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顏清將車停在摩天大樓對面的咖啡廳旁，透過落地窗觀察著大樓入口。
早晨八點十五分，上班族如潮水般涌入那扇旋轉門。她在等一個特定的身影。
"您的美式咖啡。"服務員放下杯子。顏清點頭致謝，目光未移。就在這時，
他出現(xiàn)了——周沉，長風集團安全主管，一米八五的個子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黑色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線條，金絲眼鏡后的目光銳利如鷹。三年了，他幾乎沒變，
只是下頜線條更加鋒利，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顏清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杯沿劃了一圈。她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與他重逢——作為商業(yè)間諜，
潛入他管理的公司。手機震動，一條加密信息：「任務確認。
長風集團涉嫌竊取我司商業(yè)機密，你需要找出證據(jù)。身份已安排，明天入職市場部分析師?！?/p>
顏清抿了口咖啡，苦澀在舌尖蔓延。一周前，當頂頭上司徐總把這個任務交給她時，
她幾乎失手打翻茶杯。"為什么是我？"她記得自己這樣問。
徐總意味深長地笑了："因為你最了解長風的安全系統(tǒng)，不是嗎？"顏清當時就知道，
徐總查過她的過去。三年前，她和周沉同在國安局特別行動組，是最默契的搭檔，
也是秘密戀人。直到某天周沉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張字條：「別找我」。現(xiàn)在，
她要以商業(yè)間諜的身份面對他。多么諷刺。次日清晨，顏清穿著米色西裝套裙，
以"林妍"的身份站在長風集團人事部。假身份證、學歷證明、工作經歷一應俱全，
全是組織精心準備的。"林小姐，歡迎加入長風。"人事經理熱情地說，
"周主管特別囑咐要親自帶您熟悉環(huán)境。"顏清心跳漏了一拍："周主管？
""安全部的周沉主管。他說市場部的數(shù)據(jù)分析涉及商業(yè)機密，必須嚴格把關。
"顏清維持著專業(yè)微笑，后背卻滲出冷汗。周沉親自點名？他認出她了？不可能，
她改變了發(fā)型，戴了美瞳，連說話語氣都調整過。電梯直達28樓，
人事經理引她走向一間會議室。透過玻璃墻，她看到周沉正背對門口接電話，
寬肩窄腰的剪影熟悉得令人心痛。"周主管，林小姐到了。"周沉轉身，
目光如雷達般掃過顏清全身。那一瞬間，她確信他認出了自己——他的瞳孔微微收縮，
那是他驚訝時的微表情。但下一秒，他的表情恢復如常，伸出手："林小姐，久仰。
"顏清握住他的手，觸感干燥溫暖，指腹有熟悉的薄繭。過去他們一起訓練時，
她常嘲笑他的手像是常年握槍的軍人，根本不像個商業(yè)分析師。現(xiàn)在他確實成了安保主管，
而她成了騙子。"周主管好。"她聲音平穩(wěn)，仿佛真是初次見面。
周沉嘴角微揚："我?guī)Я中〗銋⒂^公司。李經理，您先去忙吧。"人事經理離開后，
會議室空氣驟然凝固。周沉走近一步，顏清幾乎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
還是那款古龍水。"林妍，"他玩味地念著這個名字，"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
專攻數(shù)據(jù)分析，曾在摩根士丹利實習......簡歷很漂亮。""謝謝。
"顏清直視他的眼睛，"周主管對每個新員工都這么詳細了解嗎？""只對特別的。
"周沉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如刀，"比如簡歷太過完美的。"兩人對視三秒，
顏清率先移開視線，假裝整理袖口。這是一場危險的試探，而她不能露怯。
周沉帶她參觀了公司各部門，最后停在市場部她的工位前。"這是你的位置。
"他敲了敲隔板，"內網權限已經開通，但核心數(shù)據(jù)庫需要我的單獨授權。
"顏清點頭："理解，安全第一。""中午一起吃飯吧。"周沉突然說，
"給你講講公司文化。"這不是邀請，是命令。顏清微笑應下，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后。她長舒一口氣，打開電腦，
插入特制U盤——里面有個程序會自動掃描內網漏洞。午休時間，
