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都掃大街,垃圾桶突然成了回收系統(tǒng)。>“叮!檢測到廢棄婚戒一枚,
回收可兌換現(xiàn)金100萬?!?我顫著手撿起垃圾堆里的鉆戒,
手機秒到賬的短信驚動了路邊的勞斯萊斯。>車窗降下,
未婚夫盯著我滿身污漬冷笑:“被趕出家門后,就靠撿垃圾活著?”>當晚豪門晚宴上,
他摟著假千金宣布婚訊。>我舉著香檳微笑:“系統(tǒng),掃描全場最貴物品。
”>機械音炸響全場:“林小姐佩戴的祖?zhèn)黥浯漤楁湣勤I品!
”>假千金當場崩潰:“不可能!真品明明在……”>她猛然捂嘴看向我,
我晃著酒杯淺笑:“在你扔掉的垃圾袋里?”---暴雨像是天公泄憤的拳頭,
把魔都捶打成一幅褪了色的、濕漉漉的水彩畫。霓虹燈在積水里扭曲著倒影,
映著匆匆駛過的豪車尾燈,一片迷離破碎的紅。我縮在街角那個巨大的綠色分類垃圾桶后面,
雨水順著環(huán)衛(wèi)工制服的劣質(zhì)塑料帽檐淌下來,冰冷地鉆進脖子里,激得人一哆嗦。
手里攥著的掃帚柄又濕又滑,幾乎握不住。腳上那雙笨重的膠鞋早就灌滿了水,每挪一步,
都發(fā)出“咕嘰咕嘰”的絕望聲響。這條街,尤其是靠近高級會所的后巷,永遠掃不干凈。
隨手拋下的煙蒂、昂貴的包裝袋、沒吃完就被丟棄的食物……像是這座城市對我無聲的嘲笑。
剛費力地把一堆被雨水泡發(fā)的爛菜葉掃進簸箕,一股巨大的水浪猛地拍打過來,冰冷刺骨,
瞬間把我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一輛囂張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幾乎是貼著人行道的邊緣呼嘯而過,車輪碾過深坑,
臟水如同精準的炮彈,轟然炸開。我踉蹌著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屬垃圾桶上,
發(fā)出沉悶的“哐當”一聲。泥水順著我的頭發(fā)、臉頰往下淌,狼狽得像剛從下水道里撈出來。
那輛豪車沒有絲毫停留,只留下囂張的引擎轟鳴,迅速消失在雨幕深處。我靠著冰冷的桶壁,
抹了一把臉上的污水,視線有些模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別的什么。喉嚨里堵得發(fā)慌,
一股濃重的酸澀直沖鼻腔。手背上被粗糙的垃圾桶邊緣劃開了一道小口子,
滲出的血絲混著泥水,微不足道的疼,卻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在這時,
一道毫無預(yù)兆、冰冷得沒有任何情緒的電子合成音,
突兀地在我腦海里炸響:**【檢測到高強度能量波動源。
高價值可回收物定位中……定位完成。目標:正前方0.5米,垃圾桶底部,廢棄物堆上方。
物品類型:鉑金鑲鉆戒指一枚。系統(tǒng)初步估價:100萬人民幣。是否立即回收?
】**我嚇得渾身一激靈,差點跳起來?;糜X?一定是凍暈了頭產(chǎn)生的幻覺!
我用力甩了甩腦袋,水珠四濺。但那聲音清晰無比,像一塊冰,直接砸進我的意識深處。
**【請確認:是否立即回收目標物品?】** 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幾乎要撞斷肋骨。我僵硬地、緩緩地低下頭,
視線聚焦在剛才被勞斯萊斯濺起的污水沖開一小片垃圾的地方。
在濕漉漉的、散發(fā)著餿味的爛果皮和粘膩的包裝紙中間,
一抹極其微弱、卻又無比堅硬的冷光,死死攥住了我的視線。那是一個小小的金屬環(huán),
上面嵌著一?!词乖谶@樣骯臟的環(huán)境下,依舊無法完全掩蓋其銳利鋒芒的東西。鉆石?
