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昨天在片場指導林予白的行為嚴重OOC！】系統(tǒng)的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在沈墨霄腦海里炸開，【主腦警告已經(jīng)累積三次了！】
沈墨霄正對著鏡子調整領帶，聞言挑眉：“懂什么，這叫精準 PUA?！?/p>
他晃了晃手中的《PUA話術大全》，書頁在燈光下翻動出嘩啦啦的聲響，“在他最在意的演技領域碾壓他，才能有效降低心理防線，這是原著渣攻的進階技巧?！?/p>
【......原著里渣攻只會冷暴力，沒教您當表演導師?。 肯到y(tǒng)的聲音透著無奈，【而且林予白今早把您畫的情緒分鏡圖夾在劇本第一頁，還在旁邊寫‘老公真厲害 '！這正常嗎？】
“怎么不正常？”
沈墨霄戴上金絲眼鏡，鏡片反射出冷光，“被強者征服，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典型表現(xiàn)?！?/p>
他想起前天林予白在保姆車里的樣子——男人捧著劇本，指著他標注的細節(jié)，眼睛亮晶晶地說：“老公，這個時間點我試了，眼淚真的會掉下來呢。”
當時沈墨霄只冷淡地 “嗯”了一聲，卻在低頭時瞥見林予白悄悄紅了的耳根。
此刻回想，他突然覺得那抹紅暈過于真切：“系統(tǒng)你得學會靈活應變，劇情修正而已。”
系統(tǒng)沉默半晌，突然跳出半透明光屏：【檢測到世界線錨點異常波動......】文字剛出現(xiàn)就被亂碼覆蓋，【錨點遷移中......建議宿主警惕程煜......】
“別建議了?！?/p>
沈墨霄打斷它，將劇本塞進公文包，“特助說林予白今晚在劇組加練，正好，我獨自出席酒會更符合渣攻人設?！?/p>
他沒注意到系統(tǒng)面板上紅色小字正在瘋狂閃爍，更沒看見書房窗外，有一個攝像頭正在閃爍著光芒。
......
酒會現(xiàn)場流光溢彩，沈墨霄剛踏入宴會廳就被程煜堵在香檳塔旁。
男人穿著珍珠白西裝，腕表在水晶燈下泛著冷光：“沈總肯賞光，真是令晚會蓬蓽生輝?！?/p>
“程總客氣?！鄙蚰龆似鹣銠?，刻意拉開距離。系統(tǒng)在腦海里瘋狂刷屏：【他在打量您的喉結！】
程煜卻輕笑出聲，指尖劃過杯壁：“聽說沈總要出演陳默？”他湊近半步，雪松香氣將沈墨霄籠罩，“以您的容貌和氣質，不去演戲確實可惜了?！?/p>
沈墨霄握著酒杯的手指一緊，偷偷問系統(tǒng)：【他是不是見色起意？林予白不在，他就盯上我了？】
系統(tǒng)的電流聲尖銳到失真：【......宿主，您清醒一點?！?/p>
程煜仿佛沒察覺他的僵硬，繼續(xù)道：“尤其是您戴眼鏡的樣子，” 他指腹摩挲著自己的腕表鏈，“像極了我大學時暗戀過的計算機教授?！?/p>
沈墨霄猛地后退，后腰撞上雕花欄桿。
“程總說笑了?！鄙蚰雒銖姵冻鲂θ?，轉身想逃離這詭異的氛圍，卻被程煜精準地抓住手腕。男人指尖的溫度透過襯衫傳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掌心老繭摩擦著他的脈搏點。
“沈總別急著走，” 程煜湊近他耳邊，溫熱的呼吸噴在耳廓，“我一直很好奇——”
他故意頓住，觀察著沈墨霄驟然緊縮的瞳孔，“您和您太太的感情，真的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糟糕嗎？”
“我和我太太的事，不勞程總費心?！?/p>
沈墨霄試圖甩開他的手，他正要開口反駁，卻見幾位西裝革履的總裁端著酒杯走來，為首的中年男人爽朗地拍了拍程煜的肩膀：
