞了進去。沒有水送服,只能靠唾液慢慢融化。

      接著,他走到那個巨大的石槽旁。里面凝固的爐渣和殘余鐵水冷卻后形成的巨大金屬疙瘩依舊散發(fā)著余溫。在金屬疙瘩與石槽壁的縫隙里,再次積蓄了一小洼渾濁漆黑的冷凝污水。刺鼻的鐵銹和硫磺氣味撲面而來。

      陳默用陶罐舀起小半罐污水,回到石頭身邊。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陶罐湊到石頭嘴邊。昏迷中的石頭似乎感受到了液體的靠近,喉嚨里發(fā)出無意識的吞咽聲,本能地張開嘴。

      “咕咚……咕咚……”漆黑的污水被石頭艱難地吞咽下去,每一次吞咽都伴隨著劇烈的嗆咳和身體的抽搐。

      陳默面無表情地看著。死馬當活馬醫(yī)。活下來,是他的造化?;畈幌聛怼荒芄诌@該死的世道。

      做完這一切,陳默再也支撐不住。他靠著巖壁,意識在疼痛、饑餓和疲憊的漩渦中沉淪?;璩林校坪趼牭绞^喉嚨里發(fā)出極其細微的、如同夢囈般的呢喃:

      “……黑……石頭……燙……好多……蟲……”

      蟲?陳默昏沉的意識捕捉到這個字眼。是幻覺?還是……石頭那詭異能力感知到的東西?

      他強撐著最后一點清醒,目光無意識地掃過礦洞深處那片被劈開的、露出暗金脈絡(luò)的巨大母巖。在巖石斷面下方堆積的、之前被他瘋狂鑿擊崩落的碎石堆里,一些顏色異常、如同細碎雞冠花般的暗黃色結(jié)晶粉末,在昏暗中似乎……格外顯眼?

      他之前只顧著暗金礦脈和銹蝕金屬,完全忽略了這些伴生的雜質(zhì)。那是……

      陳默掙扎著爬過去,不顧碎石硌痛身體。他抓起一小撮那暗黃色的結(jié)晶粉末,湊到眼前細看。顆粒細小,如同碾碎的硫磺石。一股極其刺鼻、如同臭雞蛋般的濃烈氣味瞬間沖入鼻腔!

      硫磺!

      真的是硫磺!礦物伴生的天然硫磺!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陳默混沌的腦海!硫磺!火藥的關(guān)鍵成分之一!雖然現(xiàn)在沒有硝石和木炭,但這東西……本身就帶著劇毒和強烈的刺激性!是天然的……驅(qū)蟲劑?甚至……武器?!

      【檢測到微弱物質(zhì)能量反應(yīng)……物品:天然硫磺(粗礦)。初步評估可轉(zhuǎn)化能量點:0.1點。是否吸收?】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吸收?不!這東西現(xiàn)在比能量點更有用!

      陳默眼中爆發(fā)出驚人的亮光!他顧不上傷痛,如同發(fā)現(xiàn)了稀世珍寶,瘋狂地在碎石堆里翻找、收集那些暗黃色的硫磺結(jié)晶!很快,他就收集了小半陶罐!

      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

      他端著這罐硫磺粉,走到石頭昏迷的地方。看著石頭紅腫潰爛、流著膿液的手指,又看看罐子里刺鼻的黃色粉末。一個極其大膽、近乎殘忍的念頭涌上心頭。

      消毒!最原始的消毒!

      他沒有任何猶豫!用一片相對干凈的碎石片,挑起一小撮硫磺粉,然后,狠狠地將那刺鼻的黃色粉末,按在了石頭手指那潰爛流膿的傷口上!

      “嗤——!”

      如同燒紅的烙鐵按在皮肉上!一股帶著濃烈硫磺氣味的青煙猛地冒起!

      “啊——?。。 被杳灾械氖^如同被扔進滾油般猛地彈坐起來!發(fā)出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因為劇痛而瘋狂地抽搐、扭曲!那只被撒上硫磺粉的手指傷口處,如同被烈火灼燒,膿液和壞死的組織瞬間被腐蝕,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劇痛如同鋼針,狠狠扎進他的大腦!

