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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鋒利的刀尖,無情地劃開蕭凌云的血肉,剜心之痛席卷全身。

      那感覺就像一把鋸子,在活生生地切割著他的胸骨,鉆心的疼痛讓他幾近昏厥。

      無數(shù)殷紅的鮮血,順著玉床的邊緣汩汩低落,在地面上蔓延開來,洇出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娘——”

      這深入骨髓的劇痛,讓蕭凌云下意識地呼喚著自己的母親,聲音中滿是痛苦與絕望。

      南宮蕓雙眼擠出一滴淚珠,俯身趴在蕭凌云所在的玉床前,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孩子,你再堅(jiān)持一下,忍一忍就過去了。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結(jié)束了就不疼了?!?/p>

      “你如今被貶為罪奴,若是讓人發(fā)現(xiàn)你身負(fù)武神血,那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呀!”

      “把你的武神血轉(zhuǎn)移到弟弟體內(nèi),這也是爹娘為你著想!孩子,你可千萬不要辜負(fù)了爹娘的良苦用心?!?/p>

      一旁的鎮(zhèn)北侯蕭長風(fēng)虎目一凝,手中的刀尖已經(jīng)直直插入蕭凌云心臟半寸,他不耐煩地呵斥道:“跟這孽子費(fèi)什么口舌?!他不過是一介罪奴,武神血在他身上,注定只能被白白埋沒?!?/p>

      “可要是給了天賜,假以時(shí)日,必定能讓我蕭家,讓我鎮(zhèn)北侯府成為玄胤王朝首屈一指的世家!”

      “這是蕭家恩賜給這孽子的無上榮耀,他理應(yīng)感到萬分榮幸才對!”

      說罷,蕭長風(fēng)運(yùn)轉(zhuǎn)武道真元,一滴散發(fā)著濃郁生機(jī)與神秘道韻的青色神血,順著尖刀的血槽緩緩被催引而出。

      “別管這罪奴孽子了,趕緊替蕭天賜運(yùn)功換血!”

      蕭長風(fēng)急切地催促著。

      南宮蕓聽聞,毫不猶豫的起身。

      只見她一只手重重地轟在蕭凌云胸膛,另一只手則輕柔地搭在蕭天賜頭頂,嘴里念叨著:“云兒,娘也是為了你好啊!你再忍忍,這是最后一步了。”

      鉆心蝕骨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蕭凌云只能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

      鮮血從他的每一寸肌膚中滲出,將他徹底化為一個(gè)駭人的血人。

      隨著這劇痛,他體內(nèi)的武神血也徹底脫離,懸浮在半空之中,散發(fā)出柔和卻又神秘的光芒。

      “好,就趁現(xiàn)在,將武神血轉(zhuǎn)入蕭天賜體內(nèi),那就大功告成了?!?/p>

      蕭長風(fēng)見狀,心頭大喜,連忙再次催促。

      南宮蕓同樣滿心歡喜,立刻運(yùn)轉(zhuǎn)起換血之法。

      只見懸浮在半空的武神血,散發(fā)出青藍(lán)色的光暈。

      那光暈如同一層薄紗,緩緩籠罩住蕭天賜的整個(gè)身軀。

      隨后,武神血徹底沒入蕭天賜的眉心,消失不見。

      蕭長風(fēng)夫妻二人見狀,紛紛圍攏到蕭天賜身邊,一臉關(guān)切地詢問:“天賜,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蕭天賜捏了捏拳頭,感受著武神血在體內(nèi)涌動的磅礴能量,頓時(shí)興奮地大聲說道:“爹,娘,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這武神血果然神奇無比?!?/p>

      “而且大哥……嗯,這罪奴與我血脈同源,這武神血在我體內(nèi)沒有任何排斥現(xiàn)象?!?/p>

      蕭長風(fēng)大喜過望,連連拍手:“甚好,甚好!如此一來,你參加登龍大考勝出的機(jī)會便大大增加了?!?/p>

      “等你在登龍大考中勝出,進(jìn)入真武學(xué)院,我鎮(zhèn)北侯府上下,都將以你為榮?。 ?/p>

      一旁的蘇青凰親昵地挽著蕭天賜的臂膀,眼神中滿是柔情蜜意:“世子哥哥飛黃騰達(dá)以后,可別忘了妹妹我呀!”

      蕭天賜摟住蘇青凰盈盈一握的腰肢,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忘了你這個(gè)大美人呢!”

