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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紙訴狀將崔季誠告上法庭,并與蔣璐璐提出離婚。
沒想到,妻子竟然花費天價重金聘請金牌律師,銷毀證據(jù)為崔季誠脫罪,甚至親自當(dāng)庭做偽證。
女兒也一口咬定我是個瘋子。
她面不改色地說:“我的丈夫患有精神創(chuàng)傷,母親的被虐慘死是他過度悲傷后的幻想。他母親是因病去世?!?/p>
“我可以證明,崔季誠從頭到尾都不在場。”
“而那玉墜......”她笑了笑,“不過是他母親多年前遺棄的舊飾,根本沒有任何價值?!?/p>
我雙眼猩紅,跳起來怒吼:“他們囚禁她侮辱毆打她,她渾身是血一身的傷,他們拍賣了她供人玩樂,將她的自尊碾碎,殘忍地殺害了她!”
“絕不能讓這群惡人逃脫法律的制裁,必須血債血償,還我母親清白!”
法官凝眉,冷聲命人把我?guī)氯ィ骸拔覀兘^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目前證據(jù)不足駁回處理,原告擾亂法庭秩序,立刻驅(qū)逐?!?/p>
毫不意外地,我被判敗訴。
我被拖出法庭,崔季誠吹著口哨悠哉悠哉地走過來。
“疼嗎?”锃亮的皮鞋踩在我的手上狠狠碾著,“這就是你不自量力的下場!”
他蹲下,笑容燦爛:“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他低聲說,溫?zé)岬臍庀①N在我的耳邊,卻讓我如墜冰窟。
“那晚她被扒光了任人侮辱,打的渾身皮開肉綻都不肯求饒一句,她聲嘶力竭說一定要揭發(fā)我們,于是被我們打斷了牙齒,滿嘴都是血只能嗚咽。”
“她斷氣前念叨的是你的名字?!?/p>
崔季誠欣賞著我痛苦的模樣,語氣緩慢:“我會毀掉你的一切,很快,我就將徹底取代你!你的老婆很潤,就連女兒都發(fā)育的......”
“混蛋!”我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
我被狠狠推開,他劇烈地咳著,倒在蔣璐璐的懷里卻對我投來挑釁的笑。
“阿燁你別再固執(zhí)了!都是媽自己命不好,是她非要掙扎逃跑才意外摔下樓梯殞命,怪不得別人!”
聽著她輕描淡寫吐出的話,我瞳孔猛縮,幾乎無法呼吸。
“若不是當(dāng)初你橫插一腳,我也不會和季誠分開。”
“他苦苦等了我十幾年,這都是我欠他的,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p>
她話鋒一轉(zhuǎn),滿是埋怨:“是你媽這么大歲數(shù)了不知檢點故意勾引,蕊蕊也是親眼所見,給她些教訓(xùn)罷了,誰知會真的出事......”
“蔣璐璐,你還有沒有心!”我怒吼。
見我氣的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她牽住我的手,語氣一軟:“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我們不吵架。但你要為咱們的家考慮啊,女兒還小,我們還要繼續(xù)好好過日子!”
媽媽死了,在這個世上我一個親人都沒了,哪里還有家?
我推開她的手,冷聲道:“我會上訴的!這件事我死磕到底!”
蔣璐璐臉色一僵,他身后的崔季誠眸光變得陰狠可怖。
我剛走出法院拐進(jìn)小巷,一記悶棍重重砸在我的后腦。
未掛斷的手機(jī)從耳畔滑落,整個人栽倒在水泥地上。
醒來時,鼻腔充斥著柴油和焦木味。
我腦袋劇痛。視線模糊間,看見一個人站在那堆柴火前,冷冷地看著我。
那堆柴火上,是一個用白布裹住的人形包裹,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