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信標代碼捉迷藏，系統(tǒng)防御像菜雞
指尖發(fā)麻。識海嗡嗡響。
顧長卿咬著后槽牙，感覺自己的神念像是被塞進了滾筒洗衣機 —— 還是甩干模式開到最大的那種。眼前那串【定向轉移_信標 XXX】的代碼正瘋狂閃爍，活像個喝多了的霓虹燈招牌，每一次跳動都帶起一串亂碼火星子，噼里啪啦往他識海里鉆。
“嘿，還來這套？” 他在意識里啐了一口，“之前玩陰的抹數(shù)據，現(xiàn)在改玩蹦迪閃瞎眼了？”
這破代碼簡直是塊滾刀肉。他剛想用神念探針勾住那串 “XXX”，代碼就跟裝了彈簧似的猛地彈開，順帶甩出一團亂碼糊他一臉。就像小時候搶同桌零食，手剛碰到袋子，人家 “嗖” 一下縮回去，還故意撒你一身渣。
更絕的是系統(tǒng)干擾。之前那波跟打地鼠似的，剛按下去一個干擾包，又冒出來三個?，F(xiàn)在倒好，直接變成海嘯了 —— 不是溫柔的海浪，是那種能把漁船拍碎的瘋狗浪！無數(shù)帶著 “錯誤指令”“數(shù)據污染” 標簽的數(shù)據包跟下餃子似的砸過來，砸得他的靈識濾網 “咯吱咯吱” 響，跟快散架的竹篩子似的。
“玩這么大？” 顧長卿挑眉。他能感覺到，這波攻擊跟之前的 “小打小鬧” 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就像之前對方拿彈弓滋他，現(xiàn)在直接端起了水槍 —— 還是高壓洗車那種。
他趕緊收縮神念，把那串代碼像寶貝似的護在識海中央。這時候可不能硬剛，不然非得被沖成腦震蕩不可。他琢磨著，這代碼肯定戳中了對方的痛處。就像你去拆別人快遞，剛劃開膠帶，人家突然沖出來拿狼牙棒砸你 —— 這快遞里指定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得換個招。” 他嘀咕著，神念猛地一分為二。一部分繼續(xù)死磕防御，把那些亂碼數(shù)據包當蒼蠅似的往外拍；另一部分則繞到代碼側面，開始琢磨那些 “XXX” 的結構。
這一看，還真發(fā)現(xiàn)了貓膩。
這串代碼乍看像亂碼，仔細看卻有點像…… 郵政編碼？不對，更像他以前在雜役處見過的物流標簽 —— 就是那種標著 “加急”“易碎”“請當面簽收” 的玩意兒。尤其是那三個 “X”，間距和弧度特別像某種加密的坐標符號，就差在旁邊畫個箭頭寫 “寶藏在此” 了。
“坐標？” 顧長卿眼睛一亮。他趕緊調取之前解析到的能量流動日志，把那些 “損耗” 記錄翻出來比對。嘿，還真有規(guī)律！凡是標了信標的記錄，能量波動都有個微小的峰值，就像水管漏水前 “滋” 一下噴出來的水花。而沒標信標的，能量曲線平滑得像抹了油的滑梯。
“明白了！” 他一拍大腿（雖然是在意識里），“這哪是損耗？這分明是定向運輸！就像宗門往各個分舵運物資，走的是內部專線，不給外人看！”
他越想越覺得有理。那 “巨大意志” 肯定搞了個秘密運輸通道，把 “損耗” 的能量偷偷運到某個地方去了。而這信標代碼，就是開這通道的鑰匙！
可問題是，這鑰匙該怎么插？
他嘗試用不同的神念頻率去 “觸碰” 那三個 “X”，就像拿鑰匙捅鎖眼。第一次，代碼 “滋啦” 一下冒出一串火花，差點把他神念燙禿嚕皮；第二次，代碼突然變成一灘數(shù)據流，跟泥鰍似的從他神念指縫里溜了；第三次，他學聰明了，先用一層柔和的靈力包裹神念，像給手指戴了層手套，再輕輕按上去 ——
【警告！非法訪問！】【防御系統(tǒng)啟動！】【數(shù)據清洗程序激活！】
我去！顧長卿心里罵娘。這破系統(tǒng)反應比兔子還快！只見那串代碼突然炸開，變成無數(shù)細小的數(shù)據流，跟蜜蜂似的圍著他的神念亂蟄。他的靈識濾網頓時出現(xiàn)好幾個破洞，好幾股帶著惡意的數(shù)據流 “嗖” 地鉆了進來，在他識海里橫沖直撞，就像熊孩子進了玩具店，見啥摔啥。
“靠！來真的？” 顧長卿疼得差點叫出聲。他能感覺到，這些數(shù)據流帶著強烈的侵蝕性，所過之處，之前解析好的原點數(shù)據碎片都在 “滋滋” 作響，像被硫酸滴到的紙。
不行，得想個轍。硬拼肯定吃虧，這系統(tǒng)防御跟開了掛似的。他靈機一動，突然想起之前在藏經閣翻到的一本破書 ——《論如何用釣魚網站套路黑客》。里面說過，對付死腦筋的防御程序，得用 “偽裝術”。
“偽裝……” 顧長卿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他猛地收斂所有攻擊性的神念，反而放出一股極其微弱、極其 “無害” 的意念流，就像往水里滴了滴墨水，悄咪咪地靠近那些數(shù)據流。
