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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為了“考什么”這個問題而頭痛不已,感覺自己剛剛吃下去的佛跳墻都快要造反的時候,我并不知道,關(guān)于我的那道圣旨,已經(jīng)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深水炸彈,在整個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

      (場景一:禮部衙門,孔尚書的官邸。)

      夜已深沉。

      孔伯都的書房里,依舊燈火通明。

      這位年過六旬的禮部尚書,大梁朝的文壇領(lǐng)袖,儒家正統(tǒng)的堅(jiān)定捍衛(wèi)者,此刻正鐵青著臉,坐在他的太師椅上,一言不發(fā)。

      他面前的地上,跪著十幾個官員。他們都是禮部的屬官,也是孔尚書最忠實(shí)的門生。

      整個書房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海面。

      “都說說吧?!笨咨袝K于開口了,聲音沙啞,像兩塊粗糙的石頭在摩擦,“今天這道圣旨,你們怎么看?”

      一個看起來頗為精明的四旬官員,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說道:“恩師,學(xué)生以為,陛下此舉,過于草率。科舉乃國之大典,豈能任由來歷不明的豎子擔(dān)當(dāng)主考?這……這簡直是視祖宗之法如無物,置我等讀書人的顏面于何地!”

      “說得好!”另一個官員立刻附和道,“那林知節(jié),不過一介市井白丁,聽聞還是在茶館里胡言亂語,才得了陛下的青眼。讓他主考,這與讓一個伶人來主持祭天大典有何區(qū)別?滑天下之大稽,滑天下之大稽?。 ?/p>

      “沒錯!我等十年寒窗,懸梁刺股,為的便是金榜題名時。如今,評判我等文章的,竟是一個連《大學(xué)》、《中庸》都未必能解通的豎子!我心不服!天下士子,也定然不服!”

      群情激奮。

      書房里,充滿了對我的聲討和對皇帝此舉的憤慨。

      孔尚書靜靜地聽著,臉色卻愈發(fā)陰沉。

      他緩緩地站起身,踱到窗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冷冷地說道:“你們以為,陛下是真的看上了那小子的‘歪理邪說’嗎?”

      眾人一愣,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錯了?!笨咨袝穆曇衾?,帶著一絲寒意,“陛下,哪里是在用那個林知節(jié)?他分明是,在用那小子做一把刀!”

      “一把……用來砍向我們這些老骨頭,砍向我大梁立國百年來士大夫階層的,刀!”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陛下的心思,老夫看得明白?!笨咨袝难凵瘢兊蒙铄涠J利,“他嫌我們礙事,嫌我們講規(guī)矩,嫌我們守著祖宗的法度,讓他不能隨心所欲!”

      “他任命林知節(jié),就是要告訴我們,告訴全天下,他要改!他要變!他要打破我們建立起來的一切!他要用那些所謂的‘實(shí)干之才’,來取代我們這些‘無用’的讀書人!”

      “他這是,要刨我們的根??!”

      孔尚書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每一個門生的心上。他們臉上的憤怒,漸漸被一種更深的恐懼所取代。

      他們終于明白了,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一個主考官人選的問題。

      這是一場路線之爭!一場國本之爭!

      “恩師!”為首的官員急切地問道,“那……那我等該如何是好?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那豎子,胡作非為,敗壞我朝科舉大典嗎?”

      孔尚書緩緩轉(zhuǎn)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精光。

      “如何是好?”他冷笑道,“他不是要當(dāng)主考官嗎?好啊,那就讓他當(dāng)?!?/p>

      “他不是要出題嗎?老夫倒要看看,他一個市井豎子,能出什么驚天動地的題目來!”

      “傳我的話下去?!笨咨袝穆曇?,冰冷如刀,“第一,發(fā)動所有御史言官,明日早朝,集體上奏,彈劾林知節(jié)德不配位,請陛下收回成命!我們要把聲勢造起來,讓陛下知道,士林不可辱!”

      “第二,聯(lián)絡(luò)國子監(jiān)和京中各大書院的學(xué)子,讓他們聯(lián)名上書,陳情抗議!民意如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陛下再剛愎自用,也得顧及天下士子的悠悠之口!”

      “第三……”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陰狠,“派人,去把那個林知節(jié)的底細(xì),給我翻個底朝天!我就不信,他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只要找到他的半點(diǎn)劣跡,老夫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恩師英明!”

      書房里,響起一片低沉而興奮的回應(yīng)。

      一場針對我的巨大陰謀,就在這寂靜的深夜里,悄然織就。

      (場景二:京城,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內(nèi)。)

      與孔府的陰沉壓抑不同,這里,氣氛卻顯得有些輕松,甚至……歡快。

      幾個穿著錦衣的年輕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前,喝酒劃拳,好不熱鬧。

      他們,是京城最有名的幾個世家子弟,平日里斗雞走狗,無所事事,是典型的紈绔子弟。

      “聽說了嗎?哈哈哈!”一個胖乎乎的公子,笑得前仰后合,“今年鄉(xiāng)試的主考官,居然是個在茶館里說書的!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可不是嘛!”另一個瘦高個接過話頭,“我爹今天從衙門回來,臉都?xì)饩G了。說陛下是老糊涂了,居然信了這么個江湖騙子!”

