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跪坐在營帳內(nèi)的矮幾前,手中的青銅匕首在搖曳的油燈下泛著冷光。這把匕首是三日前刺殺趙高時用的兇器,他偷偷藏了起來。匕首光亮的表面映出他年輕卻已顯滄桑的面容——高聳的顴骨,深陷的眼窩,還有那雙閃爍著復(fù)雜光芒的眼睛。自從那日站在殿外守衛(wèi),目睹趙高被刺,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后,某些難以言喻的東西就在他體內(nèi)悄然改變。
"這匕首..."韓信的手指輕輕撫過鋒利的刃口,一滴血珠從指尖滲出。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疼痛,反而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這具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傷害。帳外秋風(fēng)呼嘯,吹得帳篷布簾獵獵作響,卻掩蓋不住他腦海中那些越來越清晰的聲音。
"執(zhí)戟郎韓信何在?"傳令兵的聲音突然從帳外傳來,打斷了韓信的思緒。他迅速將匕首藏入靴筒,整理了一下衣冠才掀開帳簾。刺眼的陽光讓他不由得瞇起眼睛,遠處咸陽城的方向濃煙滾滾,將半邊天空染成灰黑色。項羽的大軍正在那座曾經(jīng)輝煌的都城中燒殺搶掠,熊熊烈火吞噬著大秦帝國最后的尊嚴(yán)。
傳令兵不敢直視韓信的眼睛,只是低頭傳達命令:"項王命你押送一批俘虜去灞上。"韓信點頭領(lǐng)命,心中卻涌起一陣莫名的厭惡。這項羽不過是個空有蠻力的莽夫,縱有扛鼎之勇,卻不懂治國之道。這念頭來得突兀,完全不像他平日所思所想。
"可有名單?"韓信問道,聲音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威嚴(yán)。
傳令兵愣了一下,慌忙從懷中掏出一卷竹簡:"都...都在這里。"
韓信接過竹簡,目光迅速掃過上面的名字。當(dāng)看到"泗水亭長劉邦"幾個字時,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腦海中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此人非同尋常,務(wù)必留意。"
"我這就去辦。"韓信將竹簡收入懷中,大步走向關(guān)押俘虜?shù)臓I地。一路上,他感覺自己的步伐比往日更加沉穩(wěn)有力,仿佛有某種力量在引導(dǎo)著他的行動。
俘虜隊伍緩緩前行,揚起陣陣塵土。韓信騎在馬上,目光掃過這群垂頭喪氣的敗軍之將。他們大多是劉邦的部下,衣衫襤褸,面容憔悴,卻仍保持著基本的隊形。韓信暗自點頭——這支隊伍雖然敗了,但軍心未散,可見統(tǒng)帥之能。
突然,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雖然衣衫襤褸,臉上還帶著傷痕,但行走間卻自有氣度,不似常人。韓信勒住馬韁,停在那人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韓信的眼睛:"泗水亭長劉邦。"這簡單的五個字卻像重錘般擊中韓信的胸口,在他腦海中激起奇異的回響。恍惚間,他仿佛聽到體內(nèi)有另一個聲音在低語:此人非同尋常,務(wù)必留意。
韓信強壓下心中的異樣感,繼續(xù)問道:"為何被俘?"
劉邦苦笑一聲,聲音沙啞卻沉穩(wěn):"先入咸陽者為王,我本已接受子嬰投降,項王卻背約..."話未說完,身后的楚兵不耐煩地推搡著他向前。
韓信鬼使神差地抬手制止:"對待長者當(dāng)有禮數(shù)。"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這威嚴(yán)的口吻哪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執(zhí)戟郎,倒像是個...久居高位的帝王。楚兵被他的氣勢所懾,悻悻地退到一旁。
"多謝這位將軍。"劉邦拱手致謝,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光芒,"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韓信。"他簡短地回答,隨即感到一陣眩暈,腦海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陌生的畫面:咸陽宮中的朝議,六國降表的呈遞,統(tǒng)一度量衡的詔令...這些分明是秦始皇的記憶!
"韓將軍?"劉邦關(guān)切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可是身體不適?"
韓信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無妨。沛公且安心,項王雖暴虐,但不會加害于你。"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為何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俘虜如此關(guān)心?
