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證人失蹤
在那如被濃重墨云遮蔽的昏暗房間里,壓抑氛圍似一張無形巨網,悄無聲息地彌漫開來。吳俊暉面色冷峻如千年玄冰,周身散發(fā)著堅毅果敢的凜然之氣。他將那裝滿厚重現(xiàn)金的牛皮紙袋,以決然之勢重重擲于余春梅面前,而后聲若洪鐘,朗聲道:“今日蒙君相助,感恩之情,盈于肺腑。待吾等重返長沙,備齊開庭所需一應物事,定當再度與君聯(lián)絡。屆時,另有五萬酬勞相贈!”
余春梅本就生就一雙丹鳳眼,此刻正緊緊盯著那紙袋,仿若貪婪餓狼盯上了肥美的獵物。聽聞此言,她的雙眸瞬間綻放出貪婪的幽光,迫不及待地如餓虎撲食般一把攫過紙袋。只覺手中沉甸甸的分量,恰似握住了無盡的財富寶藏,頓時喜形于色,眉飛色舞起來。當?shù)弥€有五萬酬勞即將到手時,她心中宛如綻開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邪念亦如藤蔓般在心底肆意瘋長。她暗自思忖:“若真能予老娘五萬,即便讓這英俊兒郎與老娘共赴巫山又何妨!”
別看余春梅如今佯裝出一副從良的端莊模樣,可那骨子里的色心,卻好似陰魂不散的鬼魅,緊緊糾纏著她,揮之不去。她上下打量著吳俊暉,只見他劍眉星目,面容冷峻剛毅,渾身散發(fā)著如巍峨高山般的陽剛之氣,瞬間便被其迷得神魂顛倒,心旌搖曳。她故意扭動著腰肢,猶如一條妖嬈的靈蛇,緩緩向吳俊暉靠近。伸出那涂著鮮艷指甲油、宛如紅玉雕琢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手臂,嬌聲嗲氣地說道:“吳警官,君之風采,宛如天上謫仙下凡,出手更是這般闊綽大方,實乃打著燈籠都難尋的世間佳偶吶。這五萬酬勞,莫不是想讓小女子常伴君側?”
吳俊暉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如寒冬臘月里的冰霜,冷冽而決絕。他猛地抽回手臂,目光冰冷如利刃,冷冷地說道:“余女士,請放尊重些!吾等僅為純粹的合作之誼,切莫心存不軌之念。錢,自會分毫不差地給予你,但你最好安分守己,莫要節(jié)外生枝!”
余春梅未曾料到吳俊暉如此不解風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宛如被當眾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火辣辣地疼。但她心念一轉,望著手中的錢以及即將到手的五萬酬勞,心中的貪欲如洶涌的潮水,瞬間將那絲尷尬淹沒。她立馬堆起諂媚的笑臉,恭敬地說道:“吳警官,君勿往心里去,小女子不過是開個玩笑逗趣罷了。君但放寬心,小女子定會恪守本分,將該做之事辦得妥妥當當。待君等準備好開庭材料,隨時差遣便是!”
吳俊暉微微點頭,對余春梅的此番態(tài)度尚感滿意。他深知,當下最為緊要之事,乃是尋覓一位可靠的證人,而非招惹麻煩的女子。他又神情嚴肅地叮囑了幾句保密事宜后,便毅然轉身,離開了余春梅的辦公室。
邁出房門,吳俊暉心中暗自籌謀:這余春梅雖貪圖錢財且好色成性,但在關鍵時刻或許能發(fā)揮作用。只要她能如實出庭作證,助力陳寒冰打贏這場官司,救出陳希然,那五萬塊錢即便花費出去,亦是值得的。然而,他心中仍隱隱泛起一絲擔憂,畢竟人心隔肚皮,像余春梅這般心思復雜、猶如迷宮般難以捉摸的女人,誰能預料她是否會臨陣變卦呢?
