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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一笑,心痛的無以復(fù)加。
在一起的這些年,她看不到我的付出,看不到我的努力,也看不到我為了這次競標(biāo)不眠不休熬了大半個月.....
又或者她壓根就不關(guān)心我,所以我的一切對于她而言都無關(guān)緊要。
周雅苑察覺到我的低落,坐到床邊故作大度道:“好了,別鬧了。”
“我知道你丟了大單子,心情不好,現(xiàn)在星旗計劃已經(jīng)是趙氏的囊中之物,你就歇了別的心思好好休養(yǎng)吧!”
我緊張的望向她:“你什么意思?”
周雅苑巧笑嫣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好好養(yǎng)身體,公司的事情,我來處理!”
我震驚的望向她:“你要架空我!”
周雅苑支著下巴,饒有興致道:“別說這些見外的話,我們可是夫妻,自然不分你我?!?/p>
“再說了,你是不是忘了,當(dāng)初結(jié)婚,你可是直接把名下的股份全部劃到我名下了?!?/p>
“我啊,只是在行駛我的合法權(quán)益而已。”
我如置冰窖,萬萬沒想到往日對她的滿腔愛意,竟然變成了今日刺向我的彎刀。
我雙眼猩紅,氣急敗壞的攥緊拳頭。
周雅苑滿意我的識趣,她傾身摸了磨我的頭,就像在安撫一直聽話的狗。
“乖,別鬧,我晚上來看你。”
我冷著臉躲開她的手,沒有說話。
她大概忘了,我簡凡從來不會輕易受制于人!
......
夜深人靜,我悄悄的坐起身利落的跳下床,輕手輕腳離開病房。
躲過巡邏的保安,避開查房的護(hù)士,我悄無聲息的跑進(jìn)逃生梯。
看著蜿蜒而下的數(shù)不清的階梯,我捂著受傷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氣,義無反顧的往前沖。
沒一會兒,我就汗流浹背,腳步也變得遲緩。
眼看著離門越來越近,我的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堅持。
只要逃離這扇門,我就自由了!
我克制著雀躍 ,加快了腳步。
我氣喘吁吁終于走到目的地,猛的推開門....
下一秒,我直接門口守株待兔的人制服,屈辱的被對方強(qiáng)壓在地板上。
我奮力的掙扎:“你們什么人,放開我!”
可無論我怎么掙扎,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依舊把我強(qiáng)硬的按在地上。
沒一會,我聽到忽遠(yuǎn)忽近的腳步聲。
我猛地抬頭,發(fā)現(xiàn)周雅苑帶著人走進(jìn)我,臉上帶著一抹漫不經(jīng)心。
兩名保鏢見狀,直接把我暴力的提到她面前。
“要不是周總料事如神,還真就讓這小子跑了?!?/p>
周雅苑勾起嘴角,涼涼的掃了我一眼:“簡凡,你說,你為什么總是不乖呢?”
“這樣大費周章的鬧一場,有意義嗎?”
我倔強(qiáng)的瞪著她:“我只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我有什么錯!”
周雅苑沉下臉:“簡凡,你簡直冥頑不靈!”
我反唇相譏:“到底是我冥頑不靈,還是你做賊心虛!”
周雅苑冷冷的盯著我看了許久:“你知道了什么?”
見我沉默以對,周雅苑冷笑:“簡凡,這是你逼我的!”
我渾身一顫,驚恐道:“你想干什么!”
周雅苑勾唇,慢條斯理的掏出手機(jī),當(dāng)著我的面,打電話給精神病院的人。
“我老公瘋了,麻煩你幫我找個單人病房,我要請個人貼身照顧他?!?/p>
我瞠目欲裂:“周雅苑!你怎么敢!我可是你的丈夫!”
周雅苑一臉遺憾:“我給過你機(jī)會的,可惜,你不識好歹?!?/p>
強(qiáng)烈的求生欲告訴我,必須馬上逃離這里!
我憤恨的瞪了周雅苑一眼,趁兩個保鏢不備,用腦袋撞倒了一個,之后又借機(jī)踹倒另外一個。
趁他們倒地哀嚎,我直接慌不擇路不管不顧的往外逃。
周雅苑冷笑:“簡凡,你別白費力氣,你是逃不掉的!”
我早已精疲力盡,強(qiáng)撐著一口氣沒跑多遠(yuǎn),在轉(zhuǎn)角處再次被保鏢制服。
周雅苑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她一腳踩在我的臉上冷笑:“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好呢?”
我本就身負(fù)重傷,此時更是渾身刺痛。
我喘著粗氣,不甘的質(zhì)問她:“為什么?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周雅苑斜睨了我一眼,不屑道:“誰叫你要跟志遠(yuǎn)作對!”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絕對不會讓誰傷害他!懂?”
隨后,她望向身后匆匆趕來的醫(yī)生:“給他打一針,送過去!”
我不死心,掙扎著抓住她的腳踝哀求:“雅苑,求求你,別把我送過去!”
“雅苑,就看在我們這么多年 的情分上, 我求求你別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周雅苑無動于衷,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p>
我忍不住淚流滿面 ,歇斯底里的掙扎。
可無論我如何用力,也依舊于事無補(bǔ)。
隨著周雅苑一聲令下,冰冷的液體被推進(jìn)我的身體。
我意識逐漸模糊,隨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