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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孩子雙雙溺水而亡。
只剩下我和妹妹帆帆相依為命。
妹妹的親生父母卻哭著找上門來,說帆帆是當年他們夫妻走丟的孩子,現(xiàn)在要接她回去享福。
兒童節(jié)當天,她的親生父母騙她去游樂場,實際把她扔到了醫(yī)院。
強行將她的器官移植給了她的親哥哥,如今已經(jīng)生命垂危。
我找律師起訴,他們一家卻拿出了妹妹“自愿”簽署的同意書。
最終只賠了十萬塊錢了事。
她的親哥哥囂張地將錢砸在我的臉上。
“一個小時候就被我爸媽遺棄的女野種,要不是我器官衰竭,你以為她有資格回我們陳家?她唯一的價值,就是給我替換新的器官罷了!”
我想要為妹妹討回公道,卻報仇無門。
走投無路,我撥通了京圈首富的電話
“當年你說你會報答我們家,這話還當真嗎”
......
“姐姐,你別哭,我沒事,休息一兩天就好了?!?/p>
妹妹帆帆躺在床上,已經(jīng)氣若游絲,然而卻還是擠出一絲微笑,懂事地安慰著病床前的我。
我抓著帆帆冰涼的小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
腹部那道觸目驚心的巨大傷疤,哪怕是寬大的病號服都遮不住。
我不敢想象,離開的這幾個月,帆帆究竟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轟的一聲,病房大門被一腳踹開。
陳建安一家三口怒氣沖沖闖進來:“狗東西,還敢告我們!”
他直接一巴掌甩在妹妹臉上。
我上去阻攔,那陳建安卻一腳直接將我踹開:“滾開,我們一家人的事情,跟你一個外人有什么關(guān)系!”
陳建安的老婆蘇蕓揪起我的頭發(fā),一連打了我十幾個耳光:“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個賤東西是我的種,我們怎么處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還敢告我們!”
我被打的眼冒金星,痛呼出聲。
帆帆小臉焦急,拼盡全力想要在病床上撐起小小的身體,卻被陳建安又是一個耳光給抽翻在病床上:“賤東西,你想干什么!”
“就憑你們兩個賤種,也想告我們?下輩子吧!”
“你們就不怕遭天譴嗎!”我兩眼血紅地盯著他們。
然而,一旁站著的陳平卻像是聽見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真有意思,你和那個小賤種連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卻要幫她告親生父母?你自己不覺得荒謬嗎?”
他從懷里抽出來一張紙甩在我臉上:“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什么!”
那赫然是妹妹“自愿”同意把器官捐獻給陳平的說明書。
“帆帆才八歲,她哪里會寫什么同意捐獻書,肯定是你們哄騙她寫的!”
我的手在發(fā)抖。
“是又怎么樣,我們可是她的親生父母,這封同意書,只要經(jīng)過我們點頭,那就是有效的?!碧K蕓洋洋得意地道。
“不服氣的話,你就去告,我告訴你,在J市,我們陳家就是天,法院里也是我們的人,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告我們!”
陳平的笑聲無比囂張,他從包里掏出來一沓現(xiàn)金,抽著我的臉:“你費盡力氣告了這么長時間,不就是想要錢嗎?
喏,判決下來了,不過十萬塊錢而已,買那個小賤皮子一個腎,你應(yīng)該覺得很賺吧?哈哈哈哈,也就是我開幾次跑車的油錢罷了?!?/p>
“當初你們說要彌補這么些年對帆帆的虧欠,我才讓你們帶走她,你們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陳平不耐煩,一腳將我踹翻在地上。
一塊做工精良的玉石掉了出來。
這是父母留下來的遺物。
陳平不屑地踩在那塊玉石上。
“補償?當年就被我們一家扔了的賤種,憑什么要補償?
要不是我這兩年沉迷聲色搞壞了腎,急需換腎,她連見我們陳家人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她這個下等的賠錢貨,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價值,就是給我當移動的器官庫。”
“你們這種下等人,拿了錢就抓緊滾!再敢在背后搞一些小動作,別怪我不客氣?!标惤ò怖渎暤?。
“走兒子,為了慶祝你康復(fù),我專門為你舉辦了一場宴會,包了天盛酒樓,今天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他們一家三口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天盛酒樓是J市最豪華的酒樓,包場一天就要20萬。
帆帆聲音哽咽:“姐姐,帆帆沒事,你不要再招惹他們了,你是帆帆唯一的親人了,帆帆不想失去你。”
兒童節(jié),本該是帆帆一年之中最快樂的日子。
如今卻成了她的受難日。
我抓著病床上帆帆的手,流下無聲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