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jié)

      美人骨上朱砂烙 甜美時(shí)光 13375 字 2025-06-25 22: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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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文物修復(fù)師沈知微第一次觸碰《周王妃殉葬圖》,就穿越成了畫中主角。

      青銅棺槨旁,監(jiān)葬的將軍眼神如刀:“時(shí)辰到,請王妃上路。

      ” 她看見將軍腰間刻著“蕭徹”的青銅戈,竟和考古隊(duì)長顧珩隨身掛件一模一樣。

      殉葬前夜暴雨傾盆,蕭徹突然捂住她的嘴:“別出聲,跟我走。

      ” 懸崖邊追兵的火把照亮他染血的鎧甲:“記住我眉心血的位置...” 現(xiàn)代實(shí)驗(yàn)室里,

      古畫上的王妃眉心多了一點(diǎn)朱砂。

      顧珩的考古刷突然掉落:“你這里...什么時(shí)候多了顆紅痣?” 當(dāng)主墓室開啟,

      她看見棺中將軍骸骨指間—— 緊扣著一枚褪色的胭脂盒。

      正文:午夜博物館的燈光早已熄滅,萬籟俱寂,唯有沈知微所在的修復(fù)室亮著一盞孤燈。

      慘白的光線被巨大的防塵簾切割成條塊,沉沉壓在空氣里,

      彌漫著一股陳舊紙張和化學(xué)藥水混合的奇特氣味。

      她正全神貫注地對付著面前那幅剛剛接手、名為《周王妃殉葬圖》的古畫。畫上,

      一位盛裝華服的女子跪在巨大的青銅棺槨前,姿態(tài)恭順,低垂著頭顱,

      側(cè)臉線條在昏黃的絹本上流淌出一種近乎絕望的哀婉。女子腕上戴著一只纏枝蓮紋的銀鐲,

      鐲環(huán)很細(xì),在畫師筆下卻顯出沉甸甸的分量,仿佛鎖鏈。沈知微屏住呼吸,

      戴著白色棉布手套的指尖,捏著一支尖細(xì)的狼毫小筆,蘸取極淡的明膠水,

      小心翼翼地掃過銀鐲表面一處極其微小的、幾乎難以察覺的顏料剝落點(diǎn)。

      修復(fù)工作如同在時(shí)間的懸崖上行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就在筆尖輕觸那銀鐲紋路的瞬間,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猛地鉆進(jìn)鼻腔——不是畫室固有的氣味,

      而是濃烈的、帶著鐵銹腥味的血?dú)?,混雜著一種古老而冰冷的松煙墨香,

      霸道地沖散了周遭的空氣。沈知微的心跳驟然失序,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竄上天靈蓋。

      指尖傳來一陣怪異的麻木,仿佛被無形的電流擊中,

      她下意識地、帶著一種近乎被蠱惑的沖動,鬼使神差般脫掉了右手的手套。冰涼的指尖,

      帶著一絲修復(fù)師特有的干燥觸感,輕輕點(diǎn)向畫中女子那光潔而哀傷的眉心。

      指尖觸碰到絹面的剎那,世界驟然傾覆!冰冷!堅(jiān)硬!

      帶著一種來自地底深處的、浸透骨髓的陰寒!那冰冷的觸感并非來自絹帛,

      而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厚重的青銅!沈知微猛地睜開眼,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

      幾乎要撞碎肋骨。眼前不再是熟悉的修復(fù)臺和慘白燈光,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昏暗。

      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跪在冰冷堅(jiān)硬的地面上,膝蓋被硌得生疼。眼前,

      赫然矗立著一具龐大到令人心膽俱裂的青銅棺?。」咨砗裰?,

      表面覆蓋著繁復(fù)獰厲的饕餮獸面紋飾,在周遭搖曳不定的慘綠火光映照下,

      那些獸目仿佛活了過來,正冷冷地俯視著她。空氣凝滯如鉛塊,沉甸甸地壓在胸口,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腐朽的泥土腥氣,還有一股若有若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時(shí)辰到?!币粋€(gè)聲音毫無預(yù)兆地刺破死寂。那聲音低沉、平穩(wěn),不帶一絲漣漪,