既已抵達會同,陳寒冰驀地憶起自己的姑媽陳希琳家離此地并不遙遠。往昔,年幼的她曾在陳希琳家度過一段如夢似幻、無比歡愉的童年時光,甚至還曾吮吸過陳希琳的奶水。細細算來,她已有十七八個春秋未曾與陳希琳相見,思鄉(xiāng)之情如潮水般洶涌襲來,將她的心緊緊包裹。于是,她在縣城精心遴選了一些質地精良、款式高雅的高檔衣物,以及色澤鮮美、香氣馥郁的新鮮水果,而后與吳俊暉一同駕車,朝著陳希琳家疾馳而去。
陳希琳家距會同縣城并不算遠,約莫六十來公里的路程。然而,道路卻極為狹窄,且彎道極多,宛如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盤踞在青山綠水之間。他們小心翼翼地駕駛著車輛,如同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駕馭著一葉扁舟,一個半小時后,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陳希琳緩緩打開門,只見門口佇立著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她頓時愣住了,心中滿是疑惑。自己家中并無什么遠房親戚,且今日并非大年初一,怎會突然有人登門拜訪呢?莫不是城里來催繳電費的工作人員?
此時,陳寒冰嘴角上揚,綻放出一抹溫柔而親切的微笑,聲音宛如黃鶯啼鳴般悅耳動聽:“姑媽,是我呀,我是冰冰?!北M管歲月如流水般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但那雙眼睛依舊明亮清澈,猶如一汪澄澈的湖水,透著兒時的純真無邪。
陳希琳定睛凝視著陳寒冰,良久之后,臉上才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驚喜笑容,興奮地說道:“哎呀,真的是冰冰??!讓姑媽好好瞧瞧?!闭f著,她便伸手去撩陳寒冰的裙角。她本是一位地道的農村婦女,沒什么文化,也未曾見過什么大世面,全然未曾留意到陳寒冰身旁還站著吳俊暉。
這一撩,猶如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巨石,頓時驚起千層浪。陳寒冰的裙角瞬間被撩至大腿根部,粉色的底褲暴露無遺。站在一旁的吳俊暉不經意間瞥到了這一幕,只見陳寒冰的雙腿修長筆直,宛如古希臘雕塑里美神的雙腿,至少有一百一十厘米往上。那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恰似溫潤的美玉,透著一種健康而迷人的氣質。更令他驚詫不已的是,在她右邊大腿內側,有一個橙色的標記,宛如落日余暉般絢爛奪目。
吳俊暉心中猛地一震,那雙腿的完美線條和獨特魅力,如同一把銳利的鉤子,將他的目光緊緊勾住,讓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趕忙收回目光,心中暗自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和禮貌,不可失了分寸。
陳寒冰被姑媽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雙頰瞬間紅得如同天邊的晚霞。但她深知姑媽并無惡意,便佯裝嗔怪道:“哎呀姑媽,我都已然長大成人了,身旁還有男同志呢,我這腿又算不上好看,您這不是讓我難堪嘛!”
陳希琳其實早已瞧見了那個象征著陳寒冰身份的橙色標記,心中已然確定眼前這位風姿綽約的大美女便是自己的外甥女陳寒冰。她開心得合不攏嘴,輕輕地捏了捏陳寒冰的臉蛋,笑著說:“喲,大姑娘曉得害羞啦,莫不是嫌棄姑媽土里土氣的?”