      就在這時(shí),“噗通”一聲墜地聲突兀響起,打破了鎮(zhèn)北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渾身是血的蕭凌云,不知何時(shí)從床上摔落下來。

      此時(shí),正用下巴一點(diǎn)一點(diǎn)艱難地挪動著身軀,朝著門外緩緩爬去。

      “哼!如此羸弱不堪,這般模樣哪有資格踏入我鎮(zhèn)北侯蕭家!”

      蕭長風(fēng)冷哼一聲,隨手丟掉手中那把剖開親子胸膛的尖刀,從懷里掏出一錠碎銀,狠狠地扔到蕭凌云臉上。

      “看在你獻(xiàn)出武神血的份上,拿著這些銀兩,自己出去找個(gè)大夫醫(yī)治吧!”

      “從此以后,咱們恩斷義絕,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定不輕饒!”

      說完,他直接跨過蕭凌云的身體,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南宮蕓下意識地朝蕭凌云伸出手,可看到一旁蕭天賜臉色不悅,最終還是將手縮了回來,輕聲說道:“云兒,以后就安心做個(gè)普通人吧!官場人心險(xiǎn)惡,你資質(zhì)平庸、實(shí)力低微,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p>

      “倒不如就此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個(gè)普通人,別再奢望世子身份了,這對你、對鎮(zhèn)北侯府而言,都是最好的結(jié)局?!?/p>

      蕭凌云沒有回應(yīng),只是用嘴將銀子推到一邊,繼續(xù)艱難地朝著府外爬去。

      南宮蕓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長嘆一聲后,同樣轉(zhuǎn)身離去。

      蕭天賜摟著蘇青凰,邁著不緊不慢卻透著囂張的步伐追了上來。

      他看著地上慘不忍睹的親哥哥蕭凌云,眼中那一絲狠厲如毒針般射出。

      “我的好大哥,你幫了我這么多,就讓弟弟也幫你一次吧!”蕭天賜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狠狠地一腳踹了上去。

      這一腳,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帶著十足的惡意。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蕭凌云的身子整個(gè)高高飛起,像個(gè)破布娃娃一般,隨后重重地落在鎮(zhèn)北侯府外的石柱上。

      這一下撞擊,使得石柱上都出現(xiàn)了絲絲裂紋。

      轟??!

      一聲晴天霹靂陡然炸響,仿佛要將這陰沉的天空撕裂。

      緊接著,瓢潑大雨漱漱落下,豆大的雨點(diǎn)砸在地面上,濺起高高的水花。

      仿佛老天爺也看不下去蕭凌云的悲慘遭遇,為之傷心落淚,用這傾盆大雨來為他鳴不平。

      四周的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和暴雨嚇得驚慌失措,紛紛捂著腦袋,腳步慌亂地尋找地方避雨。

      一時(shí)間,街道上一片混亂,人們推推搡搡,叫嚷聲此起彼伏。

      轉(zhuǎn)眼間,整條街道上,就只剩下蕭凌云在雨中艱難地蠕動著身子。

      他每動一下,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后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那血跡在雨水的沖刷下,慢慢變淡,卻依舊觸目驚心。

      路過避雨的行人,眼神中滿是恐懼和冷漠,對他紛紛避之不及,沒有一人敢伸出援手。

      “哈哈……”

      蕭凌云筋疲力盡,仰面躺在大雨之中,任由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他氣極反笑,張開嘴巴大聲喊道:“天地如此之大,何處才是我蕭凌云的容身之所?”

      那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憤和絕望,在這風(fēng)雨中回蕩。

      “云少爺!”

      就在這時(shí),巷子拐角處,傳來一聲清脆的驚呼聲。

      一名衣著樸素的少女撐著油紙傘,匆匆踩開一地的水花,朝著蕭凌云的方向奔來。

      她的裙擺被雨水打濕,貼在腿上,但她渾然不顧,眼神中充滿了焦急。

      蕭凌云死寂的瞳孔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看向眼前正艱難扶他起身的女孩,虛弱地說道:“你是……嫣兒?!?/p>

      憑借著模糊的記憶,蕭凌云認(rèn)出眼前的女孩,正是他入獄之前,從奸商手里救下來后,一直帶在身邊的貼身丫鬟蕭嫣兒。

      “把我放下吧,小心鎮(zhèn)北侯發(fā)怒,連累到你?!笔捔柙铺撊醯卣f道。

      他的聲音微弱,幾乎要被風(fēng)雨聲淹沒。

      蕭嫣兒眼眶微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與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淚。

