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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和身邊的保鏢立刻伸手拉住她。
“饒姐,你不能沖動,現(xiàn)在這么大的火,你沖進去肯定會有危險?!?/p>
“是啊饒總,這里面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爆炸。”饒雪低喃著,“要是陸燃在里面那不就是死無全尸了嗎,馬上去救火,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火撲滅。”
饒雪開口下達指令,隨后準備親自加入到救火的隊伍當中。
祈年拉住饒雪,捂住腎臟。
“饒姐,你別去這么危險的地方好不好?我身體不舒服,想你陪我去休息?!?/p>
這時饒雪根本就不想搭理祈年,她急切的想要確定陸燃到底死沒死。
饒雪丟開祈年拉住自己的手,隨意開口安撫:“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我要去找陸燃?!?/p>
說完,饒雪不再管祈年,而是自顧自的沖進了火場去救人。
可她剛沖到門口,一塊大的柱子就掉下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陸燃,你在哪兒?聽得到我說話嗎?”
饒雪捂住口鼻,大聲呼喊著陸燃的名字。
想到陸燃看自己時絕望的表情,她的心就像是針扎一樣的疼。
其實給祈年捐腎只是個借口,她就是想讓陸燃吃醋。
答應和祈年結婚也只是因為祈年救自己,他們意外發(fā)生了關系。
如果能再次見到陸燃,她一定要告訴陸燃,他才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從開始到現(xiàn)在,能讓她心動的,只有陸燃一個。
可面前燃燒的大火卻把饒雪拉回了現(xiàn)實。
水灑向別墅,別墅里燃起的大火也逐漸被熄滅。
身邊傳來保鏢匯報的聲音:“饒總,火已經(jīng)滅了,別墅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燒成了廢墟,想要在里面找到陸燃哥恐怕有點難,要不然您還是先回結婚現(xiàn)場去吧?!?/p>
“既然饒姐想找陸燃,那就在這里繼續(xù)找吧,婚禮沒有人重要?!?/p>
祈年站出來,咬牙開口道:“既然不確定現(xiàn)在陸燃的位置,那就把廢墟掀開,一點點往下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饒雪整個人顫抖著,開始親自上手,將廢墟掀開,看陸燃有沒有在里面。
“陸燃,你出來啊,你躲著算什么男人?你有本事出來面對我!”
污漬弄臟饒雪白皙的臉蛋,可她毫不在意,仍舊親自往下挖。
熾熱的鋼筋水泥灼燒著饒雪細嫩的皮膚,鮮血滴落在下燒焦的木炭上,她也像沒有知覺似的,只知道往下挖。
周圍的保鏢想要上前勸說饒雪。
可看到她那癲狂執(zhí)著的模樣,最終還是沒人敢上前勸說。
公司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其實陸燃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
她一邊在貶低陸燃,可實際上在公司做任何決策的時候,都要去詢問陸燃,讓陸燃來拿主意。
在外面時,饒雪從來都說自己最看不上的人就是陸燃,可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直到天黑,饒雪一行人都沒有任何收獲。
她整個人已經(jīng)麻木,只會機械似的翻動廢墟,眼睛充血。
祈年在后面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阻止了饒雪。
“饒姐,別再找了,說不定這一切就是個騙局。我們都已經(jīng)把這里翻了個遍,要是陸燃真的在這里,那我們肯定早就找到他的尸首了!肯定他不滿今天我們結婚,所以布局來讓我們結不了!”
“對,打斷婚禮,他肯定是為了打斷婚禮?!?/p>
饒雪喃喃自語,隨后歇斯底里的大喊。
“陸燃, 你給我滾出來,我答應你,只要你出來,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的答應你?!?/p>
“你別藏了,我知道你沒死!你就是吃醋了,不想我和祈年結婚!”
饒雪越喊越瘋,天空逐漸下起了雨,饒雪閉上眼睛,緩緩跪在廢墟前,語氣卑微得讓人心疼。
“陸燃,對不起,我錯了,我不和祈年結婚了,只要你回來,我做什么都愿意?!?/p>
保鏢和祈年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祈年更是咬牙把饒雪拉了起來:“饒姐你在說什么?你不是答應我要和我結婚,還要給我換腎的嗎?現(xiàn)在你要為了那個廢物拋棄我?”
饒雪甩開祈年的手,無視掉他剛才說的話,轉身朝自己的跑車走去。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陸燃!”
晚上,保鏢把從別墅里找到的東西全都放到了饒雪的面前。
“饒總,這里面是陸燃遺留在別墅內的所有東西,有身份,有護照,還有這個戒指。”
“尸體呢?”
“尸體暫時還沒有找到,不過我們的人今天晚上去別墅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圍有黎家的人在盯梢,陸燃是不是聯(lián)合了黎家的人,背叛了我們……”
聽著保鏢的回報,饒雪的臉陰沉道了極點。
沒找到尸體,周圍還有黎家的人。
她從來沒想到有天陸燃會聯(lián)合他的死對頭來逃走。
陸燃愛了他十年,不管她提什么過分的要求,陸燃都會答應照做,明明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美好生活了,可現(xiàn)在陸燃卻背叛她了!
明明他們在結婚的時候都已經(jīng)相互承諾過了,可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她。
他們之間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陸燃在胡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