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這妥妥的天選牛馬圣體……啊呸,這才是為君分憂的好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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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這當(dāng)前發(fā)生之事,與蔡薇前世所見之聞相差甚遠(yuǎn)。

      但她也絲毫不慌,當(dāng)然也知道此刻并不是發(fā)呆的時(shí)候。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想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dāng)前這一局面,完全給蔡薇打了個(gè)措手不及,一時(shí)間有些發(fā)蒙,甚至CPU都干冒煙了,也沒想出合適的辦法。

      她哪里知道,這新皇一言不發(fā),直接這就把吏部尚書以及其全家,殺雞儆猴了給?

      可見到女兒蔡薇這訥訥的樣子……蔡靖人都麻了!

      不是!

      這就是你跟為父說的信誓旦旦的能當(dāng)投名狀,拉攏?

      我信了你的鬼啊!

      見到女兒這副呆愣模樣,蔡靖只覺得心臟差點(diǎn)扛不住,有種眼前一黑想噴出一口老血的感覺。

      ‘這就是你信誓旦旦說的,能當(dāng)投名狀,能拉攏的?’

      ‘借新皇的勢去起兵造反?’

      ‘聽聽,這玩意可靠?’

      ‘老子也是信了你的鬼話啊!’

      盡管心中對秦薇無語到了極點(diǎn),但蔡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怠慢.

      尤其是聞著那一邊上,吏部尚書秦岳留下的血漬之下,他更是冷不丁的打了個(gè)激靈。

      他可不想步了秦岳的后塵啊!

      作為朝堂上,能與其余人分庭抗禮的蔡靖,此刻也是急中生智,cpu幾乎轉(zhuǎn)得都要冒煙了!

      有了!

      求生欲在這一刻飆升到了極致,蔡靖腦中靈光一閃,急中生智,連忙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啟稟陛下!”

      “小女蔡薇,在聽聞到陛下彈指間,便令大羅王朝百萬大軍灰飛煙滅的神威蓋世之際,心中敬仰萬分!”

      “臣也是愛女心切??!”

      “臣見她日思夜想,也有些擔(dān)憂……在經(jīng)過臣一番詢問之后,她說想入宮為陛下端茶送水?!?/p>

      “為此,她苦苦哀求!”

      “臣也無奈,只能斗膽,厚顏前來!”

      “想為小女求求陛下,望陛下成全?。 ?/p>

      聽到這一番話,蔡薇有些懵了!

      等等!

      她什么時(shí)候敬仰這新皇了?

      還有!

      彈指間……令大羅王朝的百萬大軍灰飛煙滅?

      不是!

      這……這手筆,不應(yīng)該是那位突破至天罡境的皇室老祖宗所為了?

      怎么聽她父親這話,貌似是眼前的這新皇的杰作?

      難不成……

      原本便有些發(fā)蒙的蔡薇,一聽到這話,更加傻眼了!

      難不成說,這新皇,才是那天罡境???

      怎么可能???

      蔡薇人都傻了!

      ‘等等……莫非是因?yàn)槲业奶崆盎I備,導(dǎo)致這一世重生后的場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了!’

      ‘一定是這樣!’

      盡管一時(shí)間有些發(fā)蒙,但蔡薇也是立刻想到了‘原因’,腦瓜子瘋狂的轉(zhuǎn)動(dòng)。

      但。

      她發(fā)現(xiàn),貌似……只有她父親這一番話,才是最優(yōu)解啊!

      她先前籌備好的一切方案,此刻都只是一個(gè)笑話了!

      這……

      蔡薇低頭垂目,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臣,斗膽請奏!”

      蔡靖可不知道自己VN而的頭腦風(fēng)暴。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陳凡的神色,心頭也是為自己這急中生智點(diǎn)了個(gè)贊!

      果然??!

      蔡家還得是老夫來擔(dān)當(dāng)!

      這要是真讓他這傻女兒來做,怕不是現(xiàn)在都去跟那秦岳陪葬了吧??

      只是。

      他話語落下后,足足等了十秒鐘,也沒見到陳凡開口,甚至似還見到陳凡皺起了眉頭,頓時(shí)心頭咯噔一聲!

      丸辣!

      不過好在!

      他的反應(yīng)也不慢,當(dāng)機(jī)立斷的,繼續(xù)補(bǔ)充道,“臣也清楚,此事不合理……”

      “可陛下貴為皇主,富有四海,天下萬物皆為陛下所有,臣實(shí)在不知該進(jìn)獻(xiàn)何物才能表達(dá)臣與小女的拳拳之心?!?/p>

      說著。

      蔡靖雙手顫抖地從懷中,取出了那枚沉甸甸的中書印。

      而后。

      他又摘下了頭上的官帽,一并高高舉起,恭恭敬敬地呈上,“臣左思右想,陛下貴為皇主,也不缺乏什么東西,便略……備薄禮,先給陛下了!”