顏清跟著周沉來到公司附近的餐廳。他選了個靠窗的角落，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條紋狀的陰影。"為什么選擇長風？"周沉開門見山。
顏清早已準備好答案："貴公司在人工智能領域的突破很吸引我，
尤其是最近發(fā)布的NeuVision算法。""你對NeuVision了解多少？
""基于深度學習的圖像識別系統(tǒng)，比市面同類產品快40%，準確率高15%。
"顏清流暢地回答，"但據(jù)說還有未公開的二代版本。
"周沉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市場部的新人通常不知道這些。""我做足了功課。
"顏清微笑，"畢竟想給新老板留個好印象。"服務員送上餐點，周沉優(yōu)雅地切著牛排，
突然問："你相信人有雙重身份嗎，林小姐？"顏清的叉子在盤子上劃出輕微聲響："比如？
""比如白天是普通白領，晚上是黑客。"周沉抬眼，"或者表面是商業(yè)分析師，
實則是商業(yè)間諜。"顏清心跳加速，但面上不顯："周主管電影看多了吧？""也許。
"他輕笑，話鋒一轉，"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前女友？"顏清故意問。
"更復雜的關系。"周沉的目光穿透她，"我們曾經很信任對方，直到她背叛了我。
"顏清握緊水杯。他果然認出了她，而且先發(fā)制人地指責她背叛？明明是他不告而別！
"聽起來是個傷感的故事。"她勉強笑道。"還沒結束呢。"周沉意味深長地說，
"我相信會有反轉。"午餐在詭異的氛圍中結束。回到公司，
顏清發(fā)現(xiàn)她的U盤程序已經完成掃描——長風內網比她想象的更嚴密，
但有個后門：周沉的辦公室電腦可以直接訪問核心數(shù)據(jù)庫。下班后，顏清假裝加班，
等大部分員工離開后，她溜進了安全部區(qū)域。周沉的辦公室門鎖是電子密碼型，
她用了三十秒破解。辦公室簡潔得近乎冷漠，
唯一私人物品是桌上的相框——里面竟然是三年前他們在國安局的合影！顏清手指微顫，
周沉留著這張照片是什么意思？她迅速插入U盤，開始下載周沉電腦里的文件。
進度條走到78%時，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顏清迅速拔出U盤，閃到書架后。門開了，
周沉走進來，徑直來到電腦前。他按了幾個鍵，
調出監(jiān)控畫面——正是顏清溜進他辦公室的全過程！顏清屏住呼吸。完了，她被當場抓獲。
但周沉只是關閉了監(jiān)控，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文件夾，放在桌上顯眼位置，
然后...離開了辦公室。顏清等了一分鐘才敢動彈。她狐疑地走向那個文件夾，翻開一看，
渾身血液幾乎凝固——里面是她的真實檔案，包括她在國安局的所有記錄，
以及現(xiàn)在為競爭對手工作的證據(jù)。最上面一張紙條寫著：「明晚7點，老地方。
別帶監(jiān)聽設備?！怪艹敛粌H認出了她，還掌握了她的一切。更可怕的是，
他似乎是故意讓她看到這些。顏清將一切恢復原狀，悄悄離開。回到公寓，她泡了杯咖啡，
試圖理清思緒。窗外下起雨來，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讓她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
周沉消失的那晚。手機突然震動，未知號碼發(fā)來一條加密信息：「你被監(jiān)視了。別相信徐明。
」顏清皺眉。徐明正是她的頂頭上司，派她來執(zhí)行這次任務的人。這條信息是誰發(fā)的？周沉？
還是另有其人？她打開筆記本電腦，插入今天獲取數(shù)據(jù)的U盤。
大部分文件都是無關緊要的日常報告，但其中一個加密文件夾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用了各種方法都無法破解——需要生物識別。第二天上班，顏清刻意避開周沉。午休時，
她注意到市場部副總監(jiān)張維頻繁出入安全部，形跡可疑。她偷偷拍下照片，準備晚上調查。
下班前，人事部突然群發(fā)郵件：今晚公司系統(tǒng)升級，全體員工需提前離開。顏清直覺不對勁，
這太巧合了。她決定留下來看看。等大樓幾乎空無一人時，她再次潛入周沉辦公室。這次，
她目標明確——那臺需要指紋解鎖的電腦。顏清從包里取出特制薄膜，
覆蓋在鍵盤上——這是能采集指紋的最新科技。就在這時，警報突然響起，紅光閃爍。
