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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舟原本是查到了江曉的下落,所以追了過來抓人。
結(jié)果一下車,就看見了站在慕寒聲旁邊的池念。
即便池念整容后樣貌和從前有了分別,他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她。
“念念!”
傅沉舟頓時紅了眼眶,快步朝著池念沖了過來:“念念!你真的沒死!”
話一出口,他的聲音便滿是哽咽。
將近三個月,每天吊著他活下來的動力,就是找到池念的下落以及抓住江曉復(fù)仇。
江曉拿了他的錢,躲到了國外,而且她極為小心,他雖然一直沒能抓住她,但至少有些方向。
可是池念卻始終沒有任何的消息,讓他一度懷疑那兩個保鏢是不是騙他的。
可是他去調(diào)查了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雖然池念跳車的路段監(jiān)控被損壞沒能查到,但是那兩個保鏢在碼頭的監(jiān)控是有的。
這也說明,那兩人沒撒謊。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傅沉舟咬著這微弱的希望,一日日地四處尋找著。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池念居然就待在她姑姑這里!
他分明來找過好幾次,卻居然沒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
他陰著臉看了眼慕寒聲,同是男人,慕寒色眼底的占有欲,他看得真切。
他總算明白,為什么慕氏會突然開始針對打壓傅氏。
這幾個月, 兩人沒少交鋒,他在慕寒聲手中吃了不少苦頭,短短三個月,公司資產(chǎn)瘋狂縮水,市值蒸發(fā)了幾百個億。
而慕寒聲也手握傅氏百分之55的股份,早已能和他分庭抗禮。
傅沉舟對江曉而言,是一條緊追不放的瘋狗。
可對慕寒聲而言,卻又是一條被逼出讓各方利益的喪家之犬。
池念看見他的那一刻,也怔了怔。
和三個月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相比,此刻的傅沉舟看起來要蒼老了許多。
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接近全白,眼神陰郁,整個人身上帶著股偏執(zhí)的瘋勁,看見他第一眼,池念險些沒能認(rèn)出來。
“嘶?!迸赃叺哪胶曂蝗话l(fā)出痛呼聲。
被傅沉舟吸引走的注意力,頓時被拉了回來。
池念急忙看向他:“你還好嗎?我們趕緊去醫(yī)院?!?/p>
說完,她直接無視了傅沉舟,扶著慕寒聲就要上車。
傅沉舟卻哪里肯就此作罷,急忙上前要來拉她:“念念,你別走,我們聊聊......”
他剛靠近,慕寒聲直接上前一步擋在了池念面前。
男人的眼底帶著強(qiáng)勢,直接隔開了傅沉舟和池念的距離。
他嗓音淡淡,抬手指了指江曉:“傅先生,你的女人在那?!?/p>
他抬手,指了指一旁被打的臉頰腫起的江曉。
傅沉舟看了江曉一眼,眼神陰鷙地仿佛要將她片片凌遲。
江曉脊背發(fā)涼,忍不住渾身抖了抖。
傅沉舟卻只是看了一眼,便將視線繼續(xù)落在了池念身上。
話雖然對著慕寒聲說,他的眼神卻牢牢盯著池念,有瘋狂的迷戀,有失而復(fù)得的狂喜,還有無盡的懊悔和自責(zé)。
“慕先生,我和我女朋友池念之間有點誤會,需要私下聊聊,還請你別橫加干涉。”
慕寒聲轉(zhuǎn)而看向池念。
池念冷淡地?fù)u了搖頭,只有兩個字:“不熟。”
傅沉舟眼神頓時一黯,滿目受傷地道:“念念......”
慕寒聲直接瞥了保鏢一眼,保鏢將江曉推向傅沉舟,而后擋在了慕寒聲和池念身前,抱著雙臂,像座大山一樣,阻擋住了傅沉舟前進(jìn)的步伐。
傅沉舟身邊只帶了兩個保鏢,而這里是慕寒聲的地盤,屋子里已經(jīng)好幾個保鏢在盯著他。
最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池念和慕寒聲一同離開。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確認(rèn)她還活著,他們有的是時間。
傅沉舟眼中多了幾分勢在必得。
直到車子從視線內(nèi)徹底消失,傅沉舟才轉(zhuǎn)而看向旁邊的江曉。
他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直接抬手,一把抓住了江曉的頭發(fā),逼迫她仰頭看向她:“曉曉,現(xiàn)在我們該好好聊一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