鬼使神差,我像是被那冰冷的聲音操控了木偶,完全忘記了惡臭和污穢,
顫抖著伸出戴著骯臟線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撥開那堆濕滑的垃圾。
指尖觸碰到一個冰冷堅硬的物體。我屏住呼吸,用兩根手指捏住它,把它從污泥里提了出來。
雨水沖刷掉一部分污漬,露出它本來的面目。一枚鉑金戒指,款式簡潔卻透著奢華,
戒托上鑲嵌著一粒璀璨的主鉆,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火彩。
即使是我這個落魄的“前”千金,也一眼認出這絕非普通貨色。
戒指內(nèi)圈似乎還刻著極其細微的花體字母。就在我捏著這枚戒指,大腦一片空白,
分不清是震驚還是恐懼的時候——**【物品已確認:鉑金鑲鉆戒指(品牌定制款)。
回收價值評估:100萬人民幣。立即執(zhí)行回收程序。
能量轉(zhuǎn)化中……】** 腦海里的聲音毫無波瀾。緊接著,
我褲兜里那個屏幕碎裂、用了好幾年的廉價智能手機,“嗡”地一聲震動起來。
聲音在寂靜的雨巷里格外清晰。我哆嗦著,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把濕滑的手機掏出來。
屏幕亮著,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您尾號XXXX賬戶于X月X日XX:XX完成入賬人民幣1,000,000.00元,
當前余額1,000,032.78元。**七個零!
后面跟著一個可憐巴巴的零頭——那是我原本所有的積蓄。一百萬!真的是一百萬!
巨大的數(shù)字像一道閃電劈進我的腦海,瞬間炸得我魂飛魄散。巨大的沖擊力讓我雙腿一軟,
身體晃了晃,后背再次重重撞在身后的垃圾桶上,發(fā)出“哐”的一聲悶響。
手機差點脫手掉進污水里,我死死攥住它,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睛死死盯著那串數(shù)字,
一遍,又一遍,試圖確認這不是一個惡劣的玩笑?!班帧币宦暭怃J短促的汽車喇叭聲,
如同冰冷的針,瞬間刺破了我被巨大財富沖擊得搖搖欲墜的意識。我猛地抬頭,
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就在距離我?guī)撞街b的巷口,
一輛通體漆黑、線條流暢得如同暗夜幽靈的勞斯萊斯,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停在了那里。
雨水沖刷著它光可鑒人的車身,像一幅流動的黑色油畫。后排那扇厚重的防彈車窗,
正緩緩地、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降了下來。
一張熟悉得刻進我骨髓、此刻卻冰冷得如同面具的臉,出現(xiàn)在車窗后。沈亦辰。
我的……前未婚夫。他穿著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裝,一絲不茍,
連頭發(fā)絲都透著昂貴的精心打理。那張曾讓我癡迷的英俊臉龐上,此刻沒有絲毫溫度,
只有一種毫不掩飾的、混雜著驚愕與濃重鄙夷的神情。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錐,
先是在我沾滿泥水、濕透發(fā)臭的環(huán)衛(wèi)工制服上刮過,
然后精準地落在我那只還緊緊捏著那枚沾著污漬的鉆戒、微微顫抖的臟手上。他薄薄的唇角,
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暖意,只有赤裸裸的、能凍結(jié)血液的嘲諷。
“蘇晚?”他的聲音透過雨幕傳來,低沉,磁性,卻像鈍刀子割肉,
每一個字都帶著精準的殺傷力?!氨惶K家掃地出門,
趕回你那下賤的垃圾堆老家之后……”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我身后的垃圾桶,
又落回我臉上,唇邊的譏誚加深,“就淪落到要靠……撿垃圾活著了?”最后幾個字,
他說得極慢,極清晰,仿佛在品嘗某種美味的羞辱。冰冷的雨水順著我的額頭流進眼睛,
刺得生疼。但更疼的是他話語里淬煉過的刀子。我捏著戒指的手指猛地收緊,
冰涼的鉑金幾乎要嵌進皮肉里。指甲掐進掌心,帶來一絲尖銳的痛感,
勉強壓制住那股幾乎要沖垮理智的、混合著滔天憤怒和難堪的洪流。我死死咬住下唇內(nèi)側(cè),
直到嘗到一絲血腥的鐵銹味。不能失控,蘇晚!絕對不能在他面前失控!