"就知道你會回來。"周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顏清轉身，看到他倚在門框上，
手里把玩著一個小裝置——警報觸發(fā)器。"設局抓我？"顏清冷笑，"為什么不直接報警？
"周沉走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因為我需要知道，是誰派你來的。
""你明明知道。""徐明只是表面。"周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告訴我，
他承諾了你什么？錢？自由？還是......"顏清掙脫不開："放開！
""三年前為什么不告而別？"她終于問出壓在心底的問題。周沉眼神復雜："為了保護你。
""騙子！"警報聲突然停止，周沉按掉遙控器："系統(tǒng)升級是真的，
但原因是我發(fā)現(xiàn)有人在內網植入木馬，不是你，是另一個內鬼。"顏清愣住："張維？
""聰明。"周沉松開她，"他和徐明有聯(lián)系，但背后還有別人。"顏清的大腦飛速運轉。
如果周沉說的是真的，那么她可能只是這場博弈中的一枚棋子。"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周沉抬手，輕輕拂去她肩上的灰塵："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頓了頓，"就像過去那樣搭檔。"電梯突然傳來運行聲，周沉臉色一變："有人來了。
從安全梯走，明晚七點，老地方見。"顏清匆匆離開，心跳如雷。她不確定該不該相信周沉，
但有一點很明確——這場游戲比她想象的復雜得多，而她和周沉可能都是棋子?；氐焦ⅲ?/p>
顏清剛關上門就感覺不對勁——空氣中有一絲陌生的古龍水味。
她悄悄摸出藏在鞋柜里的手槍，檢查每個房間。臥室衣柜微開，里面掛著的衣服被翻動過。
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雖然位置未變，但鍵盤上的灰塵痕跡顯示有人使用過。最可怕的是，
她的枕頭下多了一張字條：「停止調查，否則三年前的照片會出現(xiàn)在網上?！粋€朋友」
顏清的手微微發(fā)抖。三年前的照片？那是在國安局最后一項任務，她被俘后拍下的屈辱照片，
本應永遠封存的......電話突然響起，未知號碼。她猶豫片刻，接起來。
"公寓不安全。"是周沉的聲音，"十分鐘后下樓，黑色奔馳。""我憑什么相信你？
"顏清壓低聲音。"就憑我知道照片的事。"周沉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們也開始威脅我了。"電話掛斷。顏清站在窗前，看著雨中的城市燈火。她突然意識到，
自己正站在懸崖邊緣，而唯一可能拉住她的人，正是三年前推她下去的那個。
### **《諜影游戲》第二章**顏清盯著那輛停在雨中的黑色奔馳，手指緊握傘柄。
理智告訴她應該轉身就走，但那張威脅字條像冰錐一樣扎在她后頸。"見鬼。"她嘟囔一聲，
沖進雨中。車門在她靠近時自動解鎖。顏清拉開車門，雨水順著傘面滑落，濺在真皮座椅上。
"小心點，這車的內飾比你的公寓還貴。"周沉的聲音從駕駛座傳來。顏清收起傘，
甩了甩水珠："國安局的薪水漲了？還是你終于學會貪污公款了？
"周沉推了推金絲眼鏡："商業(yè)機密。"他踩下油門，"安全帶系好，
我可不想我的前搭檔因為慣性撞碎擋風玻璃——雖然保險公司可能很樂意看到這一幕。
"車子駛入雨夜，顏清透過雨水模糊的車窗觀察后視鏡："有人跟蹤？""三輛車交替尾隨，
都是專業(yè)團隊。"周沉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晚餐菜單，"不過別擔心，我繞了七條街，
甩掉了五輛。""還有兩輛呢？""噢，那是我的人。"周沉突然轉向一條小巷，
"以防你突然想謀殺我拋尸。"顏清翻了個白眼："謀殺你要用溶解劑，太麻煩了。
"周沉輕笑："還是這么記仇。"他指了指后座，"袋子里有干凈衣服和假發(fā)，
我們需要變裝。"顏清拽過袋子，
里面是件oversize的衛(wèi)衣和粉色假發(fā)："你認真的？這假發(fā)像芭比娃娃吐出來的。
""總比你現(xiàn)在的落湯雞造型強。"周沉瞥了她一眼，
"濕透的正裝像極了被解雇的華爾街精英。"顏清正要反駁，車子突然急剎。前方路口，
兩輛黑色SUV橫向攔截。"抓穩(wěn)了！"周沉猛打方向盤，車子一個漂移鉆進窄巷。
顏清的頭狠狠撞在車窗上。"見鬼！你開車的技術還是這么——""炫酷？我知道。
