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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此言一出,原本還十分融洽的酒席上瞬間沉默了下來。

      “孽子,閉嘴!”李善長更是直接兩眼一黑,忍不住厲聲呵斥。

      面對情緒激動的李善長,李泰卻毫無反應(yīng),只是冷聲繼續(xù)說道:“我已勸父親許久,明日便是封爵大典,這便是最后的機會了!”

      “你……你……”李善長急的話都說不完全,反倒是一旁朱元璋眼神微微瞇起。

      “侄兒何出此言???”

      “四爺,您地位尊貴,想必也是學(xué)富五車,這兔死狗烹的道理總不會不清楚,開國皇帝誅殺開國功臣的例子還少么?”

      李善長此時已經(jīng)開始渾身打顫了,無比的后悔為何要將朱元璋帶到此處。

      想要讓李泰住嘴,卻又被朱元璋一個眼神制止,心驚膽顫,惶恐不已,只能期望李泰能少說兩句。

      “呵呵,侄兒倒是看得清楚,只是史書上被誅殺的開國功臣無不是功高蓋主,手有兵權(quán)的武將,我等與你父都是文臣,侄兒怕不是多慮了?!?/p>

      朱元璋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李泰這少年有趣,畢竟他確實沒有想要誅殺功臣的想法,并未覺得李泰戳到他的痛處。

      沒錯,朱元璋現(xiàn)在并沒有想大開殺戒,聽起來似乎與歷史不符,可事實上確實如此。

      洪武三年,封爵大典,早年間跟隨朱元璋起事的一干功臣,個個加官進爵。

      看得出來,朱元璋實際上是個念舊情的,至少這個階段的朱元璋是。

      真正讓朱元璋性情大變的,還是兩件事,一件有解,而另一件卻完全無解。

      “四爺,這正是我所擔(dān)心的事情,你要是與我父皆為武將,反倒是無須擔(dān)心了!”

      “哦?此話怎講?”

      李泰的話,瞬間便引起了朱元璋的興趣。

      “不知道幾位覺得當(dāng)今圣上是何種人物?”李泰不但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

      “當(dāng)今圣上乃是當(dāng)世雄主,千古一帝,絕不是那種害怕功高蓋主所以誅殺開國元勛的庸君!”

      說話的是一直沉默的朱標,語氣也有些激動,顯然是有些不滿李泰在言語中將朱元璋視為過河拆橋的不義之人。

      “那你們覺得當(dāng)今太子又是何種人物呢?”

      李泰又問了一句,這一下朱標反倒是不好回答了,不然總有些自賣自夸的嫌疑。

      還是朱元璋開口說道:“厚德載物,眾望所歸,若能繼位,當(dāng)屬一代仁君!”

      朱標在朱元璋還未坐穩(wěn)天下時,便已經(jīng)開始太子監(jiān)國,說一句眾望所歸一點也不為過。

      這也是李泰認為,導(dǎo)致朱元璋后期之所以大殺特殺的兩個原因之一,也就是有解的那一件。

      朱標不死,朱元璋完全不用擔(dān)心朱標無法壓服這些開國功臣,大可以留著這些人換朱元璋一世英名。

      只可惜朱標英年早逝,朱元璋認定的朱允炆又是個軟蛋,這才不得不借著藍玉案,大肆坑殺武將。

      若是李泰穿越成徐達,常遇春等人的后代,那還需要費這么多的心思,想辦法保住朱標的小命,那還不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只可惜,李善長卻是不管朱標死還是不死,只要他還處在那個位置上,朱元璋都必要殺他,此乃無解。

      李泰簡單的兩個問題,看似什么都沒回答,可實際上朱元璋已經(jīng)清楚了李泰想要表達什么,不由得又高看了李泰一眼。

      古今開國皇帝誅殺功臣似乎已經(jīng)成了慣例,而原因無外乎便是害怕功高蓋主,自己無法壓服這些手握兵權(quán)的將領(lǐng),這其中最為著名的大概便是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quán)。