陳寒冰又羞又惱,卻又覺得好笑,輕輕拍掉姑媽的手,嬌嗔道:“姑媽,您就別拿我打趣了,我此番專程回來看望您呢?!闭f著,她將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這是給您和姑父購置的,還有這些水果,可新鮮啦?!?/p>
陳希琳接過禮物,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宛如彎彎的月牙,連連說道:“哎呀,來就來唄,還攜帶這么多東西,著實破費了?!毖粤T,便熱情地招呼他們進屋。
踏入屋內,陳寒冰環(huán)顧四周,屋內的陳設雖極為簡單樸素,但收拾得井井有條,干凈整潔,彌漫著一股溫馨而祥和的氣息。她心中感慨萬千,盡管多年未曾歸來,但家的感覺依舊那般熟悉,那般令人心安。
吳俊暉靜靜地站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被陳希琳的熱情好客所深深感染。他主動上前,幫忙擺放水果,動作嫻熟而自然。陳希琳看著他,眼中滿是贊許之意,心想這小伙子果真懂事乖巧。她徑直指著吳俊暉,對陳寒冰說道:“冰冰,這小伙子莫不是你的對象?生得這般英俊帥氣,一看便是個老實可靠之人,你眼光真好,真是有福氣?。 ?/p>
自初次見到陳寒冰的那一刻起,吳俊暉便被她的傾國傾城之貌徹底征服了。這些日子以來,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腦海中無時無刻不浮現(xiàn)出陳寒冰的音容笑貌。聽聞陳希琳這般言語,他心中一陣歡喜,尋思著陳希琳好歹是陳寒冰的姑媽,倘若能得到她的認可,說不定自己與陳寒冰便有機會攜手相伴。于是,他趕忙笑著接過話茬:“姑媽您過獎了,適才忘了介紹,我叫吳俊暉,是長沙刑警隊的警員,老家在湖北武漢。我與冰冰僅是朋友關系,她遇到了些麻煩事兒,我陪她出來看看能否幫上忙。”說著,他深情款款地望向陳寒冰,那眼神中飽含的愛意幾乎要溢出眼眶,就連陳希琳都察覺到了他的心意。
陳希琳大大咧咧地說道:“無妨呀,朋友不正是戀人的前奏嘛,莫要著急,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陳寒冰聽聞姑媽的話語,臉瞬間紅透了,猶如熟透的蘋果般嬌艷欲滴。她羞澀地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不知該如何回應。而吳俊暉則滿心歡喜,陳希琳的話恰似一針強心劑,讓他覺得自己與陳寒冰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
陳寒冰緩緩抬起頭,認真地凝視著陳希琳,說道:“姑媽,您就別瞎操心了。我與吳警官真的只是朋友,而且從輩分上來說,我還得尊稱他為吳叔叔呢!”
陳希琳看著侄女嬌羞的模樣,心中愈發(fā)篤定他們之間定有微妙的情愫。她笑瞇瞇地點點頭,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好好好,你們說什么便是什么,姑媽不再過問。不過,吳警官啊,你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又是一名警察,日后可要多多照顧我們家冰冰啊。對了,你既是她爸爸的同事,她爸爸為何一年多都沒了消息呢?”
吳俊暉剛欲開口作答,陳寒冰連忙輕輕搖頭示意,搶先說道:“姑媽,我爸爸并無大礙,他身為刑警隊長,如今正在執(zhí)行一項秘密任務,暫時無法與我們取得聯(lián)系?!?/p>
陳希琳并未繼續(xù)追問,招呼他們喝茶,而后自己走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用餐完畢后,吳俊暉從包里取出兩沓嶄新的鈔票,遞給陳希琳,誠摯地說道:“姑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您能收下?!?/p>
陳希琳趕忙推辭道:“哎呀吳警官,你的心意姑媽心領了,但這錢你還是留著吧,你們年輕人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再者,我們這兒嫁女兒可不收彩禮的?!?/p>
陳寒冰未曾料到吳俊暉如此心思細膩,不知他何時準備好的現(xiàn)金,而自己卻疏忽了這一點。對于農村人而言,送任何禮物都比不上送現(xiàn)金來得實在。她不禁暗自感動,在一旁勸說道:“姑媽,您就收下吧,我們下次回來還不知是何時呢?!?/p>
陳希琳只好收下錢,對這個“姑爺”愈發(fā)喜愛,嘴里滿是夸贊之詞,直說得吳俊暉心里美滋滋的,宛如吃了蜜一般甜。
他們與陳希琳告別后,便駕車返回長沙。一路上,吳俊暉心情格外舒暢,窗外的風景似乎也變得格外綺麗多姿。他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位的陳寒冰,只見她側臉精致如畫,長發(fā)隨風飄舞,美得令人心醉神迷。他又憶起方才無意間瞥見的那雙美腿,心中一陣悸動,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如潺潺溪流般在心底緩緩流淌開來。
不知不覺間,夜幕已悄然降臨,吳俊暉的車子恰好行駛到一片郁郁蔥蔥的杏林。此時正值晚秋時節(jié),杏林里一片金黃,宛如鋪上了一層金色的錦毯。落葉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輕盈地旋轉著,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鋪滿了曲折幽深的小徑。夕陽的余暉透過稀疏的樹梢,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給這片靜謐的杏林增添了一抹溫馨而神秘的色彩,仿佛置身于夢幻般的童話世界之中。