      卻像淬了冰的刀刃,精準(zhǔn)地剮過沈知微的耳膜。每一個(gè)字都帶著一種宣告死亡的絕對冷漠。

      她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僵硬地循著聲音來源轉(zhuǎn)過頭。就在青銅棺槨的側(cè)后方,幾步之遙,

      佇立著一個(gè)高大的身影。他身著玄黑鐵甲,甲葉在幽暗光線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如同夜色中凝固的堅(jiān)冰。頭盔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

      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和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在陰影中銳利如鷹隼,

      帶著一種審視獵物的、毫不掩飾的凜冽殺伐之氣,正死死地釘在她身上。他的右手,

      穩(wěn)穩(wěn)地按在腰間懸掛的兵器上。那是一柄短戈,戈柄烏沉,戈頭形制古樸,

      鋒刃在微光中劃過一道令人心悸的寒芒。戈身靠近柄部的位置,

      似乎刻著兩個(gè)極其細(xì)小、在昏暗光線下難以辨認(rèn)的字跡。“請王妃上路。

      ”黑衣將軍再次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重錘,敲打在沈知微早已不堪重負(fù)的心弦上。

      他微微側(cè)身,做出一個(gè)引向棺槨方向的、不容置疑的手勢。那姿態(tài),

      冰冷得如同在指揮一件物品的擺放。沈知微的大腦一片空白,

      無數(shù)混亂的碎片在意識深處激烈沖撞。

      殉葬圖……王妃……上路……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間將她滅頂。

      身體的本能快過了思考,她猛地向后一縮,膝蓋在粗礪的地面上摩擦出細(xì)微聲響。

      “不……我不是……”喉嚨像是被砂紙磨過,干澀嘶啞得幾乎發(fā)不出聲音。她徒勞地?fù)u著頭,

      凌亂的發(fā)絲拂過臉頰,帶來一絲微弱的癢意,卻無法驅(qū)散那徹骨的寒意。她的動作和聲音,

      極其輕微,卻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黑衣將軍那冰封般的姿態(tài)上,

      激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他按在青銅戈柄上的手指,幾不可見地蜷縮了一下。

      那雙深不見底的鷹眸,瞳孔似乎有瞬間的收縮,仿佛透過她此刻驚恐失措的軀殼,

      看到了某種令他極度困惑的、全然陌生的東西。那銳利得足以穿透盔甲的視線,

      在她臉上逡巡,帶著審視,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探究。這短暫的、幾乎無法捕捉的動搖,

      如同冰層下悄然流動的暗涌,轉(zhuǎn)瞬即逝,快得讓沈知微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cuò)覺。下一刻,

      那深潭般的眼神已恢復(fù)古井無波,唯有冷意更甚?!巴蹂?,”他的聲音重新變得平板無波,

      不帶絲毫情緒,“儀容失序,于禮不合。請自重?!泵恳粋€(gè)字都像冰冷的鐵塊砸在地上。

      他微微抬了抬下頜,目光掃過她沾了灰塵的裙裾和因掙扎而略顯凌亂的鬢發(fā)。

      沈知微渾身一顫,如同被無形的鞭子抽打。強(qiáng)烈的求生欲壓倒了巨大的恐懼,

      她強(qiáng)迫自己停下無謂的掙扎,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用疼痛維持最后一絲清醒。

      她努力模仿著畫中女子那種低眉順眼的姿態(tài),緩緩地、僵硬地重新跪正身體,垂下了頭。

      眼角的余光,卻死死鎖定了將軍腰間那柄短戈。幽暗的光線下,戈身靠近柄部的位置,

      兩個(gè)陽刻的古篆小字,終于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簾——蕭徹。蕭徹!

