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江浩已有了醉意。一壺清酒他一個人喝完了,倒是周暖,滴酒未沾。
本來,他想讓周暖也喝點(diǎn)。
俗話說得好,女人不醉,男人沒機(jī)會嘛!
周暖只給了他一個月時間,他總得在這一個月里做點(diǎn)什么不是?
可周暖始終清醒得很,不管江浩怎么勸,她就是不肯喝。
沒辦法,江浩只好自己一個人全部喝完了。
結(jié)完賬,他將鑰匙往周暖手里一塞,“暖暖,我喝了酒開不了車,你開吧。”
“可,可我從沒開過呢?!敝芘豢辖予€匙。
“你不是有駕照嗎?”江浩睨了她一眼。
“駕照是有,可我從沒開車上過路。再說了,你這個車這么貴,我,我不敢開?!?/p>
“沒事,我在旁邊看著你?!苯撇灰詾橐?。
“不?!敝芘^搖得像撥浪鼓,“還是叫代駕吧。”
“就算我開,也只能開到我家樓下,你回去還得叫代駕?!?/p>
“暖暖,今天別回家了,我們?nèi)ゾ频??!苯埔话褤н^周暖的腰,用帶著酒氣的嘴在她耳邊輕聲誘哄著。
“你干什么?”周暖用力推開他,冷聲道,“江浩,你醉了,我?guī)湍憬写{吧?!?/p>
說著也不管江浩愿不愿意,直接在手機(jī)上操作了起來。
“暖暖,為什么你每次都這樣?”江浩瞪著一雙幽怨的眼睛,不滿地抱怨。
“乖,再忍忍,等過了這個月就好了?!敝芘p輕拍了拍他的臉,柔聲安慰。
一個月后就會見分曉,她可不想在此之前發(fā)生什么意外。
只是她也沒想到,根本不到一個月,事情就有了結(jié)局。
“好吧?!甭犞芘@么說,江浩總算舒服了點(diǎn)。
很快代駕就到了。
周暖扶著有些腳步不穩(wěn)的江浩出了門。
將周暖送到她租住的公寓樓下,江浩本想再和周暖親熱親熱,可惜有代駕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暖下車,上樓。
江浩回到家時,李煥英像上次一樣,正坐在客廳等著他。
“媽?!苯菩奶摰睾傲艘宦?。
“回來了?!崩顭ㄓ⒖戳艘谎劬茪庋斓慕疲挠牡貑?,“晚上和誰一起去**餐廳吃的飯???”
“你怎么知道我去**餐廳了?”江浩下意識反問,突然想到什么,又住了嘴。他想起他的卡是李煥英給的。
“江浩,我上次話的說你還記得吧?”李煥英不緊不慢地問。
“你說的哪些話???”江浩裝起了糊涂。
“你還裝?”李煥英一下子提高了音量。知子莫如母,江浩打的什么主意,她怎么會不知道?
“我說過,要你和那個姓周的小學(xué)老師分手。你該不會瞞著我,還在和她繼續(xù)交往吧?”李煥英厲聲質(zhì)問。
“我,”江浩遲疑了一下,最終像下了某個決心一般,胸脯一挺,喉嚨也粗了幾分,“沒錯,媽,我確實(shí)還在和她交往”。
“你....!”李煥英用手指著江浩,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媽,我和她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想去相什么親,我就想娶她?!苯坡槠鹉懽诱f道。
酒醉壯人膽,平時不敢說的話,今天他借著酒意,全都說了出來。
“你,你真是要?dú)馑牢伊?。”沒想到江浩居然是這種想法,李煥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好好,江浩,你翅膀硬了,居然敢不聽媽的話了。既然這樣,那你就別怪媽做得出。”
“媽,你要干什么?”一聽這話,江浩急了。
他太了解李煥英了,如果她被逼急了,是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的。
“怎么?怕了?”李煥英冷笑反問。
“如果害怕,就乖乖地給我分手。否則......。”后面的話她沒說出來。
江浩莫名打了個寒顫。
可事已至此,他還是想賭一把。
賭李煥英的底線,賭李煥英對自己的疼愛。
“媽,我是不會和她分手的?!彼F鸩弊樱瑥?qiáng)裝硬氣。
“好,有志氣。我看你能撐多久!”李煥英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
“呯!”門在她身后重重關(guān)上。
江浩的心跟著顫了顫。
第二天,當(dāng)江浩醒來時,已近中午。
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他早已習(xí)慣。爸爸媽媽,一個是江城的副S長,一個是**集團(tuán)的董事長,兩人都很忙,平時在家的時間很少。反倒是他,除了上班,有大把的空閑時間。
他都記不起,一家三口同框是在什么時候了。
連著兩個晚上見到李煥英,已算是額外的“驚喜”了。
他記得小時候,自己見得最多的不是媽媽,也不是爸爸,而是家里的居家保姆。
長大后,居家保姆換成了鐘點(diǎn)工。
從此以后,就變成經(jīng)常是他一個人在家了。
鐘點(diǎn)工不在的時候,他只能點(diǎn)外賣,或者去外面吃。這也是為什么李煥英會給他卡的原因之一。
從小到大,身邊很多人都羨慕他,父母有權(quán)有錢;可他有時候反倒羨慕那種父母是普通人,一家三口一起和和美美過日子的家庭。
思及此,他輕輕嘆了口氣。
拿起手機(jī),打算點(diǎn)個外賣當(dāng)午餐。
準(zhǔn)備付款時,系統(tǒng)提示因?yàn)殂y行卡的原因,無法支付。
他沒想這么多,換了一張卡繼續(xù)支付。結(jié)果還是如此。
(因?yàn)橛欣顭ㄓ⒌目?,江浩平時幾乎從不用微信零錢。)
再后來,江浩悲催地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的工資卡,所有李煥英給他的卡都用不了了。
這下,他著實(shí)有些慌了。沒有了錢,他拿什么跟他娘杠。
沒想到,老太婆這次下手這么狠。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了,昨晚就不該借著酒意,和李煥英硬剛。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吧?
讓江浩沒想到的事還有很多。
比如...
中午的時候,周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周暖周老師嗎?”手機(jī)聽筒里,一個冷冷的中年女聲傳來。
“我是。請問您是...?”盡管對方態(tài)度不算友善,但周暖還是禮貌地反問。
“我是江浩的媽媽,我姓李。周老師,下午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一面。”話雖說得客氣,但語氣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
哎!周暖在內(nèi)心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可以的?!彼槐安豢旱卮稹?/p>
“那下午3點(diǎn),在**茶室,我等你?!崩顭ㄓ?bào)出一個地址。
“好?!敝芘p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