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哭，寶寶還可以賣血替爸爸還債的，寶寶不痛！”

看著女兒瘦弱的手臂上細細密密的針孔，我的心被鈍刀一下下割著，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

忽然，店門打開了，響起一道稚嫩的童聲：

“爸爸，外面是乞丐嗎？好可憐，可不可以讓他們和我一起過生日！”

“妍妍，爸爸知道你善良，可是他們那么臟，萬一有什么臟病傳染給你，怎么辦？”

熟悉的聲音毫不留情地貶低我和女兒，淚水模糊了視線。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忽然腳步聲漸進，我趕忙慌亂地抱著女兒離開，哪怕因為瘸腿重重地摔在地上，也沒有回頭。

可女兒卻好像察覺到什么似的，盯著后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等到家，我才放下女兒。

看著熟悉的破舊的門，我忍不住心里一酸。

破爛的木門上被債主潑滿了紅漆，被寫滿了惡毒的詛咒。

那是催債的債主們搞的。

走進屋內，我呆呆地看著滿屋子為了賣錢攢的瓶子和紙盒。

這一刻，我忽然不知道這三年我到底在掙扎什么。

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真的值得嗎？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發(fā)出聲響。

忽然，手機發(fā)出聲響。

是交警發(fā)來的罰單，大抵是楚然開出租車違規(guī)了。

點進去，是一段車上的監(jiān)控錄像。

楚然一只手握方向盤，表情隱忍，而另一只手則緊緊摟住渾身赤裸趴在他身上不知道做什么的陸靈兒。

惡心的呻吟聲緩緩傳出。

都是成年人，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什么了。

喉嚨像是被堵住，只能發(fā)出破碎的哽咽聲。

沉默半晌后，我退出視頻，撥打了離婚律師的電話：

“你好，請問我丈夫婚前欠下的債務，離婚后，對我有影響嗎？”

“我想要離婚……”

既然一切都是蓄謀已久的欺騙，那我成全他們。

從此一別兩寬，再不相見。

2

得到不會對我有影響的答案后，我松了一口氣。

看著懷里的女兒，我紅著眼睛摸了摸她的頭：

“小魚乖，等一切都結束后，媽媽就帶你離開。”

女兒歪著頭聽不懂我說什么，但是身后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離開，你要去哪兒？”

回頭，楚然正站在不遠處，征愣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