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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fēng)重新盤坐在床沿,月光漫過窗欞,在他膝頭投下銀霜。

      昨夜識海中那座神殿的虛影,此刻竟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青瓦飛檐在識海深處巍然矗立,三十三道漢白玉臺階延伸至殿前,最前排的兩塊石碑上,"青蓮""盤古"四字如刀刻般分明,第三塊的符文也在褪去朦朧,顯露出某種古老的圖騰。

      "吾等已等你千年......"

      那道低語又響了起來,比昨夜更清晰,像是有人貼著他耳骨在說,帶著一種跨越無數(shù)歲月的滄桑。

      秦風(fēng)的指尖無意識地?fù)高M床沿,指節(jié)泛白——這聲音不似人類聲帶振動的產(chǎn)物,更像某種存在于規(guī)則里的共鳴,每一個字都在他識海掀起漣漪。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意識之手。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觸碰識海中的異象。

      指尖剛要觸到"盤古"石碑,一道金色流光突然從碑身迸發(fā)!

      劇痛如雷霆炸響!

      秦風(fēng)猛地睜眼,瞳孔劇烈收縮成針尖狀。

      他看見自己的識海在崩塌——神殿的飛檐斷裂,臺階寸寸碎裂,那道金色流光化作巨錘,狠狠砸在他的神魂上。

      喉間腥甜翻涌,他甚至來不及發(fā)出一聲悶哼,便向后仰倒,額頭重重磕在床柱上,整個人癱軟地摔進床榻里。

      碎玉從掌心滑落,"叮"地撞在青磚地上。

      晨霧未散,柳雪的腳步還帶著慣常的輕快。

      她抱著藥箱轉(zhuǎn)過回廊,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秦風(fēng)的窗紙泛著青灰——往常這個時候,他早該在院內(nèi)打拳了。

      "秦風(fēng)?"她推開門,藥箱"咚"地砸在門檻上。

      床榻上的少年面色慘白如紙,額角的舊傷被磕破,血珠順著鬢角往下淌,更駭人的是他的呼吸——時快時慢,快時像瀕死的魚在撲騰,慢時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

      柳雪的指尖剛碰到他手腕,便被燙得縮回——那溫度比高熱的病人還灼人,可他的識海波動......

      她倒抽一口冷氣。

      作為醫(yī)圣之女,她曾在太醫(yī)院見過修士走火入魔的模樣,但此刻秦風(fēng)識海中的風(fēng)暴比那更劇烈十倍!

      無數(shù)金色光刃在他識海橫沖直撞,每一道都在切割他的神魂,連帶著他的生機都在被瘋狂抽離。

      "靈音反噬!"柳雪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記得典籍里說過,這種反噬多發(fā)生在強行接觸遠(yuǎn)古靈物時,識海承受不住靈物殘識的沖擊,輕則癡傻,重則魂飛魄散。

      她顫抖著解下腰間的青玉葫蘆,倒出三顆淡紫色藥丸塞進秦風(fēng)嘴里,又迅速在他眉心點了三指——這是蘇家秘傳的"定魂訣",能暫時穩(wěn)住神魂。

      可當(dāng)她的指尖觸及他識海時,卻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了進去。

      識海里的景象讓柳雪幾乎窒息。

      三十三道臺階只剩半截,斷裂處還在往下掉碎石。

      秦風(fēng)的神魂虛影蜷縮在臺階下,渾身是被光刃劃開的傷痕,而那些光刃......她瞳孔驟縮——每一道光刃上都刻著她從未見過的古老符文,其中最顯眼的兩道,竟與秦風(fēng)異術(shù)覺醒時他描述的"青蓮""盤古"二字有幾分相似。

      "撐住。"柳雪咬著唇,將自己的神魂之力渡過去。

      她的神魂是淡青色的,裹著藥香,像一張溫柔的網(wǎng),輕輕兜住秦風(fēng)傷痕累累的神魂。

      與此同時,她的唇瓣快速開合,念動"清心凝神咒"——這是蘇家傳了八代的秘術(shù),以醫(yī)道入神魂,用生機滋養(yǎng)受損的靈識。

      汗水順著她的下巴砸在秦風(fēng)手背。

      咒語念到第七遍時,識海中的光刃終于慢了下來。

      柳雪趁機將三顆藥丸的藥力引進去,紫色的藥霧裹住那些光刃,竟將它們一點點融化成金色的星屑。

      "噗——"