吳俊暉緩緩減慢車速,小心翼翼地駛入這片仿佛被時間遺忘的仙境。陳寒冰似乎也察覺到了車窗外的杏林美景,連忙呼喚吳俊暉停車。她從包里取出單反相機,兩人打開車門,緩緩走出車外,深吸一口夾雜著淡淡果香的清新空氣,盡情感受著大自然獨有的寧靜與和諧。四周一片寂靜,唯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宛如一首悠揚動聽的交響曲,讓人的心靈不由自主地得到了凈化。
陳寒冰手持相機,不停地拍攝著這杏林的美景,每一幀畫面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于秋天的故事。金黃色的杏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溫暖而柔和的光澤,與遠處漸漸沉入地平線的夕陽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令人心曠神怡的絕美畫卷。
吳俊暉則漫步在鋪滿落葉的小徑上,腳下的落葉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與周圍的寧靜融為一體,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和諧之美。他偶爾彎腰拾起一兩片形狀完美的杏葉,輕輕摩挲著那細膩的葉脈,仿佛在觸摸著時間的紋理,感受著生命的韻律。
突然,陳寒冰嬌聲呼喚吳俊暉:“吳警官,勞煩你幫我拍張照片,我來教你如何使用這單反相機?!?/p>
吳俊暉趕忙走到她身旁,陳寒冰耐心細致地指導著他如何調整焦距、光線和構圖。兩人頭靠頭,肩并肩,共同專注于眼前的相機屏幕。在陳寒冰的悉心教導下,吳俊暉很快掌握了基本的拍攝技巧。當他透過鏡頭看到陳寒冰的那一刻,他的心潮澎湃,猶如洶涌的海浪般難以平靜。眼前的陳寒冰,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裙,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美動人,她的發(fā)絲輕輕飄動,臉上洋溢著專注而愉悅的笑容,仿佛與這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成為了這幅秋日畫卷中最為亮麗的風景線。吳俊暉又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心中的愛意愈發(fā)濃烈。他一時竟陷入了沉思,久久未能按下快門。
陳寒冰見他呆呆地站立著,以為他忘記了操作單反相機的方法,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清脆而柔美,宛如春日里潺潺流淌的溪流,瞬間便能沁入人心:“吳警官,怎么啦?是不是又忘了操作方法呀,我再教你一遍?!?/p>
吳俊暉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在思索,如此絕美的景色,如此動人的你,我該如何用鏡頭將這份美好完美地捕捉下來?!闭f著,他再次舉起相機,對準了陳寒冰,這一次,他不再猶豫,果斷地按下了快門。
“咔嚓”一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定格了這永恒的美好瞬間。陳寒冰輕盈地湊上前來,與吳俊暉一同查看照片。照片中的她,笑容燦爛如花,眼神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與身后的杏林美景相得益彰,構成了一幅令人心動不已的畫面。
當陳寒冰湊近時,她的長發(fā)正好拂過吳俊暉的臉頰,帶著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宛如一縷輕柔的微風,撩撥著他的心弦。吳俊暉看著照片,又望向眼前的陳寒冰,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情感。
終于,他鼓足勇氣,輕輕拉住陳寒冰的手,聲音微弱卻充滿了深情:“冰冰,我愛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深深愛上了你。”言罷,不等陳寒冰反應過來,他迅速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她,嘴唇輕輕地貼在她那滾燙的紅唇上。
待陳寒冰回過神來,她的身體已然完全陷入?yún)强煙崃业膽驯е?,嘴唇也被他那溫潤的雙唇緊緊吸附著。對于陳寒冰而言,二十一歲的她,這是人生中第一次陷入異性的懷抱,也是她的初吻。原本,她以為自己的初吻會發(fā)生在重慶的那個夜晚,然而,此刻林風依舊音信全無,也不知他是否曾在意過自己。
她試圖掙脫,但身體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又似乎陶醉于吳俊暉的擁吻之中。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卻又在不經意間迎合著他的動作。夕陽的余暉灑在他們身上,為這一幕增添了幾分溫柔與浪漫,宛如一幅唯美的油畫。
