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區(qū)房陷阱入學(xué)登記截止前夜,妹妹唐琳晃著嶄新的房產(chǎn)證堵在我家門口。 “姐,
對不住了,學(xué)區(qū)名額歸我兒子了!” “你女兒?一個拖油瓶,讀菜小得了!
”她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戳著我胸口。 我抱著哮喘發(fā)作的女兒,
看著她身后沉默的丈夫趙斌。 三個月前,我跪著求他們借名買房時,他們可不是這副嘴臉。
當教育局突查掛名購房,唐琳兒子被名校除名時。 她持刀抵著我喉嚨:“立刻寫擔保書!
不然我捅死這小雜種!” 我按下錄音筆:“這一刀下去,你兒子這輩子都別想上學(xué)了。
” 身后傳來女兒清脆的童音:“媽媽,校長阿姨說我的奧賽金牌能保送一中啦!
”1、 毒婦奪房唐琳那張精心描繪的臉,在樓道慘白的聲控燈下,笑得像個淬了毒的妖精。
她猩紅的指尖,捏著一本嶄新的、硬殼封面的東西,在我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那深紅色的封皮,像凝固的血?!敖?,看清楚沒?”她聲音拔得又尖又高,刺得我耳膜生疼,
“新鮮出爐的房產(chǎn)證!還熱乎著呢!”我懷里抱著剛被噩夢驚醒、還在微微抽噎的女兒小雨。
孩子小臉煞白,呼吸帶著點急促,小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襟。我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
將她更護在懷里,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竄上來,凍得我四肢僵硬。唐琳往前逼近一步,
劣質(zhì)香水味混合著她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臉上那點虛假的笑意瞬間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赤裸裸的刻薄和貪婪。“對不住了,姐,
”她涂著猩紅蔻丹的手指,猛地戳向我胸口,力道大得讓我一個趔趄,
“這金湖小學(xué)的學(xué)區(qū)名額,歸我兒子壯壯了!明天一早,我就去登記!”她下巴抬得老高,
鼻孔幾乎要翻到天上去,“至于你家小雨嘛……”她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
目光掃過我懷里瑟縮的孩子,像看一件礙眼的垃圾,
嘴角咧開一個極其惡毒的笑容:“一個沒爹的拖油瓶,讀讀門口的菜市場小學(xué)得了!
還省得你天天接送,多‘省心’啊,是不是?”“拖油瓶”三個字,像三把燒紅的刀子,
狠狠捅進我的心臟,在里面瘋狂攪動!懷里的小雨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赤裸的惡意,
小小的身體猛地一顫,把頭更深地埋進我頸窩,發(fā)出小獸般壓抑的嗚咽。
我甚至能感覺到她溫熱的淚水洇濕了我的皮膚。我的血瞬間沖上了頭頂,眼前陣陣發(fā)黑。
憤怒和屈辱像巖漿一樣在血管里奔涌!我死死地盯著唐琳那張扭曲的臉,視線越過她,
落在她身后那個男人身上——我的妹夫,趙斌。他穿著一身嶄新的名牌運動服,
雙手插在褲兜里,微微側(cè)著身子,目光游離地看著樓道斑駁的墻壁,仿佛上面突然開出了花。
他那張被煙酒熏染得有些浮腫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
他甚至……連看都沒看我們母女一眼。三個月前!就在三個月前!為了小雨能讀上好學(xué)校,
我捧著丈夫用命換來的賠償金存折,幾乎是跪在了他們夫妻面前!我低聲下氣,一遍遍懇求,
眼淚流干。趙斌拍著胸脯,滿口唾沫星子地保證:“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掛個名而已,
小事一樁!壯壯還小,學(xué)區(qū)的事遠著呢,先緊著小雨!我趙斌說話算話!
”唐琳也假惺惺地拉著我的手:“姐,你放心,壯壯是我親侄子,我還能虧待他?
小雨就是我親閨女!這忙,我們幫定了!”那時他們臉上的“真誠”和此刻的冷酷無情,
形成最尖銳、最惡毒的諷刺!我抱著小雨的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疼痛讓我勉強維持著最后一絲理智。我深吸一口氣,
那口氣帶著樓道里陳年的灰塵味和冰冷的絕望,割得我喉嚨生疼。再開口時,
我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血沫:“唐琳,趙斌,
”我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剮過他們夫妻倆,“你們……還是人嗎?
”唐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唐璐!你罵誰不是人????自己沒本事,
守不住男人,養(yǎng)個賠錢貨,還想占我兒子的學(xué)區(qū)名額?做你的春秋大夢!這房子現(xiàn)在是我的!