      這兩個(gè)字如同帶著電流的烙鐵,狠狠燙在她的視網(wǎng)膜上!一股巨大的眩暈感猛地襲來,

      幾乎讓她當(dāng)場窒息。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就在今天下午,

      考古隊(duì)的顧珩隊(duì)長在博物館庫房交接這幅《周王妃殉葬圖》時(shí),他隨身的鑰匙串上,

      就掛著一個(gè)幾乎縮小復(fù)刻版的青銅戈掛件!掛件雖小,形制卻與眼前這柄兇器如出一轍,

      戈身上同樣刻著兩個(gè)小字,她當(dāng)時(shí)匆匆一瞥,記得清清楚楚,正是“蕭徹”!

      顧珩那張年輕俊朗、帶著學(xué)者儒雅氣質(zhì)的臉,

      與眼前這張籠罩在鐵甲陰影下、只余下冷酷線條的下頜,如同兩幅截然不同的畫,

      被粗暴地撕扯、疊加在一起!荒謬感和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驚悸,瞬間攥緊了她的心臟。

      時(shí)間在絕望的煎熬中被拉得無限漫長。地宮深處,只有火把燃燒時(shí)偶爾發(fā)出的輕微噼啪聲,

      以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鉛塊。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是幾個(gè)時(shí)辰,也許只是一炷香的時(shí)間,

      一個(gè)同樣身著玄甲、但甲胄形制明顯低階的士兵從甬道陰影處快步走來,

      在蕭徹身邊低聲稟報(bào)了什么。聲音壓得極低,

      沈知微只捕捉到幾個(gè)模糊的音節(jié):“……王諭……三日……禮儀……”蕭徹沉默地聽著,

      下頜的線條似乎繃得更緊了些。他揮了揮手,士兵立刻躬身退下。他再次轉(zhuǎn)向沈知微,

      那雙深潭般的眸子在昏暗光線下晦暗不明?!巴跎先实?,”他的聲音依舊冰冷,

      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念及王妃身份尊貴,特賜三日,于陵寢偏殿齋戒沐浴,習(xí)練儀軌,

      再行大禮?!比?!沈知微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墜入更深的冰窟。這哪里是恩典?

      分明是鈍刀子割肉!是讓她清醒地、一分一秒地感受著死亡倒計(jì)時(shí)的逼近!

      她被兩個(gè)面無表情、同樣身著黑衣的侍女從地上“扶”了起來。說是扶,不如說是架。

      她們的力氣大得驚人,手臂如同鐵鉗,不容她有任何掙扎的余地。

      沈知微幾乎是腳不沾地被拖離了那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青銅棺槨,

      穿過一條狹窄、幽深、彌漫著濃重土腥氣的甬道。甬道兩側(cè)的墻壁冰冷粗糙,

      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慘綠色的長明燈嵌在壁龕里,燈焰如豆,跳躍著,將人影扭曲拉長,

      投射在墻壁上,如同幢幢鬼影。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腐朽氣味。

      她被帶進(jìn)一個(gè)狹小的石室。石室四壁空空,只有一張冰冷的石榻和一盞同樣幽綠的長明燈。

      厚重的石門在身后轟然關(guān)閉,沉悶的回響在石室里震蕩,如同敲響了喪鐘。

      最后一絲光線也被隔絕,石室內(nèi)只剩下長明燈那一點(diǎn)詭譎的綠光,

      勉強(qiáng)勾勒出石壁粗糙的輪廓。絕對的寂靜和絕對的黑暗(除了那點(diǎn)綠光)瞬間吞噬了她。

      沈知微靠著冰冷的石壁滑坐在地,身體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冰冷的絕望如同毒蛇,

      順著脊椎一點(diǎn)點(diǎn)向上攀爬,纏繞住她的脖頸。畫中王妃那低垂的、含悲無淚的眼睛,

      顧珩鑰匙扣上那個(gè)小小的青銅戈掛件,

      還有蕭徹那毫無溫度的眼神……無數(shù)畫面碎片在腦海中瘋狂旋轉(zhuǎn)、撞擊,

      幾乎要將她的意識撕裂。她是誰?是文物修復(fù)師沈知微?