      只不過朱元璋倒是不怕這種事情,他是馬上皇帝,軍中威望極高,只要他不死,那些開國功勛根本掀不起半點浪花。

      而朱標同樣如此,太子監(jiān)國時期,屢次替犯錯的將領(lǐng)在朱元璋面前求情,可以說這批開國功勛有一半欠著朱標的人情。

      這父子二人皆都是不怕壓不服這群武將的人,自然不會輕易誅殺開國元勛。

      別的不說,單這一份洞悉人性的眼光,在他這個年紀已經(jīng)實屬不凡。

      只不過心中疑惑依舊未解,朱元璋再一次開口問道:“可是賢侄,依你所說,當(dāng)今圣上和太子皆都不會輕易誅殺武將勛貴,為何你卻又說,這文臣反而更加危險呢?”

      李泰卻是笑著朝坐如針氈的李善長問道:“父親大人,您為左相多年,可你覺著為何右相的職位一直空著,圣上卻又不選調(diào)能臣上任?”

      李善長顧不上害怕,而是突然沉默了,李泰這一句話讓他若有所思了起來。

      甚至于朱元璋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中書省左右丞相,當(dāng)屬皇帝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可朱元璋卻遲遲不設(shè)立右相,多出來的那些工作寧可自己不辭勞苦的做完。

      之前朱元璋并沒有意識到這有什么問題,可此時被李泰直接了然的擺在了臺面上,卻讓朱元璋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自古以來,皇權(quán)和相權(quán)便是相互依存卻也相互制約的,而朱元璋又是個不喜歡制衡之人,一心想要收回中央集權(quán),歷史上李善長便是死于胡惟庸案,此案中所牽連之人皆都是文臣。

      殺了這么一大批人后,朱元璋下得第一道詔令便是廢除中書省,在歷史上留存了上千年的丞相制徹底結(jié)束,而中央集權(quán)也在明清走上了最頂峰。

      說不上是對是錯,若是大明朝的皇帝人人都是朱元璋和朱棣這種工作狂自然好說,可老朱家多是奇葩,木匠皇帝,修仙皇帝,一個比一個坑,最終將漢人江山拱手讓給建奴屈辱統(tǒng)治幾百年。

      這些種種,都是李泰根據(jù)史書上的只言片語反推而來,可朱元璋卻又不知道這些,大為震撼。

      “這小子,竟然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這該是何種心性!”朱元璋暗自吃驚,甚至還起了一絲殺心,隨即又消失無蹤。

      他已經(jīng)是皇帝了,不再是打天下的階段,這等人才怎可隨意殺害,定然是要收入麾下的。

      “此子年紀輕輕,便有這等能耐,恰好可留給標兒,有此子輔佐,我大明何愁不興!”

      不知朱元璋心中所想,李泰只是趁熱打鐵道:“所以父親,這官是萬萬不能再當(dāng)下去了,明日封爵在即,何不領(lǐng)了公爵之位,自此衣錦還鄉(xiāng),不問朝中事物,豈不是逍遙自在?”

      “胡說八道,我與圣上君臣情誼多年,豈會不知圣上心思,即便真如你所說,圣上要收回權(quán)柄,也絕不會無辜傷我性命,到時候我大不了主動請纓,去北方苦寒之地發(fā)揮余熱,也算是替圣上分憂……”

      一邊說,李善長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朱元璋的表情,見他似乎并沒有表露出不悅之色,方才將懸著的心落下。

      而朱元璋卻突然開口說道:“賢侄,既然你想讓你父親辭官,何不如由你出仕,你無你父親那樣的根基威望,圣上自然不會忌憚你,這樣一來你不是可在朝中大展抱負?”

      李善長聞言已經(jīng)開始思考起此事的可行之處,朱元璋提出這件事明顯是十分看好李泰,而他即便是辭官了,可終究在朝野上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還是有著龐大的人脈。

      這種起點,李泰只要不是個傻子,日后說不定也能封公拜爵,

      想一想以后他老李家要連出兩位國公,李善長只覺得做夢都要笑醒了,卻不料李泰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李善長直接嚇沒了半條老命。

      “做官?呵呵,大明的官,狗都不做!”


      更新時間:2025-06-19 11: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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