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妤,我是誰?”
落地窗前,梁硯之健碩的身體貼在女人嬌俏身后,單手掐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俯身貼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
陸星妤睜開迷離的雙眼,透過高清晰的玻璃,瀲滟般的眼凝視著鏡中的男人,“前男友呀。”
下一秒。
炙熱的吻貼著她白皙的天鵝頸一路向上,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掰正她纖薄的身體與自己對視,懲罰似的吻住她誘人的唇瓣,空氣中傳來細碎的聲音,“記性不錯?!?/p>
不一會兒,兩人深陷在歐式大床里,床頭吊著一盞氛圍燈,海藻般的頭發(fā)散落在潔白的枕頭……
*
一縷朝陽透過窗戶折射在床上,陸星妤揉了揉惺忪的眼,入目是陌生的環(huán)境和鼻尖熟悉的香水味,她擰著黛眉,默默的掀開被子。
不著寸縷?。?!
昨夜記憶如走馬觀花在腦子里回蕩——
‘星辰’律師事務所迎來最大的一個單子來自國聯集團,為了成單,陸星妤喝得不省人事。
稀里糊涂和梁硯之滾了一夜的床單。
梁硯之趁人之危,陸星妤只想破口大罵!
冷靜下來之后,陸星妤也只能認栽。
她起身穿衣服,動作很慢。
陸星妤捻起被刮壞的黑色絲襪,她內心腹誹,昨晚到底有多急,把絲襪都給撕破了。
臥室門被推開。
她聞聲轉頭,看到來人,嚇得整個人滑倒在地面上,好在有被子墊底,不至于摔得很慘。
梁硯之穿著一件白色睡袍,胸前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肌,腰帶松松垮垮,隨時都會掉下來。
他徑直坐在床邊的貴妃椅上,一雙鳳眸盯著陸星妤緊張兮兮的臉。
一臉饜足,嗓音沉了沉,“陸星妤,吃虧的是我,你緊張什么?”
她坐在地上,抬起一張昳麗的臉,被窩里的手指捏成拳頭給自己壯膽,狡辯道,“我哪里緊張了?”
梁硯之稍抬眉骨,喉結里悶哼出一個‘哦’字,勾著尾音發(fā)出,繼而說道,“你睡了我,必須對我負責?!?/p>
陸星妤皺眉,咳嗽了兩聲,“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先主動的?”
他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昨晚擔心陸星妤醒了以后不認賬,他特意錄的。
錄音里是陸星妤的聲音,從最開始讓他‘快點’,到后來的嬌嗔。
陸星妤耳垂充血,捏著被子擋住自己的半張臉。
“這段錄音不能說明什么,頂多給梁總多加一分。”
聞言。
他眸色深沉,咬著后槽牙,審視著陸星妤臉上的表情,唯有淡漠。
“陸星妤,你還真是沒有心。”
陸星妤也覺得,自己沒心,且沒肺。
陸星妤帶著笑意,和他對視,“我有沒有心,梁總五年前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良久。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他冷眼晲視著陸星妤,心像是被剝了一層皮,“出去。”
陸星妤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惹怒了他,輕啟唇瓣,“我還有重要的事,確實要先走了。”
瀟灑決絕的背影一如五年前,梁硯之瞥了眼潔白床上觸目驚心的紅,眸底晦澀不明。
-
陸星妤走出酒店后,接到曲佩珊的電話,“星妤,傅少在文萊咖啡館等你,你快點別遲到?!?/p>
她點開地圖,咖啡館和會所相隔不遠,只有三條街的距離。
到了指定位置后,陸星妤拿出手機看了眼自己重新換上的衣服,小立領的襯衫上還系了一條絲巾,長袖長褲也阻擋不了她窈窕的身材。
昨晚的梁硯之跟狗一樣狂咬,身上到處都是吻痕,她閉了閉眼,努力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拋之腦后。
傅銘生比原定的時間早到現場,看見陸星妤的時候,依舊眼前一亮。
入坐后,紳士的打招呼,“陸小姐好。”
陸星妤淺笑,“你好,傅少。”
面前的男子看起來溫爾儒雅,即便在點咖啡的時候都事先了解過她的喜好。
冰美式加糖加奶。
陸星妤捏著咖啡杯,正想著如何繼續(xù)下一個話題的時候,桌面上的手機傳來曲佩珊的信息:【星妤,傅少這條線你要好好把握,你應該懂。】
【別讓我們失望。】
她咬著牙關,掩蓋眼底的不悅,反手把手機蓋上。
再次對視的時候,陸星妤才審視著傅銘生的長相,她和梁硯之在一起四年,無形中將她的眼界帶高,面對傅銘生的相貌,實在是降維打擊。
察覺她的感覺狀態(tài)不好,借機轉移話題,“陸小姐是京北大學財經系畢業(yè)嗎?”
陸星妤驚訝,“你也是嗎?”
他微勾起唇角,“比你小一屆。”
當初傅銘生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大學畢業(yè)典禮上,陸星妤作為代表上臺發(fā)言,短短的半個小時演講,硬控他這么多年。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另一邊,邁巴赫內。
助理齊云把昨晚會所的視頻找來發(fā)送梁硯之,完整的看了一遍才知道,陸星妤所在的事務所正在跟自己的公司國聯集團談合作,被負責人連罐一瓶白酒。
陸星妤大醉如泥,這才會有了昨晚放縱的一夜。
他收起視頻,車子途徑文萊咖啡館的時候,意外發(fā)現窗戶邊陸星妤和傅銘生氛圍融洽、談笑晏晏,他的堂弟一雙眼都黏在陸星妤的身上。
梁硯之降下車窗,嘴角抽搐透露出壓抑的憤怒,氣場強大到讓助理和司機大氣不敢出,陸星妤在酒店說的重要的事,原來就是跟自己的堂弟相親,還真是迫不及待。
前排副駕駛位置的助理還在糾結,是否需要提醒早上九點公司還有一個跨國會議。
眼看著時間已經八點五十分。
助理齊云硬著頭皮轉身問道,“梁總,上午九點還有一個會議,您看.....”
“會議時間另定?!?/p>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前女友爬了他的床,轉眼提上裙子就跟自己的堂弟見面,這是相親?還是談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