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接著像是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哎呀,我知道了,你是沈芳華的姘夫,這是趁她成婚前跑來跟她偷情是吧?”
“想不到她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私底下挺會玩呀!”
邊說邊左顧右盼找起我來,“這是被我抓到不敢見人了?”
肖峰趕緊上前將她拽出房間,她撫著肚子差點絆倒,不悅地沖他嚷嚷,“你傻呀,我是替你出頭幫你立威,她都給你戴那么大一頂綠帽了,你不教訓(xùn)她,拉我做什么!”
肖峰臉漲成豬肝色,卻不敢吐露實情,因為我交代過封窖儀式前不得泄露我現(xiàn)在的身份,若被人發(fā)現(xiàn)他就得受罰。
見喬櫻還在不停控訴,他朝她大喝,“夠了,你給我消停點兒。”
肖峰從未對她這么疾言厲色過,喬櫻錯愕得張大嘴。
下一刻,不受控地放聲大嚎:“偷男人的是她,你朝我撒什么氣發(fā)什么火,我說得哪點不對了......”
只是沒等她說完,肖峰一個巴掌呼過去,她身子搖搖欲墜,險些倒在地上,動了胎氣。
喬櫻滿臉震驚,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但在他凌厲目光下,到底住了嘴,不敢再觸他霉頭。
我照舊穿回原來的女裝,喉結(jié)處纏上絲巾,除了肖峰,沒人察覺我身體的變化。
肖峰一反常態(tài),不再出外應(yīng)酬,成了我的跟班,只聽我的調(diào)遣。
即便喬櫻拿喬,以商討家事的名義喚他過去,他也置之不理。
喬櫻即將臨盆,孕晚期的激素變化,直接影響了她的情緒。
又一次被肖峰漠視,看到他回絕自己,卻屁顛地跑去給我買昂貴的糕點,以為他是嫌她變胖變丑,迷上了貌美苗條的我,嫉恨得再度爆發(fā)。
故技重施,跑我屋里纏著我再去給她下泥塘挖藕。
我過敏剛好,經(jīng)不起折騰,任誰都能看出她的無理取鬧。
肖峰一得信就提著糕點心急火燎地趕回來,像個護(hù)妻心切的舔狗老公,沖喬櫻大發(fā)雷霆。
“你作什么作,想吃自己滾泥塘挖去,少使喚別人!”
喬櫻委屈得含淚癟著嘴,被他懟得說不出話。
我拍拍他的肩責(zé)怪道:“你這么兇做什么,小媽腹中懷的可是我親弟弟,讓我做什么不都是應(yīng)該的!”
肖峰頓時汗如雨下,聽得出我話里對他的陰陽,心虛的不敢看我。
“你我如今一體,我沒法下去,你完全可以代勞呀。”
見我發(fā)話,他立馬應(yīng)下:“好,我這就下去?!?/p>
喬櫻眼中閃過一絲恐慌,欲張口阻止,肖峰已經(jīng)利落地卷起褲腿跳下泥塘。
隨即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呼。
只見他抱著雙腿滾倒在泥地里,腿上劃出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很快血水混著泥水染紅大半個泥塘。
喬櫻心疼不已,大喊著喚人下去救他上來。
我在心里暗笑出聲,無意間偷窺到她命下人往泥塘里丟碎裂的瓷片,又舞到我跟前作妖,猜出她想對我使壞,那我就順?biāo)浦?,讓她心上人遭殃?/p>
待下人將肖峰拖上來,便見他腳筋被割斷,兩條腿遍布傷痕沒一塊好皮,成了半個血人。
喬櫻失態(tài)地趴在他身上失聲痛哭。
那些下人也都不忍直視。
我要送他去醫(yī)院,他卻死活不肯,求我找村醫(yī)上門給他醫(yī)治,還不準(zhǔn)喬櫻的靠近。
我知道他怕被人知曉他已是無根的廢人。
但喬櫻不知內(nèi)情,顯然對我和他的誤會更深,瞧我的眼神淬了毒,恨不得活剮了我。
看來她不會停手。
而這正是我想要的。