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復(fù)仇蘇媚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說好。畢竟，
她過往的副卡消費我都是一分不落的還清了。她轉(zhuǎn)身去了顧曉曉房間，
我聽到里面?zhèn)鱽矸涞构竦穆曇簟]一會，
她和顧曉曉、于秀蓮三人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了出來。蘇媚從她的錢包里，
抽出一沓厚厚的信用卡，在我面前輕蔑地晃了晃。那些都是她以前忽悠我給她辦的副卡。
額度加起來，差不多要八位數(shù)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老公你今天太帥了，
那我們就去shopping啦，放心，我會給你買禮物的?！贝箝T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
走廊里還回蕩著她們興奮的討論聲?！皨?，我們先去國金中心！那里的貨最全！
”“我要那個五萬塊的香奈兒，上次那個柜姐還說沒貨，今天我非要刷到手！”“曉曉，
你看上的那套蘋果，今天一次性買齊！”我慢悠悠地走到窗邊，
看著她們?nèi)说纳碛跋г谛^(qū)盡頭。好戲，開場了。6.手機被我調(diào)成了靜音震動模式。
嗡......嗡......屏幕上不斷彈出銀行的短信通知。
【您尾號6485的信用卡消費人民幣58888元。
】【您尾號6485的信用卡消費人民幣89999元。
】【您尾號6485的信用卡消費人民幣228000元。】......每一條短信，
都是她們在商場血拼的戰(zhàn)報。也是她們自己給自己挖的墳?zāi)?，一鏟又一鏟。很快，
銀行的風(fēng)控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澳?，是顧宇先生嗎？
我們監(jiān)測到您的信用卡在短時間內(nèi)有數(shù)筆大額消費，已經(jīng)超過限制額度，
是否需要為您緊急凍結(jié)？”我靠在沙發(fā)上，聲音平靜：“正常，不用管?！敝钡缴钜梗?/p>
大門才被鑰匙擰開。蘇媚、顧曉曉和于秀蓮三人，在一堆奢侈品紙袋的簇?fù)硐拢?/p>
滿面紅光地走了進(jìn)來?？蛷d瞬間被各種LOGO占滿。
LV、香奈兒、迪奧......紙袋堆得像小山一樣。“累死我了！
”蘇媚將手里的幾個袋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從一個不起眼的袋子里，
掏出一雙包裝簡陋的棉襪，隨手丟到我面前?！斑?，特意給你買的?！彼Z氣輕飄飄的，
就跟施舍一樣：“看你來來去去就那幾雙破襪子。”我拿起那雙襪子，薄薄的，
上面還貼著贈品標(biāo)，目光卻越過她，落在了蘇媚腳邊一個醒目的鞋盒上。
那是一個知名潮牌的限量款，黑白配色，設(shè)計張揚。這雙鞋，發(fā)售價十八萬，
現(xiàn)在更是被炒到了二十多萬?！澳憧词裁?，這是...我準(zhǔn)備送我表弟的。
”蘇媚臉上的表情有點心虛。想拿我的血汗錢，去養(yǎng)外面的野男人，真當(dāng)我是傻子！
我心里那股被壓抑的怒火，像是被澆上了一勺滾油，轟然炸開。但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點點頭。顧曉曉更是興奮得不行，她一回來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視頻電話，
屏幕里傳來她同學(xué)夸張的吹捧聲。“哇，曉曉，你這身也太好看了吧！全是最新款！
”她得意地在鏡頭前轉(zhuǎn)了一圈，炫耀著手腕上的表和脖子上的項鏈，下巴抬得高高的。
“這算什么？我剛定了一臺限量版的紅色跑車，明天就去提！”她張狂地笑著，
言語間充滿了對別人的不屑：“哎，不像咱們班陳瑤，考得比我還好又怎么樣？窮鬼一個，
渾身上下加起來都沒我一只襪子貴！一輩子給我提鞋都不配！”我握著那雙廉價的襪子，
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陳瑤，我記得這個女孩。前世，她考上了清華，是全省的高考狀元。
而我的女兒，正在用我血汗換來的錢，肆意地侮辱著別人的努力和尊嚴(yán)。7.隔天，
我被她們硬拽著出了門，美其名曰，一家人一起去提那輛屬于我們家的跑車。車還沒提到，
路過恒隆廣場時，蘇媚的購物欲又上來了。“等一下，我進(jìn)去逛逛！”她不由分說，
拉著我們就進(jìn)了那家勞力士專賣店。我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綠色。
蘇媚卻像是沒看到我陰沉的臉，徑直走到一個柜臺前，指著一塊綠金迪，
對銷售員說：“就這塊，拿出來我看看?！变N售員戴著白手套，
小心翼翼地將那塊表取了出來。市價五十萬，一表難求。蘇媚戴在手腕上比了比，
滿意得不得了，直接抽出信用卡遞過去：“就這個了，刷卡?！变N售員恭敬地接過卡，
在POS機上操作。一秒，兩秒......POS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銷售員臉上的職業(yè)微笑僵了一下，又試了一次。“滴——”一聲輕響，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
銷售員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她把卡還給蘇媚，十分委婉地說：“不好意思，女士，
您的卡好像有點問題?！碧K媚的臉?biāo)查g就拉了下來：“怎么可能？換這張！
”她又抽出一張卡。結(jié)果，還是一樣。周圍顧客若有若無的目光，像針一樣扎了過來。
蘇媚的臉，從紅到白，又從白到青。她猛地轉(zhuǎn)過頭，壓著嗓子質(zhì)問我：“顧宇！你怎么回事？
忘了還信用卡嗎？這點破事都辦不好！現(xiàn)在就給我還上！我這等著刷卡呢！
”我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臉，緩緩地?fù)u了搖頭?！拔覜]錢還了?！蔽业穆曇舨淮?，