那雙眼睛還在看著我,像毒蛇一樣,等著欣賞我崩潰失態(tài)的樣子。我強迫自己抬起下巴,
迎上他那雙冰冷的、帶著審視和毫不掩飾輕蔑的眼眸。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
喉嚨卻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攥著戒指的手,
因為用力過度而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著。沈亦辰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
似乎在欣賞我此刻的狼狽和掙扎。然后,他發(fā)出一聲極其輕微、卻足以刺穿耳膜的嗤笑。
那笑聲里充滿了徹底的了然和鄙夷。車窗,如同它降下時一樣,
帶著一種無聲的傲慢和終結(jié)的意味,開始緩緩上升。
黑色的防彈玻璃一點點吞噬了他那張冷漠的臉,最后完全閉合,
將這輛移動的奢華堡壘與這條骯臟濕冷的后巷徹底隔絕開來。引擎發(fā)出低沉有力的咆哮,
勞斯萊斯平穩(wěn)地駛離,濺起的水花比剛才小了很多,卻依舊冰冷地甩在我的褲腿上。
巷子里只剩下我,嘩啦啦的雨聲,還有身后那個散發(fā)著酸腐氣息的巨大垃圾桶。
世界仿佛在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顆心臟,在冰冷的泥水和巨大的羞辱中,一下,
又一下,沉重而瘋狂地撞擊著肋骨。一百萬帶來的短暫暈眩被徹底擊碎,
只剩下沈亦辰那張寫滿鄙夷的臉,和他那句“撿垃圾活著”的冰冷話語,
在腦海里反復(fù)回蕩、切割。我靠著冰冷的垃圾桶壁,緩緩滑坐到濕漉漉的地上,
濺起一片渾濁的水花。手指依舊死死攥著那枚價值百萬的鉆戒,冰冷的鉑金硌得掌心生疼。
一百萬……沈亦辰……蘇家掃地出門……撿垃圾……這些詞在我混亂的腦子里瘋狂攪動。
**【檢測到宿主情緒劇烈波動,生命體征異常。建議:平復(fù)情緒,適應(yīng)新身份。
系統(tǒng)能量充足,可提供更多資源回收機會?!?* 那個冰冷的電子音不合時宜地再次響起。
新身份?資源回收?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卻嘗到了雨水和唇齒間血腥混合的味道。
真是諷刺到了極點。曾經(jīng)揮金如土的蘇家大小姐,
現(xiàn)在要靠一個垃圾桶賦予的“系統(tǒng)”去回收別人丟棄的垃圾,才能活下去?
一股巨大的、混雜著憤怒、不甘和某種被逼到絕境后的狠厲,猛地從心底最深處竄起,
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屈辱和冰冷。適應(yīng)新身份?好!撿垃圾?好!沈亦辰,
蘇家……還有那個取代了我位置的林薇薇……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所有輕蔑和踐踏,
我會一筆一筆,用你們想象不到的方式,討回來!我撐著垃圾桶邊緣,猛地站了起來。
濕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冰冷刺骨,但胸腔里卻像是燃起了一團火。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眼神里最后一絲迷茫被徹底燒盡,只剩下一種近乎冷酷的清醒。
我小心翼翼地將那枚沾著污漬的鉆戒塞進環(huán)衛(wèi)制服最里面的口袋,緊貼著心臟的位置。
冰冷的觸感透過濕透的布料傳來,像一枚復(fù)仇的種子,悄然埋下。雨,還在不知疲倦地下著。
我重新拿起靠在墻邊的掃帚,塑料柄依舊濕滑冰冷。但這一次,握住它的手,不再顫抖。
接下來的幾天,我像一塊海綿,瘋狂地吸收著這個“垃圾桶回收系統(tǒng)”的規(guī)則。它冰冷,
高效,似乎只認“價值”。我負責尋找并“回收”它指定的高價值廢棄物,
它則直接將等值的金錢注入我的賬戶。過程簡單粗暴,沒有任何溫情脈脈的掩飾。
我依舊每天穿著那身橙色的、散發(fā)著洗不掉的消毒水味道的環(huán)衛(wèi)工制服,
在魔都最繁華也最骯臟的區(qū)域穿梭。只是我的目光,不再僅僅停留在路面上的紙屑煙頭,
而是像鷹隼一樣,銳利地掃過每一個垃圾桶口,每一個被丟棄的垃圾袋,
每一個可能藏著“寶貝”的角落。**【目標鎖定:前方五米,黑色垃圾袋內(nèi),
Hermès Birkin 30 手袋一只(輕微劃痕)?;厥諆r值:35萬。
立即回收?】** 冰冷的提示音在清晨的薄霧中響起。我面不改色,
地將那個被主人嫌棄、隨意丟棄在奢侈品店后巷垃圾桶旁的嶄新手袋塞進我的大號清潔袋里。
手機震動,短信如期而至。**【目標鎖定:右側(cè)灰色垃圾桶,底部,
百達翡麗Ref. 5711/1A腕表一塊(表帶斷裂)?;厥諆r值:85萬。立即回收?
】**我毫不猶豫地扒開散發(fā)著酸臭味的廚余垃圾,從一堆腐爛的果核和菜葉下,
摸出了那塊價值不菲的“廢鐵”。金錢的數(shù)字在我的賬戶里以驚人的速度累積。
每一次短信提示音的震動,都像是一記無聲的耳光,響亮地抽在那些將我踩進泥濘的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