      “哎,你們說,這對我等,是好事還是壞事?”一個長相俊美的公子,搖著折扇,慢悠悠地問道。

      “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天大的好事!”胖公子一拍大腿,“你想啊,一個江湖騙子,他懂什么文章?他能看出誰好誰壞?到時候,咱們只要把文章寫得花團(tuán)錦簇,再塞點(diǎn)銀子,不就妥了?”

      “言之有理!”瘦高個眼睛一亮,“我聽說,這林知節(jié)初入貢院,就大興土木,又是修花園,又是挖魚塘,還天天讓御廚給他做山珍海味。一看,就是個貪圖享樂的草包!這種人,最好收買了!”

      “哈哈哈,如此說來,我等今年的功名,豈不是探囊取物?”

      “正是正是!來,為了我們這位‘識時務(wù)’的林大人,干杯!”

      “干杯!”

      酒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這群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世家子弟,已經(jīng)將我視作了他們獲取功名的“捷徑”和“跳板”。

      在他們看來,我的出現(xiàn),不是一場危機(jī),而是一場……天大的機(jī)遇。

      他們已經(jīng)開始摩拳擦掌,準(zhǔn)備用他們最擅長的方式——金錢和權(quán)力,來腐蝕我這個看起來“不堪一擊”的主考官。

      (場景三:京城,一處破舊的貧民窟。)

      一間低矮的茅草屋內(nèi),油燈如豆,光線昏暗。

      一個面黃肌瘦的年輕書生,正趴在桌上,奮筆疾書。他的衣衫上,打著好幾個補(bǔ)丁,手指因?yàn)殚L期握筆,已經(jīng)生出了厚厚的繭子。

      他叫陳凡,是一個來自偏遠(yuǎn)山村的寒門學(xué)子。為了來京城趕考,他已經(jīng)變賣了家中所有的薄田。這次鄉(xiāng)試,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全家人的希望。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凡兒,夜深了,歇會兒吧,別熬壞了眼睛。”

      是他的老母親,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湯,走了進(jìn)來。那碗里,清得能照出人影,只有稀稀拉拉的幾粒米。

      “娘,我不累?!标惙蔡痤^,擠出一個笑容,“馬上就溫習(xí)完了。”

      “唉,”老母親嘆了口氣,將米湯放在桌上,“今天聽街坊說,今年主考官換人了,是個……很年輕的,姓林的官人?!?/p>

      陳凡的筆,頓了一下。

      “嗯,兒子也聽說了?!彼f道,“據(jù)說是陛下微服私訪時,親點(diǎn)的奇才?!?/p>

      “那你……有把握嗎?”老母親擔(dān)憂地問道,“聽人說,這新官上任,規(guī)矩都跟以前不一樣了。萬一……萬一他不看重文章,那我們……”

      陳凡沉默了。

      這是所有寒門學(xué)子最深的恐懼。

      他們唯一的資本,就是那讀了十幾年的圣賢書,就是那一手過硬的八股文章。如果科舉的標(biāo)準(zhǔn)變了,那他們這十幾年苦功,豈不是付諸東流?

      他看著油燈下,母親那張布滿皺紋和憂慮的臉,心中一陣酸楚。

      但他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握住母親那雙粗糙的手,堅(jiān)定地說道:“娘,您放心?!?/p>

      “圣天子在上,斷不會自毀長城。無論主考官是誰,只要是為國選才,就必然會看重真才實(shí)學(xué)?!?/p>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自己才學(xué)的自信。

      “兒子這十年苦讀,定不會白費(fèi)。這次,兒子一定能金榜題名,讓您和爹,都過上好日子!”

      油燈的光,映照在他年輕而堅(jiān)毅的臉上,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保守派的陰謀,投機(jī)者的狂歡,寒門學(xué)子的期盼……

      三股截然不同的暗流,因?yàn)槲疫@個“不速之客”的到來,開始在京城這片深不見底的潭水中,交匯、碰撞、洶涌。

      一場巨大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

      而身處風(fēng)暴中心、被無數(shù)雙眼睛注視著的我,林知節(jié),此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我的專屬躺椅上,打著飽嗝,為了“明天早飯是吃蟹黃包還是灌湯包”這個嚴(yán)肅的問題,而陷入了深深的煩惱。

      我完全不知道,我的名字,已經(jīng)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京城。

      我更不知道,我即將面對的,將是何等波詭云譎的局面。

      我只知道,明天,張木匠說要給我送一套全新的、用金絲楠木打造的……茶具。

      嗯,這才是值得期待的正經(jīng)事。


      更新時間:2025-06-29 01: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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