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安漾敲開了我家的門。
她一夜未睡,眼下是濃重的青黑,整個人憔悴不堪。
“顧朝,我們談?wù)??!?/p>
我讓許靈先回房,獨自面對她。
“視頻是你發(fā)的,對不對?”她開門見山,語氣里帶著一絲怨懟,“周謹鶴他只是個男孩子,你怎么能用這種方式毀了他,也毀了我!”
我差點被她氣笑了。
“宋安漾,你要不想想我哪來的視頻,還不是你那個好謹鶴發(fā)給我的。”
宋安漾神情空了兩秒,下意識還在維護周謹鶴:“不可能,你不要挑撥離間,誰知道你是不是調(diào)取了醫(yī)院監(jiān)控?!?/p>
我自覺沒趣,想關(guān)門請客,但是她卻不肯。
“顧朝,你真要讓那個不入流的女的當(dāng)你的妻子嗎?我哪點不如她了!”
“你從小就喜歡我不是嗎!”她激動地走上前一步,“你不能因為跟我賭氣,就真的娶了那個女人!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們都痛苦!”
我冷哼一聲,“至少她不會像你一樣,當(dāng)著別人的丈夫的面詆毀他的妻子。”
宋安漾愣住了。
我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宋安漾,就當(dāng)我之前的付出都喂了狗,我們結(jié)束了?!?/p>
我和許靈的蜜月旅行定在了遼闊的草原。
我們騎著馬,在無垠的草地上盡情奔馳。
風(fēng)吹起許靈粉色的短發(fā),她從身后緊緊抱著我的腰,溫?zé)岬暮粑鼑娫谖业念i后。
“朝朝,”她在風(fēng)中大聲喊著,“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很久了。”
“從高中時候起,我就一直看著你。看你打籃球,看你在圖書館里安靜看書,看你……對宋安漾笑?!?/p>
“那時候我覺得,你的眼睛里好像只能裝下她一個人,再也看不到別人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悵然。
我勒住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我轉(zhuǎn)過身,捧起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許靈,你聽好。”
“以前是我眼瞎,但現(xiàn)在,我的眼睛里,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p>
我吻上她的唇,將所有的愛意和虧欠,都融化在這個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