      秦風(fēng)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睫毛劇烈顫動。

      他的眼皮緩緩抬起,映入眼簾的是柳雪蒼白的臉,她額前的碎發(fā)全被汗水浸濕,正貼在臉上。

      "醒了?"柳雪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沙啞。

      她剛要松口氣,卻見秦風(fēng)的脖頸、手臂上突然浮現(xiàn)出淡金色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戰(zhàn)紋,順著血管往心口蔓延。

      "這是......"她剛要觸碰,那些紋路卻突然鉆進皮膚,消失不見。

      窗外傳來烏鴉的啼叫。

      柳雪猛地轉(zhuǎn)頭。

      偏院的老槐樹上,一只通身漆黑的烏鴉正歪著頭看她,金紅色的眼睛在晨霧里泛著冷光。

      她剛要起身驅(qū)趕,那烏鴉卻"撲棱"一聲飛走了,只留下幾片黑羽飄落在窗臺上。

      秦風(fēng)的手指動了動,抓住她的手腕:"我......怎么了?"

      "靈音反噬。"柳雪將他的手按回被褥,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掌心里的碎玉——那是她昨夜落下的,此刻還帶著他的體溫,"你別亂動,我再給你把把脈。"

      她的指尖搭在他腕間,卻在觸及脈搏的瞬間頓住。

      那脈搏的跳動,竟與她方才在識海中見到的金色星屑頻率完全一致。

      而在昆侖城最北端的破廟里,雷鳴正盯著案頭的青銅鳥籠。

      籠中那只金睛烏鴉歪著頭,爪間還攥著半片黑羽。

      "找到了。"他扯動嘴角,指腹摩挲著《異術(shù)監(jiān)察典》的封皮,"鎮(zhèn)妖學(xué)院偏院,蘇清瑤的小徒弟......有意思。"

      他從袖中取出一枚漆黑的棋子,輕輕按在地圖上偏院的位置。

      棋子表面浮現(xiàn)出詭異的血紋,像是某種活物在皮下蠕動。

      "幽瞳,該你上場了。"柳雪的指尖在秦風(fēng)腕間微微發(fā)顫。

      那脈搏的跳動,竟與她方才在識海中見到的金色星屑頻率完全一致,像是某種隱秘的共鳴在血肉里翻涌。

      她剛要再探,窗外忽然掠過一陣陰寒的風(fēng),吹得窗紙"嘩啦"作響——方才那只金睛烏鴉留下的黑羽被卷起來,擦過她手背,涼得像浸過冰水。

      "有人......在窺視。"柳雪猛地抬頭。

      她的神魂之力本就因方才的施救而虛浮,此刻竟察覺到一道若有若無的精神波動,像條滑不溜秋的蛇,正順著院墻往偏院鉆。

      同一時刻,偏院外的老槐樹上,一道灰袍身影正半蹲在枝椏間。

      他面容枯槁如朽木,左眼蒙著黑布,右眼泛著渾濁的灰白——正是雷鳴麾下最擅長精神探測的"幽瞳"。

      此刻他的右手按在樹干上,識?;饕粡垷o形的網(wǎng),正順著樹脈往院內(nèi)滲透。

      "找到了!"幽瞳的獨他感知到那股波動了——不是普通修士的靈氣,而是某種更古老、更厚重的力量,像埋在地下千年的青銅鼎,正嗡鳴著震顫土層。

      他的額頭瞬間滲出冷汗,這波動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強十倍,甚至在他的精神網(wǎng)上撕開了一道細(xì)縫。

      "大人,目標(biāo)識海有強禁制!"幽瞳對著袖中銅哨輕吹三聲。

      這是他與雷鳴的暗號,哨音里裹著他的精神印記,能直接傳進三里外的破廟。

      破廟里,雷鳴正捏著那枚滲血的棋子。

      聽到哨音的瞬間,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指節(jié)重重叩在案上,震得青銅鳥籠里的烏鴉撲棱著撞向籠壁:"禁制?

      還是傳承?"

      "是......像是上古神文的余韻。"幽瞳的聲音從銅哨里擠出來,帶著幾分壓抑的顫抖,"小的不敢多探,怕打草驚蛇,但能確定......這東西若放任成長,必成大患。"

      雷鳴的拇指摩挲著《異術(shù)監(jiān)察典》的封皮,封皮上"禁絕異端"四個血字在燭火下泛著妖異的光。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慢,像冰面裂開第一道縫:"大患?

