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烈陰沉著臉,點了點頭:“不急。先讓那些流言再飛一會兒。
等族中大部分人都對硯修遠心生不滿之時,我們再給他致命一擊。同時,飛揚那邊也要加緊,
讓他盡快在年輕一輩中樹立起絕對的威望?!备缸佣讼嘁曇谎?,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未來的貪婪與野心。自那日密議之后,將近一月的光陰悄然滑過。
硯家這座看似平靜的巨宅之下,一股針對族長硯修遠的暗流,在硯烈父子的精心推動下,
已然匯聚成洶涌之勢。關于族長挪用家族核心資源、救治身份不明的“故友之后”的流言,
如同添了翅膀一般,在各個旁支、執(zhí)事乃至部分長老之間私下流傳。起初還只是竊竊私語,
漸漸地,便有了些許公開的質(zhì)疑和不滿。而硯明誠則趁此機會,在父親硯烈的指點下,
頻繁拜訪那些對硯修遠素有微詞或本身就野心勃勃的實權(quán)人物,或明或暗地添柴加火,
不斷擴大著這股離心之力。與此同時,一股針對族長硯修遠的暗流,
在硯烈父子的精心策劃下,愈發(fā)洶涌。他們明面上不再如以往那般急于攻訐,
轉(zhuǎn)而采取了更為迂回和隱秘的手段。他們開始在族中長老和有影響力的執(zhí)事之間,
巧妙地散布對硯修遠“獨斷專行”、“任人唯親”的不滿,同時,
不著痕跡地抬高幾位在家族中頗有資歷、但立場相對中立或?qū)ΜF(xiàn)狀有所不滿的長老的聲望,
其中,便包括了以穩(wěn)健著稱、且其子硯飛揚天賦出眾的硯玉長老。在一些非正式的場合,
硯烈父子會有意無意地暗示,若由硯玉這等處事公允、深孚眾望的長老來主導家族事務,
或許更能凝聚人心,帶領硯家走向新的輝煌。而硯飛揚的杰出表現(xiàn),
也時常被他們作為“旁證”,來說明硯玉一脈教子有方,后繼有人,值得托付。
這些看似不經(jīng)意的言語和舉動,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的一顆顆石子,
雖未立刻掀起驚濤駭浪,卻已在暗中積蓄著足以打敗一切的力量。他們真正的目標,
是扶持一個能夠為他們所用的“傀儡”,而硯玉,似乎正是一個合適的人選。。這一日,
族長硯修遠的書房內(nèi),氣氛格外凝重。硯修遠負手立于窗前,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
臉上的平靜早已被一層濃重的陰霾所取代。心腹執(zhí)事硯青垂手站在一旁,神色肅然。
“都查清楚了?”硯修遠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自然不是今日才察覺到這些暗流,只是隱忍至今,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回稟族長”硯青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慨,
“族中關于您為‘故友之后’耗費巨資的流言已然甚囂塵上,幾乎人盡皆知。
經(jīng)屬下暗中查探,其源頭,確實與二長老及其子硯明誠脫不了干系。他們二人,
近來與數(shù)位對您頗有怨言的族老往來密切,席間言語,多有影射和煽動之詞?!背幥囝D了頓,
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不僅如此,屬下還發(fā)現(xiàn),如今盯梢密室周邊的人手,
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其中還有幾張生面孔,行蹤詭秘,手法也頗為老練,
似乎……并非我們的人,倒像是二長老私下培養(yǎng)的死士?!背幮捱h緩緩轉(zhuǎn)過身,
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哼,看來他們是等不及了。”他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權(quán)衡著什么,然后沉聲道:“既然他們想把事情鬧大,那我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他對硯青下令道:“第一,繼續(xù)嚴密封鎖關于宸兒的一切消息,
密室的守衛(wèi)力量絕不能松懈!對外,就說那位‘病人’病情危重,需要靜養(yǎng),謝絕一切探望。
”“第二,放出風聲,就說我已查明,近期族中資源的異常調(diào)動,
與某些人監(jiān)守自盜、中飽私囊有關,我將徹查此事,絕不姑息!先給他們來個敲山震虎,
讓他們自亂陣腳?!薄暗谌背幮捱h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召集所有在族的長老和執(zhí)事,三日后,我要召開家族議事!有些賬,是該好好算算了!
”“是,族長!”硯青精神一振,眼中也燃起了戰(zhàn)意。族長硯修遠要召開家族議事的消息,
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在短短半日之內(nèi)便傳遍了硯家府邸的每一個重要角落。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