      陳凡倒也不是走神,或者是沒有晾著他的意思。

      而是。

      他剛剛翻到了一本奏折,讓他皺起了眉頭。

      但沒想到,被這蔡靖誤會(huì)了。

      當(dāng)然。

      他也沒解釋,抬起眼皮掃了一眼那蔡薇。

      剎那間!

      蔡薇只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被洞穿了一般的,有種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感覺,一時(shí)間有些恍惚般的。

      “唔……靈魂的強(qiáng)度有些超標(biāo)了?”

      以陳凡的實(shí)力,一眼便是看透了此刻蔡薇的本質(zhì)。

      此女的靈魂強(qiáng)度,已經(jīng)遠(yuǎn)超她表面上的先天境修為,隱隱達(dá)到了丹境的層次。

      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有些什么機(jī)遇或者手段在的。。

      當(dāng)然。

      陳凡也懶得去管這么多。

      區(qū)區(qū)丹境,在他手上跟螞蚱一樣,強(qiáng)如慈囍這般的封王境,都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更何況這什么丹境?

      不過……

      陳凡掃了一眼手上的這一份奏折,這天選打工人可不就送上門來了么?

      “你的請奏……朕知道了?!?/p>

      陳凡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隨意的開口說道,“中書印,朕收下了?!?/p>

      聽到這一番話,。

      蔡靖松了一口氣。

      心中那塊懸著的巨石稍稍落下半分。

      還好還好……這波,應(yīng)該是穩(wěn)啦!

      不過。

      盡管如此。

      但蔡靖也依然不敢大意或者放松,巍巍顫顫的跪地伏首著,靜待下文。

      “不過,入宮也不是隨便入宮的?!?/p>

      陳凡隨手丟下這一本奏折,“秦家雖然罪不可赦,盡數(shù)伏法?!?/p>

      “但善后的工作,還是需要有人來做的。”

      “現(xiàn)在,北云城以北的諸多城池,雖然大羅人已經(jīng)撤軍,但其中百姓流離失所,城池百廢待興?!?/p>

      “此事,若你能解決,你的請奏,朕準(zhǔn)了?!?/p>

      這本奏折看上去,是由左相趙嵩上報(bào)過來的,請求皇帝給出定奪。

      在看到這一本奏折的時(shí)候,陳凡是有些無語的。

      這什么奏折全部都往他這丟,是幾個(gè)意思?

      朕養(yǎng)了你們這些群臣,就是過來給他加重負(fù)擔(dān)的?

      開什么玩笑?

      作為一個(gè)皇帝,這種事情,難不成還要去親力親為?

      北邊的百萬大軍,他拍碎的。

      現(xiàn)在,北邊的善后工作,又要他親自去?

      那他這算皇帝還是算保姆???

      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遲?

      這種生活,狗看了都搖頭呢!

      陳凡這上位可是來享受的,怎么可能當(dāng)這種純牛馬?

      這手下的文武百官,不用來分憂解難,那站在那位置上作甚?

      占著茅坑不拉屎?

      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北邊善后?”

      蔡靖一怔,隨即大喜過望,連忙叩首表示謝恩,“臣,遵旨!”

      他本以為自己這丟掉中書印和官職,應(yīng)該能讓蔡家平安落地的,可萬萬沒想到,這……不僅沒扒他的官服,反而還給了他一個(gè)立功的機(jī)會(huì)?

      嘶!

      這波,搞不好可還真能扶搖直上九萬里了??!

      想到這里,蔡靖心情澎湃到了極點(diǎn),“臣,叩謝陛下天恩!”

      “退下吧!”

      陳凡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

      這才是為君分憂的臣子??!

      妥妥的天選牛馬圣體……啊呸,天選打工人!

      “臣等告退!”

      蔡靖松了一口氣。

      身旁的蔡薇也是擦了一把冷汗。

      父女二人躬著身子退出了御書房,途中一言不發(fā),一直到走出了皇宮,回到了蔡府的馬車上后,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這時(shí)。

      蔡靖這才發(fā)現(xiàn),他此刻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了。

      不單只是他。

      蔡薇也有些尷尬的發(fā)現(xiàn),她也被嚇得渾身冷汗直流,有種整個(gè)人從水里撈出來一般的感覺。

      “薇薇啊……”

      蔡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腿肚子還在微微發(fā)顫。

      他看了一眼對坐在面前的蔡薇,帶著五分后怕三分慶幸兩分抱怨的說道,“你這,可是差點(diǎn)把整個(gè)蔡家坑了進(jìn)去??!”

      “父親,這……我也不知道,那天罡境修士便是新皇啊…·”

      “你……你糊涂??!”

      蔡靖氣笑了,“若非陛下所謂,你看看,姜重言一個(gè)不屬于我們五人任何一個(gè)黨羽的,怎么可能被提拔至兵部尚書?”

      “還有,你看那秦岳,到死都不敢反抗,難不成是因?yàn)槲窇只蕶?quán)?”

      蔡薇擦了一把臉上那如豆珠般的汗水,聽到這一問,臉色一僵,悻悻一笑,“這個(gè)……倒是女兒失察了!”