這股意念流模擬的是…… 原點信號里最常見的 “光點回歸確認” 指令。就像送外賣的小哥穿著統(tǒng)一制服，拿著假訂單去敲門。
還真有效！那些狂暴的數(shù)據流果然遲疑了一下，就像看門狗看到穿制服的人，暫時放下了爪子。顧長卿趁機把那股意念流編織成更復雜的 “偽裝程序”，里面夾雜著一些似是而非的原點數(shù)據碎片，就像在假訂單里摻點真信息，顯得更逼真。
他一邊偽裝，一邊偷偷觀察那些數(shù)據流的運作模式。嘿，還真被他看出了門道 —— 這些防御程序雖然狂暴，但是邏輯單一，就像設定好的自動哨兵，只會識別 “敵對信號” 和 “友好信號”，不會思考。
“就這？” 顧長卿差點笑出聲，“還以為多高明呢，合著是個沒腦子的菜雞系統(tǒng)？”
他看準一個防御程序切換的間隙，猛地將偽裝好的意念流像匕首一樣刺向那串代碼的核心！同時，他之前布在識海邊緣的靈力陷阱也瞬間觸發(fā)，像撒網一樣罩向那些還沒反應過來的數(shù)據流。
“逮住你了！”
【滋 —— 啦 ——】
識海里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電流聲。那串【定向轉移_信標 XXX】的代碼劇烈閃爍起來，像燈泡燒壞前的最后掙扎。而那些防御數(shù)據流則像被戳破的氣球，“噗噗” 地炸開，化作無數(shù)細碎的光點消散。
顧長卿顧不上喘氣，趕緊集中神念解析代碼核心。這一次，沒有了干擾，代碼的結構清晰地展現(xiàn)在他面前 ——
那三個 “X”，果然是坐標！但不是這個世界的坐標，而是一種…… 他從未見過的能量坐標系。每個 “X” 代表一個能量頻率節(jié)點，組合起來，就像三個不同頻率的收音機頻道，必須同時調準，才能接收到信號。
“能量坐標……” 顧長卿喃喃自語，心臟砰砰直跳。他有種預感，這個坐標指向的地方，就是所有秘密的核心 —— 那個被隱藏的能量最終去向，那個與 “異常” 和 “湮滅” 直接相關的地方！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窺視感，從識海中的原點信號深處傳來。就像有人隔著門縫在偷看他，眼神冰冷而貪婪。
“不好！” 顧長卿臉色一變。他剛破解代碼，就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這說明那個 “巨大意志” 一直盯著他的解析進度，就像貓盯著老鼠洞，就等著他露頭呢！
幾乎是同時，一股比之前強大十倍的能量沖擊從原點信號中爆發(fā)出來！這一次，不再是數(shù)據流，而是純粹的能量碾壓，像一堵無形的墻，狠狠砸向他的識海！
“我靠！玩不起啊！” 顧長卿罵了一句，趕緊調動全部靈力加固防御。他感覺自己像被扔進了滾筒洗衣機 + 高壓水槍 + 龍卷風的組合套餐里，五臟六腑都在翻騰，嘴角又滲出了血絲。
但他沒有退縮。他死死盯著識海中那串剛剛破解的能量坐標，眼神銳利如刀。
“想滅口？” 他在意識里低吼，“晚了！”
他知道，現(xiàn)在退縮就是前功盡棄。那個坐標就是打開真相大門的鑰匙，而他，已經握住了鑰匙柄。
顧長卿深吸一口氣，猛地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 他非但沒有防御，反而將一部分神念注入那串坐標，主動與坐標產生共鳴！
“你不是想阻止我嗎？” 他嘴角勾起一抹血沫，眼神卻亮得驚人，“那我就偏要去看看，你藏在最深處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嗡 ——】
識海深處，那串能量坐標突然爆發(fā)出刺眼的光芒。顧長卿感覺自己的神念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猛地沖向一個未知的方向。周圍的一切都在飛速倒退，化作流光溢彩的能量亂流。
而在他的身體外部，靜室中的顧長卿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瞳孔深處，竟然映照著一串不斷閃爍的神秘符號，如同星空流轉。
與此同時，遠在宗門禁地之外，某個被重重禁制包裹的神秘空間內，一面巨大的能量光屏突然爆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光屏上，代表 “原點” 的核心區(qū)域出現(xiàn)了一個刺眼的紅點，正以驚人的速度解析著一組禁忌坐標。