      好,大患才值得我親自出手。"

      偏院里,柳雪已經(jīng)合上了藥箱。

      她望著秦風(fēng)逐漸恢復(fù)血色的臉,又看了看窗臺上那片黑羽,喉間的不安像團亂麻。"我去取些續(xù)魂草,你......"她剛要起身,卻被秦風(fēng)拉住了手腕。

      少年的掌心還帶著低燒的溫度,指腹上有習(xí)武留下的薄繭,輕輕蹭過她手背:"別擔(dān)心,我沒事。"他的聲音還帶著虛弱的沙啞,但眼神卻比方才清亮許多——方才那陣劇痛后,他的識海里多了些什么。

      他能清晰感覺到,體內(nèi)百二十處竅穴正像被溫水泡開的干花,一處接一處地舒展。

      尤其是心口處的"命門竅",此刻正隱隱發(fā)燙,像是有只無形的手,正攥著錘子一下下敲打著竅穴的壁壘。

      "是《盤古開天篇》。"秦風(fēng)在心里默念。

      昨夜那道金色流光砸進識海時,他雖疼得幾乎昏死,卻也在劇痛中"看"到了些東西——無數(shù)青銅色的符文在識海里翻涌,每一道都刻著"開、天、辟、地"的古老紋路,像在教他如何用最原始的力量,鑿開竅穴的封泥。

      他試著按照記憶中的紋路運轉(zhuǎn)靈氣。

      原本在淬體境卡了三月的修為,竟像被戳破的紙燈籠,"轟"地松動了幾分!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聽見體內(nèi)傳來"咔"的輕響,像是某道閉塞的經(jīng)脈終于被沖開。

      "你在運功?"柳雪驚覺他的靈氣波動突然變強。

      她剛要阻止,卻見秦風(fēng)額角的冷汗順著下頜滾落,可眼底的光卻越來越亮——那不是走火入魔的癲狂,而是突破在即的清明。

      "我沒事。"秦風(fēng)松開她的手,緩緩坐直。

      他能感覺到力量正從四肢百骸往命門竅匯聚,像溪流歸入大江。

      那些曾被他視作廢物的養(yǎng)靈本源之氣,此刻竟化作最鋒利的鑿子,一下下鑿著竅穴的壁壘。

      "原來養(yǎng)靈不是廢物。"秦風(fēng)的嘴角揚起一絲笑。

      前世他是個連俯臥撐都做不滿十個的宅男,今生卻因這被嘲笑的異術(shù),觸到了更古老的傳承。

      那些說他"養(yǎng)靈無用"的聲音突然變得遙遠(yuǎn),他聽見自己心跳如鼓,在說:"我要把這力量,握得更緊些。"

      與此同時,昆侖城最高處的鎮(zhèn)妖塔內(nèi),雷鳴正單膝跪在長老會的青銅門前。

      他手中的"封印審查令"還帶著墨香,封泥上蓋著"異術(shù)監(jiān)察司"的朱印。

      "上古禁術(shù)現(xiàn)世,若不及時封印,恐重蹈諸神時代的覆轍。"雷鳴的聲音像淬過冰的刀,"那少年的識海波動,與典籍中記載的'盤古殘韻'高度吻合。"

      門內(nèi)傳來長老渾濁的嘆息:"你可知封印會廢去他的修為?"

      "廢去總比失控好。"雷鳴將審查令往前推了推,青銅門的縫隙里漏出一線光,照在他臉上,"今夜子時,我必帶他來受審。"

      偏院里,秦風(fēng)已經(jīng)停下了運功。

      他的額頭全是汗,可眼神比任何時候都亮。

      他能感覺到,命門竅的壁壘已經(jīng)薄了一層——只要再努把力,就能鑿開這道關(guān)隘。

      "他們要來了。"秦風(fēng)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

      柳雪剛走不久,可他能感覺到,有幾道視線正像毒蛇般纏在偏院周圍。

      或許是異術(shù)監(jiān)察司的人,或許是更麻煩的角色。

      但他不怕。

      "既然藏不住......"秦風(fēng)握緊了拳,掌心里還留著柳雪塞給他的續(xù)魂草,"那就讓他們看看,這力量到底是誰的。"

      夜色漸深時,秦風(fēng)又躺回了床榻。

      他望著窗外的星空,識海突然泛起漣漪——那座崩塌的神殿竟在緩緩重建!

      三十三道臺階重新立起,"青蓮""盤古"兩塊石碑更清晰了,而在它們身后,第三塊石碑正從霧里浮現(xiàn),刻著兩個古老的篆字:"開天"。

      風(fēng)掀起窗紗,帶進來一縷若有若無的銅銹味——那是異術(shù)監(jiān)察司特有的標(biāo)記。

      秦風(fēng)閉了閉眼,嘴角卻翹起來。

      他知道,明天清晨的后山,將會有更重要的事發(fā)生。


      更新時間:2025-06-27 23:5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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