“程總，又在和沈總聊技術？快別耽誤人家放松！”
樂隊適時奏響爵士樂，舞臺燈光驟然聚焦—— 六位穿著亮片短裙的伴舞女郎踩著鼓點登場，裙擺翻飛間露出修長的雙腿，水晶鞋在聚光燈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沈墨霄的目光下意識被吸引，作為現(xiàn)實中的母胎單身程序員，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如此熱辣的場景。
“還是王總懂我?！?/p>
沈墨霄借機甩開程煜的手，端著香檳走向吧臺，視線卻忍不住飄向舞臺。系統(tǒng)在腦海里發(fā)出無奈的警報：【宿主！您在看伴舞的腿！這不符合渣攻人設！】
“懂什么，這叫總裁的基本修養(yǎng)?！?/p>
【可是您的設定是喜歡男的?。 ?/p>
沈墨霄壓低聲音反駁，目光追隨著領舞女郎旋轉的身影，心里暗自感嘆：“還是這種場景正常，比跟書中這些角色玩心理戰(zhàn)舒服多了?！?/p>
程煜站在原地，看著沈墨霄盯著舞池失神的側臉，有些疑惑。
夜風從露臺涌入，帶著香檳與香水的甜膩氣息。
沈墨霄靠在吧臺邊，看著舞池里晃動的人影，終于找回了一絲作為 “總裁” 的放松感。
系統(tǒng)面板上的亂碼還在閃爍，但他此刻只想享受這片刻的安寧，順便再多看幾眼伴舞女郎的大長腿——畢竟，這才是他想象中總裁該有的生活。
沈墨霄靠在吧臺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冰涼的香檳杯壁，目光卻黏在舞臺上旋轉的伴舞女郎身上。
亮片短裙隨動作揚起時，他甚至偷偷數(shù)了數(shù)領舞女郎腿上鉆石紋身的個數(shù)——一共三顆，分布在膝蓋內側的位置。
【宿主！您的瞳孔擴張度已經(jīng)超過觀賞舞蹈的正常閾值！】系統(tǒng)的警報聲帶著電流雜音，【小心主腦懲罰！】
“慌什么，”沈墨霄壓低聲音，趁轉身取果盤的間隙瞥向程煜的方向——
男人正與幾位投資人談笑風生，沈墨霄咧咧嘴：“現(xiàn)在沒人管我?！?/p>
結果話音未落，似乎是察覺到沈墨霄的視線，程煜已端著酒杯向他走來，雪松香氣混著香檳氣息將他籠罩：
“沈總似乎對臺上的姑娘們興趣濃厚?！?/p>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頻頻轉動的眼珠上，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我記得圈內傳聞，沈總對女性向來...避之不及？”
沈墨霄端著草莓塔的手猛地一頓，草莓醬險些滴在西裝上。
系統(tǒng)在視網(wǎng)膜上爆起紅光：【警告！程煜提及您的性向設定！劇情偏離度+42%！】
“程總從哪聽來的謠言?！鄙蚰鰪娧b鎮(zhèn)定地咽下果肉，指尖卻攥緊了玻璃杯，
“我只是在欣賞藝術。美好的事物，不分性別。”
程煜低笑出聲，身體前傾形成壓迫性氣場，腕表鏈上的鳶尾花徽章幾乎擦過他的領帶：
“哦？那沈總覺得，“他故意拖長尾音，目光鎖住沈墨霄的喉結，“我算不算‘美好的事物'？”
沈墨霄渾身一僵，后頸驟然泛起電擊前的酥麻感。
【系統(tǒng)！這家伙是不是在采用近距離心理暗示！正在測試我的性向反應！】
“程總說笑了。”沈墨霄猛地后退，后腰撞上吧臺邊緣，香檳液在杯中晃出危險的弧度，
“我對商業(yè)合作的興趣，遠大于欣賞'藝術品'。”
程煜卻逼近半步，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耳廓：“可我聽說，”
男人的指尖劃過他的西裝袖口，“沈總娶林予白，本就是為了躲避家族安排的聯(lián)姻。既然對女性無意，又何必用婚姻做擋箭牌？”