當(dāng)夜,韓信在營帳中輾轉(zhuǎn)難眠。每當(dāng)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出各種陌生而又熟悉的場景:巍峨的咸陽宮中,群臣跪拜;六國降表依次呈上,玉璽重重蓋下;焚書的烈焰吞噬竹簡,儒生的哭喊響徹云霄...這些畫面如此真實,仿佛是他親身經(jīng)歷過的記憶。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韓信從噩夢中驚醒,冷汗已經(jīng)浸透中衣。帳外月明星稀,萬籟俱寂。他鬼使神差地拔出匕首,在地上刻畫起來。等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畫出了一幅完整的軍事布陣圖——正是當(dāng)年秦滅楚國時,大將王翦所用的陣法。
"我怎會知道這些?"韓信盯著地上的圖案喃喃自語,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他從未學(xué)過這種古老的陣法,更不可能知道秦軍滅楚的具體戰(zhàn)術(shù)部署。
"因為你體內(nèi)不止你一人。"一個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韓信大驚失色,猛地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但空蕩的軍帳中除了他別無他人。
"誰?誰在說話?"他的聲音因驚恐而微微發(fā)顫。
"朕即是你。"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朕曾名嬴政。"
剎那間,無數(shù)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入韓信的腦海:橫掃六國的金戈鐵馬,統(tǒng)一度量衡的詔令,修筑馳道的民夫如蟻...這些分明是秦始皇的記憶!韓信痛苦地跪倒在地,雙手抱頭,卻無法阻止這些陌生記憶的涌入。
"不必抗拒。"腦海中的聲音放緩了語氣,"朕與你共生,賜你無上智慧。你可愿助朕再臨天下?"
韓信渾身顫抖,艱難地抬起頭,銅鏡中他的倒影眼中閃過一絲不屬于他的金光。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地回答:"愿...愿聽陛下差遣。"
"好。"始皇的聲音變得清晰而堅定,"首先,你要投奔劉邦。"
次日,項羽在咸陽宮中大宴群臣,慶祝滅秦的勝利。韓信(始皇)借口巡查營地,悄然離開楚營,星夜追趕已經(jīng)獲釋的劉邦隊伍。
月色如水,灑在灞水河面上,泛起粼粼銀光。韓信(始皇)站在河邊,望著對岸隱約可見的漢軍營帳。夜風(fēng)拂過他的面頰,帶來一絲涼意。他低頭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那張年輕的面孔下,隱藏著一個千年帝王的靈魂。
"韓信!"
一聲呼喚從身后傳來。韓信(始皇)轉(zhuǎn)身,看到一騎快馬正疾馳而來——正是劉邦的謀士蕭何。
"蕭大人?"韓信(始皇)故作驚訝,"您怎會在此?"
蕭何勒住馬韁,氣喘吁吁地跳下馬:"我追了你一整夜!"他的額頭上布滿汗珠,官服也被夜露打濕,"你為何離開楚營?"
韓信(始皇)做出一副悲憤狀:"項王暴虐,非明主。聞沛公寬厚,特來相投。"
蕭何審視著他,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片刻之后,蕭何忽然展顏一笑:"我正欲尋你。前日觀你治軍有方,非池中物也。"
兩人并肩而行,蕭何不時側(cè)目打量這個年輕人。韓信(始皇)注意到蕭何眼中的探究,故意放慢腳步,讓蕭何走在前面。這是他從嬴政記憶中習(xí)得的御下之術(shù)——永遠讓人捉摸不透。
"韓將軍精通兵法?"蕭何試探性地問道。
"略知一二。"韓信(始皇)謙虛地回答,隨即話鋒一轉(zhuǎn),"蕭大人可知沛公志向如何?"
蕭何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沛公仁厚愛人,志在安天下。"
韓信(始皇)輕笑一聲:"僅此而已?"
蕭何沉默片刻,突然壓低聲音:"將軍以為,當(dāng)今天下,誰可代秦?"
"項王勇而無謀,難成大器。"韓信(始皇)直視蕭何的眼睛,"沛公豁達大度,善用人才,乃真命天子。"
蕭何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恢復(fù)平靜:"將軍高見。不如隨我去見沛公?"
回營路上,韓信(始皇)暗自評估著劉邦集團的實力。蕭何確有識人之明,張良智謀深遠,樊噲勇猛忠誠...而劉邦本人,表面豁達大度,實則胸懷大志。韓信(始皇)滿意地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的選擇是對的,劉邦集團有足夠的潛力助他實現(xiàn)目標(biāo)。
漢軍大帳中,劉邦正與諸將議事。見蕭何帶著一個陌生年輕人進來,不禁面露疑惑。
"沛公,"蕭何拱手行禮,聲音洪亮,"此韓信者,國士無雙。得之可圖天下。"
劉邦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著韓信:"哦?區(qū)區(qū)執(zhí)戟郎,有何能耐?"