      他猛地睜開眼!那雙深陷在污垢里的眼睛瞬間布滿血絲,瞳孔因為極致的痛苦而縮成了針尖!他死死盯著自己那只如同被惡魔啃噬的手指,又看看陳默手中那罐散發(fā)著地獄氣息的黃色粉末,眼中充滿了巨大的痛苦、恐懼和……一種被徹底背叛的絕望!

      “默……默哥……痛……好痛……”石頭的聲音嘶啞變形,帶著哭腔和無法理解的巨大痛苦,眼淚混合著臉上的污垢瘋狂流淌。

      陳默面無表情地看著石頭因劇痛而扭曲的臉。他手中的碎石片再次挑起一小撮硫磺粉,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波瀾:“忍著。想活命……就得痛?!?他再次將粉末按向傷口!

      “不——!!”石頭發(fā)出更加凄厲的慘叫,身體如同受驚的蝦米般猛地向后蜷縮,試圖躲避那如同酷刑般的“治療”。但陳默的手如同鐵鉗,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別動!”陳默的聲音如同寒冰,“再動……砍了你的手!”

      死亡的威脅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石頭的心臟!巨大的恐懼暫時壓倒了劇痛!他僵住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牙齒死死咬住嘴唇,滲出血絲,喉嚨里發(fā)出壓抑到極致的、如同受傷幼獸般的嗚咽。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刺鼻的黃色粉末再次覆蓋上自己的傷口,感受著那如同地獄烈火焚燒般的劇痛,眼淚如同決堤般涌出。

      陳默動作粗暴而迅速。他將收集到的硫磺粉仔細地涂抹在石頭手指潰爛的傷口上,用破布條緊緊纏裹起來。刺鼻的硫磺味混合著皮肉焦糊的氣息在礦洞中彌漫。石頭疼得渾身痙攣,汗水如同小溪般滾落,幾乎再次暈厥過去。

      做完這一切,陳默丟開石頭。他端著剩下的硫磺粉,走到礦洞入口那塊巨大的界碑之石旁。他仔細地將刺鼻的黃色粉末,沿著界碑底部,撒成一道歪歪扭扭、斷斷續(xù)續(xù)的“線”。刺鼻的氣味在入口處彌漫開來,形成一道無形的、帶著警告意味的屏障。

      最后,他走到那兩塊被巨石砸死的“黑角”頭領(lǐng)的模糊血肉旁。濃烈的血腥味引來了一些細小的、如同米粒般的黑色甲蟲,正在貪婪地啃噬著凝固的血塊和碎肉。

      陳默面無表情地將一小撮硫磺粉撒了上去。

      “嗤……”

      細微的聲響中,那些貪婪的黑色甲蟲如同被無形的火焰灼燒,瞬間停止了啃噬,身體劇烈地抽搐、翻滾,然后迅速僵直死亡!刺鼻的硫磺味驅(qū)散了血腥,也暫時扼殺了腐敗的滋生。

      陳默看著那些僵死的蟲子,又看看自己撒下的硫磺防線,布滿血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是最原始的消毒,也是最殘酷的領(lǐng)地標記。用劇毒和痛苦,在這片死亡之地,劃下“默城”的邊界。

      他回到巖壁下,再次靠坐。巨大的疲憊如同山巒般壓來。他需要休息,需要恢復(fù)。但意識剛剛沉入黑暗,一陣極其細微、卻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瘙癢感,從他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掌心傳來!

      傷口……在惡化!

      之前強行拔塞子、刻字、搏殺……傷口被反復(fù)撕裂,沾滿了泥土、血污、鐵銹和硫磺粉!劇痛過后,此刻傳來的是更加危險的征兆——感染的前兆!

      陳默猛地睜開眼!冷汗瞬間浸透后背!他抬起右手。借著入口處界碑石縫隙透進來的微弱天光,他清晰地看到——翻卷的皮肉邊緣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暗紅色,微微腫脹,傷口深處似乎有極其細微的、淡黃色的組織液滲出!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沒有抗生素了!硫磺?那東西對開放性傷口就是劇毒!難道要像對待石頭那樣……

      不!絕不!