      她一把丟開油紙傘,蹲下身,吃力地將蕭凌云背在了身上,神情堅(jiān)定地說道:“云少爺,嫣兒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做人要知恩圖報(bào)。”

      “當(dāng)年若不是您出手相救,還賜我姓名,我早就化作一具枯骨了?!?/p>

      “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這樣!走,少爺,我背您回家。”

      大雨傾盆,蕭嫣兒背著蕭凌云,一步一步艱難地踩著積水,穿過雨簾下的繁華鬧市,朝著城外偏僻的地帶走去。

      雨水打在他們身上,冰冷刺骨,但蕭嫣兒的步伐卻無比堅(jiān)定。

      不久,一座孤零零的土墻小院便出現(xiàn)在眼前。

      土墻在風(fēng)雨中顯得有些搖搖欲墜,院子里的幾株花草,也被風(fēng)雨打得東倒西歪。

      “云少爺,我們到家了?!?/p>

      蕭嫣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在滿是雨水的臉上顯得格外溫暖。

      她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小心翼翼地將蕭凌云放在了床上。

      床上的被褥有些破舊,但卻收拾得很整齊。

      蕭嫣兒輕輕撕開蕭凌云身上被鮮血黏住的衣服。

      每撕一下,她的心就揪一下。

      蕭凌云胸前觸目驚心的穿刺傷口頓時(shí)露了出來,那傷口血肉模糊,讓人不忍直視。

      蕭嫣兒見狀,頓時(shí)捂住嘴巴,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哽咽著說:“少爺,怎么會傷得這么重……”

      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蕭凌云,虛弱地抬起手,想要擦去蕭嫣兒臉上的淚水。

      努力了幾次卻沒能成功。

      “別哭,少爺我命硬著呢!九幽寒獄十年的灼燒,我都挺過來了。這點(diǎn)傷,不算什么……”

      蕭嫣兒“嗯”了一聲,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在狹小的房間里忙碌起來。

      房間里的陳設(shè)十分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她在房間的角落里翻箱倒柜,終于在一個(gè)破舊的木盒里,找到半瓶低階止血散。

      “找到了!”

      蕭嫣兒開心得原地蹦跶起來,可隨即又想起蕭凌云的傷勢,笑容立刻消失。

      她拿著止血散,趕忙坐回床邊:“少爺,這是您當(dāng)年賜給我療傷的止血散。上藥的時(shí)候可能會有點(diǎn)疼,您要是忍不住,就咬住我的手吧!”

      蕭凌云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不必了,直接上藥便是。我能忍住?!?/p>

      蕭嫣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將止血散順著傷口灑落。

      止血散一接觸到傷口,一股炙熱的灼燒感瞬間襲來,仿佛要將蕭凌云整個(gè)人融化。

      蕭凌云眼睛睜得滾圓,緊緊咬著牙關(guān),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卻一聲不吭地承受著這鉆心的疼痛。

      好在翻涌的鮮血,終于漸漸得到了遏制,傷口處的血慢慢止住了。

      蕭嫣兒心中的一塊巨石也終于落地,連忙輕聲對蕭凌云道:“少爺,血止住了,會好起來的。您好好休息,我去給您做飯?!?/p>

      說完,她站起身,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顯然是因?yàn)閯偛疟沉耸捔柙七@么長一段路,她腳步還有些踉蹌。

      目送著蕭嫣兒離開,蕭凌云雙手撐著床沿,艱難地起身。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決絕,用手指蘸著衣服上的鮮血,在墻上一筆一劃地寫道:

      【十年生死蒼茫,獨(dú)思量,恨難忘。】

      【斷情絕義此章,蕭家郎,終歸亡!】

      【——蕭凌云誓殺鎮(zhèn)北侯府!】

      咔嚓!

      一道雷霆驟然亮起,照亮了他半邊堅(jiān)毅的面龐,也將他眼中的仇恨映照得格外清晰。

      土墻小院外,磅礴大雨如注。

      一名大內(nèi)太監(jiān),身著華麗的太監(jiān)服飾,撐著一把油布傘,不請自來。

      他的臉上帶著傲慢的神情,眼睛微微瞇著,掃視著周圍簡陋的環(huán)境,隨后尖聲大喊道:“罪奴蕭凌云可在?!咱家奉女帝御令,特來帶你進(jìn)宮覲見。賜你一番大造化!”


      更新時(shí)間:2025-06-19 15:5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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