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后培養(yǎng)的細作,在奸臣徐慎之身邊潛伏多年。
一朝功成,本以為終于能親眼見到他伏法受誅。
卻不料,他造反了,以太師之名,挾天子以令諸侯。
我被五花大綁送進了皇宮。
他提著染血的寶劍,一步一步朝我逼近,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殘忍笑道:「抓住你了,寒蟬。」
徐慎之被押入詔獄那天,下著小雨。
我撐著油紙傘在詔獄外等著。
等著見到他伏法受誅的那一刻。
不遠處有一輛普通的馬車駛來,在我跟前停下。
來人是徐慎之的手下錦娘。
她下車,恭恭敬敬地請我:「寒蟬姑娘,外頭不太安生,太師留下的話是讓您同我去他提前準備好的京郊宅院避避風頭?!?/p>
我嗤笑一聲:「徐慎之現在在詔獄關押著,就算我不去,那也沒什么所謂吧?!?/p>
很顯然,這并不是錦娘想要的結果。
她攔住了我,肅聲道:「寒蟬姑娘,這是太師親自下的命令,還請姑娘您不要讓屬下為難。」
我偏不,朝她擺了擺手,轉身離去,身形合一地抗拒這個命令。
昔日我之所以接近徐慎之。
那是因為,我想找到他以權謀私,收受賄賂,買賣官位等惡行的罪證。
現如今,已經沒有聽他命令的必要了。
他會在詔獄接受審判。
這個大惡人終將會踏上斷頭臺受死。
那個時候,我本以為,這將是這輩子最后一次聽到他的命令。
卻不想。
我等來的卻是徐慎之造反了。
他以太師之名,挾天子以令諸侯。
得知這個消息時,我正搜刮著徐府的金銀細軟。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錦娘五花大綁送進了皇宮。
剛結束的廝殺中,徐慎之提著染血的寶劍,一步一步朝我逼近,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殘忍笑道:「抓住你了,寒蟬。」
我朝他擠出諂媚笑容,恭維道:「還得是太師您厲害,連詔獄這等地方都能進出自如。」
徐慎之皮笑肉不笑,將手慢慢下移到我的脖頸上,「是嗎?」
我頷首。
「自然是?!?/p>
下一瞬,徐慎之用力掐著我的脖頸。
好疼,空氣稀薄,喘不過氣來。
臉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間變青。
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可又一瞬過去,徐慎之放手了。
我得以俯身喘息一二。
緩了一會,我聽見徐慎之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寒蟬,告訴我,你想方設法進太師府,是上官長寧那個賤婦指使的,對嗎?」
上官長寧,是太后,也是我的主子。
難道,徐慎之已經知道了我是細作?
不……不對。
依我對他的了解,他若是確定了我是太后安插在他身邊的細作,便會直接一劍了結了我,永絕后患,不會像如今這樣來試探我。
是以,等下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咬死了不認,才是我現如今最佳的選擇。
我緩緩起身,舉起三根手指,做出對天發(fā)誓的模樣,向徐慎之表忠心。
「太師,上官長寧她怎么可能是我的主子,我效忠的主子,唯有太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