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玄一禾高高興興自由自在逛了街。
真正用錢買了些點心跟衣裳時新首飾，主要是為了打掩護，剩下的多是系統(tǒng)買的。
滿滿當當回了家。
成慧珍在她房間里等著呢。
“娘來的正巧，給您買了禮物。”
成慧珍看著她大包小包，前院的小廝也幫著她搬了高高一摞盒子進來。
“你這第一個月的錢還沒盤算好，怎么的這么破費?！?/p>
玄一禾看著她表情呢，與其說是正常的長輩埋怨小輩花錢，不如說是無奈。
畢竟，成慧珍臉上還帶著笑呢。
“娘，之前我少出門，存了一點錢。而且鋪子生意很好，以后咱們不用那么拮據(jù)了。您喜歡刺繡便當作興趣愛好，不用想著悄悄賣了賺錢，傷眼又傷手，我會心疼?！?/p>
成慧珍笑意更濃。
以前，女兒也總會把不要那么累掛在嘴邊，卻不會這么強勢，如今女兒脾氣是真的硬了許多，還真管上她了。
“知道了，越管越寬。”
誰不愛拆包裹呢？
多大的樂趣啊。
玄一禾指著一堆東西。
“我們先拆衣裳首飾，一會累了正好吃點心?！?/p>
最上面的那件，剛好是墨綠紅梅中袖低開衩長旗袍。
新裙子一抖，玄一禾滿眼期待。
“娘，好看嗎？”
看花樣和顏色，不難看出是買給誰的。
成慧珍沒有旗袍，可是女人誰不愛美，新樣式的東西，她也好奇和心動過。
只是略有拮據(jù)，再者也無心打扮，一直沒有買。
竟不想，第一件會是女兒幫她買的。
“好看。”
玄一禾半推著她就讓去試試。
還塞了一件內(nèi)衣給她。
成慧珍一邊脫還一邊嘀咕。
“這種裙子沒有試過怎么能買。”
玄一禾試過輸入自己的尺寸，隨便買，系統(tǒng)才不會出錯。
果然，非常合適！
青果眼睛都大了。
震驚好一會，才驚呼。
“夫人好美，這也太美了！”
成慧珍側(cè)頭往鏡子看去，拘謹少了幾分，可看著比平時圓潤挺拔一點的前胸又有些不好意思，手不知道往哪兒放。
“不行，不行，這種裙子我不習慣，還有你這種小衣……真是……真是……”
玄一禾用力握住她的手。
“好看的衣服千千萬，選自己最舒適的當然沒錯?？煽傄o旗袍個機會嘛，關(guān)了門穿一會說不定習慣了，真的很漂亮！”
成慧珍隨口反駁。
“又沒人看?！?/p>
玄一禾臉湊上去，“我看啊。”
青果也說：“奴婢也看，很好看！”
玄一禾扭頭問青果，“看著高興嗎？”
“高興！”
玄一禾又扶著成慧珍的雙肩，面向鏡子，下巴靠上去。
“瞧，娘也高興?！?/p>
成慧珍嘴角收不住。
“你啊……”
接下來，幾人把全部的包裹都拆了，大家越拆越興奮。
青果抱著一個空盒子感慨。
“偶爾也上街，怎么都沒發(fā)現(xiàn)過這么好看的裙子！”
成慧珍終于想起問。
“你都哪兒買的？”
玄一禾聳肩。
“逛花了眼，不太記得了。只記得這一件是布莊斜對面那家成衣鋪子買的。哦，還有這件，是個流動小販推薦的，我見做工很好就買了?！?/p>
成慧珍摸著那件所謂流動小販買來的洋裝，叮囑了一句。
“布料跟做工都很好，沒想到流動小販也有這么好的洋裝，說是錦依洋裝買的我都信。只是以后小販的東西能少買就少買，我知你看得清質(zhì)量，只是怕東西來路不正。”
“娘放心，我會當心，不會買太貴重的東西，更不會碰危險物品?！?/p>
收拾好這堆東西，終于能喘口氣好好喝杯熱茶，吃著剛買回來的點心。
“可給你祖父買了？”
“娘，我想等拿到鋪子的第一筆錢再買東西孝敬他?！?/p>
成慧珍想了想，沒毛病。
“也好，你記著就好?！?/p>
“一直記著呢，如此恩情雪中送炭可不敢忘。只是一時不知道送祖父什么好?！?/p>
“上好的文房用品他都會喜歡，看著自己的能力買就是，就算買不起那些，你有心，就算送個尋常物件，也是好的。等以后錢多了，再送貴重些的?！?/p>
“好?！?/p>
吃了點心，母女倆又商量了一下，穿哪一件去參加舞會。
青果實在沒忍住，指著那件領(lǐng)口縫滿珍珠的中領(lǐng)白色收腰闊擺的裙子。
“小姐穿這件，一定能……”
話到一半，青果自己把自己捂住了，小姐又不是去勾引男子的。
玄一禾見她自己能意識到，已經(jīng)算是不錯。
身邊的人都有腦子，日子會舒坦很多。
“娘，穿這件白色旗袍吧，雖然不算很洋氣，但布料還有裙擺的設(shè)計都是時新的樣式，在舞會上雖不會很亮眼，可也絕對沒失禮，不會遭人刻意恥笑了去。”
成慧珍目露贊許。
“你挑得好，我女兒穿什么都好看，不讓人尋了錯處去就好。”
說到舞會，成慧珍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
“我還是該堅持叫人來教教你的?！?/p>
玄一禾笑?！澳?，這話您自己信嗎？家里有個留洋歸來的玄晚棠不請教，去外邊找人？怕是連祖父都要開口訓斥了。那些久不聯(lián)系的人，因為這點小事求上門，多不值當。
放心吧，我真的看書了，書中寫得很細?！?/p>
她拿起一本《西洋禮儀》隨手翻開是喝咖啡的那一頁。
“您瞧，勺子攪拌幾下，怎么放，手怎么拿，都說得清清楚楚，還有照片呢。”
成慧珍瞥了幾眼。
“行吧，總歸人多，你不要強出頭，去露個臉便是?！?/p>
“嗯?！?/p>
“娘不是不許你交友，只是到底要謹慎?！?/p>
“我的娘誒，怎么越臨近舞會，還越擔心上了，放心放心……”
把成慧珍送回去，玄一禾看著那《西洋禮儀》挑了挑眉。
如果喝咖啡的時候，所有人都照著這模子來，那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