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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候機廳瞬間安靜下來。
溫晚沖過來,用力推開我:“傅斯言!愿賭服輸,你還要不要臉了?”
周圍的議論聲嗡嗡作響:
“這也太沒風(fēng)度了......”
“輸不起就別玩啊......”
“真給學(xué)校丟人......”
林寒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將我抵在立柱上。
“傅斯言,我他媽忍你夠久了?!?/p>
他揚起拳頭,朝我揮來。
我卻直視著他的眼睛,不躲不閃。
就在拳頭即將落下的瞬間,一聲厲喝炸響:“住手!”
三名警察撥開人群快步走來。
為首的警官亮出證件:“林寒先生,我們接到確鑿證據(jù),你涉嫌盜取他人學(xué)術(shù)成果。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林寒猛地轉(zhuǎn)向我,目光死死釘在我臉上。
“是你......你做了什么......”
我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被他扯皺的襯衫領(lǐng)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以為讓溫晚偷走我的筆記本,就能天衣無縫?”
“那筆記的每一頁上都涂了特殊熒光劑,只要用紫外線一照,就能看到你的指紋和我的創(chuàng)作時間戳?!?/p>
我冷笑著從公文包取出紫外線燈,照向林寒手中的資料。
藍(lán)色熒光下,密密麻麻的指紋清晰可見,每頁角落都浮現(xiàn)出我手寫的日期——最早可以追溯到兩年前。
“這不可能!”林寒的喉結(jié)劇烈滾動。
他猛地轉(zhuǎn)向溫晚:“你不是說都檢查過了嗎?”
溫晚精心涂抹的唇膏被她自己咬得斑駁不堪。
那天在我公寓,她假借收拾行李,故意在我書房磨蹭。
趁我不注意,她迅速抽走了那本黑色筆記本。
卻不知道那是我特意放在最顯眼處的誘餌。
林寒的臉色瞬間慘白,他掙扎著想要撲過來,卻被警察牢牢按住。
溫晚突然沖上前,“警官,這是個誤會!林寒他......他三年后會獲得諾貝爾獎提名,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天才!”
圍觀的人群發(fā)出驚嘆。
溫晚的“預(yù)言”總能引起轟動,這次也不例外。
陳教授皺起眉頭:“溫同學(xué),這種話不能亂說......”
"我沒亂說!"溫晚激動地解釋,“我真的來自三年后!三年后發(fā)生的事情我都知道!”
“教授!只有派林寒去德黑蘭,才能給我們系爭光啊!”
人群開始騷動,有人竊竊私語:“難道是真的?”
“她上次的火災(zāi)預(yù)言不就應(yīng)驗了?”
我冷眼看著這場鬧劇,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密封的檔案袋。
“陳教授,這是我前天完成的最終成果,已經(jīng)通過《Nature》的初審。”
現(xiàn)場瞬間安靜下來。
陳教授接過文件的手微微發(fā)抖:“這、這是......”
“沒錯,”我平靜地說,“就是林寒上周在組會上吹噓的即將取得重大突破的課題?!?/p>
我的目光轉(zhuǎn)向溫晚,緩緩勾唇:“不知道你的預(yù)言里,有沒有這個部分呢?”
溫晚的嘴唇顫抖著,精心修飾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個課題,前世我研究到最關(guān)鍵階段時,被那群瘋狂的網(wǎng)友堵在了樓梯間。
后腦勺撞上臺階的瞬間,我眼前閃過的最后一個畫面,就是實驗室電腦上未保存的最終數(shù)據(jù)。
重生歸來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鎖定了這個研究方向。
連續(xù)多日的通宵達旦,終于在前天深夜,得到了完美的實驗數(shù)據(jù)。
林寒的成果比起我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