卻像一顆炸雷，在蘇媚耳邊轟然響起。她愣住了：“你說什么？什么叫沒錢還了？”“爸！
”旁邊的顧曉曉也懵了，她猛地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我答應(yīng)了同學(xué)下午帶他們兜風(fēng)的！你今天必須給我提車！必須提！
”整個專賣店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全部聚焦在我們身上。鄙夷、看戲、嘲諷，各種各樣。
蘇媚和于秀蓮的臉，也漲成了豬肝色。忍無可忍，于秀蓮咬著牙小聲說：“回家！
先回家再說！”還沒等蘇媚說話，她旁邊的顧曉曉就忍不住了，立馬大叫起來。“不回家！
我都和同學(xué)說了，下午開跑車接他們，這樣讓我在同學(xué)面前多沒面子?。 笨伤绞沁@樣，
另外那娘倆就越覺得丟臉。最后幾乎是生拉硬拽地把顧曉曉拽回到家。此刻，
她們臉上哪里還有出門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只剩下在外面丟盡了臉面的羞憤和怒火?！邦櫽?！
”于秀蓮第一個沖了上來，她把在外面受的氣，全部化作了力氣，揚起手掌，
照著我的臉就狠狠地扇了過來。蘇媚和顧曉曉也緊隨其后，
把手里的購物袋重重地往我身上砸?！邦櫽?，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知道害的我們多丟臉嗎！
”“爸，你怎么這么惡毒，我好不容易高考完，就要這點東西過分嗎？
你敢讓我在同學(xué)面前沒面子，我就從樓上跳下去！”火辣辣的疼，瞬間在我身上蔓延。
這些天300多萬的消費，換來的是無盡的巴掌和辱罵。她們不知道，
300多萬能讓1000個大學(xué)生干一個月的活兒。就她們?nèi)齻€廢物，也配這樣的消費。
“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你故意讓我們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蘇媚也瘋了一樣撲上來，
撕扯我的襯衫領(lǐng)口。我任著疼痛，伸手將一旁的花瓶推倒?；ㄆ克榱训穆曇?，
嚇了她們?nèi)齻€一跳，我趁這個機會一把推開她們，站了起來。“打完了嗎？
”“打完了就坐下，我們是時候，該算算賬了。
”8.我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扯得皺巴巴的衣領(lǐng)，彎下腰，從腳邊的公文包里，
拿出那份文件放在茶幾上。“這是我們這個家，這五年所有的賬。”三人的動作同時一滯，
目光齊刷刷地釘在那份文件上。我一頁一頁地翻給她們看。“這是每個月固定轉(zhuǎn)給蘇媚的，
用于家庭日常開銷和你的個人花銷，總計一百二十三萬七千四百元?！薄斑@一頁，
是給媽逢年過節(jié)的紅包，還有那些親戚各種名目借的錢，共計二百三十八萬兩千元。
”“還有這一頁，是曉曉的。從她上高中的學(xué)費、數(shù)不清的補課費，
到她的手機、包包、每一次和同學(xué)出國旅游的費用，三百七十六萬五千元?！彼齻兊哪樕?/p>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憤怒，轉(zhuǎn)為震驚。我翻到最后一頁，
指著那一行用紅色字體加粗、放大的最終余額?！拔颐滤械你y行卡，活期加定期，
總余額，十七塊五毛?！闭麄€客廳，死一般地寂靜。我抬起頭，
迎上她們?nèi)龔埳钒兹缂埖拿婵?，一字一句地說道：“家里的錢，已經(jīng)被你們花光了。
”三個人都懵了，像是晴天霹靂，臉上的表情也十分難看。短暫的呆滯后，
于秀蓮最先反應(yīng)過來?！澳惴牌ǎ豢赡?！你肯定藏了私房錢！你這個天殺的把錢藏哪兒了！
快交出來！”她瘋狂地開始在客廳里翻箱倒柜。蘇媚和顧曉曉也像是被瞬間點醒了一樣，
一個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一個開始搜我的身?！板X呢！你把家里的錢都藏哪兒了！快說！
”“爸！你快把錢拿出來，別逼我們恨你！你快拿出來?。 彼齻兿袢龡l瘋狗，
把整個家翻了個底朝天。沙發(fā)墊被掀翻，衣柜里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連我書房里那些珍藏的書都被她們粗暴地扯爛。我冷眼看著這一切。
看著蘇媚漂亮的臉因憤怒和貪婪而扭曲，看著顧曉曉臉上寫滿了怨毒，
看著于秀蓮像個潑婦一樣，連床墊都要用剪刀劃開。一個小時后，她們終于停了下來，
一無所獲。我靠在沙發(fā)柔軟的背墊上，笑了。這次，她們終于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
付出代價了。9.當(dāng)晚，蘇媚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對著手機屏幕，一邊打字一邊抹眼淚。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沒注意到我在背后悄悄看著她。我知道，
她最后的武器要出鞘了。但我也早就準(zhǔn)備好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
我的手機就被各種信息和電話轟炸。蘇媚在網(wǎng)上發(fā)的小作文，火了。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家庭付出一切，卻被丈夫“財務(wù)虐待”的悲情主婦。帖子里，
她聲淚俱下地控訴我pua她，讓她被家庭束縛。她還放上了幾張我熬夜加班后，
在辦公室沙發(fā)上累到睡著的照片。照片里我胡子拉碴，面容憔悴。配文是：“他總是這樣，
回家一句話不說，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只能默默忍受?，F(xiàn)在女兒好不容易考上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