"周沉咧嘴一笑，露出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酒窩。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聲響，
車子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家24小時洗衣店前。"安全屋？"顏清揉著額頭。
"比安全屋強。"周沉拔下車鑰匙，"這里有全城最好喝的速溶咖啡。"洗衣店內燈光慘白，
幾臺洗衣機隆隆運轉。周沉熟門熟路地走向角落的自動販賣機，投幣，按下神秘組合鍵。
販賣機側面彈出一個暗格——里面是兩把鑰匙和一張房卡。"洗衣店老板欠我人情。
"周沉得意地晃了晃鑰匙，"他女兒的黑客男友是我送進監(jiān)獄的。
"顏清擰著衛(wèi)衣下擺的水："感人至深的鄰里關系。"他們從后門進入相鄰公寓樓，
爬上五層樓梯。周沉打開一間不起眼的公寓門，示意顏清先進。公寓比想象中整潔，
墻上貼滿了案件資料和人物關系圖。顏清走近查看，發(fā)現(xiàn)中心位置赫然是徐明的照片。
"解釋一下？"她轉向周沉。周沉脫下濕外套，倒了杯威士忌："三年前我離開，
是因為發(fā)現(xiàn)徐明在向境外組織出賣情報。我潛入調查，但需要切斷所有聯(lián)系保護線人。
"他遞給她另一杯，"包括你。
"顏清沒接酒杯："所以那張'別找我'的字條是...""我親手寫的，但不是我留的。
"周沉眼神陰沉，"有人闖進我家，拿走了我的信紙和筆跡樣本。
"洗衣機突然發(fā)出刺耳的提示音，顏清條件反射地摸向腰間——槍不在那里。
"只是衣服洗好了。"周沉挑眉，"緊張兮兮的前特工小姐。
"顏清放下手："你確定不是你的暗戀者送來的情書？""如果是的話，希望她附贈干洗券。
"周沉走向小廚房，"餓嗎？我煮泡面堪稱米其林水準。""你管把調料包倒進開水叫烹飪？
"顏清跟著走進廚房，發(fā)現(xiàn)冰箱上貼滿了外賣菜單，"啊哈，證據(jù)確鑿。
"周沉聳聳肩："單身漢的生存之道。"他燒上水，"說正事，
徐明派你來不只是為了竊取商業(yè)機密。"顏清靠在門框上："那是？""測試我。
"周沉的眼神銳利起來，"看我會不會因為舊情放你一馬。"水開了，蒸汽在兩人之間升騰。
顏清注視著周沉熟練地撕開泡面包裝，想起過去出任務時，
他總能在最簡陋的環(huán)境里變出熱食。"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她輕聲問，"敵人？
同謀？還是...""泡面合伙人。"周沉遞給她一碗，"加了蛋，豪華版。"顏清接過碗，
指尖不小心相觸，像被靜電擊中般縮回。周沉假裝沒注意，但嘴角微微上揚。
他們坐在堆滿文件的茶幾旁吃面。顏清翻看周沉收集的資料，
越看越心驚——徐明背后是一個龐大的商業(yè)間諜網絡，涉及多家跨國企業(yè)。
"NeuVision算法只是幌子。"周沉用筷子指著圖表，
"他們真正想要的是我們的人臉識別數(shù)據(jù)庫，用來匹配各國特工身份。
"顏清放下文件："那張威脅我的照片...""在徐明的保險箱里。"周沉聲音低沉，
"但好消息是，他只洗了一張。""壞消息呢？""壞消息是，"周沉推了推眼鏡，
"他今晚約了買家看貨。"顏清猛地站起來："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吃泡面？！
"周沉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湯："急什么？我的人已經盯住他了。"他看了看表，
"交易時間在凌晨一點，我們還有三小時準備。"顏清瞇起眼睛："你早就計劃好了，
就等我上鉤？""釣魚要有耐心。"周沉微笑，
"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會咬餌——畢竟沒人比你更想拿回那些照片。""除了你。"顏清反擊，
"畢竟沒人比你更愛當英雄救美的混蛋。"周沉大笑，那熟悉的聲音讓顏清心頭一顫。
他起身收拾碗筷："去換衣服吧，行動服在臥室。
希望你還記得怎么穿防彈衣——別像上次那樣前后穿反了。""那是一次性防彈衣！
"顏清紅著臉抗議，"而且標簽印錯了！"臥室里，顏清發(fā)現(xiàn)床上整齊放著一套全黑行動服，
尺碼正好。
旁邊是各種裝備：匕首、耳機、微型攝像頭...還有一把她最愛的Glock 26。
"自戀狂。"她嘟囔著，卻忍不住撫摸那把槍——槍柄上刻著他們曾經的代號"QS"，
是周沉在她生日時刻的。換好衣服出來，顏清發(fā)現(xiàn)周沉也全副武裝，正在調試通訊設備。
黑色戰(zhàn)術服勾勒出他精壯的身材，手臂肌肉線條分明。"看夠了嗎？"周沉頭也不抬，
"口水要流到防彈衣上了。"顏清抓起沙發(fā)上的靠墊砸過去："自戀是病，得治。