名字是我的!我說給誰就給誰!你算個什么東西?!”她越罵越起勁,
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趙斌終于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拉了拉唐琳的胳膊,
聲音帶著施舍般的冷漠:“行了,琳琳,跟她廢什么話!姐,”他總算正眼瞥了我一下,
那眼神像在看一個討飯的,“你也別鬧了。鬧也沒用。認命吧。不就是個小學(xué)嗎?
讀哪兒不是讀?別耽誤我們明天去登記。走了!”說完,
他幾乎是半摟半拽地把還在罵罵咧咧的唐琳拖走了。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拐角,
聲控燈也滅了。黑暗瞬間吞噬了樓道,只剩下我和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小雨,
以及那本深紅色房產(chǎn)證在我眼前晃動的、令人作嘔的殘影。冰冷的絕望像潮水,滅頂而來。
2、 哮喘驚魂那一晚,小雨的哮喘發(fā)作了。她小小的身體在我懷里蜷縮著,
像只受驚的蝦米,胸口劇烈地起伏,喉嚨里發(fā)出“嘶嘶”的、如同破風(fēng)箱般艱難的喘息聲。
小臉憋得青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眼神里充滿了無助的恐慌。
“媽媽……呼……呼……難受……”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哭喊著,小手死死抓著我的衣襟,
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巨大的恐慌瞬間攫住了我,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嚨!
所有關(guān)于唐琳和趙斌的憤怒、屈辱,在這一刻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這個痛苦掙扎的孩子!“小雨!別怕!媽媽在!媽媽在!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手忙腳亂地翻找哮喘噴霧。該死的!藥呢?
平時就放在床頭柜上的!我抱著她沖進臥室,借著窗外微弱的路燈光,在床頭柜上胡亂摸索。
沒有!抽屜!我拉開抽屜,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零散的藥瓶、雜物嘩啦作響。
還是沒有!冷汗瞬間浸透了我的后背?!八帯帯毙∮甑拇⒙曉絹碓轿⑷?,
眼睛已經(jīng)開始翻白。“小雨!堅持住!”我心臟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我猛地想起,下午帶她去公園,噴霧好像放在隨身的小包里了!包!包在客廳沙發(fā)上!
我抱著她跌跌撞撞沖出臥室,在黑暗的客廳里摸索。沙發(fā)!包!
手指終于觸碰到冰涼的金屬噴劑外殼!我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顫抖著拔掉蓋子,
將噴口對準小雨微張的小嘴?!拔⌒∮?!用力吸!”我嘶聲喊著,同時用力按下噴頭。
“嗤——”藥霧噴出。小雨本能地用力吸氣。一下,
兩下……她胸口劇烈的起伏慢慢平復(fù)了一些,喉嚨里的嘶鳴聲減弱了。又過了十幾秒,
那可怕的窒息感終于開始緩解,她像脫力般軟倒在我懷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小臉上滿是淚水和汗水,眼神渙散,充滿了劫后余生的疲憊。
“媽媽……”她虛弱地叫了一聲,小手無力地環(huán)著我的脖子。
“沒事了……沒事了……小雨乖……沒事了……”我緊緊抱著她,
感受著她小小的身體傳遞過來的微弱暖意,自己的心臟還在胸腔里瘋狂擂鼓,
后怕的寒意一陣陣襲來,讓我渾身發(fā)冷。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
砸在她汗?jié)竦念~發(fā)上。我把她抱回床上,一遍遍輕拍著她的背,哼著不成調(diào)的搖籃曲。
直到她呼吸徹底平穩(wěn),沉沉地睡去,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我坐在床邊,
握著女兒冰涼的小手,看著她蒼白脆弱的小臉。黑暗中,
唐琳那刻薄惡毒的嘴臉和趙斌冷漠無情的眼神再次清晰地浮現(xiàn)。一股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蛇,
從心底最深處緩緩升起,纏繞住我的心臟。不能就這么算了!為了小雨!
為了她拼了命才來到這個世上,為了她本該擁有的、明亮的未來!
