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秦家鎮(zhèn)守邊疆百年,早已不用虎符那種實物來調動兵權,他們看的是血脈。所謂的“得我得天下”其實是“得我得兵權”。
而他……謝景安,一個宮女生出的皇子,無權無勢,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我!
我直接站起來抽出配劍,劍指剛剛那兩名侍衛(wèi)。
「趕他們,還是趕你們?自己選!」
看到我散發(fā)的氣場像極了我的父親和兄長,這時的他們似乎才想起來我身上流的是秦家的血脈。
全然不顧謝景安拿身份壓人那咄咄逼人的樣子,趕忙推搡著趕走了他們二人。
夏禾見狀故技重施,又跪在地上求我:「郡主,不關三郎的事,是他心疼我的身體,這才關心則亂,惹怒了神醫(yī)。」
真是聒噪,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她的嘴堵起來。
謝景安青筋暴起,拿起侍衛(wèi)的劍向我的胳膊上砍來,瞬間,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袖。
身旁的丫鬟嚇了一大跳趕忙去請郎中。
而謝景安只是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夏禾,滿臉厭惡地看向我:「秦月!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要娶你這種惡毒的女人!」
「你別太過分了!你這男人婆全天下可能就只有我要你吧!所以你要是再敢欺負小禾,我就算是不要這儲君之位,也不會娶你!」
可我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那離開的背影。
丫鬟不僅帶回了郎中,還帶回了謝景燁。
他坐著輪椅跟在他們的后面,望著我的眼睛帶著幾分心疼。
他自然地接過郎中手中的紗布,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地為我繞上,聲音沙?。骸冈聝海芴郯??!?/p>
「我知曉你是在和三弟賭氣,這才求了父皇說給我們賜婚。你放心,我不當真,而且我也無心那儲君之位?!?/p>
聽到這兒,我不顧右手的疼痛,急忙拉著他讓他靠近自己,眼神認真:「不行,你得當真。謝景燁,我想嫁給你,你愿意娶我嗎?」
他眼里滿是震驚,死死盯著我,仿佛是想看透我是否真心。
可眼睛不能騙人,我回應著他赤裸裸的視線。
被我盯久了,他耳尖泛紅,喉結輕滾咽了咽唾沫,下一秒又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那……那我回府準備準備?!?/p>
為躲清凈,我待在府中數(shù)日未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