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才是解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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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景琛滿意了,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

      “你到底是誰?究竟懷揣著什么目的冒充我?”周紅衣怒視著秦浼。

      “不是……那個(gè)……”秦浼結(jié)結(jié)巴巴,面對周紅衣的質(zhì)問,瞬間沒底氣了,眉心糾結(jié)起來,看向謝井郴?!爸x井郴,你確定你媳婦叫周紅衣,而不是叫秦浼?”

      “你是秦浼?”謝井郴一臉錯(cuò)愕,想到這幾日秦浼對他細(xì)心照料,不禁懷疑,她真是那個(gè)卑鄙惡毒的秦浼嗎?

      “你媳婦是周紅衣,還是秦浼?”秦浼執(zhí)意問,謝井郴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給了她答案,只是她還想垂死掙扎一番。

      “周紅衣。”謝井郴不傻,自然猜到秦浼認(rèn)錯(cuò)人了。

      半年前,秦浼跟解景琛的事鬧得沸反盈天,她怎么可能認(rèn)錯(cuò)人?

      秦浼無語問蒼天,這是什么烏龍???

      小心翼翼,精心照料了一個(gè)星期,她照顧的是誰啊?她的老公是誰???又在哪兒啊?

      周紅衣不傻,看出端倪,沒攻擊秦浼,看向謝井郴?!爸x井郴,你最好給我一個(gè)合理的解釋?!?/p>

      “我……”

      “呵呵,誤會,誤會,嫂子,別生氣,這就是誤會,呵呵,我這不失憶了,認(rèn)錯(cuò)人了?!鼻劁夹呛墙忉?。

      “認(rèn)錯(cuò)人?”周紅衣狐疑的問:“你們之間真沒什么?”

      “沒有,絕對沒有。”秦浼保證,擔(dān)心周紅衣不信,接著又說道:“嫂子,我向你保證,在照顧他這幾天,除了伺候他吃喝,不該碰的地方,我沒碰,不該看的地方,我沒看,再說了,你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我也占不了他的便宜。”

      這姑娘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別說謝井郴了,周紅衣都覺得難為情。

      這是病房,不是家,何況,病房里還有其他病患,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周紅衣也通情達(dá)理?!八懔?,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沒事了?!?/p>

      秦浼松了口氣。

      周紅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八蠋兀俊?/p>

      “是護(hù)士?!鼻劁技鼻谢卮穑瑳]有一絲心虛,指了指謝井郴,笑道:“他這個(gè)樣子,我也伺候不了他上廁所,還得是傳業(yè)人來?!?/p>

      周紅衣徹底安心,坐在病床邊,整理著亂糟糟的頭發(fā)。

      秦浼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謝井郴不是她的老公,耽誤了幾天時(shí)間,也不知她那個(gè)老公是個(gè)什么情況?

      東西都沒收拾,秦浼耷拉著腦袋去找護(hù)士問她老公的病房。

      解景琛幽邃眼眸含著審視盯著秦浼離去的背影,事發(fā)到現(xiàn)在,她沒看他一眼。

      “景四?!敝x井郴叫道,臉上的表情很糾結(jié),欲言又止。

      秦浼是來照顧景四的,他卻享受著秦浼的照顧,秦浼失憶認(rèn)錯(cuò)人,解景琛呢?看著自己的媳婦照顧別的男人,解景琛是怎么想的?

      解景琛撩起眼簾,目光隱晦地看著謝井郴,慢條斯理地說道:“她失憶了?!?/p>

      “她失憶了,你卻沒失憶。”謝井郴意在言外。

      解景琛不語。

      周紅衣聽出端倪,忍不住問:“他們才是夫妻?”

      “嗯?!敝x井郴點(diǎn)頭。

      周紅衣不解,滿臉好奇地問道:“什么情況?”

      “這……唉!這事說來話長,媳婦,我餓了。”謝井郴不想暢談別人夫妻之事。

      周紅衣挑眉,她雖好奇,見謝井郴避諱,她也沒執(zhí)意追根問底?!拔胰ナ程每纯?。”

      秦浼回來了,蔫頭耷腦的走到解景琛的病床前。

      解景琛沒說話,表情微妙,黑眸深不見底。

      秦浼巴掌大的臉蛋兒緊繃,眼神古怪而糾結(jié),由上而下地打量著解景琛。

      “你姓解?”秦浼問,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深意。

      “嗯?!苯饩拌∮帽且艋卮?。

      “解景???”秦浼咬牙切齒,從牙縫里迸出。

      “嗯?!苯饩拌『芾涞?。

      秦浼舐了下后槽牙,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笑,笑意卻不達(dá)眼底?!澳悴攀俏业恼煞??”

      解景琛沉默,算是默認(rèn)。

      “解景琛,見我認(rèn)錯(cuò)人,你不出聲提醒,反而冷眼旁觀,你什么意思?”此刻,秦浼的內(nèi)心是幾乎抓狂的崩潰。

      見過被迫戴綠帽子的男人,沒見過主動戴綠帽子的男人。

      解景琛保持緘默,不解釋。

      他能告訴她,是想試探她嗎?

      “解景琛,你混蛋?!鼻劁寂R,以前的她,情緒自控力很強(qiáng),無論多氣憤,她都不會泄憤,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都壓抑在心底,隱忍著,忍無可忍,重新再忍。

      有時(shí)候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得抑郁癥。

      然而,她是過勞死,而非抑郁死。

      穿越到七零年代,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她攤牌了,她不忍了,情緒惡劣,她要發(fā)泄,該打打,該罵罵,肆意又隨性,輕松又自在。

      解景琛幽邃眼眸很深地注視著秦浼,提醒道:“我問過你?!?/p>

      秦浼一愣,回憶一下,好像,似乎,他是提醒過。

      記得當(dāng)時(shí)他是這么問她:“你確定他是你的丈夫?”

      記得她的回答是?!伴_玩笑,我的丈夫,我會認(rèn)錯(cuò)嗎?”

      怒意消退一半,秦浼自知理虧,心虛的低下頭。

      這能怪她嗎?除了知道叫解景琛,男的,其他的一無所知。

      “這種事情需要直說,拐彎抹角誰能聽懂其中的深意?!鼻劁急г沟溃饩拌〉男袨楹芸蓯u,明知她認(rèn)錯(cuò)人,他還任由她在認(rèn)錯(cuò)人的道路上越蹦越遠(yuǎn)。

      如果不是謝井郴真正的媳婦來了,他是不是還會眼睜睜看著她將謝井郴照顧到出院,然后跟著謝井郴回家,最后,她被當(dāng)成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被謝家人和周紅衣狂揍。

      太壞了,這個(gè)男人心思歹毒?。?/p>

      解景琛語氣略沉的問:“你失憶了,我若是告訴你,你認(rèn)錯(cuò)人了,我才是你的丈夫,你會信嗎?”

      不會,估計(jì)她還會懟得他無地自容,秦浼的防騙意識很高。

      秦浼摳著手心,因心虛,聲音很低:“你可以明說,沒準(zhǔn)我就信了?!?/p>

      “是嗎?”解景琛滿臉譏諷,腔調(diào)散漫,信她的話才怪,在他看來,她不過是在為自己狡辯?!斑@上面有寫我的名字?!?/p>

      秦浼抬頭,瞥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我是文盲?!?/p>


      更新時(shí)間:2025-06-25 10: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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