我輕輕抽出被小雨握著的手,走到客廳。打開臺燈,從抽屜最底層,
翻出一個不起眼的舊U盤,插進電腦。里面靜靜躺著一個文件夾,名稱是“購房備份”。
點開,
的死亡證明、賠償金到賬流水、我與趙斌唐琳簽署的《房屋代持協(xié)議》(雖然法律效力存疑,
但明確寫明了實際出資人是我,房屋僅作代持,
)、當初趙斌拍著胸脯保證的錄音、甚至還有唐琳在家族群里假惺惺說“小雨就是我親閨女,
學(xué)區(qū)肯定給她”的聊天截圖……看著這些冰冷的證據(jù),我的心一點點硬了起來。唐琳,趙斌,
你們不仁,別怪我不義!我打開手機,找到一個備注為“李姐”的號碼。
李姐是金湖小學(xué)的資深教師,也是我的大學(xué)學(xué)姐,為人正直。我編輯了一條長長的信息,
將唐琳趙斌惡意侵占學(xué)區(qū)名額的事情,以及小雨因此哮喘發(fā)作差點沒命的經(jīng)過,
簡明扼要地說明,并附上了《代持協(xié)議》的關(guān)鍵頁照片和趙斌承諾錄音的片段。信息發(fā)出去,
石沉大海。我握著手機,在昏暗的客廳里枯坐到天色微明。就在我?guī)缀跻^望時,
手機屏幕亮了。李姐只回了三個字,卻像黑暗中的一道光: “知道了。
”3、 校園風(fēng)波金湖小學(xué)的報名登記,像一場盛大的狂歡,擠滿了焦慮又滿懷希望的家長。
我牽著還有些蔫蔫的小雨,站在學(xué)校大門外不遠處的樹蔭下。遠遠地,
就看到唐琳和趙斌帶著他們那個胖乎乎的兒子壯壯,趾高氣揚地擠在隊伍最前面。
唐琳穿著一身嶄新的香奈兒套裝(A貨,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臉上畫著濃妝,
手里揮舞著那本深紅色的房產(chǎn)證,像舉著一面勝利的旗幟,
對著維持秩序的老師唾沫橫飛地嚷嚷:“看清楚了!房產(chǎn)證!我們家壯壯!
正兒八經(jīng)的學(xué)區(qū)房業(yè)主!”她嗓門極大,引得周圍不少家長側(cè)目。
趙斌則一臉不耐煩地站在旁邊,打著電話,聲音也不?。骸啊瓕Γ「愣?!金湖小學(xué)!
……嗨,小事兒!我趙斌出馬還能有問題?……晚上天上人間,我請!慶祝我兒子上名校!
哈哈!”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看得我胃里一陣翻涌。小雨仰起小臉,
怯生生地問我:“媽媽,姑姑為什么那么兇?她是不是不喜歡小雨了?”我蹲下身,
緊緊抱住女兒,把臉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
強壓下心頭的酸澀和憤怒,輕聲說:“沒有,姑姑……只是有點忙。小雨別怕,媽媽在。
”接下來的日子,唐琳的炫耀達到了頂峰。
她的朋友圈變成了壯壯專屬的“名校預(yù)備役”展示臺。
【曬定位:金湖小學(xué)門口】配文:寶貝兒子邁入人生新階段!名校!我們來了!
(九宮格照片:壯壯做鬼臉、啃雞腿、對著鏡頭豎中指)。
【曬聊天截圖】(明顯是她和某個塑料姐妹花的對話): 塑料姐妹花:琳姐,壯壯真棒!
金湖小學(xué)??!你家那套學(xué)區(qū)房買的真值! 唐琳(回復(fù)):嗐!還不是我家老趙有本事!
有些人啊,眼紅也沒用,命里沒有!生個丫頭片子還妄想攀高枝兒?窮鬼生學(xué)霸也是個廢物!
菜小讀讀得了! 【曬購物小票】LV童裝書包、Gucci童鞋……配文:兒子上名校,
裝備必須頂配!這才配得上我兒子的身份!某些人,眼饞去吧!每一條朋友圈,
都像淬了毒的針,精準地扎在我的心上。
“窮鬼”、“丫頭片子”、“廢物”、“眼饞”……這些字眼,
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那晚的羞辱和小雨發(fā)病時的驚險。我默默地截圖,保存,
連同之前的所有證據(jù),分門別類地整理好,存在云端,也備份在幾個不同的U盤里。我知道,
現(xiàn)在還不是反擊的時候,我需要更致命的東西。平靜在一個多月后被打破。那天下午,
我接到小雨班主任的電話,語氣有些嚴肅:“唐老師,您有空最好來學(xué)校一趟。
小雨和班里的張壯壯同學(xué)發(fā)生了比較嚴重的沖突?!蔽业男拿偷匾怀?。張壯壯,
就是唐琳的兒子壯壯!趕到學(xué)校辦公室,場面一片狼藉。小雨的書包被扯爛,文具散落一地,
她的小辮子也被扯散了,臉上有幾道明顯的抓痕,校服上沾滿了灰塵,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被班主任護在身后,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沒有掉下來。
而壯壯則像個得勝的小霸王,叉著腰站在他媽媽唐琳身邊,臉上帶著得意的、挑釁的笑容。
唐琳看到我,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叫嚷起來:“唐璐!你怎么教的孩子?!啊?
小小年紀就這么惡毒!敢打我兒子?!你看把我兒子打的!
”她指著壯壯光潔的、連個紅印都沒有的胖臉,顛倒黑白?!拔覜]有打他!”小雨帶著哭腔,
大聲反駁,小小的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抖,“是他先搶我的奧賽練習(xí)冊!還撕壞了!
他說……他說……”小雨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聲音哽咽,“他說我是沒爹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