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顫抖著抱緊了他,貼在他的胸口喘息著,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一切歸為平靜,他又變回了那個冰冷的石寒松。
他欲要抽身離開,楚安安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他們的臉離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在男人冰冷的目光中楚安安親吻上他的嘴唇。
試探,淺嘗,她執(zhí)著的反復挑逗著。
他靜靜的看著她表演。
楚安安臉頰很紅,眼睛因為剛剛的激情濕漉漉的,聲音也染著柔媚,“石寒松,別再這樣冷漠對我好嗎?我心里很難受,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
石寒松嘴角流露出譏諷,“回到以前讓你拿著我的錢去養(yǎng)別的男人?”
楚安安被他的話刺得眼尾泛紅,心中酸澀不已,“從前是我不對,可現在我們也結婚了,我想好好和你過日子,你不要這樣冷漠傷人的說話好不好!”
她的確是想找他借錢給陳青生,但絕對不是他話里的那種意思。
她只是內疚,想彌補,陳青生是被他打成那樣的。
她也不是像往常那樣把錢給他們,她會讓他們寫欠條,她會讓他們還的。
石寒松看著她,半晌沒有言語,最后只冷漠的將她的手臂從脖子上拉下,背對著睡了過去。
楚安安看著他寬闊厚實的肩背,猶豫許久,輕輕靠了上去。
她的臉貼在男人頸側,語氣柔和而示弱,“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石寒松閉著眼睛睡覺,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石寒松的態(tài)度令楚安安感到心累。
這一個多月她好話歹話都說盡了,他就是不肯原諒她。
想到楚芷欣借錢的事,她更是頭疼不已。
石寒松如今這樣的態(tài)度又怎么可能會給她拿錢?
也不知道糾結思慮了多久,她光滑的手臂環(huán)抱上男人緊實的腰腹。
感受到男人身體有瞬間的緊繃,她知道,他并未睡著。
她柔軟的身子貼著他的后背,呼吸也都落在他的后頸,就連腰腹上的手也不算安分,挑逗著往下。
男人睜開了眼睛。
楚安安看著他的側臉,柔聲細語,“石寒松,你能再借我兩百塊錢嗎?”
她的聲音柔情似水,“我可以寫欠條,以后……”
“楚安安!”
石寒松倏地坐起身,大手用力攥緊她纖瘦白皙的手臂,幾乎咬牙切齒。
看著女人因疼痛而泛紅的眼睛,他毫不留情的諷刺,“那男人一窮二白,既不努力也不上進,靠女人賣身的錢來維持生活,你就喜歡這樣一個孬種是嗎?你出賣自己的身體去養(yǎng)活另一個男人,是該說你犯賤還是該說你偉大呢?”
楚安安怔怔看著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她解釋,“我已經嫁給你了,不會在想著他了,幫他們是因為我和他們自小相識,楚芷欣是我堂姐,陳青生和我是一個大院長大的,他們現在這樣,我不能冷眼旁觀?!?/p>
石寒松冷嗤,“所以今晚這么聽話,這么主動,在床上肯這么賣力?”
楚安安被他冷漠嘲諷的話刺的幾乎抬不起頭,漲紅了臉,“不是,跟他們沒關系,是我,想好好和你過日子……”
就算楚芷欣沒有來借錢,她也想要緩和與他的關系。
何況,他今天從回來就一直冷著一張臉,這樣子的他,她難免會害怕。
他們結婚了,他們是夫妻,不應該像是跟仇人一樣相處。
石寒松冷笑,粗糲的大手輕挑的捏起她的下巴,冷漠的話一字一字往外蹦著,“你過日子的方式就是拿著家里的錢去救濟你的老情人?楚安安,為了幫你的老情人逃避勞動,真是苦了你了,明明對我又恨又怕,卻還要做出一副很喜歡的模樣,你知道你的行為像什么嗎?像以前窯子里的妓女婊子。”
楚安安臉上褪去所有血色,慘白一片,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他怎么可以這么說她?
他怎么可以把她看做妓女婊子?
她想借錢給陳青生還不是因為是他把人給打成那樣的?
他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傷害她羞辱她?
她之前是騙了他,可是她也道歉了,懺悔了,也嫁給他了,他還要她怎么樣???
楚安安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嘩嘩的流下,她用力掙開男人。
這樣的羞辱令她手腳冰涼幾欲想死。
她明天就去給爸爸寄信,把欠這個男人的全部還給他,她再也不要過這種冷漠屈辱的日子。
石寒松看著她一邊哭一邊穿衣服。
在她踏出臥室門前,他冰冷的問她,“你想要去哪?”
現在已經很晚了,不過月光很亮,視線很好。
楚安安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她抹了臉上的眼淚,鄭重的告訴他,“石寒松,我會把欠你的都還給你,我們離婚吧!”
一句離婚讓石寒松眼中迸發(fā)出濃濃的殺意。
楚安安剛推開臥房的門,肩膀便被人從后一把扯住,她被重重抵在門邊的五斗柜上,脊背撞上柜子尖銳的棱角,痛得她整個身子幾乎痙攣。
他揪著她腦后的頭發(fā)往后拉,頭皮快要扯爛,只聽他陰沉沉的聲音,“離婚?還想去找那個孬種是嗎?楚安安,你聽好了,你最好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兩個字,在我石寒松這里沒有離婚,只有喪偶?!?/p>
他手勁極大,楚安安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便被他摔在炕上。
好不容易撐起身子卻看到他像個魔鬼一樣凝視著撲向她。
楚安安尖叫著想要逃跑,身上的衣物響起撕裂的聲音,她像是沒有尊嚴的玩物被他隨意折成了極為屈辱的形狀。
她仰長了脖子拼命推著他的胸膛,“放開我,嗚嗚你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痛苦的尖叫傳遍整個房間,卻沒有換來男人的憐憫和溫柔。
“求你,輕點,求求你,好疼,我好疼……”她卑微的求他,可憐的示弱,疼痛的閉上眼睛哽咽,怎么承受得住他野蠻的進攻。
他緊繃著臉色,看著她在身下絕望無助的模樣,冷漠的不發(fā)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