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數(shù)月的輾轉(zhuǎn)征戰(zhàn),黃巾主力基本被平定。
劉備、關(guān)羽、張飛三兄弟,也算是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
然而,論功行賞之時,卻出了岔子。
朝中宦官當(dāng)?shù)溃I官賣爵。
像劉備這樣沒有背景、又不懂得“孝敬”上官的“白身”英雄。
功勞再大,也難以得到應(yīng)有的封賞。
眼看著一同征戰(zhàn)的孫堅等人,都憑著人情關(guān)系或者金錢開道,獲得了不錯的官職。
劉備三人卻遲遲沒有下文,只能在京城附近空耗時日。
三人心中,自然是郁郁不樂。
尤其是張飛,更是多次嚷嚷著要“找那些閹官理論理論”,都被劉備和關(guān)羽給攔了下來。
蘇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大哥他們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軍心士氣都要散了。
他倒是想用系統(tǒng)幫幫忙,可他那“種田系統(tǒng)”,在這種官場傾軋的事情上,實在是……有心無力。
就在三人幾乎要心灰意冷,準(zhǔn)備散了隊伍回鄉(xiāng)之時,轉(zhuǎn)機終于來了。
也許是他們的功績實在太過扎眼。
也許是朝中還有那么一兩個有良知的官員起了作用。
總之,在苦等了數(shù)月之后,一紙任命,終于送到了劉備手中。
“詔除玄德為定州中山府安喜縣尉,克日赴任?!?/p>
縣尉?
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縣尉,連“長”都算不上,更像是縣令的副手兼地方治安官。
但好歹,也是個官身了!
總比“白身”強!
劉備激動得熱淚盈眶,關(guān)羽、張飛也是喜上眉梢。
蘇略也松了口氣。
安喜縣尉……劇情,終于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鞭打督郵的名場面,還會遠(yuǎn)嗎?
當(dāng)下,劉備拜別了朝中相熟的官員,將辛苦招募來的大部分兵士散回鄉(xiāng)里。
只帶了關(guān)羽、蘇略、張飛,以及二十余名忠心耿耿的親隨老卒,一同前往定州中山府的安喜縣赴任。
一路曉行夜宿,自不必細(xì)說。
這日,一行人終于抵達(dá)了安喜縣城。
看著眼前這座算不上雄偉、但還算整潔的縣城城門,以及城門口那些好奇打量著他們的百姓。
蘇略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感慨。
他們的第一塊根據(jù)地,到了!
雖然他知道這里只是個過場,但蘇略還是忍不住開始琢磨:能不能趁著大哥在這里當(dāng)縣尉的這幾個月,利用系統(tǒng),搞點什么……不一樣的事情出來呢?
……
安喜縣的縣衙,果然不出蘇略所料,突出一個字——窮。
房子是老房子,墻皮都掉了不少,露出里面夯實的土層。
院子倒是挺大,就是雜草叢生,一看就有些年頭沒好好打理了。
給劉備這個新任縣尉準(zhǔn)備的“官邸”,更是只有寥寥幾間小屋。
家具缺胳膊少腿,床板都吱呀作響,仿佛隨時要散架。
“這……這也太寒磣了吧!”張飛第一個抱怨起來,“大哥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住這種地方?”