周圍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首纏綿悱惻的情歌。吳俊暉的懷抱溫暖而有力,讓陳寒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羞澀,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悸動,仿佛心中有一只小鹿在歡快地跳躍著。
許久之后,陳寒冰終于緩緩地將吳俊暉推開,輕聲說道:“吳警官,感謝你這段時間陪我四處奔波,也感謝你對我的深情厚愛。然而,請原諒我,此刻我還無法對你做出任何承諾,我希望過了今天,你能將我忘卻。”
吳俊暉聞言,心中不由得一沉,宛如墜入了萬丈深淵。但他依然保持著紳士的風度,緩緩松開懷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與不解。他凝視著陳寒冰,試圖從她的眼中找到答案,但陳寒冰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宛如磐石般不可動搖,仿佛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
最終,他們回到車上,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這片浪漫的杏林……
回到長沙后,他們馬不停蹄地著手準備翻案材料。有吳俊暉這個得力的助手,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很快便迎來了開庭的日子。
開庭前一日,陳寒冰一大早就撥通了余春梅的電話,催促她趕緊趕往廈門,因為次日就要開庭了。余春梅滿口答應,要求陳寒冰為她訂好來回機票,陳寒冰也一一照辦了。
次日中午,陳寒冰和吳俊暉匆匆趕到廈門,在高崎機場出口翹首等待余春梅。眼看著余春梅乘坐的航班已經安全降落,可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她的身影。打電話過去,手機卻提示已關機。他們從中午十二點一直等到下午兩點,余春梅依舊不見蹤影。此時,距離下午三點半的開庭時間越來越近,他們無奈之下,只好匆匆趕往廈門中院。
庭審準時開始,然而,關鍵證人余春梅卻遲遲未現(xiàn)身。陳寒冰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卻無可奈何。最終,她輸?shù)袅诉@場官司。但父親那堅定的眼神告訴她,事情尚未結束,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于天下。敗訴的結果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但她并未放棄,眼中的光芒反而更加堅定,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她深知,這場戰(zhàn)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父親的名譽和清白,為了心中那份堅守的正義,她必須勇往直前,永不退縮。
走出法庭,吳俊暉默默地陪伴在陳寒冰身旁,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和不甘,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她。
話說余春梅,當她從8838航班的機艙里緩緩走出來時,突然被兩個戴著墨鏡的高個子男人攔住去路。其中一個男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余春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她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跟著他們來到機場的地下停車場。
而收到開庭傳票當天,林遠東早就提前作好布置,他知道能夠扳倒他的只有黃大康和余春梅,黃大康一直接受他的資助,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會輕易出賣自己。剩下就是這個余春梅了,他早已通過公安系統(tǒng)內線的信息,知道余春梅的落腳之處,把周邊的人際關系調查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前些天有陌生人曾經拜訪過余春梅,并于今天早上掌握了余春梅的航班信息,于是帶著臘文彪等人,早早地趕到高崎機場,以逸待勞,等待著余春梅的航班降落。
在一輛車牌號為五個九豹子號的黑色邁巴赫前,余春梅看到了目露兇光的臘文彪,后排座位上還坐著滿臉橫肉的林遠東。
臘文彪示意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車子立刻啟動,如離弦之箭般風馳電掣地駛向遠東大廈。