帳中諸將竊竊私語,不少人面露不屑。樊噲更是直接出言譏諷:"一個逃兵,也配稱國士?"
韓信(始皇)不卑不亢地向前一步:"愿借紙筆一用。"
侍從連忙奉上絹帛筆墨。韓信(始皇)揮毫潑墨,一幅詳盡的天下形勢圖躍然帛上,各諸侯兵力部署、糧道走向、山川險隘標(biāo)注得一清二楚,更有三條進兵方略詳細列出。帳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幅圖的精妙所震撼。
張良最先回過神來,細細審視地圖后,眼中漸漸露出驚異之色:"此策...深得兵法精髓,非尋常將領(lǐng)所能為。"
劉邦拍案而起,興奮之情溢于言表:"拜韓信為大將軍!"這一決定震驚了所有將領(lǐng),但劉邦相信自己的判斷,更相信蕭何的眼光。
拜將臺上,韓信(始皇)身著嶄新鎧甲,從劉邦手中接過象征兵權(quán)的印綬。陽光照在他的鎧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臺下將士們仰望著這位年輕的大將軍,無人知曉他體內(nèi)沉睡著怎樣一個古老的靈魂。
"韓將軍可有良策?"劉邦期待地問道。
韓信(始皇)環(huán)視四周,聲音洪亮如鐘:"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先取三秦,再圖中原!"
劉邦大喜:"全憑將軍調(diào)度!"
儀式結(jié)束后,韓信(始皇)立即著手整訓(xùn)漢軍。訓(xùn)練方式令那些老兵們驚詫不已——這分明是秦軍的舊制:什伍連坐、賞罰分明、陣法嚴(yán)整。
"這后生怎會我大秦練兵之法?"一個原秦軍降卒小聲嘀咕道。
韓信(始皇)耳尖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一凜。此后他刻意融入一些楚軍元素,但仍保留了秦制中最精華的部分。
"你,出列!"韓信(始皇)指著一個動作遲緩的士兵,"為何懈?。?
士兵惶恐地跪下:"將軍恕罪,小的昨夜值勤..."
"軍令如山!"韓信(始皇)厲聲喝道,"拖下去,杖二十!"
執(zhí)法隊立刻上前執(zhí)行軍法。其他士兵見狀,無不肅然,訓(xùn)練更加賣力。三個月后,一支紀(jì)律嚴(yán)明、令行禁止的新軍已然成型。
出關(guān)東征前夜,張良獨自來到韓信帳中拜訪。這位韓國貴族后裔目光如炬,開門見山地說:"韓將軍用兵,頗有王翦、蒙恬之風(fēng)。"
韓信(始皇)面不改色,淡然回應(yīng):"兵者,國之大事,古今通則。"
張良似笑非笑地?fù)u搖頭:"通則?秦制嚴(yán)苛,六國深惡。將軍用之,恐失人心。"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韓信(始皇)直視張良的眼睛,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子房博浪沙刺秦時,不也如此?"
張良瞳孔驟然收縮——博浪沙刺殺始皇之事知之者甚少,這個年輕人怎會知曉?兩人對視良久,最終張良率先移開目光,輕聲道:"將軍...見識非凡。"說罷起身告辭,但韓信(始皇)注意到,這位謀士離開時的步伐比來時急促了許多。
暗渡陳倉、還定三秦、背水一戰(zhàn)...韓信(始皇)指揮漢軍連戰(zhàn)連捷。每場戰(zhàn)役背后,都是始皇滅六國經(jīng)驗的再現(xiàn)。劉邦勢力如滾雪球般迅速膨脹,很快便與項羽形成對峙之勢。
"陛下,"韓信(始皇)在意識深處與始皇交流,"項羽勇而無謀,何不早日除之?"
始皇的聲音沉穩(wěn)而冷靜:"不急。劉邦羽翼未豐,需項羽制衡。待時機成熟,朕自有安排。"
公元前203年,垓下。漢軍及各路諸侯聯(lián)軍將楚軍團團圍住。戰(zhàn)前會議上,劉邦滿面紅光,興奮地說:"此番定要擒殺項羽!"