      她確實(shí)是應(yīng)該想到的。

      但。

      那一刻她在想,是否是因?yàn)樗闹厣畹谩适依献孀诓诺靡酝黄啤@一點(diǎn),以及‘因?yàn)樗闹厣?,她祖父突破封王境這一點(diǎn),會(huì)不會(huì)出問題’了。

      自然也沒有關(guān)注到其他。

      在發(fā)現(xiàn)和自己重生前所見大為不同的時(shí)候。

      蔡薇倒也不至于驚慌失措,只是這猝不及防之下,她也想不出什么辦法。

      可盡管,這事實(shí)擺在她眼前了,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新皇。

      她也是知道的!

      在她重生前的記憶中。

      新皇陳凡明明只是一個(gè)被慈囍太后推到臺(tái)前的傀儡,屬于是五人決策失誤之后的甩鍋對象。

      據(jù)她所知,在五人聯(lián)手之下,新皇都不知道背鍋多少次,下過多少罪己詔了。

      早已把皇權(quán)的威信力打入了深淵。

      而現(xiàn)在……你說這背鍋俠鎧甲,成了那與大云太祖一同檔次的,天罡境修士?

      “莫非當(dāng)真是因?yàn)槲业闹厣?,?dǎo)致了一系列未知的變故么?”

      想到這里。

      蔡薇深吸一口氣,她決定等會(huì)去驗(yàn)證一下。

      “好了!”

      蔡靖沒好氣的說道,“等會(huì)為父要商議一下北疆上的那些百姓了?!?/p>

      “此事事成之后,你入宮可別給為父做什么岔子了!”

      蔡薇微微點(diǎn)頭。

      她也不是傻子。

      重生前,那朝堂上只手遮天,甚至架空皇帝的所謂五人組,早在這新皇展現(xiàn)出天罡境修為之際,便已經(jīng)淪為一個(gè)笑話了。

      甚至搞不好,還有著滅族的風(fēng)險(xiǎn)!

      這時(shí)。

      馬車停下,已經(jīng)來到了蔡府門口。

      蔡靖剛要準(zhǔn)備下馬車,但對坐的蔡薇忽然說道,“父親,我要出去一趟?!?/p>

      “出去一趟?”

      蔡靖眉頭微微皺起。

      如果是尋常情況下,倒也沒什么,但……現(xiàn)在皇主準(zhǔn)許了他女兒蔡薇入宮,那情況可不一樣了。

      所謂閨女閨女,便是閨中的女兒,這經(jīng)常出門去拋頭露臉的,算怎么個(gè)事?

      “放心!”

      蔡靖的想法,蔡薇也看得出來。

      她微微一笑,“女兒是去一趟霓裳學(xué)院。”

      “霓裳學(xué)院?”

      聽到這話,蔡靖一怔,隨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你是說……公主?”

      蔡薇微笑點(diǎn)頭。

      ……

      御書房內(nèi)。

      隨著蔡靖父女的離開。

      御書房之中,便再次陷入了死寂。

      只剩下跪伏在不遠(yuǎn)處的西宮太后武明月,以及侍立在側(cè)的常侍令李成蓮。

      此刻。

      武明月的心,此刻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有種仿佛要奔赴上刑場的感覺……

      “太后娘娘,陛下有請?!?/p>

      李成蓮那特有的陰柔嗓音響起,在寂靜的御書房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

      一聽到這聲音,武明月也是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應(yīng)聲道,“臣妾……臣妾在!”

      壓下心中的不安。

      武明月整理了儀容儀表,這才起身朝著御書房內(nèi)走去。

      甚至。

      她不敢抬頭去看陳凡的臉,只能低眉順眼地再次跪倒在地,“臣妾,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p>

      話語一頓,她正要再次開口之際。

      忽然間!

      那身上帶著血?dú)獾慕l(wèi)長,步履匆匆地從殿外跑了進(jìn)來,單膝跪地,沉聲稟報(bào),“啟稟陛下!”

      “秦府上下,包括府中奴仆、丫鬟、護(hù)院在內(nèi),共計(jì)三千一百二十七人!”

      “其中,有近一千人膽敢反抗,已被禁軍當(dāng)場格殺!”

      “此外之人,已經(jīng)全部押送至地牢中!”

      一千余人……就地格殺?

      等等?

      武明月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冷不丁的打了個(gè)寒顫。

      嘶!

      這新皇是真……熱衷于滅族吧?

      她可沒忘記!

      那慈囍的狗腿子,原兵部尚書趙佶,可是被直接夷三族的!

      而后的慈囍,更是被誅十族!

      現(xiàn)在……這秦府足足三千多人,怕是最少都是夷三族了吧?

      甚至可能還不止!

      畢竟!

      這秦府不屬于五人組的任何一個(gè)麾下,勢力上有些欠妥,所以……

      此刻。

      武明月頭一次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這鳳袍格外的扎身。

      哪怕是跪在地上。

      她也升出一股不安的恐懼感,嘴唇一片的煞白,那精致的臉蛋差點(diǎn)都貼在地上了……


      更新時(shí)間:2025-06-19 10: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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