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尸檢提取到的樣本,我已經(jīng)掌握了有力證據(jù)。
加上之前,女孩提供給警察的口供,案發(fā)時間她曾看見我堂弟出現(xiàn)在教學(xué)樓的樓道里,手上還提著一個刀狀物件。
警察已經(jīng)重新把堂弟列為重大嫌疑人。
我興奮地返回療養(yǎng)院,想把真相都告訴爸爸,卻被告知今天上午爸爸跟著一個年輕男子走了。
聽樣貌描述,我斷定來人正是我堂弟,他劫持了爸爸。
我和警察瘋狂尋找一天未果。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校辦工廠的廢紙堆上躺著爸爸。
我噩夢驚醒,火速趕到校辦工廠。
現(xiàn)實驗證了我的夢境——爸爸被倒吊在廢紙粉碎機的上方,下面是高速旋轉(zhuǎn)的渦輪。
我的堂弟握著遙控器,站在渦輪旁的臺階上,笑得喪心病狂。
「來得還不算晚呀,正好趕上大戲?!?/p>
「你想干什么?」
「我親愛的堂姐,你不是很聰明的嘛。你自己猜呀!「堂弟癲狂的笑著,「這一次猜對了沒有獎狀,但可以擁有一個‘死父親’。」
「你不要亂來。」
「明明是你!」堂弟猩紅著眼,「明明你就是個女的,為什么不能安分點,為什么從小處處要強我一頭。現(xiàn)在你也是出息了,我本來都可以脫身了?!?/p>
「我還那么年輕,而你爸本來也是快死了,替自己侄子受點委屈怎么啦!怎么啦!你為什么揪著我不放!」
「送我去坐牢,你很得意嘛!」他怒吼著。
「還有你!」堂弟用遙控器指著爸爸咒罵,「我和青青從小就青梅竹馬,你干嘛老想從中破壞,干嘛老慫恿她去城里追求進步!」
「跟著我一起,在這鄉(xiāng)下相夫教子不好嗎?連親嘴都不肯,那我就別怪我下下狠手了?!?/p>
堂弟彷佛回到了案發(fā)那天的血光里,似笑非笑的表情扭曲至今。
「華子你……」奄奄一息的父親艱難發(fā)聲。
「都這個時候還想說教,我看你是嫌命太長。」堂弟操縱遙控器,吊繩嗖的下落一米。
「爸爸!你是個男人,就沖我來!」我大叫。
堂弟奸笑起來,「看你們父女情深我好羨慕呀。從小我爸要不打我,要不給錢。我突然很好奇父女親情是怎么樣的,要不我們來做個游戲。」
「堂姐你給我磕頭認錯,你要磕得滿意磕,我就把吊繩往上收一米;要是我不滿意了,可能手一松,這掉幾米就不好說了?!?/p>
一下、兩下、三下……十下、二十下……水泥地上被我磕出了一灘血。
「閨女,別……」爸爸的眼淚倒流下來。
「喊什么喊!沒看我爺正看得開心嘛,我優(yōu)秀的堂姐也有向我磕頭的一天,哈哈哈~」堂弟沉浸在羞辱我的快感里。
堂弟越說越興奮,操作吊繩來回擺動,爸爸晃動在半空中,就像一個破碎的風(fēng)箏。
誰也不能動我爸!
我一個箭步從上臺階,奪過他手里的遙控器,與堂弟纏斗在一起。
「臭娘們!」堂弟掐住我的脖子,我被逼到渦輪邊緣,耳邊是刀片攪拌發(fā)出的咔咔聲。
我就快要失去意識了,頭頂上爸爸的呼喊也越來越模糊。
「去死吧!」伴隨著堂弟最后一聲怒吼的是一聲槍響。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