"周沉輕松接住靠墊："治療方案建議：每天贊美三次，持續(xù)終身。"他遞給她一個耳機，
"測試通訊。"顏清戴上耳機，故意用氣聲說："聽到嗎？
你是個自大、固執(zhí)、愛耍帥的——""清楚收到。"周沉打斷她，"順便一提，
你耳機沒開麥。"顏清漲紅了臉，周沉大笑著打開公寓隱藏武器柜，
里面整齊陳列著各種槍械。"選一把順手的。"他說，"今晚可能會有點熱鬧。
"顏清挑了把消音手槍，檢查彈匣："計劃是什么？英雄式沖鋒還是你慣常的'即興發(fā)揮'？
""嚴謹點，我們可是專業(yè)人士。"周沉一本正經地說，
"計劃分三步：一、找到徐明；二、拿回照片；三、在我?guī)洑獾亟鉀Q所有敵人后，
你負責鼓掌。
："我修改一下：一、我找到徐明；二、我拿回照片；三、你負責在警局做筆錄時別哭鼻子。
"周沉突然正色："還有第四步——活著回來。"他伸手整理她額前的碎發(fā)，
"這次別再突然消失了。"顏清心跳漏了一拍，拍開他的手："別煽情了，行動。
"他們從消防梯下樓，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已在巷口等候。開車的是個戴鴨舌帽的年輕人，
見到顏清吹了聲口哨。"頭兒，這就是你常說的那個——嗷！"周沉狠狠踩了他一腳。
顏清挑眉："'常說的'？""他說的是'常說的優(yōu)秀前同事'。"周沉瞪了手下一眼，
"對吧，小陳？"小陳揉著腳："對對對，優(yōu)秀、聰明、美麗、槍法比頭兒還準的前同事。
"顏清忍不住笑了："我喜歡這孩子。"周沉哼了一聲："他上周還把咖啡灑在監(jiān)控設備上。
"小陳委屈道："那是熱可可！"車子在夜色中穿行，最終停在一棟廢棄工廠附近。
周沉最后檢查裝備："徐明約了買家在B區(qū)交易，我們分兩路包抄。
"顏清點頭："照片優(yōu)先，抓人其次。""小心點。"周沉罕見地嚴肅起來，
"如果情況不對，立刻撤退。""這句話原樣奉還。"顏清拉下面罩，
"別想著一個人當英雄。"他們分頭潛入工廠。顏清沿著銹跡斑斑的管道前進，
耳機里傳來周沉的聲音："東側兩人巡邏，西側狙擊手一名——已解決。""這么快？
"顏清壓低聲音，"你作弊了吧？""職業(yè)素養(yǎng)。"周沉輕笑，"B區(qū)二樓，徐明到了。
"顏清攀上消防梯，透過破碎的窗戶看到徐明正和一個戴墨鏡的男人交談。
她調整耳機："確認目標，買家身份？""正在查...等等！"周沉聲音突然緊張，
"顏清，撤退！這是個陷阱！"話音未落，整個工廠燈光大亮。
徐明對著麥克風笑道："歡迎光臨，顏小姐。哦，還有躲在通風管里的周先生。
"顏清暗罵一聲，迅速尋找掩體。四面八方傳來腳步聲，至少十幾人包圍過來。
"看來我們的重逢派對要提前了。"周沉的聲音依然輕松，但顏清聽出了緊繃，
"還記得第七套應急方案嗎？"顏清嘴角上揚："煙花表演？""煙花表演。"周沉確認，
"我數(shù)到三。""一。"槍聲響起，顏清一個翻滾躲到機器后方。"二。"她拔出閃光彈，
拉開保險。"三！"閃光彈和煙霧彈同時爆炸，工廠瞬間被強光和煙霧充斥。
顏清趁機沖向徐明所在位置，卻見他已經挾持著那個買家退向緊急出口。"周沉！徐明要跑！
""追！"周沉的聲音從煙霧中傳來，"我解決這些小嘍啰就來！"顏清追出工廠，
看到徐明正把買家塞進一輛車。她舉槍瞄準："徐明！把照片交出來！"徐明回頭，
露出詭異的微笑："什么照片？"他舉起一個U盤，"你要的是這個吧？人臉識別數(shù)據(jù)庫？
"顏清一愣："什么？""周沉沒告訴你嗎？"徐明大笑，"今晚真正的交易品是這個U盤，
而你的照片早就不在我手上了。""那在誰手上？"顏清手指扣在扳機上。"你猜？
"徐明突然開槍，子彈擦過顏清臉頰。她本能地還擊，但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周沉從工廠沖出來："你沒事吧？"顏清擦去臉上的血跡："徐明說照片不在他那里。
""他在撒謊。"周沉檢查她的傷口，"只是擦傷，不會破相。
"顏清推開他："那U盤是怎么回事？他說是人臉識別數(shù)據(jù)庫！
"周沉沉默片刻："回去再說。"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周沉拉住顏清："走！
警察來了！"他們躲進小巷，避開巡邏的警車。顏清的心跳如鼓，不是因為奔跑，
而是因為周沉明顯在隱瞞什么?；氐桨踩?，顏清直接質問："周沉，U盤里到底是什么？
"周沉嘆了口氣，打開筆記本電腦："自己看吧。"屏幕上顯示出一份加密文件，
標題是"QS計劃"。顏清點開，里面赫然是她和周沉在國安局時期的全部檔案，
包括他們執(zhí)行過的所有秘密任務細節(jié)。"這是...""我們的黑檔案。"周沉聲音低沉，