      還是那個(gè)即將被活埋的、連名字都無人知曉的周王妃?這究竟是噩夢,

      還是……某種無法理解的現(xiàn)實(shí)?時(shí)間在死寂的石室里失去了意義。

      饑餓、寒冷和深入骨髓的恐懼輪番折磨著她。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第二天,

      沉重的石門被緩緩?fù)崎_一條縫隙,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沈知微蜷縮在石榻角落,

      像一只受驚的幼獸,猛地抬起頭。門口的光線被一個(gè)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

      依舊是那身玄黑鐵甲,在門縫透入的微弱光線下反射著幽冷的光澤。蕭徹走了進(jìn)來。

      他手中并未持戈,只是空著手,但那身鐵甲帶來的壓迫感,絲毫不亞于任何武器。石室很小,

      他的存在立刻填滿了所有空間。他停在幾步之外,目光如同實(shí)質(zhì),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地宮里純粹冰冷的審視,似乎多了一絲極其復(fù)雜、難以解讀的東西。探究?

      疑惑?甚至……一絲極其隱晦的……掙扎?他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站著,

      沉默像一塊巨石壓在沈知微的心頭。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細(xì)微聲響。

      就在她以為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會一直持續(xù)下去時(shí),蕭徹終于動了。他極其緩慢地抬起右手。

      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覆著薄繭,帶著久經(jīng)沙場的硬朗線條。

      他指向石室中央那片唯一平整些的地面,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起來。

      ”沈知微的身體僵了僵,巨大的恐懼讓她本能地想要蜷縮得更緊。“跪下。

      ”蕭徹的指令簡潔冰冷,如同刀鋒。她掙扎著,用盡全身力氣抵抗著身體的癱軟和顫抖,

      扶著冰冷的石壁,極其緩慢地站了起來。膝蓋像是灌了鉛,又像是被無數(shù)細(xì)針扎刺,

      每挪動一步都帶來鉆心的疼痛和虛弱。走到他指定的位置,雙膝一軟,重重地跪了下去,

      發(fā)出一聲悶響。粗糙的石面摩擦著膝蓋,火辣辣地疼。蕭徹的目光掃過她跪伏的姿態(tài),

      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對她笨拙而毫無章法的姿勢極其不滿。

      他繞著她緩緩踱了半步,每一步,鐵甲葉片摩擦發(fā)出的輕微“嚓嚓”聲,

      都像小錘敲在沈知微緊繃的神經(jīng)上?!把惩χ保彼穆曇粼讵M小的石室里回蕩,

      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頭微垂,頸如鶴引。雙手交疊,置于身前?!彼贿呎f,

      一邊極其緩慢地在她身側(cè)蹲下。鐵甲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低沉的金屬摩擦聲。他沒有觸碰她,

      只是用眼神示意著每一個(gè)動作的要領(lǐng)。那目光銳利如解剖刀,仿佛能剝開她皮肉,直抵骨骼。

      沈知微努力模仿著他言語描述的姿勢,身體卻僵硬得像塊木頭,

      每一次細(xì)微的調(diào)整都顯得笨拙無比?!笆?,”蕭徹的目光落在她胡亂交疊在身前的手上,

      聲音冷硬,“左掌在下,右掌覆于其上。指尖微收,不可散亂?!鄙蛑⒁е麓?,

      努力控制著手指的顫抖,按照他的要求調(diào)整。就在她艱難地將右手覆上左手背時(shí),

      一只戴著冰冷鐵甲護(hù)腕的手,猝不及防地覆上了她的手背!那觸感堅(jiān)硬、冰冷,

      帶著金屬特有的寒意,瞬間刺透肌膚!沈知微如同被毒蛇咬中,全身劇烈一顫,

      下意識地就想抽回手!“別動!”蕭徹低喝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覆在她手背上的鐵掌并未用力鉗制,只是穩(wěn)穩(wěn)地壓著,帶著一種奇異的、引導(dǎo)般的力道,