韓信(始皇)拱手請命:"臣請為前鋒。"
然而張良卻突然出聲反對:"不可。韓將軍宜統(tǒng)領(lǐng)中軍,四面合圍。"
韓信(始皇)瞇起眼睛看向張良——這位謀士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果然,張良補充道:"項羽驍勇,若集中突破一點,恐難阻擋。當(dāng)以十面埋伏困之。"
垓下之戰(zhàn)打響。韓信(始皇)本可早早合圍全殲楚軍,卻故意在包圍圈上留出一個缺口。項羽果然率領(lǐng)八百精銳騎兵從此處突圍而去。漢軍諸將扼腕嘆息,唯有張良若有所思地看了韓信一眼,目光中充滿探究。
"為何放走項羽?"意識中,韓信的本我意識掙扎著發(fā)問。
始皇冷笑一聲,回答道:"劉邦若此時滅楚,鳥盡弓藏。留項羽一時,我等方有價值。"
果然,劉邦雖對項羽逃脫感到惱怒,卻因此更加倚重韓信。直到次年,項羽才在烏江邊自刎身亡。歷時四年的楚漢之爭,終以劉邦的全面勝利告終。
公元前202年,劉邦在汜水之陽稱帝,建立大漢王朝。登基大典后,劉邦封韓信為楚王,都下邳。
"韓信已位極人臣,陛下接下來有何打算?"意識深處,韓信問道。
始皇沉吟片刻,回答道:"先享榮華,再觀時變。這具身體尚年輕力壯,不急轉(zhuǎn)移。"
韓信(始皇)赴楚就國后,大修宮室,出入儀仗堪比天子。很快就有密報傳到劉邦耳中,稱韓信意圖謀反。
"韓信果真反乎?"劉邦在未央宮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陳平上前獻計:"陛下可偽游云夢,召韓信前來相見。若反,必不至;若至,可擒之。"
劉邦采用此計,偽游云夢,召韓信前來相見。
"有人告你謀反。"劉邦直視韓信,目光復(fù)雜難明。
韓信(始皇)不慌不忙,坦然應(yīng)答:"陛下得天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理所當(dāng)然。但臣確實無罪。"
劉邦沉吟良久,最終以"擅發(fā)兵"為由,將韓信貶為淮陰侯,軟禁在長安城中。
長安的生活平靜而壓抑。韓信(始皇)常稱病不朝,暗中觀察著朝中局勢。
一日,樊噲前來拜訪,竟對韓信行跪拜大禮,如見王侯。
韓信(始皇)嗤之以鼻:"生乃與噲等為伍!"
樊噲羞慚而退。意識中,韓信大驚:"陛下為何故意激怒他們?"
始皇冷靜地回應(yīng):"此乃試探劉邦底線。再者,這具身體已無大用,是時候準(zhǔn)備轉(zhuǎn)移了。"
公元前196年,陽夏侯陳豨在代地反叛。劉邦決定御駕親征,臨行前,呂后召蕭何密謀。
"韓信與陳豨暗通,欲為內(nèi)應(yīng)。"呂后的聲音冰冷刺骨。
蕭何震驚不已:"此事當(dāng)真?"
呂后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寧可信其有。你且騙他入宮,我自有安排。"
長樂宮中,韓信(始皇)被埋伏的武士一舉拿下。他看向呂后,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皇后手段,不輸宣太后。"
呂后聞言一怔——宣太后是秦昭襄王之母,以鐵腕著稱。不及多想,她揮手令武士將韓信押入鐘室。
陰暗的鐘室內(nèi),韓信被黑布蒙頭。利刃加頸前的最后一刻,始皇的靈魂已做好準(zhǔn)備。他"看"到鐘室外跪坐著一個俊秀少年——年僅十五歲的劉徹,正隨父親劉啟入宮請安。
"就是他了。"始皇對韓信的殘存意識說,"漢室血脈,年輕有為,是上佳宿主。"
"不——"韓信最后的意識發(fā)出不甘的吶喊,隨即被永恒的黑暗吞沒。
刀刃落下,血濺鐘室。一道肉眼難見的青光從韓信尸身飛出,穿過墻壁,沒入少年劉徹的眉心。少年渾身一震,眼前浮現(xiàn)無數(shù)陌生畫面:咸陽宮中的朝議,長城上的烽火,阿房宮里的歌舞...再回神時,他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與年齡不符的冷笑。
"徹兒?"父親劉啟關(guān)切地問,"可有不妥?"
劉徹(始皇)恭敬行禮,聲音稚嫩卻透著超乎年齡的沉穩(wěn):"兒臣忽感振奮。愿習(xí)圣王之道,將來輔佐天子。"
劉啟欣慰點頭,全然不知懷中的兒子已非原主。
鐘室內(nèi),呂后看著韓信的尸體,莫名感到一陣心悸。她不知道,自己今日所為,將為大漢王朝埋下怎樣的禍根。而那個站在殿外的少年,體內(nèi)正沉睡著一位千年帝王的靈魂,等待著重臨天下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