"徐明一直在收集這些，準備賣給境外組織。至于你的照片...確實不在他那里了。
""那在哪里？"周沉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在我這里。
"顏清如遭雷擊："什么？""三年前我潛入徐明家找到的。
"周沉從貼身口袋掏出一個信封，"我一直隨身攜帶，因為..."顏清顫抖著打開信封，
里面是那張她最恐懼的照片——但被人用紅筆在背面寫了一行字：「已銷毀所有副本。
——S」"S..."顏清抬頭，"是你？
"周沉點頭："我冒了很大風險才找到所有副本銷毀。這張是唯一的了，
留著它...是為了提醒自己為什么而戰(zhàn)。"顏清眼眶發(fā)熱："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然后呢？"周沉苦笑，"讓你跟我一起亡命天涯？
"顏清突然抓起枕頭砸向他："自大的混蛋！你以為我會怕嗎？"周沉接住枕頭，
突然將她拉進懷里："我怕。"他的聲音沙啞，"我怕失去你，比怕死還怕。
"顏清僵在他懷中，心跳如雷。就在這時，
她的手機突然響起——未知號碼發(fā)來一條消息：「游戲才剛開始。你們拿到的U盤是假的，
真的在我這里。想拿回來？明晚8點，碼頭見?！粋€老朋友」周沉看著消息，
臉色陰沉："看來我們被耍了。"顏清卻突然笑了："不，這才是真正有趣的開始。
"她抬頭看著周沉，"搭檔，準備好再合作一次了嗎？
"周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時待命，搭檔。
"### **《諜影游戲》第三章**顏清盯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
指尖在槍柄上輕輕敲擊。周沉站在她身后，呼吸拂過她的發(fā)梢，
帶著淡淡的火藥味和薄荷糖的氣息。"老朋友？"顏清挑眉，
"你在外面還養(yǎng)了別的'朋友'？"周沉輕笑："除了你，沒人能忍受我的壞脾氣。
"他接過手機，"這語氣不像徐明。""太親昵了。"顏清點頭，"像是對你很熟悉的人。
"小陳突然從廚房探出頭："頭兒，泡面好了！加了兩根火腿腸，豪華升級版！
"周沉扶額："我們正在分析重大案情，你就想著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抓壞人嘛。
"小陳委屈巴巴地遞過泡面，"而且顏姐也需要補充能量。"顏清接過泡面，
忍不住笑了："這孩子比你懂事多了。"周沉哼了一聲，
搶過她碗里的一根火腿腸："分析完再吃。"三人圍在電腦前，
周沉調出碼頭平面圖："明晚八點，潮位最高，貨輪進出頻繁，完美掩護。""對方選這里，
肯定有埋伏。"顏清吹了吹泡面熱氣，"我們需要后援。
"小陳舉手："我可以叫上技術組的兄弟們！""不行。"周沉搖頭，"情報可能已經泄露，
我們只能信任彼此。"顏清瞥了他一眼："三年不見，你倒是學會謹慎了。
""差點失去重要的人，是會成長的。"周沉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小陳突然咳嗽起來："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吃你的面！"兩人異口同聲。
顏清的耳根微微發(fā)熱，低頭扒拉泡面。周沉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分析："碼頭B區(qū)有四個狙擊點，
C區(qū)集裝箱迷宮適合伏擊...""等等。"顏清突然放下泡面，放大平面圖一角，
"這個倉庫，三年前我們執(zhí)行過任務。"周沉眼神一凜："'海鷗行動'，抓捕武器走私商。
""通風系統(tǒng)直通地下室。"顏清回憶道，"完美避開地面警戒。
"小陳瞪大眼睛："你們倆真有默契！"周沉和顏清對視一眼，同時開口："我先探路。
""我去偵查。"周沉皺眉："太危險，我去。"顏清冷笑："怎么，怕我搶你風頭？
""我是怕你像上次一樣卡在通風管里。"周沉嘴角上揚，"記得嗎？
我不得不拉你的——"顏清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小陳不需要知道這些細節(jié)！
"小陳無辜地眨眨眼："知道什么？頭兒拉你的哪里？""吃你的面??！"深夜，
安全屋只剩下顏清和周沉。小陳去準備裝備了，房間里只有電腦風扇的嗡嗡聲。
顏清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碼頭的燈光。周沉走過來，遞給她一杯熱茶。"睡不著？
""在想那個'老朋友'。"顏清接過茶杯，"知道我們過去的人不多。