      他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完好的左手掌心!疼痛帶來短暫的清醒。他必須自救!

      意念瘋狂地撞向那片冰冷的系統(tǒng)光幕!能量點:0.1點!剛剛漲滿!

      【基礎(chǔ)藥品】欄里,那個抗生素的圖標依舊是灰色的!冷卻?還是……能量點不夠兌換第二盒?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涌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警告:宿主傷口感染風(fēng)險極高!檢測到環(huán)境存在可替代資源……分析中……】

      【資源鎖定:天然硫磺(粗礦)、木炭(冶煉爐殘留)、清水(冷凝污水)】

      【生成應(yīng)急方案:簡易消毒清創(chuàng)劑(硫磺+木炭+水) - 效果:強效殺菌、劇痛、存在組織損傷風(fēng)險。是否合成?】

      消毒清創(chuàng)劑?用硫磺和木炭?!

      陳默的心臟狂跳起來!這是飲鴆止渴!但……他沒有選擇!

      “合成!”他毫不猶豫!

      【指令確認。應(yīng)急方案啟動。請宿主準備:硫磺粉末5克、木炭粉末10克、冷凝污水50毫升?!?/p>

      陳默立刻行動起來!他沖到硫磺堆旁,用陶蓋仔細量取了一小撮刺鼻的黃色粉末。又沖到冶煉爐旁,從燃燒室殘留的灰燼里,刮取那些相對細膩的黑色木炭粉末。最后,他再次從石槽縫隙里,舀出渾濁漆黑的冷凝污水。

      按照系統(tǒng)提示的比例,他將硫磺粉、木炭粉倒入一個相對干凈的陶罐碎片里,然后緩緩倒入那漆黑的污水!

      “嗤——!”

      劇烈的化學(xué)反應(yīng)瞬間發(fā)生!混合物如同沸騰般冒出大量灰黃色的泡沫!一股更加濃烈、更加刺鼻的、混合著硫磺惡臭和焦糊味的恐怖氣息猛烈升騰!灰黃色的粘稠液體在陶罐碎片里翻滾,如同地獄的毒藥!

      成了?這就是消毒劑?

      陳默看著這罐翻滾的、散發(fā)著毀滅性氣息的粘稠液體,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劇痛?組織損傷?他已經(jīng)顧不上了!感染就是死!

      他咬緊牙關(guān),用一塊相對干凈的破布條,蘸取了一點點那灰黃色的粘稠液體。然后,他緩緩抬起那只傷口紅腫、滲出淡黃液體的右手。

      破布條帶著滾燙的溫度和刺鼻的惡臭,緩緩靠近那翻卷的、暗紅色的傷口……

      “呃……”陳默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光是那氣味靠近,就讓他頭皮發(fā)麻!

      就在破布條即將觸碰到傷口的瞬間!

      “咳……咳咳……!”

      角落里,一直昏迷的石頭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猛地弓起身子,如同離水的魚般劇烈喘息!伴隨著咳嗽,一股暗紅色的、帶著濃烈硫磺和鐵銹氣息的粘稠液體,如同噴泉般從他口中狂噴而出!

      “噗——!”

      暗紅的血污混合著黑色的硫磺粉末和未消化的粟米碎屑,如同潑墨般濺滿了石頭面前的地面!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如同內(nèi)臟腐爛般的氣息!

      石頭咳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身體劇烈抽搐著,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他掙扎著抬起頭,臉上糊滿了暗紅的血污和嘔吐物,那雙深陷在污垢里的眼睛再次睜開!

      這一次,瞳孔深處沒有燃燒的暗金火焰,卻充滿了巨大的痛苦、茫然,以及一種……仿佛洞穿了某種真相的、難以言喻的驚駭!

      他死死盯著自己嘔吐出的那灘暗紅穢物,又猛地抬起頭,看向陳默那只懸停在傷口上方、蘸著灰黃“毒藥”的右手!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破碎、如同夢魘般的囈語:

      “毒……默哥……那石頭……里面……全是毒蟲!……它們在……啃……骨頭!……不能……碰!”


      更新時間:2025-06-18 18: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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