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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家里人都一副“趙家是哪家”的表情。

      張父無奈的笑了一聲,道:“哎呀,就是咱家租田的東家,陽谷縣最有錢的那戶人家?!?/p>

      張守等人這才明白。

      張保大聲叫道:“那大哥不成了他們家下人?”

      其實,張家現(xiàn)在這樣租田種地,跟簽了賣身契的下人也差不多。

      待遇甚至比當趙家下人更差。

      只等哪一天天公不作美,來個旱澇無收,交不上地租,就可以美美的賣身還債了。

      張母顧忌著兒子的自尊心,小聲道:“守子有這本事,也不是非要做下人吧?”

      張父搖頭,道:“你不懂,趙員外家底豐厚,見了縣老爺都不用下跪行禮,他家對下人,那可比對親戚還親哩,去了每月少說能拿兩百個銅子兒呢?!?/p>

      一年下來,就有兩貫四錢了。

      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至少,他們家往死里種地,一年也攢不了幾個銅子兒。

      張父環(huán)顧了一圈眾人的表情,繼續(xù)說:“一年兩貫,是普通下人的。當上護院,人趙老爺給你翻倍!”

      張父此話一出。

      張母愣住了。

      張保頭暈了,掰著手指頭數(shù),那是多少錢。

      張梨花更是殷切地看著張守:“大哥,要不……你去試試看吧?”

      大哥要是真在趙家當護院,一年攢個五貫。

      他們家可就發(fā)達了。

      她到時撒撒嬌。叫哥哥花十幾個銅子兒買件碎花裙,村里那些死丫頭非羨慕死不可。

      很顯然,趙家護院在張父張母等人眼里,是難得的好活計。

      說是下人,但誰都知道,宰相門前三品官。

      跟著趙員外,誰見了不得客客氣氣的。

      張守卻失笑地搖了搖頭。

      “不去。”

      張家人輪番進勸。

      仍舊無法說服他。

      這時,鍋里已經(jīng)榨好了油。

      火候剛好。

      張守之前放了特殊配料,脂肪殘渣炸得金黃卻無焦味。

      “來,嘗嘗看。”

      張守將殘渣撈出來,擺在桌子上。

      這味道格外噴香。

      張梨花和張保早就流口水了,這會兒征得同意,爭先恐后的用手揀著吃。

      張父張母也是隱含激動,拿了一塊放嘴里咀嚼。

      膩了就就著米湯,搭配食用。

      張母吃著,不自覺流下眼淚。

      “咋了?”張父關(guān)心地問。

      張母搖了搖頭,用手背擦眼淚,“沒事兒,就是心里高興。”

      她一年到頭,不見得能吃上幾口肉。

      更是鮮少吃到味道這么香的。

      “這只是前菜,我還要炒狼肉呢!”張守笑了笑。

      野狼的脂肪不多,就一小碗。

      他只吃了幾塊炸脂肪,就反身回灶臺,思考該拿出哪些調(diào)料炒肉。

      剛有眉目。

      卻聽見張母傳來尖叫聲。

      是從隔壁臥屋傳來的。

      “老二……老二不見了!”

      張母急得跺腳。

      她見張守炸出這么美味的食物。

      便想進兒子的臥屋,把老二也叫出來一起吃飯。

      誰知道臥屋里空無一人。

      “他不是從京城回來,就一直躲在屋里睡覺嗎?連飯都不吃,能上哪兒去?”

      張父心中緊張。

      也顧不得品嘗美味了。

      拖著瘸了的腿,快步走到臥屋,幫張母翻找二兒子。

      張守這時還迷糊著。

      “老二是誰?”

      他蹲在灶火前,滿頭問號。

      瞥了一眼毫無反應(yīng),仍在狼吞虎咽的張桂花和張保。

      張守絞盡腦汁回憶。

      終于,他從雜亂無章的記憶中,找到關(guān)于老二的記憶。

      寥寥無幾。

      難怪會被忽略。

      “……”

      原來,除了張梨花和張保之外。

      前身還有一個排行老二的弟弟……

      張守這個二弟的遭遇,也挺離奇的。

      十五年前。

      一名來自京城、懷有身孕的貴婦逃難。

      躲到泥棗村這邊。

      暫住在老張家……也就是張守的祖父家。

      當時老張家還沒分家。

      張守的母親張李氏,恰好也懷著孩子。

      貴婦的仇家,追殺到這兒。

      張母和貴婦兩名孕婦,就一同躲進山洞,恰巧同時早產(chǎn)。

      張母的病根便是在那時落下的。

      后來,兩人不知怎的抱錯了孩子。

      直到十五年后的今天,真相才得以揭露。

      在京城享受了十五年榮華富貴的國公世子霍顯揚,被送回梨花村,變回了佃農(nóng)家的兒子,改回姓張。

      “好像比我還倒霉啊……”

      張守也算吃過不少苦。

      穿越到這,起初都覺得難以忍受。

      很難想象。

      一名高高在上的世子爺。

      忽逢巨變。

      知道自己只是個莊稼漢的兒子。

      內(nèi)心會有多大的落差。

      回泥棗村時,張顯揚貌似還對未來抱有期望,還穿著一身霽月風清的月白色錦袍。

      可見對佃農(nóng)家的生活,完全沒有概念。

      直到看到這個家。

      看到自己的血脈至親,還有前身這個胡攪蠻纏的大哥。

      那小子終于徹底抑郁,躲在臥屋里不吃不喝。

      ……

      “家里都找遍了,老二到底上哪兒去了?”