"周沉靠在窗邊："國安局里有內鬼，一直沒挖出來。"他頓了頓，"三年前我離開，
就是為了查這件事。"顏清轉頭看他："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太危險。
"周沉打斷她，"而且...我需要你安全地待在明處，做我的后盾。
"顏清嗤笑："結果我成了商業(yè)間諜，差點被你抓個正著。""但你演技進步了。
"周沉輕笑，"'林妍'的簡歷編得很像樣。""比不上你的'安全主管'演得好。
"顏清反擊，"金絲眼鏡挺適合你，像個衣冠禽獸。"周沉突然湊近："只對你禽獸。
"顏清的心跳漏了一拍，茶差點灑出來："自戀狂。"周沉笑著退開，
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明天的行動計劃。如果...我出了意外——""不會的。
"顏清打斷他，"我不會讓那種事發(fā)生。"周沉眼神柔軟下來："搭檔的承諾？
""搭檔的承諾。"顏清輕聲回應。次日傍晚，碼頭被夕陽染成血色。顏清偽裝成碼頭工人，
戴著鴨舌帽和粗框眼鏡，推著貨箱向目標倉庫移動。
耳機里傳來周沉的聲音："東側兩人巡邏，已解決。西側攝像頭死角，可以前進。""收到。
"顏清壓低聲音，"小陳就位了嗎？""無人機已升空。"小陳興奮的聲音插進來，"哇哦，
顏姐，你穿工裝褲真好看！"周沉冷冷道："專注任務。"顏清忍住笑意，
溜到倉庫側面的通風口。銹跡斑斑的鐵柵欄輕易被撬開，她鉆了進去。通風管狹窄陰暗，
顏清匍匐前進，灰塵嗆得她想打噴嚏。耳機里周沉問："情況？""像在巨人的鼻毛里爬行。
"顏清抱怨，"你確定是這條路？""正前方左轉，然后..."周沉突然停住，"等等，
熱成像顯示有人在你下方房間。"顏清屏住呼吸，慢慢挪到通風口。透過縫隙，
她看到下面站著三個人——徐明、一個戴墨鏡的陌生男子，還有..."周沉，
"她聲音緊繃，"第三個人是張維，長風的市場副總監(jiān)。""果然是他。"周沉聲音冰冷，
"繼續(xù)監(jiān)聽。"張維正激動地說："U盤是假的！周沉早就調包了真的！
"徐明冷笑："所以我才安排了今晚的會面。他知道我們會用顏清的照片做誘餌，一定會來。
"顏清握緊手槍。果然是個陷阱。陌生男子開口，聲音沙?。?周沉不是問題，
關鍵是'QS計劃'的完整數(shù)據(jù)。老板已經等不及了。""放心。"徐明拍了拍手提箱，
"今晚一切都會了結。"顏清正要撤退，
通風管突然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生銹的螺絲松動了！"什么人？"徐明厲喝。
顏清當機立斷，踹開通風口跳了下去，同時開槍打滅頂燈。房間陷入黑暗，
她借著混亂沖出門口。"顏清！跑！"周沉在耳機里大喊。子彈在她身后呼嘯而過。
顏清拐過走廊，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拽進側室。"噓。"周沉捂住她的嘴，
另一只手舉槍警戒。他的戰(zhàn)術服上沾著血跡，但不是他的。"你受傷了？"顏清小聲問。
周沉搖頭："路上遇到了'老朋友'。"他展示一枚沾血的袖扣，"張維的。
"外面腳步聲逼近。周沉把顏清推到身后："跟緊我，我們走消防通道。
"他們潛行至地下室，卻發(fā)現(xiàn)出口被鎖死了。周沉咒罵一聲，開始撬鎖。
"周沉..."顏清突然拉住他，"那個聲音...是陳局長的。"周沉僵住了："不可能。
陳局三年前就...""退休？"顏清苦笑，"我們都被騙了。
"上方傳來擴音器的聲音："周沉，顏清，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交出U盤，可以留你們全尸。
"確實是陳局長的聲音。周沉的表情變得可怕："原來如此。三年前泄密的是他，不是徐明。
""現(xiàn)在怎么辦？"顏清檢查彈匣，"子彈不多了。
"周沉突然笑了："還記得我們在國安局的最后一課嗎？""絕境反擊。"顏清會意，
也笑了，"你前我后？""你左我右。"周沉糾正，"老規(guī)矩，活下來的人請喝酒。
""威士忌，不加冰。"周沉吻了吻她的額頭："成交。"他們同時踹開門，
槍聲在狹小的空間里震耳欲聾。顏清精準地擊中兩名槍手，周沉則解決了樓上的狙擊手。
"顏清！左邊！"周沉大喊。顏清轉身，看到張維舉槍瞄準周沉。她沒有猶豫，
一槍擊中張維手腕。"謝了。"周沉喘著氣說。"欠我一杯酒。"顏清回以微笑。突然，
整個碼頭警鈴大作。小陳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頭兒！警察和國安局的人來了！
說是收到匿名舉報！""撤退！"周沉拉起顏清，"趁亂走水路！"他們沖出倉庫，