      強(qiáng)硬地阻止了她的退縮。他另一只手的手指,隔著冰冷的護(hù)甲,

      極其精準(zhǔn)地在她右手的手腕關(guān)節(jié)處輕輕一壓?!巴笠€(wěn),指要收,力蘊(yùn)其中,形顯柔順。

      ”他的聲音近在咫尺,低沉地拂過她的耳畔,帶著一種她無法理解的、近乎苛刻的專注。

      那根覆著甲片的手指,在她腕骨上施加著恰到好處的壓力,

      引導(dǎo)著她的手指收攏成一個(gè)特定的、帶著哀婉順從意味的弧度。他的指尖冰冷堅(jiān)硬,

      動作卻帶著一種奇異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微被迫感受著那鐵甲的冷硬和他指尖傳來的、一絲極其微弱卻無法忽視的、屬于活人的溫度。

      兩種截然相反的觸感,如同冰與火的交織,在她皮膚上烙下深刻的印記。

      她全身的神經(jīng)都繃緊到了極限,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沖撞,

      每一次搏動都帶來尖銳的疼痛和窒息感。

      屈辱、恐懼、還有一絲被這冰冷掌控激起的微弱反抗,在她眼底深處劇烈地翻騰。

      他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她的情緒風(fēng)暴,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她那雙手的姿勢上,

      仿佛在雕琢一件即將獻(xiàn)祭的祭品,力求完美無瑕?!把凵瘢彼鋈挥珠_口,聲音依舊平穩(wěn),

      卻帶著一種穿透性的力量,迫使她不得不抬起眼。他的臉離得很近,頭盔的陰影下,

      那雙深潭般的眼睛正緊緊鎖住她的視線?!按鬼?,斂神。含悲……而無淚。”最后幾個(gè)字,

      他說得異常緩慢、清晰,帶著一種沉甸甸的重量。沈知微被迫迎上他的目光。

      那眼神深邃如寒潭,里面翻涌著她完全無法理解的復(fù)雜情緒。痛苦?掙扎?

      還是更深沉的、近乎絕望的什么東西?這絕不是一個(gè)純粹執(zhí)行命令的監(jiān)刑者該有的眼神!

      她的心猛地一悸,一絲荒謬絕倫卻又無比清晰的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腦海——他認(rèn)得她!

      或者說,他認(rèn)得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甚至……不止是認(rèn)得!這個(gè)念頭帶來的沖擊,

      比冰冷的鐵甲更讓她渾身發(fā)冷。時(shí)間在沉默而壓抑的“教導(dǎo)”中流逝。蕭徹最終松開了手,

      站起身。鐵甲葉片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嘩啦聲。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依舊跪伏在地、姿勢勉強(qiáng)算得上“標(biāo)準(zhǔn)”的沈知微,

      眼神再次恢復(fù)了那種深不可測的幽暗?!懊魅沾藭r(shí),我會再來。”他丟下這句話,再無多言,

      轉(zhuǎn)身大步走向石門。沉重的石門在他身后緩緩關(guān)閉,隔絕了最后一絲外界的光線,

      也隔絕了他最后那道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短暫一瞬的、復(fù)雜難言的目光。

      石室重新陷入死寂的昏暗,只有那盞長明燈幽幽地亮著一點(diǎn)慘綠的光。

      沈知微維持著那僵硬的跪姿,久久無法動彈。手腕上,

      仿佛還殘留著鐵甲冰冷的觸感和那絲微弱卻灼人的體溫。蕭徹最后那個(gè)眼神,

      如同烙印般刻在她腦海里。那絕非看一個(gè)陌生祭品的眼神。

      她抬起自己剛剛被他“調(diào)整”過的手,借著幽綠的光線,

      看著那被引導(dǎo)出的、帶著奇異哀婉美感的姿勢輪廓。一個(gè)清晰得近乎殘酷的認(rèn)知,

      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上她的心臟:她必須抓住他!抓住這個(gè)叫蕭徹的男人!