在遠東大廈的一間豪華辦公室里,余春梅坐在寬大柔軟的真皮沙發(fā)上,面對臘文彪和林遠東,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仿佛置身于一個陰森恐怖的地獄之中。臘文彪點燃一根雪茄,對著余春梅的懷里緩緩吐出幾個煙圈,惡狠狠地說道:“余春梅,你應當知曉我們請你來的目的吧?”那聲音猶如晴天霹靂,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余春梅當然明白他們的意圖,但她還是故作鎮(zhèn)定,聲音顫抖地說道:“我……我不明白,當然也不想明白,既然你們把老娘抓到這里來,有話快點說,有屁快點放,別耽誤時間?!庇啻好樊吘挂苍诮洗驖L過,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想,我一個女人,劫財沒有,劫色的話請便,老娘并不稀罕。于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沖著臘文彪喊道,借此來強壓住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林遠東伸手摘下臘文彪的墨鏡,又細心地整理了一下臘文彪的西裝衣領和領帶,假裝用威嚴的聲音訓斥臘文彪道:“文彪,楊梅小姐是我們專程請來的尊貴客人,你怎能對客人如此無禮呢?再者,咱們是正規(guī)公司,你們個個戴著墨鏡、染著頭發(fā),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是黑社會呢!”說罷,他揮了揮手,示意臘文彪他們退下。
待臘文彪等人退出去后,林遠東漫不經心地點燃一根雪茄,接著又為余春梅點上一根,然后慢條斯理地泡起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茶泡好后,他端起茶杯,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遞給余春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楊梅楊小姐,許久未見,你過得可好?”那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偽的溫情,仿佛暗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余春梅對林遠東的舉動充滿了蔑視,她心里清楚這老狐貍沒安好心。她雙手抱拳,冷冷地說道:“托林老板的鴻福,我目前還算過得不錯?!?/p>
林遠東慢悠悠地坐到沙發(fā)上,身體緊緊貼著余春梅,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左手故意放在她裸露的大腿上,眼睛色瞇瞇地盯著她胸前深V裙子下的溝壑。余春梅雖已年逾五十,但由于保養(yǎng)得當,看上去宛如四十一二歲的中年婦女,風韻猶存。尤其是那白皙潤澤的肌膚和豐滿的胸部,更是讓人垂涎欲滴。
林遠東邪笑著說道:“楊小姐,雖說你孩子都十二歲了,但你這身材可比當年還要迷人吶!”
余春梅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心想這林遠東竟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連自己小孩多大都知道,看來早已暗中調查過自己。于是,她憤怒地說道:“林老板,你把我弄到這里來,該不會只是為了夸贊我身材好吧?”
林遠東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楊小姐言重了,我可是動用全公司的人力來為你接機,怎能說是把你弄來呢?”
余春梅心中明白,林遠東是想將她軟禁在此,阻止她出庭作證。她心一橫,突然伸手抓住林遠東油膩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大聲說道:“既然林老板如此熱情,我也不能不識趣?!闭f罷,她迅速解開自己的裙子,脫掉內衣,整個人赤裸裸地坐到林遠東那肥胖的大腿上,雙手緊緊摟住林遠東粗壯的脖子,并將他那碩大如南瓜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
林遠東一下子驚呆了,他原本只是想在言行上挑逗和挖苦一下余春梅,以此消遣取樂,并未有其他非分之想。未曾料到余春梅竟如此放蕩不羈,整個人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般向他撲來。他想起當年他們也曾有過幾次親密接觸,余春梅每次都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這一刻,他的欲望瞬間被點燃,猶如干柴遇烈火,熊熊燃燒起來。欲望這東西就像汽油桶一樣,一旦被點燃,那熊熊烈火瞬間便可將人吞噬。他雙手抱起赤裸裸的余春梅,如一頭饑餓的野獸般沖進自己的休息室。隨著木門“砰”的一聲關上,整個大廈里只剩下余春梅那淫蕩的叫喊聲和林遠東粗獷的喘氣聲。
就這樣,余春梅被林遠東軟禁在他的溫柔鄉(xiāng)里,一個下午轉瞬即逝。林遠東許久未曾如此縱情聲色,此刻感覺整個人都滿面紅光,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他十分享受這個特殊的午后,正好此刻又收到律師的電話,知道了他們勝訴的消息,心情愉快又舒暢,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大捆鈔票,扔到床上給余春梅。
余春梅望著那紅彤彤的鈔票,目測有五六萬左右,心想林遠東還算有情有義,不禁抱著鈔票沉醉其中,早將吳俊暉、陳寒冰兩人讓自己出庭作證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
在遠東大廈與林遠東沉溺了一個下午,余春梅早已疲憊不堪,這才慵懶地穿上衣服,拿著林遠東給的鈔票,神采煥發(fā)地走出了遠東大廈,隨即消失在廈門的靄靄暮色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