這話精準戳中了原著設定，沈墨霄心臟狂跳，面上卻擠出冷笑：
“我的婚姻，程總也要插手？”
他借機晃了晃酒杯，香檳液濺在程煜的珍珠白西裝上，“失陪了，我去趟洗手間?！?/p>
轉身逃離的瞬間，他聽見程煜在身后輕笑：
“沈總若是對‘美'有研究，或許該看看鏡子——您戴眼鏡時蹙起眉頭的樣子，可比臺上的伴舞更有吸引力?！?/p>
夜風從露臺涌入，沈墨霄靠在洗手間的大理石臺面上，盯著鏡中自己泛紅的耳根。
冰冷的臺面觸感讓他稍微冷靜，卻壓不下后頸那陣詭異的酥麻——那是程煜指尖擦過皮膚時留下的溫熱殘影。
“系統(tǒng)！這個程煜怎么回事！他不是對我有意思吧！”沈墨霄在衛(wèi)生間里直接低吼，指尖無意識敲擊著洗手臺邊緣。
【宿主您終于察覺了？】
系統(tǒng)的電流聲帶著一絲如釋重負，【根據(jù)心率監(jiān)測，程煜每次靠近您時，您的腎上腺......】
“他是不是想故意接近我，然后故意讓林予白吃醋？”
沈墨霄想起林予白今早捧著分鏡圖時亮晶晶的眼睛，又聯(lián)想到程煜剛才那句“比伴舞更有吸引力“，突然覺得這兩人像在玩一場詭異的雙人游戲，而自己是棋盤上唯一的棋子。
【......】系統(tǒng)的聲音罕見地無語。
話音未落，洗手間的門被再次推開。
程煜倚在門框上，珍珠白西裝上的香檳漬已被巧妙掩蓋，腕表鏈在燈光下晃出細碎的光：“沈總在和誰說話？”
沈墨霄猛地轉身，后背撞上冰冷的鏡面。他刻意調整呼吸，試圖讓心率曲線恢復平穩(wěn)。：“自言自語?！?/p>
程煜卻輕笑出聲，走近時雪松香氣將他籠罩：“我擔心沈總喝了太多不舒服?！?/p>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為了誰？林予白？”
沈墨霄猛地揮開他的手，然后做足了渣男的人設：“請程總離我的太太遠一點?！?/p>
而在宴會廳的后臺，一個不起眼的儲物間里，程煜正低聲與一個穿著侍者制服的男人交談。男人低頭哈腰，顯得十分恭敬。
“都安排好了嗎？”程煜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程總放心，”侍者連忙點頭，“按照您的吩咐，第三杯香檳杯口貼了銀色標簽，GHB也已經(jīng)按劑量加好了?！?/p>
程煜滿意地點點頭，拿出一疊鈔票塞給侍者：“做得好，你一會兒注意點?！?/p>
“是是是，”侍者接過鈔票，滿臉堆笑，“劑量方面您放心，足以讓他昏迷，但絕對不會有后遺癥。您只要他失控，不是廢了他。”
而在宴會廳中央，沈墨霄確實感到有些口渴。他剛與程煜談論完城西科技園的技術漏洞，正思考著其中的關鍵點，沒注意到程煜用眼神示意侍者將貼有銀色標簽的香檳遞出。
“沈總，嘗嘗這個，”程煜笑著說，“這家酒店的香檳可是一絕?！?/p>
沈墨霄下意識地接過酒杯，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沒有多想，舉杯就想喝。
就在這時，林予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緊了拳頭，準備隨時沖出去。
然而，沈墨霄的動作卻頓住了。他看著杯口的銀色標簽，眉頭微微皺起。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系統(tǒng)的警告，還有林予白之前的種種異常。
“怎么了，沈總？” 程煜見狀，故作關切地問。
沈墨霄搖了搖頭，將酒杯放在吧臺上：“沒什么，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