跳上一艘快艇。周沉發(fā)動引擎，快艇如離弦之箭沖向海面。身后，碼頭上警燈閃爍，
槍聲漸漸遠去。顏清癱在座位上，突然大笑起來："我們就像動作片里的亡命鴛鴦。
"周沉專注駕駛："差遠了。電影里的主角可不會這么狼狽。"顏清看著他緊繃的側臉，
突然問："U盤里到底是什么？值得陳局親自出馬？
"周沉沉默片刻："不只是人臉識別數(shù)據(jù)...還有一份名單。""什么名單？
""潛伏在各國安全機構的高層間諜名單。"周沉聲音低沉，"陳局的名字在第一位。
"顏清倒吸一口冷氣。難怪他們要滅口?？焱я傁蜻h海，月光灑在波浪上。
顏清突然發(fā)現(xiàn)周沉手臂在流血："你受傷了！""擦傷而已。"周沉不以為意。
顏清撕下袖子給他包扎："逞強的毛病還是沒改。"周沉任由她擺布，突然說："三年前，
陳局給了我一個任務——找出國安局內鬼。我懷疑過很多人，甚至...一度懷疑過你。
"顏清手一頓："所以你不告而別？""我需要絕對干凈的背景做掩護。"周沉苦笑，
"但我沒想到，最大的內鬼就是陳局自己。"顏清系好繃帶："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們成了通緝犯，手里只有半真半假的情報...""不，我們有王牌。
"周沉從內袋掏出一個微型芯片，"真正的U盤內容在這里。
"顏清瞪大眼睛："你什么時候——""調包是我的專長。"周沉得意地笑了，"現(xiàn)在，
我們去找唯一還能信任的人。""誰？""老局長。"周沉調整航向，
"退休后隱居小島的那位。"顏清靠在他肩上，疲憊地閉上眼睛："周沉，
這次別再突然消失了。"周沉輕輕吻她的發(fā)頂："不會了，搭檔。"快艇劃破夜色，
向著遠方的曙光駛去。在他們身后，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但此刻，在這片茫茫大海上，
至少他們不再孤軍奮戰(zhàn)。### **《諜影游戲》第四章**快艇在黎明時分靠岸，
顏清的牛仔褲已經濕透，黏在腿上像第二層皮膚。周沉跳上碼頭，伸手扶她，
卻被她一巴掌拍開。"我能行。"她咬牙跨上岸，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撲進周沉懷里。
周沉穩(wěn)穩(wěn)接住她："顯然不行。"他的胸膛隨著輕笑震動，"需要我抱你走嗎，公主？
""閉嘴。"顏清掙扎著站直，擰著衣角的水，"你確定老局長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眼前是個破敗的漁村，幾只海鷗在腐爛的魚筐上盤旋。
周沉指向遠處山坡上的白色小屋："情報顯示他每天五點起床，喝現(xiàn)磨咖啡，看日出，
然后——""然后數(shù)自己退休金有幾個零？"顏清翻了個白眼，
"國安局局長的養(yǎng)老金肯定很豐厚。"周沉突然拉住她躲到一堆漁網后。
兩個穿制服的警察從前方走過，手里拿著對講機。
"搜查已經擴展到周邊島嶼..."對講機里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顏清屏住呼吸，
周沉的手穩(wěn)穩(wěn)按在她肩上。等警察走遠，她才低聲問："我們被全國通緝了？""大概率是。
"周沉查看手機——沒信號，"好消息是，這種偏遠地區(qū)通常警力不足。""壞消息呢？
""陳局可能派了非官方小隊。"周沉眼神陰沉，"那種不留活口的。
"他們沿著灌木叢潛行到山坡下。周沉突然蹲下，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陷阱。
"顏清這才注意到草叢中幾乎不可見的細線——絆索。她小心跨過："老局長還是這么謹慎。
""退休前被暗殺過三次的人有這權利。"周沉示意她跟上，"記住，
見到他后別碰任何茶杯。""有毒？""不，只是他泡的茶難喝得像化學武器。
"白色小屋看起來寧靜祥和，但顏清能感覺到至少三個隱藏攝像頭在轉動。周沉走到門前，
沒按門鈴，而是有節(jié)奏地敲了七下——兩長，三短，兩長。門開了條縫，
一支雙管獵槍伸出來。"密碼。"沙啞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周沉清了清嗓子："'海鷗不怕暴風雨'。""下一句。""'因為暴風雨怕海鷗'。
"顏清接話。門完全打開，一個白發(fā)老人瞇著眼打量他們："這句可不是標準口令。
"顏清微笑："是您在我第一次任務失敗后說的，記得嗎？
您還說——""'失敗是成功的媽，但別讓她生太多'。"老局長放下獵槍，讓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