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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凜說完這句話就首當其沖,侮辱性極強的拍了拍我的臉。
“以后的周家家主只會是我,希望你早點認清自己的地位,別總跟蓉蓉作對?!?/p>
“另外把你手上的鐲子取下來給蓉蓉,你不配?!?/p>
那是我十八歲那年,母親意外成為植物人后,周時凜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是他花重金拍賣的玉石,親自雕刻出來的,說能保平安,萬事如愿。
為此他還被周叔叔痛打了一頓,說他不務正業(yè)。
那時候的周時凜頂著滿背的鞭痕趴在床上笑眼盈盈的看向我:
“我爸說的一點都不對,逗你開心怎么能算是不務正業(yè)呢?”
“未央,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p>
十年過去了,我都未曾摘下過這個手鐲。
周時凜分明知道它對我的意義,卻還是要奪走。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用鐲子威脅我了。
我知道,他想看我為了他歇斯底里發(fā)瘋的樣子。
前幾次我都卑微道歉,毫無骨氣的跪在他的腳邊,祈求他不要搶走。
然而此時此刻,我卻是面無表情的摘了下來,遞到他手里。
偌大的包廂,有那么片刻安靜到只剩下了呼吸聲。
周時凜死死的握著那枚鐲子,臉黑的不像話。
“姜未央你好樣的,到時候別后悔?!?/p>
他說要把鐲子轉(zhuǎn)送給姜未蓉,可轉(zhuǎn)頭卻一臉憤恨的丟進了垃圾桶里。
其他人見狀,迫于周家的權(quán)勢只好效仿,卻在這個時候聽到周時凜的警告:
“下手輕點,她怕疼…”
可男女力量本來就懸殊,很快我的臉就腫得像個豬頭一樣。
姜未蓉看著我狼狽的樣子,也終于笑出了聲。
這場羞辱我的游戲也到此結(jié)束。
我頂著紅腫的雙臉回家,卻恰巧撞見剛出差回來的父親。
他看到我這幅狼狽的樣子,眼神有些閃躲,到最后也只是心虛的開口。
“蓉蓉她…又欺負你了嗎?”
“蓉蓉她媽媽去世的早,她從小一個人吃盡了苦頭,甚至還差點被賣給了老光棍做媳婦?!?/p>
“所以她性子才驕縱了一些,但本性不壞。未央,你別恨爸爸…”
父親什么都知道,卻從來不會多說什么。
可我無法恨他。
早些年見母親因為一場車禍成了植物人。
光是治療的費用,即便是我們這種家庭也會覺得是個沉重的負擔。
可父親在公司最危急的時刻,想過變賣家產(chǎn),也沒有放棄過母親的治療。
而正是因為如此,在面對姜未蓉的處處挑釁,我會如此忍氣吞聲。
“爸,我不恨你,但我確實有一事相求?!?/p>
“聯(lián)姻的事情,我想換個聯(lián)姻對象。”
......
父親本就愧對于我,聽到我的要求后,更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
“那新的聯(lián)姻對象也有人選嗎?”
我想起了半個月前和京圈太子爺周遇遲的那場偶遇。
如今也只有賭一把了。
“父親,我想換成周家的佛子周遇遲?!?/p>
反正聯(lián)姻躲不掉,何不選個更厲害的把所有人踩在腳下?
父親的表情卻變得凝重了許多,他看著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周遇遲比你大十歲,更何況他天生絕嗣,你要想好了爸就去幫你求求?!?/p>
他又叮囑了我?guī)拙浔闳ヌ幚碜约旱氖虑椤?/p>
而我猶豫再三后還是按下了那串熟記于心的號碼:
“我想和你見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