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比一句更可笑。宣云原本還是愛答不理的臭臉,聞言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平靜地開口問他:“這七年,你被國家抓去做機密任務(wù)了?”這話外人一聽還以為是在說笑,
可江堯卻明白,她是在諷刺自己呢。他老實回答:“沒有。”“那你是出車禍?zhǔn)浟耍?/p>
躺了七年,前天剛恢復(fù)記憶?”他閉眼咬著牙,低聲回答說:“沒有?!边B續(xù)兩句“沒有”,
聽的宣云心越來越冷,問出第三句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想到,
竟然會覺得喉嚨有些艱澀哽咽:“那是有人威脅你,必須分開七年,才能救我的命?
”他聲音越來越輕,卻也沒有閃躲,硬著頭皮回答:“沒有?!避噧?nèi)死寂般沉默了數(shù)十秒,
宣云的心徹底冷了——江堯在她面前從來沒有這么無地自容過,她比誰都知道,
那是因為他確確實實,辯無可辯。這七年當(dāng)中,或許有過動心起念,或許也有過誤會曲折,
可事實就是,他的的確確消失了七年。其實有很多難聽話可以說的,可到了這一刻,
她忽然覺得沒必要了,只是問他:“既然如此,你覺得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江堯既然來見她了,當(dāng)然是有說法的,例如當(dāng)年為什么她沒赴約,他事后也沒去找她。
再例如,即便一時聯(lián)系不上,總還可以去她家里,去學(xué)校找她,為什么一直沒出現(xiàn)?
再再例如,她大學(xué)的時候他其實去過她學(xué)校,為什么又沒見上面,為什么又不了了之了?
江堯原本想將這些都說給她聽,可卻被她的三連問劈頭蓋臉地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