蘇略也暗自咋舌,這條件,比他穿越前那月租八百的出租屋還不如。
劉備卻不以為意,反而安慰眾人:“我等既是來為百姓做事,非為享福而來。有片瓦遮身,足矣。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熟悉縣中事務(wù),安撫民心?!?/p>
他這番話說得誠懇,關(guān)羽撫髯點頭,張飛也不再抱怨,蘇略更是心中佩服。
怪不得劉皇叔能成事,這格局,確實不一樣。
安頓下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拜訪縣令。
安喜縣令是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姓劉名恢。
大概是聽說了新來的縣尉是位“劉皇叔”,還立有軍功,態(tài)度十分客氣,甚至帶著幾分恭謹(jǐn)。
他將縣中的戶籍、田畝、稅收等一應(yīng)簿冊都交給劉備,表示以后縣中治安、民壯訓(xùn)練等事宜,皆由劉縣尉做主。
劉備自然是謙遜一番,表示定當(dāng)盡力輔佐縣令,治理好安喜。
兩人一番商業(yè)互吹,氣氛倒也融洽。
蘇略在旁邊默默觀察,覺得這位劉縣令似乎是個沒什么野心,只想安穩(wěn)度日的太平官,應(yīng)該不會給大哥他們使絆子。
接下來的日子,劉備果然展現(xiàn)出了他卓越的親和力與治理能力。
他每日早出晚歸,帶著關(guān)張二人,巡視鄉(xiāng)里,體察民情。
遇到有困難的百姓,他總是盡力幫助。
看到有欺壓鄉(xiāng)鄰的惡霸,他便讓三弟前去“講道理”。
他還親自下到田間地頭,詢問農(nóng)桑之事,雖然他自己也不太懂,但那份姿態(tài),就足以讓百姓們感動不已。
短短一個月,安喜縣的風(fēng)氣便為之一新。
百姓們都說,新來的劉縣尉是位難得的好官,仁德愛民,不擺架子。
縣衙的門檻,也從以前的無人問津,變得時常有百姓前來訴說家長里短。
甚至還有人送來自家種的瓜果蔬菜,以示感謝。
這天,劉備正在縣衙處理公務(wù),一個老農(nóng)抱著一只咯咯叫的老母雞闖了進(jìn)來。
“劉大人!劉青天??!”老農(nóng)撲通一聲跪下,涕淚橫流。
劉備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扶起老農(nóng):“老丈何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有話慢慢說?!?/p>
那老農(nóng)抹著眼淚道:“大人?。“臣疫@只老母雞,養(yǎng)了三年了,是俺家老婆子的命根子!前日,鄰居家的黃狗,趁俺不備,跳進(jìn)院子,把俺家這雞給……給禍害了!”
蘇略在一旁聽得嘴角直抽。
一只雞被狗非禮了?這也值得來縣衙報案?
只聽那老農(nóng)繼續(xù)哭訴:“俺找鄰居理論,他非但不認(rèn),還說俺家母雞勾引他家黃狗!天理何在啊!求大人為俺做主?。 ?/p>
蘇略:“……” 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劉備也是一臉哭笑不得,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老丈,這雞……如今怎樣了?”
老農(nóng)把懷里的母雞往前一遞:“雞倒是沒死,就是……就是受了驚嚇,這兩天都不下蛋了!這可如何是好??!”
劉備看著那只眼神呆滯的老母雞,又看了看一臉悲憤的老農(nóng),沉吟片刻,對旁邊的張飛說道:“翼德,你去,把那鄰居和他的黃狗,都給我叫到堂上來!”
張飛領(lǐng)命去了,不一會兒,就拎著一個畏畏縮縮的漢子,牽著一條同樣垂頭喪氣的土黃狗回來了。
一場別開生面的“母雞被非禮案”,就在這小小的安喜縣衙,正式開庭審理。
蘇略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覺得這古代的基層工作,也挺……豐富多彩的。
最終,在劉備的耐心調(diào)解和張飛的怒目威懾下,鄰居同意賠償老農(nóng)三個雞蛋,并保證以后看好自家的狗。
一場眼看要升級為全武行的鄰里糾紛,就這么被劉備用“和稀泥”的方式給化解了。
雖然處理方式有點搞笑,但百姓們卻交口稱贊,說劉大人斷案如神,體恤民情。
劉備忙著處理政務(wù),安撫民心。
蘇略也沒閑著。
他現(xiàn)在心里惦記著兩件大事:一是那系統(tǒng)獎勵的《防狼十八式》,二是那袋子神奇的土豆和玉米種子。
先說那《防狼十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