光屏前，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緩緩抬起頭，兜帽下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疑，隨即化為冰冷的殺意。
“終于還是讓你找到了……” 黑袍人低聲說道，聲音沙啞如同金屬摩擦，“不過，想順著坐標找到這里？未免太天真了。”
他抬起手，按在光屏上。頓時，無數(shù)復雜的符文在光屏上亮起，化作一道無形的枷鎖，順著能量坐標的方向，猛地擲出！
而此刻的顧長卿，正沉浸在神念高速移動的奇妙感覺中。他能感覺到，自己離那個神秘的坐標點越來越近?？諝庵袕浡环N奇特的能量氣息，冰冷、純凈，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 饑餓感。
突然，他感覺神念一滯，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緊接著，無數(shù)漆黑的符文如同潮水般涌來，試圖將他的神念與那串坐標強行切斷！
“又來了？” 顧長卿冷哼一聲。他現(xiàn)在已經摸清了對方的套路 —— 無非就是死纏爛打，耍賴皮。
他沒有硬抗，而是將神念化作一道細流，順著符文的縫隙蜿蜒前進。就像水流繞過石頭，你堵你的，我走我的。同時，他悄悄調動起體內那股來自獻祭的神秘力量，那股曾經讓倒影恐懼的力量，如同毒蛇般潛伏在神念邊緣，等待著時機。
“跟我玩套路？” 顧長卿眼神一冷，“哥們兒玩獻祭的時候，你這破系統(tǒng)說不定還在娘胎里呢！”
他猛地將獻祭力量注入神念，化作一把漆黑的匕首，對著那些符文最薄弱的節(jié)點，狠狠刺去！
【咔嚓 ——】
一聲脆響在識海中回蕩。那些漆黑的符文如同玻璃般碎裂開來。顧長卿的神念終于沖破了阻礙，距離那個神秘的坐標點，只有一步之遙！
他能感覺到，坐標點后方，有一個巨大的、沉睡的存在。那存在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威壓，卻又透著一股奇異的…… 熟悉感。
就在他即將觸及那存在的瞬間，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他識海中響起，如同來自亙古的深淵：
“渺小的光點，誰允許你窺探這里？”
顧長卿渾身一震，神念差點潰散。這聲音…… 比他之前感受到的 “巨大意志” 更加古老，更加威嚴，也更加…… 冰冷！
他猛地咬了一下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粗矍澳巧燃磳㈤_啟的真相之門，他非但沒有恐懼，反而露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
“允許？” 他在意識里回應，聲音帶著一絲血腥的沙啞，“哥們兒做事，從來不需要誰允許！”
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神念和獻祭力量全部爆發(fā)出來，如同決堤的洪水，猛地沖向那扇大門！
“我倒要看看，你這老東西，到底藏了個什么驚天大秘密！”
靜室中，顧長卿的身體猛地一顫，雙眼驟然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隨即又迅速恢復平靜。他緩緩閉上眼，嘴角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識海中，那串能量坐標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而那扇神秘的大門，雖然再次緊閉，但已經被他撬開了一條縫隙。
他知道，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而那個隱藏在幕后的存在，恐怕也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 “廢柴”，竟然能一路闖關，摸到了它的老巢門口。
顧長卿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下一次，我非把你這破系統(tǒng)的底褲都給扒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