      “他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兒呢?”

      張父張母,急得團團轉(zhuǎn)。

      張母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

      忽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拍手道:“我記起來了,守子天黑時不是沒回來嘛?你們?nèi)齻€出去,找了好久也不見回來,然后我就聽見老二屋里傳出動靜,我以為他餓了,就架鍋燒火……”

      想必張顯揚,就是那會兒離開了家。

      “那他到底干啥去了?”張父身心俱疲。

      剛剛找完大兒子。

      還沒歇口氣,這會兒又得去找二兒子。

      想起剛才碰上狼群的遭遇,張父一陣心力交瘁。

      張母內(nèi)心隱隱有種猜測,看著張守,小聲說:“守子,你以后可別再欺負你弟弟了,你弟弟他……應(yīng)該是找你去了?!?/p>

      那會兒沒找著張守,她急得小聲嗚咽。

      張顯揚在臥屋,應(yīng)該是聽到了。

      張母對這個二兒子,懷有一種莫名的愧疚和討好心理。

      現(xiàn)在張顯揚不見。

      她的焦急程度,不比之前張守失蹤差。

      只是張父腿腳不便。

      張梨花的腿也摔傷了。

      只能是張守和張保去找了。

      “啊?又要進山里找人?。俊?/p>

      張保正和姐姐搶著吃,一聽到母親的話,頓時苦著臉,小小的五官皺成一團。

      先不說累不累的問題。

      他這一去,回來可就吃不到大哥炸的狼肉了。

      準會被張梨花吃完。

      張守把手頭的事放下,將先前脫下的蓑衣又披上,道:“娘,我去找就成,小弟跟著也只會礙事?!?/p>

      張保年紀小。

      找人帶上他也沒用。

      又不能分頭行動。

      聽大哥這么一說,張保反而不樂意了,嚷嚷著要跟去。

      被張母制住了。

      張梨花對弟弟翻了個白眼:“大哥會功夫,碰到狼能打能跑,你去了干啥?耽誤找人嗎?”

      他們拌嘴的工夫,張守已然出門。

      拿出探測儀。

      雨已經(jīng)快停了。

      這會兒探測儀信號更好,能檢測到更遠距離。

      但村子周圍的山上,都沒有人類生命訊息。

      “擴大范圍看看……”

      如果張顯揚是為了找自己,才走丟的。

      那他人應(yīng)該還在山上。

      “他該不會進大山了吧?”張守有種莫名的直覺。

      大山是深山。

      深山的野獸,可不是北上遇見的那十幾頭狼能比的。

      希望那小子沒這么蠢。

      前身跟張顯揚關(guān)系并不好,否則張守不至于忽略對方的相關(guān)記憶。

      印象里,張顯揚從京城帶回來不少盤纏。

      全被前身騙去賭了。

      這梁子結(jié)下。

      張顯揚總不至于這么賣命,進深山找自己吧?

      張守腹誹著,放大探測距離。

      果然,在大山位置,看到顯示有人類生命訊息。

      這個時間點,下著暴雨,還敢跑到那種地方……

      多半就是張顯揚了。

      “真有這么傻的人?。俊惫植坏脮磺吧眚_走所有銀子。

      張守眼皮抽搐。

      在泥棗村,絕沒有哪個人,敢在這時候單獨進深山。

      再好的獵手,也得顧惜性命。

      張守戴上夜視鏡,拿出特制手槍。

      一路狂奔。

      離信號點位置越近,遇到的大型野獸就越多,張守越發(fā)警惕。

      最終,他還是不出意料地聽到了一陣令他頭皮發(fā)麻、震耳欲聾的吼聲。

      是老虎。

      位置很近。

      “就在附近嗎?來吧!”

      張守做足準備。

      心里躍躍欲試。

      出乎意料的是,那只老虎沒有立刻出來攻擊他。

      “不出來?待會兒我去找你!”

      一張虎皮,價格可不低。

      當務(wù)之急是先找到張顯揚。

      張守戴著夜視鏡,繼續(xù)靠近信號點。

      不多時,他來到懸崖邊。

      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張顯揚。

      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怎么跑到這種地方?他不會掉下去了吧?”

      這么高,摔下去必死無疑。

      “他一定還活著!”

      自己的探測儀,是檢測不到死人的。

      張守尋思著。

      忽然感覺身后傳來動靜。

      有什么龐然大物正撲向自己。

      夾帶著一股狂躁的勁風。

      張守冷靜地翻滾躲避,舉起手槍。

      啪!

      連續(xù)五道驚雷般的響聲,在山林間回蕩。

      所有的飛禽走獸,此刻聽到槍聲,都安靜了下來。

      再兇猛的野獸,在熱武器面前,仍是不堪一擊。

      “嗷——唔!”

      撲哧!

      試圖從背后襲擊張守的猛虎,轟然倒在地上。

      張守看清了它的全貌。

      這是一只成年老虎。

      個頭還挺大。

      “張顯揚,該不會就是碰上它了吧?”


      更新時間:2025-06-23 19: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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