      他是這絕望死地里,唯一的、也可能是最危險(xiǎn)的那根浮木!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的黃昏。

      石室外的甬道里,開始傳來一種與往日死寂截然不同的喧囂。

      沉重的腳步聲、金屬甲胄的摩擦聲、模糊不清的號令聲,透過厚重的石門隱隱傳來,

      如同沉悶的雷聲滾過地底??諝庵袕浡耐列葰饫?,

      開始摻雜進(jìn)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冷刺骨的殺伐之氣。

      那是為一場盛大死亡所做的、冰冷而高效的準(zhǔn)備。沈知微蜷縮在石榻冰冷的角落,

      聽著那越來越近的“雷聲”,每一次聲響都像重錘砸在她的心臟上。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

      一寸寸漫過她的脖頸,即將窒息。她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蕭徹……蕭徹……這個(gè)名字在她混亂的腦海中瘋狂盤旋,

      成了唯一的執(zhí)念。沉重的石門在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第三次被推開。

      依舊是那個(gè)高大的玄甲身影。蕭徹走了進(jìn)來。這一次,

      他腰間懸著那柄刻有“蕭徹”二字的青銅短戈。戈鋒在長明燈幽綠的光線下,

      劃過一道冰冷刺目的寒光。石室內(nèi)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diǎn)。他停在石室中央,

      并未如昨日那般靠近。頭盔下的陰影更深重了,幾乎完全遮住了他的眉眼,

      只留下一個(gè)線條冷硬如石刻的下頜輪廓。他沉默著,只是那樣站著,

      周身散發(fā)出的氣息卻比前兩次更加冰冷、沉重,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那是一種宣告終結(jié)的沉默。沈知微的心臟驟然停跳了一拍,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

      他……他是來帶她走的!去那具青銅棺?。∪ニ劳?!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石室頂上,

      極其遙遠(yuǎn)的地方,仿佛隔著厚重的山巖土層,

      突然傳來一聲沉悶得如同巨獸咆哮的聲響——轟??!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聲音越來越密集,越來越響亮,如同無數(shù)面巨大的戰(zhàn)鼓在頭頂瘋狂擂動!

      整個(gè)石室開始簌簌地顫抖,墻壁上撲簌簌落下細(xì)小的灰塵和碎石屑。

      長明燈的火苗瘋狂地跳躍起來,將墻壁上扭曲的人影拉扯得如同狂舞的妖魔。是雷聲!

      前所未有的、狂暴的雷聲!伴隨著雷聲而來的,

      是密集如鼓點(diǎn)般砸落在石室頂部的、沉重而急促的聲響——暴雨!一場傾盆暴雨!

      蕭徹猛地抬起頭,望向石室頂部那被震得簌簌落灰的石板,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巖層,

      看到外面那狂風(fēng)驟雨、天地變色的景象。他按在青銅戈柄上的手,指節(jié)驟然收緊,

      發(fā)出輕微的“咔”聲。他整個(gè)人如同被雷聲釘在了原地,僵立不動,

      只有鐵甲下寬闊的胸膛在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壓抑著某種即將沖破胸膛的激烈情緒。機(jī)會!

      沈知微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是唯一的機(jī)會!混亂!唯有混亂才能帶來一線渺茫的生機(jī)!

      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般爆發(fā),壓倒了所有的恐懼和理智!她猛地從石榻上彈起,

      不顧一切地朝著敞開的石門沖去!沖向那甬道!沖向外面未知的、但充滿雨聲和雷聲的世界!

      她的動作快得像一道閃電,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就在她的身體即將沖出石門的剎那,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從斜后方襲來!一只覆蓋著冰冷鐵甲的手臂,如同鋼鐵鑄造的枷鎖,

      瞬間箍住了她的腰!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肋骨勒斷!同時(shí),另一只帶著護(hù)甲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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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shí)間:2025-06-25 22: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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