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崔衡也只有下班之后才能自由些,雖說他倆一些問題有分歧,但接送她上下班他倒是沒耽誤,周三下午把她送回家后,借口有事又出門了。
崔衡當時記下了對方的車牌,這兩天也讓人打聽那兩個小子是哪里的人。
也是巧了,他借車的那個菜鳥余就是這一片的老大,那倆小子是他手下的人,但崔衡只是借了車,沒打算讓對方出面,他得親自教訓教訓那兩個小崽子。
這條路上有個臺球廳,那兩個人在里面打球,崔衡找到他們的車,進臺球廳轉了一圈,聽到那倆人說起前天的事。
“這兩天怎么一直沒有那女的蹤跡,車也沒見到?!?/p>
“實在太可惜了,本以為能嚇唬嚇唬她,從她身上撈點好處?!?/p>
“那腰身看著我都眼饞。雖然得三十多了吧,比咱們大點咱兄弟就委屈點吧?!?/p>
“過兩天再看看,媽的,居然能讓她跑了?!?/p>
崔衡聽得火冒三丈,這兩個人果然沒安好心,要是那天楚清自己處理這事,恐怕就讓這兩個混蛋給欺負了。
他忍著怒火從臺球廳出來,坐進車里,一直在旁邊等著。
十點多兩個人才從臺球廳出來,但只有一人開車離開,另外一個人沒有上車,崔衡現(xiàn)在只能顧一頭,開車跟上了前面的車。
對方開著車窗,哼著音樂放著歌,一臉得意。
崔衡不緊不慢跟著他,對方提速他提速,對方減速他減速,對方變道他貼著線開,直氣得對方破口大罵。
“你他媽會不會開車?!?/p>
崔衡沒理他,依舊是在別他車,故意把對方激怒,直到對方無路可躲,失控撞上路中間的護欄,崔衡也不停留,不慌不忙吹著口哨揚長而出。
全程沒有和對方發(fā)生任何肢體或語言上的沖突,對方生氣卻也找不到證據(jù)。他是不敢報警的,畢竟自己的車手續(xù)不全,就不去找不自在了。
崔衡故意把車牌讓對方看清楚,他相信,不出兩天,就會有人替自己收拾他們。
那小混混把拍到的車牌發(fā)到群里,讓大家?guī)兔Ρ嬲J。
大家七嘴八舌問了起來。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別提了,剛剛才臺球廳居然有人別我車?!?/p>
余康的一個手下也在群里,看到照片開口:“這好像是余哥的車?!?/p>
“不能吧,余哥開這車?”
“我沒認錯,前兩天余哥把車開出來,里里外外洗了一遍就開走了,不過回來時換了一輛別的車?!?/p>
“那余哥把車開哪里了?”
“那不知道,不過你說這車別你,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p>
“哥,您能不能幫忙和余哥打聽一下,這車借給誰了,萬一是有人偷了余哥的車呢,畢竟大家都沒想到余哥也有這樣的車?!?/p>
“我明天打聽一下吧,看看余哥會說嗎?”
……
都快中午了,余康才晃晃悠悠來來了汽修廠,剛坐下,手下的人給他端了一杯泡好茶:“哥,您是不是有一輛BJ30。”
“嗯,怎么了?”
“您看看這是您那輛嗎?”
手下把群里的圖給他看,余康睜大眼睛看了好幾遍,臉上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這誰拍的?”
“二狗,說是昨晚有人別他的車,讓他把車都撞護欄上了?!?/p>
余康思索很久,拿起電話發(fā)了條信息:“領導,您的車修好了,我今天給您送過去方便嗎?”
崔衡只回了一個“嗯”字,又補了幾個字“老位置”。
余康把車開過去,但是人卻沒走,一直在門口等著,就看崔衡什么時候出門。
終于在快下班時等到他出門,余康立刻沖上前:“領導,您下班了?!?/p>
“等很久了?”
“也沒有,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手下人是不是惹您生氣了?”
“你聽誰說的?!贝藓饪匆幌萝?,修得還不錯。
“昨晚手下人說被別車,還拍了這車的車牌,我今中午才看到,我想著肯定是手底下人不懂事,怎么能是您別車呢?!?/p>
崔衡沒正面回答,只是隨意問道:“XX大道是不是歸你管?”
余康更加恐慌:“您抬舉我了,只是能說得上話?!?/p>
崔衡笑道:“我這車就是在這條路上被刮的,我找交警看過監(jiān)控了,是被人惡意別得車,你說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看到外地車牌的女司機就有人使壞呢,可把我家那位嚇壞了?!?/p>
要不是人來人往,余康得抓他袖子求原諒了:“領導,是手下人不懂事,我回去一定調查清楚?!?/p>
崔衡擺了擺手:“行了,趕緊回去吧,我也得去接人下班了?!?/p>
崔衡開車要離開,余康還在路邊站著,崔衡停下車又說了一句:“你手底下的人是該好好管管了,讓他們別整天想三想四的,別惦記那些良家婦女,這樣是害人,有些人更不是他們能肖想的。對了,記得看看你車里的行車記錄儀?!闭f完他便揚長而去。
余康定了定心神才站穩(wěn),喝了口水,拿出手機給手底下的人:“讓那個二狗還有那個誰馬上給我滾過來,我現(xiàn)在回去?!?/p>
余康上車先看了一下行車記錄儀,那個二狗罵人的話都有,他當即想撕了這個二狗。他回去時兩個人已經(jīng)在院里等著了,上去就對著兩個人一人踹一腳,覺得不解氣又拿起旁邊的棍子一人打了一下,還是他身旁的人眼疾手快攔住了她:“大哥,您別生氣,他們犯什么事了,惹您發(fā)這么大火?!?/p>
余康扔了棍子:“你們倆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周一下午,你們都干了些什么。”
二狗旁邊那個叫四兩的不得不開口,簡單說明了事情經(jīng)過。然后稍稍抬眼看了一眼余康,對方顯然處在暴怒之中。
余康一直惦著手里那根棍子,法治社會,他是不能打死這兩個人,可是真得氣人啊,他這么多年維持下來的關系差點被這兩個人給敗壞了。
崔衡讓他回來明顯是給他時間處理問題,如果這事他處理不好,崔衡肯定會收拾他,可問題來了,現(xiàn)在這事他該如何處理才能讓崔衡平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