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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上,
裴硯舟和顧箐牽著身著蓬蓬紗裙的可可緩步踏入宴會廳。
顧箐身著鑲滿珍珠的高定禮服,可可頭戴粉鉆皇冠,像個小公主。
賓客們舉著香檳杯交頭接耳,
"裴夫人居然沒露面?該不會是被徹底踹了吧?"
抹著紅唇的貴婦掩著香檳杯輕笑,
"早說那小護士上不得臺面,成天穿得清湯寡水,哪有半分豪門太太的樣子?"
"你們還不知道?這位可是裴總的白月光!當年裴老先生嫌她出身不好,棒打鴛鴦才把人逼去國外。要我說啊,這正室的位置,本該就是她的!"
"女人不得寵,連帶著孩子都要受連累。"另一個富太太不屑地說。
"可不是?你瞧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這位小千金的生日呢!"
顧箐聽著賓客們竊竊私語,唇角不受控地揚起得意的弧度。
當年她不過是玩膩了裴硯舟,又厭煩裴老爺子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與其困在豪門當家庭主婦,不如去國外釣更年輕多金的海歸。
于是故意在他面前裝出被裴老爺子逼迫出國的可憐模樣,成功勾起了男人的愧疚與保護欲。
沒想到在國外被騙生下孩子后,卻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假富豪。
她帶著孩子輾轉(zhuǎn)幾地,最后因為孩子沒有正式身份只能被遣返回國。
接機大廳里裴硯舟將她摟進懷里。"是我沒保護好你。"
幾滴眼淚,就輕易讓這個男人愧疚到發(fā)誓要補償她余生。
顧箐收起思緒,輕撫著可可的發(fā)頂,心里暗暗發(fā)誓,裴太太這個位置她志在必得。
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恍如白晝,裴硯舟第三次看表時,主持人湊到耳邊詢問是否開始,
他聽著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心里升騰起一股煩躁。
"開始吧。"他扯松領帶,強壓下翻滾的怒意。
既然溫辭笙鐵了心要和他作對,那就別怪他把這場生日宴變成顧箐母女的接風宴。
隨著歡快的樂曲響起,裴硯舟的手機在西裝內(nèi)袋瘋狂震動。
陌生號碼執(zhí)著地閃爍,他煩躁地掛斷,對方又鍥而不舍地打進來。
第三次接通時,冷漠的女聲傳來:"裴先生,您太太半小時前在市立醫(yī)院辦理了令郎的死亡證明,戶口已注銷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